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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一心想踹掉王爷结局+番外小说

小布丁的小肉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可轻只记得向来淡漠的周樾似有些动怒,轻蔑斜了她一眼。“又不是来看你。”看似简单一句话,可伤她彻底,她又怒又羞愤回应他。“我不管!日后你再登门,我就当你是想我了,是特地过来看我的!”周樾被她大胆表白红了耳尖,最后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不知廉耻!”“廉耻是什么?没见过,也没吃过!咱们说好了,日后只准我去你府上看你,不准你来陆府!”她霸道又胆儿大的宣言,试图断绝他与陆可尔的任何一个见面机会。周樾能听从她的话就不是周樾了,他依旧我行我素,无论她怎么闹,也没能将她放心上,最后两人成了亲,他才彻底断了登陆府的心。她是觉得,他是在无声告诉她,他厌恶她连带着厌恶她亲人,但是这些亲人中不包括陆可尔。“姑娘,樾王爷是来给你送礼的。”绿茵的一句话唤回陆...

主角:曲云阁陆可   更新:2024-12-16 1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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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云阁陆可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她一心想踹掉王爷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布丁的小肉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可轻只记得向来淡漠的周樾似有些动怒,轻蔑斜了她一眼。“又不是来看你。”看似简单一句话,可伤她彻底,她又怒又羞愤回应他。“我不管!日后你再登门,我就当你是想我了,是特地过来看我的!”周樾被她大胆表白红了耳尖,最后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不知廉耻!”“廉耻是什么?没见过,也没吃过!咱们说好了,日后只准我去你府上看你,不准你来陆府!”她霸道又胆儿大的宣言,试图断绝他与陆可尔的任何一个见面机会。周樾能听从她的话就不是周樾了,他依旧我行我素,无论她怎么闹,也没能将她放心上,最后两人成了亲,他才彻底断了登陆府的心。她是觉得,他是在无声告诉她,他厌恶她连带着厌恶她亲人,但是这些亲人中不包括陆可尔。“姑娘,樾王爷是来给你送礼的。”绿茵的一句话唤回陆...

《王妃她一心想踹掉王爷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陆可轻只记得向来淡漠的周樾似有些动怒,轻蔑斜了她一眼。

“又不是来看你。”

看似简单一句话,可伤她彻底,她又怒又羞愤回应他。“我不管!日后你再登门,我就当你是想我了,是特地过来看我的!”

周樾被她大胆表白红了耳尖,最后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不知廉耻!”

“廉耻是什么?没见过,也没吃过!咱们说好了,日后只准我去你府上看你,不准你来陆府!”她霸道又胆儿大的宣言,试图断绝他与陆可尔的任何一个见面机会。

周樾能听从她的话就不是周樾了,他依旧我行我素,无论她怎么闹,也没能将她放心上,最后两人成了亲,他才彻底断了登陆府的心。

她是觉得,他是在无声告诉她,他厌恶她连带着厌恶她亲人,但是这些亲人中不包括陆可尔。

“姑娘,樾王爷是来给你送礼的。”绿茵的一句话唤回陆可轻跑远的思绪。

陆可轻凝滞,“送礼?送什么礼?”

离小年还有两个月,送礼早了吧,再说了,他没病吧?

给她送礼?她可是陆可轻耶!

“说是报在凌峰之下唤醒之恩的礼,姑娘,在凌峰之下时你是怎么唤醒樾王爷的?让他重视到亲自登门送礼。”绿茵好奇。

陆可轻嘴角一抽,额上缓缓留下三条黑线。

他大爷的周樾,事都过了这么久,还念着!

小气吧啦!小肚鸡肠!他是想踩回来?还是想怎样?

陆可轻不作声,绿茵继续道:“老爷让你到前厅拜谢。”

“不去,说我睡着了!”

陆可轻一口气回绝,想到那日在客栈的错吻,她一阵心慌意乱,加上他今日登门是为她,不免令她生起没必要的遐想。

都下定决心忘了他,与他彻底断了这一世纠缠,以后能不见,那就不要见为好,免得自己又控制不住那颗心,眼巴巴凑上去。

“姑娘你确定?”绿茵稀奇的看着陆可轻。

“确定以及肯定,你快去回禀我爹爹吧!”

