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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修仙:从舔狗开始全局

朝辞故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毕文庆拔出插在老炮身上的银灰筷子收好。前前后后捋了一下,显然自己又被老狗坑了。这家伙一开始就看出两人都不是好鸟,所以才进城后突然走丢。然后又造出误打误撞进入城隍庙出不来的假象,给了两人出手的机会。不用想,又是所谓的长辈给的考验。毕文庆有跳脚的冲动,怎么都是和小说里一个套路,太他呀坑了。关键是明知被坑了也不能有怨言,狗威甚大,惹它不开心,指不定接下来还有什么罪受呢。先是找配偶的母猿,接下来是发情人形鸟、然后就是神似女体雌性淫春花……这一路老狗都是卯足劲的坑自己去遇见这些能将雄性生物吸干的雌性生物,这不明摆着坑人吗。好不容易遇上坑局不带雌性的,局中局也就算了,结果有个男女通吃的炮儿,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他知道老狗一定在附近,干脆直接坐到...

主角:赵扬黄子陵   更新:2024-12-17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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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扬黄子陵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修仙:从舔狗开始全局》,由网络作家“朝辞故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文庆拔出插在老炮身上的银灰筷子收好。前前后后捋了一下,显然自己又被老狗坑了。这家伙一开始就看出两人都不是好鸟,所以才进城后突然走丢。然后又造出误打误撞进入城隍庙出不来的假象,给了两人出手的机会。不用想,又是所谓的长辈给的考验。毕文庆有跳脚的冲动,怎么都是和小说里一个套路,太他呀坑了。关键是明知被坑了也不能有怨言,狗威甚大,惹它不开心,指不定接下来还有什么罪受呢。先是找配偶的母猿,接下来是发情人形鸟、然后就是神似女体雌性淫春花……这一路老狗都是卯足劲的坑自己去遇见这些能将雄性生物吸干的雌性生物,这不明摆着坑人吗。好不容易遇上坑局不带雌性的,局中局也就算了,结果有个男女通吃的炮儿,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他知道老狗一定在附近,干脆直接坐到...

《都市修仙:从舔狗开始全局》精彩片段


毕文庆拔出插在老炮身上的银灰筷子收好。

前前后后捋了一下,显然自己又被老狗坑了。

这家伙一开始就看出两人都不是好鸟,所以才进城后突然走丢。

然后又造出误打误撞进入城隍庙出不来的假象,给了两人出手的机会。

不用想,又是所谓的长辈给的考验。

毕文庆有跳脚的冲动,怎么都是和小说里一个套路,太他呀坑了。

关键是明知被坑了也不能有怨言,狗威甚大,惹它不开心,指不定接下来还有什么罪受呢。

先是找配偶的母猿,接下来是发情人形鸟、然后就是神似女体雌性淫春花……

这一路老狗都是卯足劲的坑自己去遇见这些能将雄性生物吸干的雌性生物,这不明摆着坑人吗。

好不容易遇上坑局不带雌性的,局中局也就算了,结果有个男女通吃的炮儿,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他知道老狗一定在附近,干脆直接坐到老炮尸体不远处的石头旁。

“小爷我叫西……啊呸,毕文庆,不叫西门庆,能不能别用收拾西门庆法收拾我,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呢。”

有苦说不出的,在这样下去,迟早的心理变态,恐惧雌性生物,老二床上不抬头就麻烦了。

“也不知道狗哥有没有找到聪哥,希望他们都平安。”

突然感觉身后有异动,毕文庆本能的翻滚出去,又咳出一口老血,现在是一动就出血,体内伤的太重。

看到身后之人,毕文庆松了一口气,差点被吓半死。

“聂老师,你咋个神出鬼没,走路都没响。”

其实老炮出手后不久他就已经到这里了,只是一直在暗中没有出现,想看看毕文庆如何应对。

“还不错,知道江湖险恶,没有傻到被人卖了还帮数钱的地步。”

一动身体,嘴角就不自主的抽动,体内那撕心裂肺的痛,让他不想再移动半分。

横躺在地上,毕文庆心里诽谤:像我这么机灵的还能找到第二个,老师,你走眼了。

但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毕竟老师也是要面子的。

“马马虎虎,多留了个心眼,差点就栽了。”

聂非斌点点头:“还不错,大致经过我都看到了。”

