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恒发书屋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结局+番外

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结局+番外

喜欢香泡树的方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西西试探着向上游走去,只见河流旁背对坐着一男子,他正在穿亵衣,一副刚洗完澡怡然自得的模样。周西西察觉到刚才自己润唇的水是这个人的洗澡水后,脸立马绿了。“喂!”周西西斥责出声:“你怎么能在上游洗澡呢!你知不知道流往下游的水都是村民要喝的水!”男子显然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什么上游下游,我看这有条河就来洗了啊!你怎么——”男子接下来的话却在看到周西西的那刻戛然而止,他俊俏的脸上写满诧异,“喜娘!”周西西的眼眉一皱,迅速在周喜喜记忆里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中,辨别出眼前人的身份。“少爷?”她试探着开口。“是我。”苏沣脸上一喜,随后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快来给我穿上衣服!”周西西一愣,眼前这‘少爷’是周喜喜去别镇做乳娘的苏府里的少爷。苏沣是嫡长...

主角:纪爵然李国   更新:2024-12-15 20:3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爵然李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喜欢香泡树的方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西西试探着向上游走去,只见河流旁背对坐着一男子,他正在穿亵衣,一副刚洗完澡怡然自得的模样。周西西察觉到刚才自己润唇的水是这个人的洗澡水后,脸立马绿了。“喂!”周西西斥责出声:“你怎么能在上游洗澡呢!你知不知道流往下游的水都是村民要喝的水!”男子显然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什么上游下游,我看这有条河就来洗了啊!你怎么——”男子接下来的话却在看到周西西的那刻戛然而止,他俊俏的脸上写满诧异,“喜娘!”周西西的眼眉一皱,迅速在周喜喜记忆里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中,辨别出眼前人的身份。“少爷?”她试探着开口。“是我。”苏沣脸上一喜,随后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快来给我穿上衣服!”周西西一愣,眼前这‘少爷’是周喜喜去别镇做乳娘的苏府里的少爷。苏沣是嫡长...

《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西西试探着向上游走去,只见河流旁背对坐着一男子,他正在穿亵衣,一副刚洗完澡怡然自得的模样。

周西西察觉到刚才自己润唇的水是这个人的洗澡水后,脸立马绿了。

“喂!”周西西斥责出声:“你怎么能在上游洗澡呢!你知不知道流往下游的水都是村民要喝的水!”

男子显然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什么上游下游,我看这有条河就来洗了啊!你怎么——”男子接下来的话却在看到周西西的那刻戛然而止,他俊俏的脸上写满诧异,“喜娘!”

周西西的眼眉一皱,迅速在周喜喜记忆里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中,辨别出眼前人的身份。

“少爷?”她试探着开口。

“是我。”苏沣脸上一喜,随后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快来给我穿上衣服!”

周西西一愣,眼前这‘少爷’是周喜喜去别镇做乳娘的苏府里的少爷。苏沣是嫡长子,但苏老爷偏爱小房,小房又生下一子后,苏老爷就对苏沣疏于管教。久而久之,苏沣就惯成了一副二世祖的脾性,格外强横。

见周喜喜不动,苏沣有些不悦:“还愣着干嘛!快来服侍我穿上衣服!我自己不会弄,衣带都系不好!”苏沣皮肤细腻又唇红齿白,站在日头下,瞧着比周西西这个女子还要耀眼几分。

周西西则懒得搭理她:“少爷,我就一个乳娘,又不是您的贴身婢女。”

苏沣弧度好看的眼睛眯起,不满道:“不都是下人,有什么好区别的!”

周西西挑了挑眉,别有意味地上前,苏沣衣衫灰扑,一副匆忙慌乱的模样,想必是趁乱逃出来的。

苏沣见她上来,便就大剌剌地张开双臂,像是本应如此一般。

周西西替他系好了衣领,随后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苏沣看见她的神色,不由心里一悸,随后就感觉自己身上传来重重的推力,紧接着“哗啦”的一下水声,他猝不及防地被推进了河里。

周西西大笑两声,觉得捉弄这位二世祖颇为有趣,她拍了拍手洋洋得意道:“还叫我来服侍你穿衣服,哈哈,做梦!”