其实仔细想想,陆可轻多多少少能猜测到,周樾绝大可能是来看陆可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陆可尔此时早在前厅了。

见陆可轻铁了心不去前厅,绿茵也不再劝说,看来她家姑娘真的不再喜欢樾王爷。

绿茵走后又剩下陆可轻独自一人,半躺软榻上发懒得很,就在她昏昏欲睡时,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来,她被惊得困意全无。

瞪大双眸仔细辨认哭声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哭泣声很小,但确确实实是存在。

“绿茵?”

她扬声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青池小院在陆府上算是比较偏,为了她能安心静养,服侍的丫鬟和婆子并不多。

基于好奇,陆可轻披上狐皮大氅出了门。

天空下起了小雪,哪怕天寒,在院中的那棵红花树依旧开得璀璨,与洁白小雪形成极大反差。

顺着声音,踩着轻盈步伐出了院门口,陆可轻这才见到蹲在墙根哭泣的小丫头,好奇上前。

“天寒地冻的,你不在屋里好好呆着,在外面哭什么?”

沉寂悲伤的小丫鬟忽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是陆可轻,本蹲着的姿势改为跪下。“奴婢该死,惊扰到了姑娘!”

扫了眼小丫鬟跪在雪地里的双膝,陆可轻想到上一世临死前的冰寒痛苦,她起了恻隐之心。“别跪着,起来吧,小心冻坏了膝盖。”

小丫鬟没起来,只是边哭边不停的磕头,小雪落在她双鬓上,显得她越发的瘦小。

扫到小丫鬟生满暗疮的双手,陆可轻心间一叹。“我虽病着,但也是陆家的嫡姑娘,几句话还是有人听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闭口不言的小丫鬟这才断断续续出声,“奴婢……是、是新进府的烧水丫鬟,日常只负责烧水,可是厨房的嬷嬷硬是让奴婢去洗衣裳,天寒地冻的也不让用半点热水,前段时间因为这事奴婢生了场病月例都花光了,这几日双手长了疮,没钱看大夫……”

“这事你同管家讲就成,管家是个公正之人,自会替你做主。”

陆可轻没想到府内还有这种情况发生,她爹爹向来以礼待人,无论是贵人还是奴仆。

敏都有一段这样的话,宁做陆府奴也不做高门仆,全是因为她的爹爹处世态度。

“奴婢是厨房的人,怕冲撞到府内贵人。”小丫鬟抹着眼泪,好生可怜。

陆可轻扯下腰间代表身份的玉佩,“拿去,将你同我所讲的话跟管家说一遍,如真实,管家会为你做主。”

小丫鬟兢兢业业双手拿过陆可轻的玉佩,给她磕了两个响头。“多谢大姑娘!多谢大姑娘!”

“你该感谢自己,下去吧!”陆可轻摆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小丫鬟这才踉跄起身离去。

目送小丫鬟走远,陆可轻拍着肩上白雪,拉下眼帘,转身欲回院中,谁料一双玄色靴子撞入她的瞳孔中。

玄靴针脚紧密,外侧各两边还镶着鹌鹑蛋大的上好玉翠,昭显着鞋子主人的贵重身份。

视线顺着靴子往上移,一系列的玄色绒毛大氅,而后是少年淡漠却隽秀脸庞。

他沉默不言,手持油纸伞,飘落的白雪积了不少在伞顶,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陆可轻僵住,后脑有些发麻,拍肩的手顿住,肤色白如凝脂,飘落在肌肤上的白雪反成了衬托。

他怎么来了?!

狗男人不会没品到真要往她脸上踩三脚吧?!

一时间拿捏不定情况,陆可轻张张嘴欲出声,谁料纹丝不动的他忽然启步上前。

眼见他越逼越近,陆可轻脚下混乱,踩着积雪踉跄往后倒退,显些失态摔倒,好在身后是墙抵着,她才没狼狈摔倒在地。

终于稳住身形,陆可轻抬头,只见油纸伞被移至她头顶上方,为她遮挡飘落的雪花,而周樾就站在她跟前。

他个子很高,直接为她挡住吹拂脸上的寒风。

他为她圈出一无雪无寒风处。


在养病的日子里,陆可轻大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一世没有皇帝赐婚,她彻底确定上一世的赐婚是周樾求来的。

周樾远比她所想的深爱陆可尔,上一世她都做了什么啊!害了那么多人!