靠,毕文庆有跳起来骂人的冲动,敢情这老师一直在背后看戏,看自己被毒打。

他都能想到聂非斌躲在角落里,偷偷捂嘴笑的表情了。

“拜托,老师,这是要命的的事,看戏不……。”

聂非斌目光犀利,吓得毕文庆后半句话都没敢说出来。

殊不知,超能聂老师冷冷来上一句:

“这不比看电视精彩。”

得,聂老魔以前只会双手环胸抱,鼻孔朝天的骂人。

现在好了,学会看戏了,还是评头论足的吃瓜群众。就差一碟子油炸花蜘蛛下酒了。

恰巧,一条老狗夹着尾巴逛街似的慢悠悠走来,嘴角还沾着丝丝神性光泽流转的碎屑。

轻描淡写的撇了两人一眼,找到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蜷缩着身子睡觉。

地上躺尸的毕文庆感觉到了人性和狗性的冷漠。

没有被打死,差点被气死。

原本还骂黄子陵不靠谱,没想到是他最靠谱,好歹还给留支筷子。

结果当下呢,一个看戏先不说。那只老狗跑进城隍庙里海吃海喝,不给自己带点汤也就算了,还变着法子的坑人。

这些都不是最心酸的,最心酸的是当下一个伤者躺地上,口吐鲜血,也没有人来搀扶一下,帮忙疗疗伤。

“聂老师,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聂非斌看了一眼躺石头上昏昏欲睡的大黄狗,眉头紧蹙,不耐烦的回答道:

“你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修复伤势,再躺一躺就没事。”

再躺一躺就没事了?

这意思是非得躺棺材里才叫没事了?

一口老血吐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到脖子,浸湿后背衣衫,这显然是被气出来的。

聂非斌一直打量老狗,却看出一丝端倪,就是一只平平无奇的老狗。

至于大黄狗,高傲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聂非斌,趴在石头上闭目养神。

聂非斌也不好开口问,只得作罢,当今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奇人怪事。

此刻,龙江大桥附近方圆几十里都已经被军队重重封锁,就连装甲车坦克都被调动。

普通人不能靠近,修士则是可以放行。

余政面色难看,现在情况已经脱离他的预算了。

原本以为三大家族各出动一位上三境就是极致了,没想到一下子来了六个,以及一大堆中三境高手。

再加上各方赶来的散修以及一些隐世宗门,现在这里已经有不下十位的上三境的高手了。

上三境呀,平时都是望而不及的人物,这里确实扎堆出现。

这恰恰反映出了这座秘境的诱惑力,可见这座秘境有些惊世骇俗的吸引力。

原本还想打压一下宗门世家的嚣张气焰,这下就有些进退两难了。

不过余政也并未惧怕,他身后有国家有军队支持,此时此地他职位最高,代表的是军方的尊严。

他身体笔直,黑色战甲着身,目光犀利,军人的铮铮铁骨尽显风采。

“余政,听说过你,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实力,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可惜投错了主子。有没有兴趣来我程家,程家长老之位必有你一席之地。”

程家三长老开口道,话语中带着惜才之意,又带着华夏政权的鄙视。

他这年纪看过太多世俗权力的变更,在他们这些大家族眼里,国家政权就是过家家的游戏,极为幼稚。

古老世家眼中,修真界弱肉强食才是不变的道理,哪有什么人人平等的民主,弱者就该去死。

余政眼中带着讥嘲,腐朽的根源已经腐蚀了这些世家的人性。

作为接受过当代高等教育的他,从思想上就与这些古老世族背道而驰。

多少先贤用鲜血与汗水割掉了世俗封建的尾巴,而作为当代青年,他有责任接过前人的薪火烧掉这些危害华夏的腐朽根源。

“谢谢程长老厚爱,余政从小长在华夏国旗下,长在富强的春风里,与尔等充满腐气的老头站在一起实在显得格格不入。”

余政的话慷锵有力,不卑不亢,无所畏惧,自信不是他一人的,而是多少和他一样在为华夏强大而奋斗人的自信。

程家三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死这家伙。只是被身边的二长老拦住。

他只能愤怒的咆哮道:

“余小儿,谁给你的勇气对我这样说话。”

余政踏出一步,面色严肃,话语斩钉截铁,吐出四个字:

“国家,人民。”