她整了整衣衫就打算继续赶路,只走了百十米,她就有些不安,只因苏沣的叫声实在太过凄厉。

她只是想捉弄他一下,可没打算让他死。

苏沣依旧在呼救着:“救我!救我!我不会水!”

周西西回想起见到他时,他也只是在河边半坐的模样,并没有下水,她本心劝服着自己他是伪装的,不要多管闲事,可心中却愈发惴惴,周西西牙一咬,暗骂一声,还是回去救他了。

苏沣隐在水中,喊叫模糊不清,冒着咕噜噜的水泡,像是被淹着了。

当周西西赶过去时,苏沣已经不出声了,水上浮出了几圈涟漪,像是马上就要沉底的模样。

周西西立马慌了神,她赶不上多想,就一下跳了下去。

她失声大叫:“少爷!”

周西西在水中如鱼般灵活,她摆动手臂,嘴憋气,去寻找苏沣的身影,终于透过半透明的河水,她发现了苏沣不省人事直直下降的身子。

苏沣本就细腻的肌肤惨白,在蓝色的河水里,他的头发披散着,如同大团的蔓草,衣衫被水流带动着飘游,如若不是水中而是在天上,他一定是翩若惊鸿的仙人。

周西西连忙奋力游去,嘴咕噜噜地吐出了几个水泡。

结果她刚伸出手靠近,苏沣忽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瞳似曜石,黑黑深深的,在水中显出几分诡异。

周西西大惊失色,嘴里又忍不住咕噜噜吐出气泡。

苏沣伸手将她使劲往下一拽,周西西的身子就不由控制地直直往下坠落,此刻,周西西已然明白自己上了当。

她一下挥手试图挥开苏沣的拽力,但他看着像个文弱的公子哥,可手劲极大,骨节分明,手上手筋突出,周西西觉得他的手如同一道镣铐,又更似一把钳子。

她的身躯浮游着,衣服飘荡似个水母。

在无数次挣扎都挣不开苏沣的手后,周西西忽然就没了力气,眼前一圈一圈地泛黑,嘴里憋着的气也不够用了。

这下,不用苏沣拽着,她的身子就无法制止的在水中如同流星般直直掉落。

周西西的眼前飘过很多景象,有许多人对她恭敬却又虚伪的笑,有人对她表白心意,可转眼间又在背后对她嘲讽不已。

她的生活过得顺遂,可在那些顺遂之下的不如意却像是一根根刺一样刺在她看似坚硬实则柔软的心中。

就这样结束吧……

忽然唇上一软,在冰冷的河水里,他的唇温热。

苏沣见周西西在水中没了气连忙给她渡气,却不料自己根本渡不进去。

原来话本里都是骗人的!苏沣攒眉苦脸。

苏沣没有办法,他只能紧紧地吻着她,不让她呛水,随后他奋力地一震臂,脚一蹬向上游去。

“哗啦——”

苏沣紧抱着周西西破水而出。

他把周西西放在地上,嘴里呼唤道:“喜娘!喜娘!你没事吧!”

他拍了拍周西西的脸。

周西西的平凡的脸上双眼紧闭,嘴唇发白。

“完了。”苏沣失魂落魄,他有些委屈地瞧着周西西昏迷的脸庞,“这下,真剩我一个人了!”苏沣埋怨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干嘛要这么小气呢,被推进水里又怎样,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有个伴,又——”

“咳咳咳咳!”周西西被胃力的水呛醒,然后一下子咳了出来。

苏沣眼睛一亮,眼瞳此刻如琉璃一般流光溢彩。他的眼眸润泽,“喜娘,你醒了!”

周西西的身子一下弹坐起来,她捂着脖子仍然在不断咳嗽:“咳咳咳!”

