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续言,周遭空气瞬时寂静。
林氏,便是将我拖入深渊之人。
“婉婉,她已去,莫要将一个逝者挂怀。”
我垂首,笑了。
她是去了,她亦解脱了。
可我呢,我尚不如一死。
7
我娘重病之后,我随郎中至家中诊治。
我边哭边祈愿娘能好转,不过低头默哀了片刻,我的眼前便现了一道黑影。
下一刻,我的意识渐趋模糊。
再睁眼,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几以为自己瞎了,直至我面前的门被开启。
门缝之外是雕梁画栋的屋宇,萧瑾逆着光走来,手中握着皮鞭。
我便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缚于他的密室。
他行至我面前,皮鞭划过我的肩头,未破皮,却极疼。
他凑近我的耳畔,语气轻柔:
“欢迎光临,苏姑娘。”
自那日起,我终知晓何为人间炼狱。
我不知多少次于被折磨至昏厥时嘶声大喊:“求你杀了我。”
他似是极为享受我这般模样,几每隔几日便要听我呼喊一次。
后来,我开始咬自己的舌尖,便是那时,萧瑾瞧我的眼神有了变化。
那是我首次见他慌乱。
我被救回的那夜,萧瑾给我看了一幅画。
我娘面色惨白地卧于榻上,身上插满各类针管。
我发了疯似的骂萧瑾,他却神色淡然地坐于一旁,冷冰冰地留下一言:
“若你死了,她定会比你更为凄惨。”
我绝望了。
我不记得被缚那日是几时了,我只知我进去时着的是单衣,出来时已飘雪了。
8
我出来后,萧瑾将我囚于一室。
较密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