你可以走。”
酸甜苦辣在舌尖依次登场,我享受得眯起眼“我才不走,谁让我喜欢你呢!”
赵天择望着我,声音干涩:“不,果果,你不喜欢我,从来都不。”
我低头,无言以对。
一路上毫无悬念的沉默,直到车子停在我的单身公寓楼下,他才开口:“果果,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谈一谈。”
刚刚下车的我把包狠狠砸在他崭新的车门上,又重重踹了两脚。
谁要跟他谈?
有什么好谈。
我扭头就走,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声控灯一层层亮上去,在我提步上最后一段楼梯之前,我看见了守在我家门前,许久不见的张伟。
酒精让我的反应有些迟钝,但我还是挣扎着、力图如同出笼的小鸟般欢快地扑向了他。
他有力的手臂顺势抱住我掂了掂:“两个月没见,果果你变重了。”
我哈哈笑:“张伟你倒是没变,还是这么讨人厌!”
他抱住我转了两圈,语气中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这次回来,我再也不走了!”
张伟的喜悦驱走了笼罩我的阴霾。
我开心道:“太好了!”
这样毫无遮掩的亲密,跟童年一个模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座城市的,但我知道,这里的风是冷的,雨是寒的,路人的心就和马路牙子的水泥一样坚硬。
恰逢冬至,我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只能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蜷在路边的角落。
那时候我才多大呢?
五岁,还是六岁?
我不记得了。
但我记得的是,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在我又冷又饿快要晕过去的黄昏里,有个少年蹲在我身前,用尚在颤抖的音调唤我:“喂!你快醒醒。”
十几年来,我曾一遍又一遍问过张伟,街头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他怎么就偏偏瞧上我了呢?
他的答案五花八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