黄子陵站在一头丘陵般火牛的身上,火牛原本燃烧的熊熊火焰已经熄灭。

它是方圆几十里的绝对的王者,六阶大妖兽,原本称霸一方,作威作福,可惜遇到了黄子陵。

原本黄子陵是不想动手的,可这家伙不仅身上燃烧着熊熊大火,鼻子里也喷火,朝着黄子陵就是一招疯牛下山。

虽然黄子陵修为被封的十不存一,可是始终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种小场面真的不足道。

三招不过,火牛就只能伏尸于此,又是一道上好的撒撇材料。

这已经是第五个受害者了,都是主动找死的,不然黄子陵还真没功夫理他们。

手里弹出一柄小餐刀,沿着火牛脊背上下各一刀,左右再开一刀,取出火牛全身的精华所在,火牛脊骨和脊肉。

脊骨熬汤是不二之选,脊肉可炒可烧。

但是脊肉在西南这边的最精髓的做法是生肉敲碎,敲成肉沫,配合苦肠或者柠檬做成撒撇底料。

很有讲究,一定要是生肉敲碎,而不是剁碎。

正宗撇撇还要用木质工具敲,敲成肉沫,做成生肉底料。

而后黄子陵又从腹部开一刀,取出肠胃下的一小节小肠,这就是牛苦肠,做苦撒撇的灵魂所在。

小扳指一闪,所有东西收好。跳到地上,一脚将火牛小山般的身体给踢飞出去十多米。

“美食计划养成中。”

黄子陵抬头看了看天,已是月明星稀。

黄子陵左手拇指飞快在其他四个手指上攒动,这是道家的掐指算卦术。

所谓的掐指一算就是这道家的这种卦术了。

“奇怪奇怪,大凶之中藏着一丝祥瑞,却算不出聪哥的具体位置,必然是有什么东西屏蔽了天机。”

黄子陵眉头轻皱,自己还是轻估这片生自己养自己的土地了,竟然还有这种洪荒大陆都少见的诡异之地。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能算到罗聪的卦象,说明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之后黄子陵也不敢确定。

“该死的天机老头,迟早要被你坑死。卖的什么破天机盘,和说明书一点都不同,封修为也就算了,肉身也封,神识还封,不然凭借小爷的神识,何须用卦术这种小道。”

当下黄子陵很忧郁,恨不得将天机老头痛扁一番,同时心里也暗下决心,如果有机会见到,一定要找他麻烦。

“如果小爷还有机会回到那片世界,一定把你池里的鱼捞个精光。”

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黄子陵现在的表情了。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涉及到尊严。

那片世界,上到大教古祖,下到一岁孩童,谁不知子陵是坑王。

世间黑手谁为尊,一见子陵皆为孙。

一提到子陵,那可是上能让千万年的老王八跳脚咒骂,下能让夜里的孩童止啼。

殊不知坑王被坑了,这简直是在啪啪的打黄子陵的脸。

“你大爷的,你大爷的……老狐狸。”

山谷之间回荡着愤怒的咒骂声,方圆百里的妖兽吓得四处逃散,其中不乏五六阶的领主级别的妖兽。

当然遭灾的还是那些在附近寻找灵药、捕杀妖兽、寻求机缘的人类修士。

莫名其妙的听到有人在咒骂,而后没多久便是地动山摇、铺天盖地的兽潮。

几个修士边逃边惊恐道

“竟然有口吐真言的大妖,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必定是有人闯入他的领地,让它发怒了。”

另一人深以为然,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遇到口吐真言的大妖,这次秘境之行恐怕是不妙。

“这头大妖在愤怒咆哮,口里不停念着老狐狸,莫非是有另一头狐妖在与它作对?”

前者深以为然,同时大惧,能与口吐真言的大妖作对,那头狐妖必定也是大凶。

三人中的另一人面色惨白,兽潮都快撵到屁股上来了,两师兄还在磨叽讨论大妖,当下小命最重要。

“两位师兄,快跑吧,兽潮都快撵上屁股了。你管他它什么原因,保命要紧。”

三人不得不施展宗门秘法,再不施展恐怕就没命用了。

后面铺天盖地的兽潮,如果被撵上,恐怕师傅来了也救不了他们,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身后已经有修士的惨叫声传出了,只可惜瞬间就被掩埋在了兽潮之中。