她瞧见了苏沣关心的模样,一下子推开了他,怒骂道:“你假慈悲个什么!我差点就要被你害死了!”

苏沣倒也不气,身子被周西西推得往后踉跄一倒,他脸上浮出几丝笑容,看着格外天真。

“推得好,推得好啊。”还能生龙活虎地推他,看来她没有太大影响。

周西西瞧着苏沣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不由得神色愈发古怪,她独自喃喃道:“他被水淹傻了不成……”


淮北王府在平京,是先皇赐的赏地,也是因此才会路过张村这个小地方。张村离平京虽不太远,但也招摇数百里,周西西一个腹中空空,口袋空空的人只身前往几百里地远的地方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周西西打算先回家。按照原身的记忆,往常这个时候,她的恶婆婆都是去打牌,而没用丈夫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反正,此时家中没人。

周西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有好事的邻居抬头看她,皆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周西西回头看她们,她们又立马转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跟身边人拉家常。

周西西记得周喜喜曾给过恶婆婆一袋银钱,那是她在别镇上的大户苏府里做乳娘所结来的工钱。

这个傻丫头,一分不剩全给了那恶婆婆。

恶婆婆还总以为她私藏了一些,总是时不时地敲打一番。

周西西翻箱倒柜,愣是在房间里搜不出来那袋银钱。

她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周喜喜原来的房子带一些值钱的东西和衣物。

这是一处三居的小院,两处大房一处小屋。尽管他丈夫整日不着家恶婆婆也不让周喜喜住那大房子,反而把她赶到那处小屋里。

周西西在推开门的那刻,沉默了。

破瓦烂壁、上漏下湿。

夫妻不同居已经够离谱,而周喜喜作为一个尽职尽责、苦哈哈的媳妇居然住这么一所破屋子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她原本是打算拿完钱,收拾好行李就走的,可她现在忽然改变了主意。

张太婆还没回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邻居不经意地问:“你们家那婆娘没送到乞丐庙吗?”

张太婆眼睛一转,连连摆手道:“什么乞丐庙,她自己成天没影地到处乱跑,莫不是你看错了吧!”

邻居一瘪嘴,心想是这老太婆不承认,于是阴阳怪气道:“可是不能看错啊!眼瞧着从乞丐庙那方向又走回家的呢!”

“什么!”张老太婆大吃一惊,但忽觉自己反应太过,于是立马噤声捏着拳走进院子,果然见屋内昏黄,有人点了灯。

“莫不是诈尸了不成。”张太婆小声嘀咕道,她倒也不害怕,随后拿起院子里的一根木棍,慢慢靠近屋子。

先不论是人是鬼,是鬼她也不怕,周喜喜那副任搓任扁的模样,就算死了也是个小胆的昏头鬼!

她老眼昏花了,走进门口才察觉出不对劲来,旁边小屋子内的亮光不似灯烛,反而像是火光,一跳一动、灼灼燃烧着。

“真是个冤家!”她暗骂一声,连忙去水缸里舀水。

“婆婆。”

这突然的声音把张太婆吓了一跳,她眯了眯眼,终于在昏暗的夜色中辨出说话人的模样来了。

原来是周喜喜。

“好你个贱蹄子!你起的火是不是!你个晦气的丧门星,还不赶快来救火!”

周西西面对张太婆一连串的辱骂并不慌张,反而不紧不慢地开口:“婆婆,我那袋银钱呢?”

“平日里好吃懒做,来了就讨钱不成!”张太婆一听钱就急了眼,张口就骂。

周西西听了,漠然的脸上浮出几丝嘲讽,周喜喜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到最后却轮得这么一句评价。

张二被好友提醒自家失了火,也连忙赶回家,一进院子就见周喜喜那熟悉的身影,此时正和张太婆对峙站着。

张二忍不住脚下一滑,真心以为自己遇见了鬼!