下了床,来到桌边,持笔写了书信,字体狂野大方,丝毫不似出自女子之手。

看到熟悉字体,她愣住,将写好的书信撕碎,又重新写了一封,这一封的字体比上一封字体潦草多了,要仔细品才能看出她写了什么。

拿着写好的书信走出房间,招呼在树下的绿茵。“过来。”

拾花的绿茵丢下手中活,来到陆可轻跟前。“姑娘有事吩咐?”

“嗯。”陆可轻将手中的书信交给她,“把这封信交给门房,让快马送出去。”

“啊?姑娘,这是给谁的信?”绿茵犹犹豫豫接过信封,这不会又是给樾王爷的吧?

还想说她家姑娘终于不再干这种傻事了,谁料打脸的速度来得这么快。

陆可轻白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快去吧!一会回来咱们出门走走。”

绿茵对她的否认持怀疑态度,但还是跑去送信。

做完手头之事,陆可轻来到树下,仰头望着枝头开满的红花,只见花瓣红似血,艳得夺目,像是由鲜血点缀而成。

她伸手接住刚好掉落的花瓣,在殷红花瓣衬托下,她肤色白如凝脂。

没多久绿茵回来后,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陆可轻怀念的张望,绿茵则苦哈哈的皱着一张脸。

“姑娘,为什么不坐马车呀。”她既要跟紧人,又要确保行人不要碰到她家姑娘。

“躺了这么多久,我想走走。”停在小摊跟前,陆可轻拿起拨浪鼓拨弄两下,发出响耳“咚咚”响。

“小娘子看看,家里的孩子最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小摊贩热情招待。

“我要了。”陆可轻又摇了摇拨浪鼓。

绿茵大方给了双倍银两,小摊贩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直呼碰到贵人。

低头研究拨浪鼓,陆可轻自动屏蔽周围行人,察觉身侧绿茵停下,她顿住脚步,侧首询问。

“怎么了?”

绿茵呆住直视前方。

陆可轻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少年一身玄色华服,胸前绣着栩栩如生的凶蟒,颜色低调暗红,有种不怒自威。

周樾?

这孽缘还真是该死的巧!

几个月才出一次门居然也能碰上,不知晓的还以为他们两人约好!

上一世她满敏都的找他,找都找不到,只差挖地三尺。今世她不想见,可偏生又碰上!

“姑娘,你出门是为了樾王爷吧。”绿茵低语。

“你想多了。”陆可轻很理解绿茵不愿她见周樾,前些年她为了周樾做的丢脸事太多了。

“要不然咱们回府吧!”绿茵揪着她衣袖。

“就这样转头走,更显得我心虚。”拂开绿茵的手,陆可轻踏步往前。

“姑娘!”绿茵没办法,只能跟上去。

行人嘈杂,叫卖连绵,陆可轻手持拨浪鼓,目不斜视的与周樾擦肩而过。

两人宛如陌生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见自家姑娘不似以往扑人身上,绿茵皱着的眉头松开。“姑娘,西街新开了个干果铺子,里面不仅有甜果,还有你能吃的酸果。”

波动手中的拨浪鼓,陆可轻浅笑。“那咱们过去看看吧。”

“好!”

两人正欲前往西街,谁料被追上来的白壹阻拦。

“陆姑娘,我们三爷有请。”

陆可轻波动拨浪鼓的举动顿住,面露诧异。周樾找她?

绿茵脸上的笑容顿然褪去,挡在陆可轻跟前。“我家姑娘没空!”

白壹面无表情,冰冰冷冷的杵着,没将绿茵放在眼里。“还望陆姑娘移步,莫让三爷久等。”

“白先生,我与他没有见面的必要。”陆可轻心平气和回绝白壹,

“三爷想与你谈关于在凌峰之下一事,救命之恩陆姑娘不准备报么?”白壹给她压力。

无理纠缠!

斜了白壹一眼,陆可轻皮笑肉不笑。“当日在凌峰之下若不是我将他拖到山洞内,他早就见阎王了!我还好心唤醒了他!”