他们的嘶喊声与这兽潮相比如同沧海一粟,太渺小。

天地间隆隆作响,兽潮的规模不断扩大,有些妖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裹挟其中。

如果不跟上大部队,瞬间就会被后面涌来的兽潮踏成碎泥。

当然,已经有很多体力不济的妖兽被踩成肉泥了。

不断有妖兽被动加入兽潮,兽潮的规模越来越大,甚至有五六阶领主级妖兽都在兽潮冲击中被踏成碎肉泥。

一座石头堆砌城的古城中,聚集了很多人族修士。

这座石头城古朴沧桑,久经岁月的打磨,不知是何时留下的。而且这片空间中,石头城不止这一座。

当下这座石头城成了这片区域人类修士的避风港。

原本是有一头六阶大妖在此盘踞,但是被人族修士合力击杀了。

令所有人汗毛倒竖的是,这城中竟然有一座大杀阵,幸好那头六阶大妖不懂得使用,否则围攻它的人族修士恐怕都不够死。

显然这是一座护城杀阵,想来也是有前人在此用来抵御妖兽。

惊悚之余是庆幸,有了这座杀阵的加持,众人面对兽潮的信心成倍增加。

而且还有修士在城中获得了大机缘,有功法、灵器、灵药等,好些修士还为此大打出手。

这不正在城内召开英雄大会呢。

“诸位,刚刚过去的只是兽潮的前锋,具可靠消息后面还有更大的兽潮来袭,我希望大家能精诚合作。而不是为了蝇头小利大打出手。”

白海目光扫过,白家在西南区确实有话语权。

一些修士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西装革履的白海,显然他们就是白海口中的蝇头小利之人。

“我们不反对大家争夺宝物,毕竟修真界向来弱肉强食。但是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希望大家能精诚合作,缓一缓私人恩怨,以大局为重,合力抵抗兽潮。”

白海作为白家青年一代的翘楚,灵气枯竭的情况下能在三十多岁就突破第六境吞海境,确实有过人之处。

而且随着灵气复苏,必然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很有可能是白家家主的有力竞争者。

“我程家也是如此认为,当下应以大局为重。”

西南区三大家族之一的程家走出一个中山装老人,支持白海。

“是他,程家长老之一的程明重,老一辈强者,他这气势用不了多久怕是要破六进七了。”

人群中有修士低语,对于程明重,年轻一辈知道较少,但是老一辈还是比较敬重的。

“既然两大家族都已经发话了,我陆家自然不会做出头鸟。”

三大家族最后一族的陆家代表是位老妪,声音尖锐,站出来表示支持。

而白海也点头向两位前辈致敬,虽然白家和陆家不对付,但是当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此刻在石头城内就数这三家话语权最重,既然三家都敲定了,其他修士虽有不满却也只能忍。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大家族只是以利益为粘合剂,暂时性的抱团取暖。

等到兽潮过后,没了外在压力,三族必然会撕破脸皮,先不说别的,光是这石头城的大杀阵就足以让三家摘下伪装的脸皮。

人性本贪,生于世无非逐利而行,个人、家族、国家都是如此。

利益的魔爪下,芸芸众生皆黑暗,无人敢道明月照高堂。


黄子陵点点头,确实很意外,已经是惊吓了。

“你不该回来,西南夏天的雨浇出的多是毒蘑菇,养不出你这白玫瑰。”

徐若汐依旧面带微笑,她认定的东西从来不会轻易放弃。既然当初跳水没死成那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已经堕落过深渊的人从来不在乎山顶有多高,深渊都爬出来,高山又能如何呢。

“我没有想过做白玫瑰,何况蘑菇比玫瑰更娇贵,我只想做一根狗尾巴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徐若汐目光坚定,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这次既然回来她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了,想过最好的结局,也想过最坏的结局。

黄子陵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眼前的女子虽然性格安静,有一种古代大家闺秀的感觉。可是性子执拗的很,他是见识过的。

黄子陵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无比心累。说实话他现在最怕处理的就是男女关系。

如果是以前有这样的美女送上门来早就吃干抹净了。

可现在不行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他要顾虑的事更多了,他不想坑害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孩子。

“你看我现在一无所有,要工作没工作,要车没车,房子也是别人送的。每天就知道打打游戏,成天邋里邋遢的,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能给你幸福吗?”