“周喜喜!你,你回来干什么!”他结巴半天才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来。

周西西懒得搭理他,默声不作答。

张二便缓过心神,以为周喜喜仍是那窝囊样子,于是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一下推开周喜喜:“死婆娘!没看见家里失火了吗?还不赶快运水救火!”

张太婆连忙在一旁接茬告状:“救火?这火就是她放的!”满是褶皱的脸上因气愤而抖动。

张二一听立马急了脸:“臭娘们,反了天不成!”他扬手就要打。

结果巴掌还没落在周西西脸上就被周西西一把握住,然后顺势一推。

张二向后趔趄几步,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他疼得一声叫。

再抬起手臂,刚才被周西西握过的地方一片青紫,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道,这死婆娘,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张太婆连忙护在张二身前:“好你个贱蹄子,出去一趟没王法了不成!还敢打起丈夫来了!”

见屋内纷争,此刻院子外已经聚集了一群来看热闹的邻居。

张太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嗷嗷乱叫:“没王法啦!没天理啦!我张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恶媳啊!嫁来八年一个子也没生啊,现在又来打人啦!儿媳欺负婆婆啦!”她捂住胸口一副喘不过来气的模样。

张二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推倒在地,难免脸上无光,此刻屋里屋外又围了这么一群人,让他直觉丢了颜面。见此刻张太婆的模样,他立马了解,瞬间也扶着张太婆唤道:“娘,娘,你快歇歇气!快,快!别气晕了!”

不知详情的邻居此刻也都一眼一嘴道:“哦,是张二那媳妇啊,早就听说过了好吃懒做,但没想到欺负老婆婆到这地步,好歹是个老人啊!”

“瞧她长得像是老实的,没想到是这么歹毒的心肠!”

“可不是嘛!你知道别镇上那个苏府吗?不是被抄了家了嘛,据说她卷着大钱回来了,竟一分钱都没给婆婆!”

周西西冷漠听着这一切,知道这都是张太婆散出的谣言。

她扯了扯唇角:“还有功夫在这演戏,不赶快去救火吗?”她冷声道。

张二望着周西西那副冷淡的模样,她立在那里,背后的窗口不断冒出的滚滚浓烟和点点火光,说不出的诡谲。那双向来木讷的双眼此刻也在火光映衬下格外晶莹,竟也生出几分冷艳。

他心思不知觉地一动,直觉出周喜喜的异样,于是连忙对张太婆说:“娘,要不先救火吧!”

张太婆眼皮耷拉下的眼睛中泛着精光,她又不傻,当然知道要救火,但烧的那间是周喜喜的小屋,她也没想着留,此时烧了正好。再说了,要救火也得让周喜喜自己去救,她才不会出一分力气!

“要救火也得儿媳去!难不成要天天惯着她好吃懒做!”

周西西嘲讽一笑,眼神直盯着张太婆:“张太婆,你说我好吃懒做,那平日里家里的生计都是你在干了?”

“那是自然。你成天躺在床上,这家里家外哪里不是我在主持伺候?”张太婆已经被扶了起来,硬装成一副虚弱的模样,说话时眼神看地,声音苍老,好似真是一副被欺压很久的模样。

“最近正值开春,那你应该知道家里的猪草放在哪里吧?”周西西说话时仍是那一副漠然模样。

张太婆心道不好,连忙装傻道:“哎哟,天冤的!我这个老太婆这么大岁数了早就记不清了!”

周西西上前一步,扬声道:“你不是记不清了,你是根本不知道!”周西西撸起袖子露出伤疤,“这是我割猪草划的,你说我成天躺在床上,可我得了恶疾也还要被你赶去砍猪草,苏家遭难,我千辛万苦地揣着一袋银钱逃了回来,那本是我正经的工钱却被你说成卷了一笔赃款!我将银钱全数交给了你,你却说我一分没给!又对外不停地颠倒黑白,说我坏话,说我好吃懒做,说我欺负你这个老人家!”周西西说的话有理有据,情真意切很难不让人信服。