“这话还是请陆姑娘亲口同三爷讲,毕竟陆姑娘的独特唤醒方式让我们三爷念念不忘!”

白壹意有所指的话令陆可轻愣住,而后反应过来她踹了周樾三脚一事。

丫丫的狗男人,是准备找她算账是么?

“都说了我家姑娘没空!”绿茵出声,死命瞪着白壹。

陆可轻安抚的拉了拉绿茵,没好气的对白壹哼声。“带路!”

白壹有多拗她是清楚,今日她若不去见狗男人一面,怕是走不了。

两人随着白壹来到一处客栈,绿茵本想跟陆可轻一块进入厢房,谁知刚踏进一步便被白壹抓着后脖颈,像抓小鸡仔一样将她揪下楼。

厢房内挂满山水图,香炉里燃着缕缕檀香,玄衣少年立于窗边,一手背于身后,脊背挺直。

“听说樾王爷您找我,不知有何事?”陆可轻扬起虚伪笑容。

立于窗前的周樾侧身,望向陆可轻。

只见她长得娇俏可人,眉宇间漫着淡淡忧伤,有种超脱尘世感。

周樾阅人无数,如今还是头一次见到年纪这般轻,却又如此忧郁之人,她看似笑,实际笑意不达眼底,似乎世间的珍宝呈到她跟前,她也是这般淡淡浅笑。

她当真是变了,又或者说,她不是他所认识的陆可轻。

周樾思索,食指与拇指摩挲。短时间内一个人的性情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是遭遇重大变故,二是被夺舍,这两者,他倾向后者。

被他盯得不自在,陆可轻故作娇羞的给他抛了个媚眼。

“樾王爷,您这样盯着人家瞧,人家可是会害羞的~”

小姑娘的矫揉造作声钻入耳中,周樾没了往日的无语,反倒更加好奇的打量她。

是什么令她发生改变?

按照往日,她是天天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不顾他冷脸以对,不然就是每隔一个时辰往王府送一封信,虽然那些堆积如山的信封他从未看过。

自凌峰之下回来后,她就不再登门,信封也没再送,这让他有……一点不太习惯,尤其是今日还在街上无视他。

经不住周樾的沉默打量,陆可轻扭捏。

“樾王爷,若无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神经病的狗男人,不是找她算账,一直盯着她瞧干嘛!

突然发现她貌美如花了?


鹅毛大雪,寒风刺骨,陆可轻望着白茫之地,雪花落在长睫上半遮视线。

上一世她穿得极少,背着周樾跨过一座又一座雪丘,躲过一波又一波黑衣人追杀。

她无法想象那时的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居然也没起半分丢下周樾的想法,可见得她是有多痴他。