徐若汐面无表情,可是眼睛却无比的坚定,拉着行李箱走到客厅,盯着黄子陵。

“我能自己养活自己,还能养活你。”

女孩阳光自信,就连黄子陵都有些懵,平时安安静静温柔的如同她名字的女孩,现在却无比的强势,看的自己都不敢和她对视了。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原本想重拳出击,结果打在了棉花上。

黄子陵觉得现在已经躺平了,为啥总有人想把他扶起来。

小灰猫不知何时已经从书店跑回家里了,一般时候它都是睡在柜台上,几乎不会来这里的,显然是闻着徐若汐的气味来的。

徐若汐很开心的一把将它抱在怀里,女生天生对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小灰灰你是多久没洗澡了,脏兮兮的,大黄呢。”

一条大黄狗也跟了进来,哈着舌头摇着尾巴,围着徐若汐上蹿下跳,无比的开心,徐若汐蹲下身,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大黄一脸享受。

感觉徐若汐才是主人,黄子陵只是打工的铲屎官。

黄子陵心里暗暗鄙视这两个叛徒,现在的心情就连端枸杞汤都觉得心累了。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他语气平和说道:

“若汐,有些东西现在不能和你说,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你是天上谪仙,而我只是人间乞丐。所以你还是回家吧,跟着我你有吃不尽的苦。我当初救你没有想过要你回报什么。”

徐若汐背对着黄子陵,继续撸着怀里的猫,逗着围着他转的大黄,没有理会黄子陵。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作态。

“虽然不知道你当初为何想着跳水自杀,可是我看得出你从小是富养长大的,不愁吃不愁穿,受过最良好的教育。而我呢只是一个农村玩泥巴长大的孩子,祖宗十八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你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吗?”

徐若汐还是没有理他,依旧背对着他,只留给他那芊芊背影,继续逗猫遛狗。无声的言语才是最有力的反击。

黄子陵继续说道:“你知道秋天的红叶和冬日的白雪吗?”

徐若汐偏头想了想,点点头,她刷抖音的时候看到过,觉得还不错,声音细糯却清脆道:

“我赠你红叶漫天如烈火,你怨吹落红叶的风太凉。于是你陪他去看漫天大雪,可惜他戴的是挡住雪的帽。是我心如烈火暖不了秋天的风,如你用漫天大雪白不了他的头。”

黄子陵接过话说道:“其实他还有一句。”

“秋天红叶,冬日白雪,不过一厢情愿。”

徐若汐仿佛自动屏蔽了黄子陵的话,继续撸猫逗狗。

黄子陵气的牙根痒痒,果然不要和女生讲道理,因为你讲的道理都只是讲给自己听。

女生只要一和她讲道理她就不理你,装作没听见。

任尔西风烈烈,她心依旧春暖花开。

好久没抽烟的黄子陵从裤包里掏出半包揉的皱巴巴的紫云烟,点燃一根,猛抽两口,而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身后一阵青烟缭绕,默默诉说男子心中的万般无奈。

看着跨出门的黄子陵,徐若汐语气温柔,如同贤妻良母叮嘱丈夫一般:

“早点回家,喝醉了我去接你。还是老地方是吧?”

“咳咳”

走出门外的黄子陵被烟呛的不轻。

徐若汐目光狡黠,脸上露出小计谋得逞的微微笑。

她安安静静如春日阳光温和,似夏日幽兰绽放。

世有谪仙子,遗世而独立,一笑百芳尽失色,一人独揽一世春。

东风巷是腾市出了名的夜市,这里的东西不是因贵而出名,而是很接地气。

很多人都说来腾市不在夜里逛过这条街是白来的。尤其是吃货,绝对不能错过打卡地。

油炸蚂蚱、竹虫、花蜘蛛、栗子虫、以及用牛苦肠挤出苦水做成的撒撇,都是西南这边的地方特色。

三人围坐在路边小桌旁,点了一些特色烧烤,来上两套撒撇开开胃。

罗聪显然被这黑暗料理坑害的不轻。

一筷子细米线沾着撒撇料进口,立刻就给吐了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紫。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看着两个人还吃的津津有味,实在想不通,这么苦能吃吗?

毕文庆仿佛早就料到如此情景,还在诱导罗聪,将损友本相发挥到极致。

“这可是好东西,得慢慢的品,一次生二次熟,就如同睡姑娘一样,要慢慢的来,不能心急。再来一口,再来一口。”

黄子陵给了毕文庆一白眼,这家伙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满口荤话,真不知道和谁学的。

“不要带坏渣聪,你那满口荤话的,人家现在是人民教师。”

毕文庆鄙视的切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滚犊子,当初我就这么被你带坏的。”

黄子陵立刻回击道:

“不要瞎扯哈,问问葱哥我有没有带坏你。”

罗聪想了想,认真的点点头:

