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李大人。”
往来的官员们见到二人,纷纷问好,看不出丝毫端倪。
背地里也有人对着李俊彦指指点点,但很明显也和魏征情况基本相似,道听途说而已,当作八卦闲聊。
随之一声“陛下驾到”,顿时严阵以待,人人不苟言笑。
诺达的校场上,军队秩序井然,状态如龙。
文武百官站在祭坛左右,躬身迎接李世民。
场外围观的百姓们,匍匐一片,既惶恐又新奇。
“平身。”李世民微微招手。
一切归于常态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祭拜先祖神灵,反而当众指出谣言一事。
“朕听闻一夜之间长安城遍布氧气面罩诡异之事。”
“故而特此声名,以稳固我唐人民心,军魂!”
李俊彦惊奇的看着李二,但很快又释怀。
明辨是非,当之无愧!
不禁对李世民肃然起敬,也对着大唐的未来充满希望。
此生无悔入大唐!
“朕不管是谁在谣传,也不轻信任何偏见。”李世民眼神扫向四方,“胆敢污蔑功臣者,死!”
“此番击败吐蕃,入主布达拉宫势在必得!”
“我大唐将士绝不会因器具而枉死,倘若朕所言有虚,愿与李卿同罪。”
同罪!?
什么概念?
这可是杀头的买卖,一竿子打死!
李俊彦受宠若惊,连忙喊道:“使不得!陛下在,大唐才能永兴!”
其他大臣根本没来得及劝阻,完全被这惊人的言语所震撼。
这已经不是用宠臣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尼玛亲儿子都不至于这样吧!
一双双眼睛快要瞪了出来,若不是掏耳朵有失仪态,怕是当场有几个耳穿孔而亡。
人群中有几人同样张大了嘴巴,可他们震惊的点却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他们开始扪心自问,甚至吓出了一后背冷汗。
这次是不是闹大了?
若是陛下有意彻查,难逃其咎!
是坦白从宽好,还是一路走到黑?
悔啊!
李世民用力的甩了衣袖,脸上冰冷的神色好似能将温度降低。
传来身边的太监宣布祭祀开始,也没再谈及此事,不知等待他们的命运会是什么……
李世民跪伏在神像及先祖牌位前,深深地拜了下去。
其他人亦步亦趋,声势之浩大,无出其右。
古时国战要拜蚩尤,所以祭词也围绕此展开。
“……”(奈何作者没文化,一个省略走天下)
礼毕,众人归位。
李世民也将校场的主位让给了此次先行的前锋大将军——程咬金!
这厮呲牙咧嘴地朝着几位同僚笑了笑,大步走上台去。
“全军听令!”
“叮叮咚咚!”全军立马行军姿,盔甲间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程咬金满意地点了点头,亲自拿起锤鼓开始敲击。
在振奋人心的鼓声加持下,人人顿感热血涌上心头。
将士们不由自主地开始狂吼。
“万胜!”
“万胜!”
“万胜!”
巨大的呐喊声震耳发聩,地面都颤了三颤。
整个长安城都能听到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此次西征,共计先锋一万人,其中包含两千运输兵。
也就是说,八千面赶制出来的面罩全部投入战场。
程咬金曾和秦叔宝、尉迟恭等人扬言,靠着八千先锋大军就可轻松拿下吐蕃。
且不论是否有吹嘘的成分在内,但可见唐军将领的英勇无畏。
秦琼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老伙计,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和一旁的将领们笑谈:“我要是有他那脸皮,说不定这先锋大将就是我了。”
秦琼气不打一处来:“快得了吧,好歹还编入了你麾下的一千玄策军,我们朔方军和神策军就无缘了。”
“你们说,一万大军能杀上高原吗?”一个将领不识时务道。
尉迟恭白了他一眼:“出征前不可说晦气话,要我说一千足矣。”
“就那群不成编制的蛮夷,比起杀猪宰鸡还要容易!”
李靖适时出来打圆场,毕竟话说得太满,出了差错更麻烦。
“行了,此事不宜再谈!”
“何为先锋?打头阵而已,就算我们不相信老程,也要相信氧气面罩吧。”
“等咱们一到,纵使万般险阻也必能如履平地般容易。”
“是极是极!”将士们都盼着有大仗要打。
吐蕃可别太脆,一碰就没,那就不好玩了!
然而,程咬金却压根没有这么想。
“我唐军一万,定能拿下蛮夷都城!”
“杀!!!”
……
吐蕃,布达拉宫内。
松赞干布大口大口地吃着侍女递进嘴中的葡萄,对刚刚赶回来的使者禄东赞视而不见。
忽然吐出一串葡萄籽,喷洒在禄东赞的脸上。
高声怒斥:“你还有脸回来?”
“陛下,臣势单力薄,唐人蛮横无理,属实无能为力……”
“呵。”松赞干布耻笑一声,“公主没带回来,骚话倒是学的一套一套。”
“几天不见,文采见长啊!”
“没有的事。”禄东赞哪敢附和,急中生智搪塞过去,“臣只是想简单将这件事说清。”
“唐人确实太无礼了,朝堂之上竟然对我……”
松赞干布不想再听他讲下去,一脚将其踹翻。
“立马传达下去,边境两万大军,即刻向唐国进军。”
“既然唐国皇帝不识抬举,那就让他明明白白什么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吐蕃的天早就变了!”
“是是是。”禄东赞连连称赞,“陛下继位以来,统一各部,痛击诸国。”
“唐国这个心腹之患,确实该调教调教了。”
他爬起身来,用力磕着脑袋。
“等大军将长安城拿下,将他一家女眷抓来,别提一个公主,一周换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啊哈哈哈哈!”松赞干布放声大笑。
又清了清嗓子,恢复往日人前的明君做派。
“你瞧瞧你这粗鄙之言,我这叫解救广大唐国妇女。”
“下去吧,下次见面提着李二脑袋来见我。”
“是,定不负所托。”禄东赞重重地磕个响头。
殊不知,这一次有去无回。
不对,是人没在,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