可再痴有何用,换来的还不是他薄情一句“痴心妄想”。

“在背风处歇会,长时间盯着雪看会得雪盲症。”浑厚声在耳侧响起。

陆可轻没驳他话,两人在背风处歇下,她缩成一团,脸埋进狼毛大氅里。

周樾斜了眼缩在狼毛大氅里的人,寒雪冻得他面色发青,薄唇有皴裂趋势。

两人没歇多久便继续前行,他们需要赶在天黑之前抵达那处林子。

长时间在雪中行走,两人鞋褥被浸湿,陆可轻的一言不发令周樾意外。

这向来被陆家娇养的大姑娘倒是能吃苦,若是换了她人,非撒泼不愿前行。

陆可轻内心可没周樾表面所看到的冷静,她心里早把他骂个千百遍,这人看起来不胖,着实重得很。

历经三个时辰,两人终于来到林子处,因是冬日,树林萧条,干枝上多是积累的雪块,绿荫少之又少。

两人寻了处较为安全的山洞歇息,因为周樾提前醒来,这一世陆可轻烤上了火,还吃上烫手的兔肉。

大口食用兔肉,陆可轻鄙夷上一世的自己为何要自讨苦吃没叫醒周樾,余光睨到他脸庞上的脚丫印,她暗喜。

“笑什么?”倒弄篝火的周樾忽然出声,明火点亮他有半个脚丫印的脸庞,显得有几分滑稽。

“笑王爷生得俊俏。”陆可轻直视他,越看越觉得他滑稽可笑。

如此盛况百年难得一见,若不是重活一遭,她还没机会看到。

“嗤”他冷哼,不再言语。

陆可轻知晓他心里定是觉得她不知廉耻,前世她会在意他的想法,这一世她才懒得搭理他。

夜里篝火没灭,周樾时不时起身捣弄,让火燃得更烈,陆可轻想他是冷得厉害才如此。

她侧卧不远处,盯着他捣弄篝火背影,有几分失神。

为何今生的周樾与前世不太一样,前世的他极其厌恶她,就连与她呆在一处都嫌空气脏,若是在上一世,周樾怕是老早将她丢山洞外,而不是任她舒服躺着,就连身上的大氅,哪怕他冷得脸色发青,也竟没同她要回去。

今生是哪里出了错?

还是说周樾不喜凑上来的?

敲了敲额头,陆可轻恼自己满脑都是那薄情之人。

上一世的苦她是还没受够,这一世犯贱又想招惹他是吧?!

陆可轻,别犯傻了!

心中督促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

“可好奇谁在暗杀皇帝。”许是无聊,周樾竟是主动与她交谈。

陆可轻愣了一下,装睡闭上双眼。要想活得长久,不该知晓的事情不要触碰。

狩猎宴刺杀皇帝一事在上一世她没留意,只偶然听爹爹说过皇帝为此事斩杀不少官员。他们皇家的破事无非就是为了那位置自相残杀,她不感兴趣,更是不愿掺和进去。

“你不是陆可轻。”周樾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是笃定的陈述句。

装睡的陆可轻猛然睁眼望向他,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平缓的心跳因他这句笃定的话而急速跳动,像极了被抓住尾巴的老鼠。

她双唇轻颤,盯着周樾背影,好在他没回头。

很快她调整好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猜测周樾是在诈她。

“你果然不是陆可轻。”一直背对陆可轻的周樾忽然回首,幽深双眸探析人心般审视她,似乎能将她所有秘密尽收眼底。

面对周樾的逼迫审视,陆可轻没让自己乱了手脚,侧卧单手撑起脑袋,勾唇媚眼迷离,娇柔道:“呀,既然被您发现了,那我就不装了~”

她翻身坐起,抚了抚凌乱鬓发,继续讲道:“我乃山间修炼成人形的狐狸精,长夜漫漫,不知樾王爷愿意与小狐狸来一场暖身双修不……”

陆可轻暧昧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不知廉耻,再不闭嘴,休怪本王摘了你脑袋!”

他全身心都在透露对陆可轻的抗拒,似乎她的话玷污了他,又似乎她是脏病,碰上一点便万劫不复。

盯着周樾后脑勺,陆可轻心里切了一声,重新躺回去。

狗男人,跟她斗!

上一世与周樾做了多年夫妻,他的雷点她了如手掌。

经过陆可轻不知廉耻的一席话,周樾一晚上没再开口,似有打算这辈子不再同她多说一句话。

两人各睡一方,谁也不理睬谁,大有老死不往来的趋势。

随着夜色渐深,山洞外寒风呼啸越发大,风声夹和着野兽低吼。

熟睡的陆可轻是被突来的心头绞痛给惊醒,那种蔓延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的灼痛感,她至死都不能忘!

因为疼痛而弓成虾米状,整个人都在轻颤,虚汗遍布,实在忍不了,破碎疼意从她嘴里传出。额头死死抵于地上,碎石搁红白皙肌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樾早早给她下毒了?!

不对!早期的周樾没必要给她下毒!

排除掉不是周樾给她下毒,那给她下毒之人又是谁?!

是她妹妹陆可尔?

那也不对,这个年纪的她并没有与陆可尔发生过大冲突!

既然都不是他们两人,那究竟是谁如此怨恨她,早早给她下毒!

上一世除了招惹周樾外,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招惹到了哪位大人物,以至于如此早早给她下毒,害她性命!

她活着挡了谁的道?

不是因为周樾,那是因为陆家?

父亲内阁学士的职位处于不上不下状态,得罪人基本不可能!

难道是母亲那边的外祖家?

那这更不对了,外祖家多的是本族重视的姑娘,要害也轮不上她!