周西西最后颤声说了一句:“张太婆,你欺得我好惨!”声声衷情,字字皆都似是带着血般的控诉。

张太婆一时被震住,她不知道平日里那个木讷老实的周喜喜何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伶牙俐齿来,竟一时无口反驳。


在一个夏日,关于纪爵然的罪名正式颁发,纪爵然被送进监狱,接受法律的进一步审视。

同时张婆也作为嫌疑人被逮捕,据说警官去的时候,她和她的女儿正吸得不亦乐乎,警员将两人全部逮捕,还顺藤摸瓜解决了一桩特大毒品案。

与此同时,周西西也正式向纪爵然解除婚约,并接手了周氏集团。

至此,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

周西西也成功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

“叮咚——”

“0741玩家您好,恭喜您成功完成游戏,您可自由选择时间进入下一个世界。”

周西西看了眼手机里康芙儿发来的请求见一面的短信,她打算与康芙儿见过面后,再去进入下一个世界。

夏天的故事仍旧要在夏日结束。

康芙儿穿了一身清淡的白裙子,黑色蓬松的头发编成了两个麻花辫搭在肩上。

康芙儿坐在岸边,看着海浪扑来扑去。

周西西缓然而至。

康芙儿回头看见是她,眼睛弯起一笑,弯成一道月牙,亮莹莹的。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周西西坐下。

周西西顺势而坐,随口问起:“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康芙儿眨了眨眼睛,脸上漾出微笑,“好很多了,谢谢你当时借钱给我。”

慢慢地康芙儿的笑容逐渐收敛,沉默片刻后,她轻轻地一喘气,又抬眼看向周西西:“也是因为我,纪爵然伤害了你的......父母,我很抱歉。”

周西西哑然失笑,这个傻丫头,还把这件事情当做自己的错了。

周西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为什么给自己戴这么大的帽子,这事与你无关,再说了,当时帮你也是我自愿的,怎么能赖到你头上。”

康芙儿低头吸了吸鼻子。

她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还是回到了纪爵然的身边,蛰伏两年就是为了搜集到他的证据给周西西报仇,更是解开自己一个心结。

这件事压在她心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今日看到周西西这幅坦然的模样,她忍不住鼻头一酸,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阳光透过茂盛翠绿的树叶碎落在了康芙儿脸上,她的脸在光影中白的发光,康芙儿黑色的眼眸晶莹透亮,她转头望向正认真看海的周西西。

心中一句话在舌尖徘徊了很久还是难以说出口。

她和她一起坐在岩石上,海风簌簌吹着两人轻薄的衣裳,让海风仿佛是落在身上。

周西西抬眸,他们现在像是在一片垭口,头顶也有岩石,周边坐着的都是互相依偎的情侣。

康芙儿也跟着抬眸,看着远方湛蓝天空,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想看看月亮。”

黑白色的夜里,我想看看月亮,我看见月亮很好,就像我当初,看见你很好一样。

周西西没太明白,她转头轻嗯一声:“嗯,只是要等到晚上才能看见月亮吧,现在时间还早。”

“哦对了,阿芙,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周西西忽然开口。

康芙儿不知所措地抬眼瞧着周西西,“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多久呢?”她的语气有些急切。

周西西静默地看着她。

康芙儿被她的眼神盯着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局促地抓着裙角,“那个,我只是比较担心你......”

“对不起,阿芙。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或许都不会回来了。”

康芙儿澄澈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但很快,她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接着,她希冀地点头,“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周西西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句:“可以。”

一个善意的谎言。

周西西其实能领略到康芙儿对她的心意,但她并不属于这里,她无法答应。

回到家后,周西西躺在床上,让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1。”

“0741玩家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想进入下一个世界。”周西西的声音淡淡,语气坚定。

系统地声音依旧官方又死板:“世界情景正在生成......开始倒计时——”

“3”

“2”

“1——”


