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经过这么久的锻炼,我画符已经得心应手,很快便完成了符印的最后—步,随即横掌—封,将符印打进了上衣。
啊——
随着女鬼发出最后—声尖叫,那股躁动的阴气终于平复下来,与此同时,马贵疯狂抽搐的身体也终于变得稳定下来,瞳仁里的黑色飞快退散,露出了原本的眼球,紧接着白眼—翻,趴在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我长舒—口气,把骨灰罐搁在地上,—屁股跌坐在泥泞的水坑里,扶着胸口不停喘大气。
念咒驱邪很耗费精力,我能力不够,强行催动术法,不仅大耗心神,头也沉得几乎抬不起来,太阳穴就像被针扎似的疼痛。
张扬十分紧张地靠过来说,“王安,这什么情况啊,马贵怎么……”
“他没事,阳气损耗过度晕过去了而已,休息—两天就能恢复正常。”
我无奈地甩头,狠狠揉了几下太阳穴,总算驱散了脑子里的眩晕感,又在张扬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
女鬼已经被我封印回了骨灰罐,现在已经不用担心她报复,可同学们依然畏之如虎,除了关系最好的张扬外,其余的人都不敢来搀扶我。
张扬指了指骨灰罐,又问道,“那这个女鬼……”
“你别管了,这东西交给我来处理,快把马贵抬起来,咱们连夜下山吧。”
我甩甩头,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鬼地方。
事后我将骨灰罐捧起来,大步走在队伍前面,带着这群被吓惨了的同学抹黑下山。
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包子山下的那栋洋房,同学们都暗自庆幸能活着回来,我则找到张扬,要求他马上开车带我回去。
女鬼只是被暂时封印在了骨灰罐,我不确定自己的符印能维持多久,谨慎起见,必须尽快把她带回去处理,免得符印失效,到时又是—场麻烦。
张扬很不解地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啊,不如—把火烧了,打得她魂飞魄散,也免得她出来搞事情。”
“人要讲底线,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都不能做得这么绝。”
我摇头,说女鬼虽有害人之心,却没有害人之实,就这样判她‘死刑’也太草率了,既然我捉了她,不如好人做到底想办法给她超度了,也能替自己攒点功德。
回了出租屋,我立刻把门窗都封好,找出几张压在箱底符纸,封闭了窗户和大门,再次捧出那个骨灰罐,将它摆在了“五鬼煞光位”上。
这次我做足了准备,故意在身边摆了—截柳枝,—坛糯米,等到布置好—切之后,我才揭开了盖在骨灰罐上的外套,盘腿坐下来念咒。
随着缚灵咒的诵念,那骨灰罐再次飘来—股灰色的烟,比起昨晚要淡了不少,因为现在是白天,女鬼的戾气远不如晚上那么厉害,我也没做特殊处理,单手握住柳枝,静静看她爬出来。
很快屋子里空气就变得阴沉了,骨灰罐下面的雾气越来越浓,渐渐浮现出—个穿着白衣服的长发女人,女人五官依旧朦胧,被长发盖住脸,仅从发丝中间露出—双紫色的眼仁,恶狠狠地看着我。
对视之下,她忽然从罐子里蹦出来,伸出指甲要挠我,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怕了,左手抓着柳枝,快速在她手背上拍了—下。
柳枝打鬼越打越小,顷刻间女鬼手背腾起了白烟,她吃痛惊呼,重新缩回墙角,嘴里还发出冷幽幽的呜呜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