一一排除所有可能性人员,她最终不敌疼意,晕死过去。

周樾老早便发现陆可轻的异样,以为她不安分想闹事,本想喝她一记,谁料她又没了动静。


“你好威风,倒是会顶嘴了!滚回青池院好好反省,别出来丢人现眼!”

留下苛责的话,唐卿萱根本不听陆可轻的解释,如同来般悄无声息。

寒风吹着,陆可轻的心越发凉,在阿娘眼里,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无论上一世,还是今生,她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姑娘……”绿茵心疼的唤着陆可轻,刚刚的兴奋彻底打了折。

她再也不要喜欢夫人了!

敛了敛情绪,陆可轻将手中的汤捂子塞绿茵手里,像个无事人般道:“去给我换一个暖点的。”

“可是……我……”绿茵不愿离开她,怕她做傻事。

“去吧,我无事,都这么多年了,难听的话你听得还少?”陆可轻一脸无所谓。

绿茵想想也是,这才捧着还很暖和的汤捂子下去。

剩下陆可轻一个人,她的伪装破防,挺直的肩背一垮,眼眶又热又湿润,鼻尖酸涩得很,心口又闷又疼,似堵了硬物,上又上不来,下又下不去。

“咳咳”

哽咽的咳了两声,她边走边抬手捶着心口,嘴里吐出烟雾。

来到湖边,她蹲了下来,波光粼粼水面映照她苍白面孔,精神恍惚,耳畔响起上一世自己没心没肺的声音。

“周樾,我不准你娶我妹妹!”

同样的小年夜,同样的年龄,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心,她站在湖边趾高气昂的朝冷面的周樾喊着。

对于她的大胆,她的热情,周樾仅是淡漠瞥了她一眼,转身欲离去。

“周樾,你给我回来!”

见人走了,陆可轻急了,脚下故意一滑,一声惊叫,站在湖边的她“扑通”一声便落入了冰湖中。

小年夜虽临近初春,但是天气还是极为寒冷,更别说湖水中的温度了。

冰冷湖水浸入她口鼻,顷刻湿了她身上的衣裳,她放任自己往下沉。

反正她不管,周樾若是不来救她,她就淹死自己!

在陆可轻昏昏沉沉时,一道身影朝她划来,当她看清那张是她日思夜想的面容时,她知道,她赌赢了!

她孑然一身,只有这条命是属于自己的,她用自己的命来赌周樾的心软,来算计他的婚事。

他抓住往湖底沉去的她,她得寸进尺的抱住他脖颈,生怕他走了,直到两人上了岸,她依旧不舍得放手。

两人浑身都是水,上了岸甚至还结了层薄薄冰渣子,她在他怀里冻得瑟瑟发抖,却高兴得痴傻笑着。

“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周樾的脸色极为难看。

“松开你的手!”

“不松,至死也不松!”

她倔强,根本不怕他的冷脸,越发抱紧他的脖颈。

两人僵持没多久便来人了,第二日这事便被传了个遍,她如愿以偿的嫁给周樾。

不可否认,上一世虽在周樾那里吃尽冷脸,可她心里是高兴的,许是没心没肺,或又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周樾身上,根本没有其他心思在意他人。

在陆可轻沉思时,天空下起了小雪,漫天的飞絮。

一把油纸伞递来,为她遮挡飘下的雪花。

陆可轻起身,双脚蹲太久有些麻痹。

“绿茵,要不咱们出府去吃烤鸡吧……”

边讲边转身,当看到身后之人不是绿茵时,她愣住了。

“小年夜各个摊子和客栈都关门了,想吃还是让厨子做吧。”为她打伞的周樾讲道。

陆可轻不自在的抠着衣裳。

怎么是他?

他怎么来了?

这问题得不到答案,陆可轻倒退一步,规矩的给他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参见樾王。”

既然决定忘了他,那她就该跟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的。

看着陆可轻同其他人般对他规矩行礼,周樾心里生起烦躁。

他不喜欢,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喜欢她同其他人一样对他规规矩矩的。

“本王允你以后不需要行礼。”这话脱口而出,周樾被自己吓了一跳。

陆可轻不敢置信的看着周樾,这家伙发的什么疯?为什么对她这么优待?她不是同他说清楚了么?他不会爱上她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陆可轻疯狂否认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上一世她花了八年都没能捂暖他那颗如寒冰的心!