周西西虽然进了世子院落里,但也是做些打杂的活计。

世子的贴身事务依旧是夏冬夏春在伺候,周西西最多去屋里送茶水时才能碰上世子几面。但她正也落得清闲。

初来的这一个月,周西西已经大致摸清了府内青年男子的情况,最后她把目光聚集在了一位同是在世子院落中伺候的侍卫慕青身上。

年龄相仿,面庞相似,虽然是世子的贴身侍卫,却细皮嫩肉,皮肤干净。

而且前几日周西西去吃饭时,听到过他与旁人闲聊,说他小时候经常会去上山打猎,周西西由此推导这或许也是他知道面对狼十分冷静的原因,但这一切到底也是猜测,尽管周西西感觉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毕竟原主的身份也只是个乡村妇人,有过际遇的男子是王府里的侍卫,这个身份似乎也算是......“门当户对”?

但在没有真正见到鱼莲玉佩的另一半时,她还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周西西满脸黑线,上个世界的剧情扭曲、人物崩塌的事故她还历历在目,这一世还是谨慎些好,以免惹出些不该发生的事端。

“丽喜?你在这呢,我找了你好久。”

“哎!”周西西立马应声。

因着原身叫周喜喜的缘故,原本给周西西定的名字是双喜,但这个世子也是个知情晓雅的文人,觉得双喜显土气,而俪有双的意思,便就叫她俪喜。可周西西又觉得这个俪字按在她一个丫鬟头上,未免太过招摇,她便就主动请缨改成了丽字,反正只是同音不同字而已。

她当时涎着一张脸去的,摆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模样,手指蜷缩着衣角说自己更喜欢美丽这个字,能不能改成叫丽喜。

她还记得当时伺候茶墨的是夏冬,她当即就冷哼一声:“世子给你起了个好名字就够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个什么!”脸上嫌弃之意浓的都要漾出来了。

周西西当然明白夏冬这是嫌她土气,放着俪不要,要丽字。

世子正在一旁给工笔画勾线,听了周西西的话后,他将笔放下,捋了捋衣袖,不经意间露出骨节分明的一段皓腕,他面色和悦温柔,语气随和道:“无妨,丽字也可,你喜欢就好,都是字罢了,没什么高低的。”

夏冬知道世子的话外之音是在点拨她,当即脸色垮了一半,脸上强抿着笑容的唇线发紧。

周西西知道情况不妙,连忙又开口缓和:“什么高低雅俗,奴婢都不太懂,只是喜欢这个丽字罢了,多谢世子给奴婢的赐名!奴婢就不打扰您了,先退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世子说话时总是在给她挖坑。

记忆收回,她长长叹了口气,眼神聚焦在眼前面庞与夏冬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身上。

她瞧见周西西长舒了口气,还关怀地问道:“怎么?昨夜没有睡好吗?”

周西西干笑着摆手:“没事的,夏春,怎么忽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春与夏冬是亲姐妹,两人长得也相像,可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性子温吞,一个直率。

夏春笑着柔声道:“无妨,就是一直负责去厨房拿东西的张妈今天生病了,就想先麻烦你去取一趟。”

周西西点头答应,就又听夏春说道:“是去取世子今日下午的吃食,今日张妈不在,倒也麻烦你了。”

周西西不甚在意道:“好,拿个吃食而已,份内之间的事情算不上麻烦,我这就去!”

周西西擦完院外的廊杆后,就拿着食盒去厨房端糕点。

世子的院落距离厨房并不算远,她走了没一阵就到了,门口遇上了一位和善的大妈,大妈笑态可掬,看谁都笑眯眯的,她瞧见了周西西拎着个食盒往厨房里走,就搭话道:“这个小姑娘,你是哪个院的?”

她上下瞧了一眼周西西,胸大屁股圆,是个好生养的身材。

胸前鼓鼓的,将板正的衣衫都勾勒出了一丝曲线,她仔细瞅了瞅衣布,隐隐有莲花的暗纹,于是试探问道:“你是世子院落里的?”

