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真是可笑又可悲。
赵建设平时狐假虎威惯了,实际上欺软怕硬,我一强势,他反而蔫巴了。
婆婆周桂芝一直躲在房里,听到动静后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却没有和往日一般过来劝我。
趁着他们愣神,我冲回屋子,随意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打今儿起,我搬回厂子宿舍住”。
出门之前,我顿了顿,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婆婆周桂芝脸色苍白,眼中却闪着光。
我才看清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鼓鼓囊囊的,像是塞满了东西。
她走到我面前,声音细弱蚊蝇,“东西我都收好了,咱走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婆婆会这么干脆。
上一世,她可是被赵国富哄了几句就回心转意了,这次……
我压下心里的疑惑,点点头:“好。”
我牵起婆婆的手,径直往外走。
“孙佩芳,周桂芝,你俩有本事就辞了厂子的工作,只要还在厂子一天,你俩就等着吧!”
出了赵家大门,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憋屈了三十年的浊气都吐出来。
“佩芳,赵国富精明得很,怕是要在厂子里给使绊子!”
我反握住婆婆的手,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妈,咱们出来了,就不会再走老路!”
2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明白,离开赵家这日子肯定不好过。
赵国富那老狐狸当副厂长这么多年,厂里多的是给他当枪使的人。
我这次可不会傻到一分钱赔偿不拿就走,婆婆还有两年退休,我得给她争取到应得的。
所以我还是得先在厂里熬一段,但即便是熬,也要有招有术地熬。
我突然想起前世赵国富竞聘失败一年后,厂里发生的一件大事——财务科的刘会计挪用公款被查出来,数额巨大,直接导致厂子资金链断裂,差点倒闭。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