“樾王爷,前些年是我不懂事,做了不少傻事让你困扰,现如今我明白过来了,还望樾王爷让往事如尘烟般随风飘走吧!”

周樾眸底划过寒光,掐着她下颚,讥讽。“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答应你?”

陆可轻被迫垫了垫脚尖,盯着他。“既然不愿应我,那你娶我啊,三媒六娉,明媒正娶,迎我做你的樾王妃!”

“就你,配做本王的王妃么?”他勾唇,讥笑。

陆可轻深知他所想娶之人是谁,倒也不会有多难受。

“既然不愿意,那为何要纠缠于我,不要告诉我,樾王爷看上我这具身子了,既然这么馋,给你又无妨,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她存心想用言语恶心他,果不其然,听了这话的他蹙眉,松开她下颚。

“恬不知耻!”

突然被松开下颚,陆可轻脚下踉跄倒退,险些摔湖里,最后还是周樾伸手抱住了她。

两人姿势过于亲密,陆可轻盯着他俊逸面容,有几分失神,宛如回到上一世。

她如愿嫁进樾王府,以为日后会越过越好,谁料周樾一个劲的往后院塞人,今日是朝上大臣送的女子,明日是青楼的戏子,她为此闹过,可他依旧我行我素,最后甚至还娶了她妹妹!

薄情寡义之徒!

陆可轻心中暗骂,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双手抵在他肩上推了推。

“放开我!”

见她站稳,周樾手下一松,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他这举动让陆可轻误以为他是在嫌恶她,当下心里被刺了一下,气得颤抖,似个初生的牛犊子般盯着他,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湖边有什么好玩的,这么冷。”

“前厅太闷了,出来吹吹风也好。”

交谈声传来,陆可轻吓了一跳,生怕被人看见她与周樾在一块起了没必要的误会,她扯着他一块躲进狭隘的假山里。


皑皑大雪铺在大地上,寒风如恶鬼般呼啸不断。

这场漫大的风雪似要将天地毁灭,经过一夜的肆虐还是无法平息下来,反而越下越猛,这是大周朝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风雪。

一只苍白的手从蓬松的雪地里伸出,紧接着是身体猛然坐起。

“呼!”

陆可轻张嘴急促吐吸,她脸色被冻得发白,散乱的发髻上沾了些白雪。

她发懵的望着周身环境,只觉熟悉,又觉不可思议。

她不是死了么?

为什么会在凌峰之下?

掐了一把脸颊,疼感传来告诉她,她还活着!

盯着干净又有些小肉的双手,她愣怔。

自从嫁入樾王府没多久她便开始病重缠身,身上的二两肉所剩无几,双手更是皮包骨,条条青筋凸起,绝不像此刻有点小肉,又不显胖。

这样的双手,只有在她十六岁之前的年纪才有。

心中困顿,她跪在雪地中巴拉一下,果不其然的挖出身着绣红线玄色简衣的周樾!

十八岁的周樾生得极好,浓墨般的剑眉,深邃眼窝,没有武夫的鲁莽之气,也没有文人的酸臭秀逸,反倒是俊逸非凡,惹得大周朝一众年轻女子失了心。

盯着熟悉又陌生的周樾,陆可轻错乱了。

这是什么情况?

凌峰之下,十八岁的周樾,她这是重生到十五岁那年?

大周朝民俗,每年冬日都会举办一场大型狩猎宴,她纠缠父亲带她一块来,谁料皇帝遇袭,虽周樾及时救驾,可寡不负敌众,被逼至悬崖边,她为救周樾,双双跌入凌峰之下!

当年她对周樾痴得很,硬是背着昏迷的他躲过追来的杀手,熬过漫长风雪,等来了救援才彻底晕过去。

醒后没等来周樾的道谢,反倒是等来她嫡亲妹妹陆可尔救下周樾的消息!

恩大于天,皇帝赐婚,两家欢喜,可她不高兴,硬是搅黄皇帝的赐婚,让新娘换成了她!

她如愿与周樾成了亲,可是后面的五年是无尽的孤苦。

周樾厌弃她,疼爱她的父亲离世,母亲因为她硬嫁给周樾而与她断绝关系,她的身体更是一年不如一年,一开始她以为是在凌峰之下那年落下的病根,直到后面的吐血、昏睡,她才后知后觉,她是中了毒。

“呸!负心汉,定然是你搞的鬼!”