周西西本想回答这位大妈的问话,却不料她已经先行将答案猜测了出来,于是周西西点头应道:“是的,奴婢是世子院子里的。”

“原来你就是新招进世子院落里的丫鬟?听见过好几次了,今日可倒也算是遇见了真人了!”大妈很是热络,又自顾自地介绍道:“我姓王,你叫我王妈就行了,我一直在这厨房干活呢,以后有什么想拿的吃食,尽管跟我说就行了!”

王妈又盯了盯周西西的长相,普通又老实的模样,看来老夫人还是不能对当时之事所释怀,对于贴身丫鬟的选择仍然苛刻。眼前这小丫鬟就长得普通,唯一能称赞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双眼睛了,黑白分明的灵动,还算是清秀。

周西西听了王妈的介绍,正巧她此次就是来拿吃食的,于是语气略显轻快道:“那就烦请王妈妈给我拿些云片糕和枣泥酥,是备给世子做下午吃食的!”

“好,我知道的!”王妈爽快的答应“世子爱吃这两样糕点,厨房一直备着呢!”

在王妈领着周西西进厨房拿东西的过程中,她自顾自地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你那日是不是吟诗来着?我们都记得呢,什么,什么......月亮圆,银霜在床上......哎呀,我一个粗人,不懂文词,但有爱看书的小丫鬟,可都把你那诗记着呢,时不时就拿出来读!”

周西西在心里再一次默念李白的牛逼,但面上神色不显,还是笑呵呵道:“爷爷要是知道他的诗能有那么多人喜欢,九泉之下也算开心了!”

“当时世子怎么说来着,说你那诗他都做不出来呢!世子这是相中了你,抬举你呢,别的不说,咱家世子的文采绝对的——”王妈的脸上浮出自豪之情,她伸出大拇指感叹道:“在云国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呢!”


王妈叹了口气,说道:“在后房养着呢,等我带你去。”

路上,王妈难得地没有向她多絮叨些什么,奇异的安静。

直到走到后房门口,王妈才忽然转身问她:“丽喜,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小伙吗?”

周西西被她这样的突然一问整得不知所以,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又听王妈惋惜似的说道:“小冯也是个好孩子,你有空多来瞧瞧他,你瞧都过了多久了,你才想起来看他。”

周西西听到王妈的劝告,一时羞愤不已。

的确,她的病好后,就忙着处理世子事务,浑然忘记了少爷的存在。

她一时因为自己的忽视而自责不已。

王妈拍了拍她的肩,将药膏递给了她,就示意周西西进去。

周西西怀揣着满腔的愧怍,亦步亦趋地走进了屋子。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药膏的味道,味道并不浓郁,只淡淡地牵扯着人的心绪。

这是个多人住的房间,有四张床摆在不大的房间里,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供四人使用。

周西西脑海里浮起别镇苏府上的模样,虽算不权势滔天,但也实属富贵,金碧堂皇算不上,但绝对称得上富贵雅致。

角角落落,都彰显着那个百年大族的底蕴。

苏沣作为嫡长子,更是娇奢,钿车宝马、凤毛龙甲,所用之物,皆是名贵。

而再看眼前的寒酸场景,周西西垂下眼帘,心中又一次升起那份心酸。

她的手默默抚在心口上,一时分不清这份心情是属于她还是周喜喜。

苏沣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淡淡扯唇道:“药放那吧,等会我自己抹就行了。”

久久,他都未曾听见响应。

于是他侧着身子艰难地抬头问道:“怎么了吗?”

结果一抬眼,就与周西西四目相撞。

忽然一缕羞意爬上了他的脸庞,他连忙起身道:“你来做什么!”

周西西攥紧手中的药膏,慢慢靠近他。

苏沣眼神不自在地瞥向别处,硬声道:“我跟你说,你可别以为是因为你我才偷那块饼的啊!还有,我就是倒霉偷错了,要不然才不会挨板子呢!”他强声为自己辩驳着,琉璃似的眼睛润泽。

他本是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经此一伤,他唇色发白,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病态的红,看着格外憔悴。

苏沣本还想再说什么,周西西只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低着头不肯说话。

苏沣也自然地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苏沣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他啼笑皆非道:“我挨了四十板子,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呢?”

