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化作了屏幕上短暂的光影。
临走前，我给程昊发了最后一条信息：“这里的一切都不用管了，想怎么处理都可以。祝你和欣然小姐百年好合。”
然后，我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走出公寓大门时，我遇到了程昊的母亲。她提着两袋水果，看到我时露出惊讶的神色：“晚晚？这么晚了要出门？”
“阿姨。”我微微颔首，“我要去外地出差，可能要很久才回来。”
她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这么突然？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叫了车。”我顿了顿，“阿姨，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傻孩子，说这么客气做什么。”她拉住我的手，“等你回来，阿姨给你和小昊...”
“阿姨。”我轻轻打断她，“可能不会有回来了。”
她愣住了，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圈瞬间红了：“是不是小昊做了什么？你等等，阿姨这就给他打电话...”
“别。”我摇摇头，“有些路走错了就是走错了，不必强求。”
雨势渐大，我朝她深深鞠了一躬：“保重。”
转身走向路边等候的出租车时，我听见她在身后喊：“晚晚！”
我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看见后视镜里程昊的母亲还站在雨中，落寞的身影让我想起自己的妈妈。
也许等到了西城，我该给家里去个电话了。这些年太过投入这段感情，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座城市。我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一点。”
离最后一班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足够我逃离这座承载了太多记忆的城市。
而此时此刻，程昊应该正和他的欣然小姐共进晚餐吧。也许他们还会举杯庆祝，庆祝他终于摆脱了一段令人厌倦的感情。
想到这里，我反而释然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