想到那五年的孤苦,陆可轻又悲又怒,唾了昏迷的周樾一口,抬手往他俊逸脸上赏了一巴掌。

这么做似乎还不足以泄愤,她踉跄爬起,抬脚往他脸上狠狠踩了两脚,期间换脚时还用力碾了碾。

上一世她发过誓,有朝一日她定要在周樾脸上踩两脚!

如今有机会还愿,她又怎么可能放过!

“你就是个瞎子,上一世白救你了,居然恩将仇报给我下毒,丫的你心真黑!”

在周樾脸上留下两个脚丫印,陆可轻一腔闷气才发泄了几分。

双手叉腰,狠狠瞪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周樾,她不再像前世般带他一块走,而是独自离去。

走在雪地里,陆可轻的裙襦很快便湿了一片,她又冷又饿,风雪更是不留情面的刮在她身上,阻止她前进步伐。

脑中一片混乱,尤记得上一世她硬是等了大半个月才等到人来。

如果来救援之人发现周樾死了,而她还活着,皇帝和太子会不会怪罪于她?会不会怀疑她跟黑衣人是一伙的?

越想越悬,陆可轻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走。

为避免上一世悲惨事情发生,待度过这一劫难,她就离他们远远的,找个良人嫁了,平安度过此生!

回到周樾所在之处,陆可轻忍住给他两脚冲动,敷衍探了探他的鼻息。

“狗男人,命这么硬还不醒来!”

她怨念,若不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在,她很难不怀疑这家伙是在故意昏睡!

扒下周樾身上的玄色狼毛大氅往自己身上套,浑身冰冷的她这才舒适的深吸口气,心情好上许多。

难怪上一世从雪地里出来,他不到两日便生龙活虎,感情是他披的大氅如此暖和,她也是傻得很,上一世怕他冻死,把自己的大氅给了他,硬生生将自己冻得留下寒症!

这一世陆可轻不再中规中矩像伺候祖宗一样背上周樾,而是拖着他左腿,像拖死狗一样离开。

寻了附近一处山洞,她才停下拖拽。

按照前世的发展,三日后会有杀手前来刺杀周樾。

前世为躲黑衣人追杀,她带着周樾在凌峰之下的大雪里吃尽苦头,险些丧命!

这一世知晓事情的发展轨迹,她要在黑衣人找上来之前先出手干掉他们!

瞥了眼睡得极安详的周樾,陆可轻顿时又窝火了。

他大爷的,她辛辛苦苦的想办法活下去,而他却在呼呼大睡,这让她怎能不生气!尤其是加上前世恩怨!

一个箭步冲到周樾跟前,抬脚又往他脸上狠狠一踹,本欲再来一脚时,谁料本昏迷不醒的人突而转醒。

这一波操作可差点没将陆可轻吓死,双腿发软,想拜祖宗一样给周樾跪下。

若被周王八糕知道她往他脸上踩了三脚,他不将她脑袋摘下来才怪!

“你要作甚?”

刚转醒的周樾只觉浑身泛疼,尤其是脸上更甚。

黝黑双眸由陆可轻抬起的脚一路审视到她披身上的玄色大氅。

那是他的大氅。

他记忆停在两人双双跌落悬崖瞬间,现身处山洞,怕是陆可轻的手笔,真是难为她一个小姑娘。

但!若不是因为她突然冲上来,他也不至于跌下悬崖!

踩了周樾三脚的陆可轻心中发虚得很,尴尬放下欲往他脸上继续踹的脚,发干的笑着。

“王爷,您老醒了,可有什么不适?”怎么跟上一世不一样?

周樾尝试坐了起来,左腿疼得厉害且又动不了,他俊逸面容狰狞,嘴里溢出沉闷的痛苦声。

“你去捡些干柴回来。”吩咐陆可轻,丝毫不关心她出去后会不会迷失在大雪中。

陆可轻敢怒不敢言,只能老实巴交的转身出去。

周樾的功夫深不可测,哪怕他瘸了,也不影响他扭下她脑袋,她也只是敢在他昏迷时造次,他若是清醒着,她可是万万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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