周西西摇着头不肯说话,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滴落。

她的眼眸本就透亮,此刻双瞳剪水,低垂着脖颈,碎发落在脸的两旁,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苏沣有些无奈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安慰着:“没事的。”

“少爷!”周西西呜咽着,一把抱住了他。

周西西小心避开他身后的伤口,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小声说道:“谢谢你。”

来的这几天,她说过太多次谢谢了,可唯有这一次,带着一股难言的心酸。

苏沣感受到自己脖间的湿意,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放心吧,没事的。”

周西西起身抹了抹眼泪,就打开那瓶药膏,小声说道“我来给你抹药吧!”

周西西就又帮苏沣擦药。

苏沣一开始还觉得不自在,但后来也就习惯了,他本是锦衣玉食伺候上来的富贵公子,虽然已经逐渐独立自强了,但他仍习惯被别人服侍。

周西西将乳白色的药膏慢慢敷在他的后背上。后背的伤痕已经结痂,但依旧可以看出之前皮开肉绽的惨样,周西西努力把持住内心不断翻滚的情绪,静下心来慢慢敷着:“少爷,以后我都来帮你上药吧!”周西西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倔强。

这些伤本就因她而起,而她在这期间也一直忽略了他,这份愧疚,需要周西西自己用行动瓦解。

苏沣轻轻一叹道:“其实不必了……”随后他感觉背后的伤口一痛,他立马改口道:“但你要想来,那倒也行……”

第一次见帮别人像是要挟别人一样,苏沣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周西西在听到他同意后,手劲瞬间放缓:“既然你乐意,那我以后就都来帮你上一次药了。”她将最后一点药膏抹匀在伤口上。

随后,大功告成地一呼气:“你的恩,我会报的,少爷。”

苏沣:要不还是别报了……

但他不敢说。

背后被药膏抹过的地方凉凉的,不再是那样火辣辣、干巴巴牵扯似的疼。他一时也舒心下来。

周西西在给苏沣抹好药后,就又返回了厨房。

王妈见她出来,开口问道:“怎么样,伤口好些了吗?那个孩子死倔,上药都不乐意让我上,非得自己来!”

周西西点了点头说:“看着好些了,估计再过些几日就可以下地了,以后还是要劳烦王妈多照顾照顾他了。”

王妈一挥手憨笑道:“丽喜姑娘,你不用客气,放心吧,小冯我是一直都拿自己孩子来看的!”

周西西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就又向王妈要了几样食材。

王妈拿出食材后,有些好奇地瞅了周西西一眼:“丽喜姑娘,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是要做糕点吗?”

周西西点了点头笑道:“我别的不会,就做这一样最擅长了!”

见周西西卖了关子,王妈就也不追着问了,等周西西热气腾腾地出锅后,她才惊道:“原是云片糕!”

只是……

王妈又向周西西多投去几眼,她做云片糕的方法,与常人不同,瞧着手法虽然熟练但也实在陌生。要不然,以王妈多年待在厨房的经验,也不会在她出锅后才认出来做的是什么。

难怪,是外乡来的呢。王妈在心里暗想道,估计是她们那里特有的方法吧!

王妈绑着周西西将糕点端了出来,她忍不住夸赞道:“这实在做的漂亮,我瞧着比新聘来的大厨做的还精致呢!”

周西西知道王妈说话向来夸张,她边将糕点分成两份边谦虚道:“好了,王妈!你可别抬举我了!”

她手脚麻利地用油纸将糕点装好后,又问道:“厨房又来新人了?”

王妈摆了摆手说:“嗨,什么新人啊,是老祖宗嫁出去的闺女明日要回来了,她自小就爱吃鲈鱼,这是专门去酒楼请了大厨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