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还是被沈不言带上了马车。
沈不言的马车很大，一应俱全。
他侧目看了眼就差贴着车门坐的林棠：“回老宅？”
闻言，林棠摇头：“四年前，我已从沈家老宅搬出。”
听到“四年前”沈不言没有半点反应：“那如今住哪？”
沉默良久，林棠说：“城东西郊。”
闻言，沈不言微微皱眉，那里尽是三教九流，并不安全。
正想提醒一句，却见林棠看着窗外，像是不愿看他般。
一路上，车内只有车轮的滚动声，沈不言沉默着给自己倒茶。
终于到了地方，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林棠紧握着的双手松了松：“多有叨扰。”
不等沈不言回答，她直接掀开车帘下了车，动作一气呵成，却莫名有些狼狈。
沈不言透过窗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走进小院，直至她轻轻合上院门。
即便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也未曾移开凝视的目光。
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
院中。
林棠靠在院门上，心口酸涩难忍。
两人就这么，一人在外，一人在内站了许久。
直到沈家的人来寻，马车缓缓而动。
空旷的巷子里传来车轮滚动声，林棠垂眸掩去心底复杂的情绪，转身走向闺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保存良好的嫁衣。
这件嫁衣，是她亲手设计缝制的。
拂过嫁衣，四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时的林棠抛去了女子的矜持，爬上沈不言的马车，红着脸问他：“沈不言，你可以......不止是我的哥哥吗？”
第二章
不知何时，夜色已至，房间中寂静无声。
林棠看着那件嫁衣，心里满是酸涩。
这是她开铺子后完成的第一件成衣。
那时的她，决心要带着阿娘从沈家脱离，开立自己的成衣铺子。
当年缝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