“西门庆好像还真是被你带坏的。以前我们宿舍就你荤话最多,还有你是最骚包的。”

这是现场直播社死,这是要唱三国鼎立,这是帮他,结果还被反咬一口,黄子陵大囧。

毕文庆翻出旧历史来,起身做一副古代得志书生样,嘴里念念有词道:

“相思如是千重关,一重相思一重山。今花昔月朱颜逝,犹是故人梦阑珊。这乃出自滇科大黄大作家的……”

毕文庆还没念完就被黄子陵死死捂住嘴,太他丫的尴尬了,这是啥老同学见面会,分明是互杀现场。

罗聪已经笑的前俯后仰了,这才是最纯真的友谊,损中带着青春最美好的记忆。

两人终于闹完腾坐下,黄子陵看着还在强忍笑的罗聪,看来也得给他补一刀了。

“葱哥。你知道这苦撒是怎么做的吗?”

罗聪摇摇头,起初一口确实难以下咽,几口过后还是勉强能接受的,就当是口味猎奇一下。

黄子陵笑的无比奸诈,解释道:

“那是用牛的苦肠,挤出肠子里的牛屎,然后放水放入一些调料慢慢熬,熬干后小火慢慢烘焙,直到烘出一股牛屎的糊香味起锅备用。后面就做撒撇料时往其中放入这味大料,最后就成了这撒撇佐料。”

罗聪放到嘴边的筷子不动了,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乎有个孙猴子在作怪。

牛屎做的佐料,太她丫恶心了,结果那两家伙还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似乎有些不好相信,罗聪还目光呆滞的看向毕文庆,没有说话,但是毕文庆懂他的意思。

“对呀,大体上就是按他的说法做的,不过他描述的不够细致,要不要我再深入解释一下。”

毕文庆一脸认真回答道,还不忘往嘴里来上一大口沾着淡绿色的汁料的撒撇。

“哇哇”

毕文庆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罗聪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吐起来,蹲在路边的下水道旁,感觉苦胆水都吐出来了,世间怎么还有这个黑暗的料理。

趁着罗聪一阵狂吐的时间,毕文庆开口问到:

“九月份的同学聚会你去不?”

“啥,同学聚会,啥同学聚会,没人告诉我呀?”

黄子陵显然是脱节了,也难怪,每天都停尸在那书店里打游戏,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上分中。

再说班群都是在老微信上,老微信已经很久没登了,都快忘记密码了。

这下子轮到毕文庆诧异了,这家伙不会是连班群都退了吧。

赶忙打开班群确认了一下,这家伙还在呀。

“你不会是很久没用微信了吧?”

黄子陵想了想,算了算时间。

“差不多毕业后就没有用了,最后一次加好友是徐若汐的。后面又办了张卡,从新申请了一个,也没加什么人。”

毕文庆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小撞了一个:

“怎么,那么久了还没有走出来。”

黄子陵摇摇头,一口闷尽杯中酒:

“没什么放不下的,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掏出手机,从新登上那个久违的微信号,那是尘封他所有青春的微信号。

走过的路太远,所以也就模糊了来时的脚印。

微信列表里一片飘红,最上面的便是依旧活跃的班群,黄子陵没有点开。

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第二个列表,只备注了一个“汐”字,消息提醒却有99+。

点开对话框,都是一连串的消息,最近的一条是今天早上的。

“我回来了,待会就可以见到你啦,可惜知道你不会来接我,还想赶我走,所以我自己一人去,记得你家的路,给你一个惊喜。”

再往上一条是昨天发的。

“我明天就回来了,好期待呀,一不小心就三个月了,突然很想吃你煮的泡面,西红柿炒饭。”

再往上一条则是前天发的

“今天早早起来就选好的机票,要找你去啦,今天得把路上的东西准备好,所以下午去逛超市,要是你在就好了,可以多买些,不用担心自己提不动,当然不会全部让你提,我也能提很多的。”

…………

每天一条消息,整整三个月,一天没有落下,就这样对着无人回复的对话框坚持了三个月。

一瞬间黄子陵百万年都未刺痛的心,突然如同针扎一般,眼睛瞬间就红了。

很多时候能击败男人的不是困难重重,而是一瞬间的温柔。

如果在那片世界有人看到黄子陵这表情一定会惊掉下巴,那个葬送多少生灵的幕后黑手也会有感情。

那个亲手埋葬自己百万将士未曾掉一滴眼泪的男人也会眼红!

黄子陵弹出键盘,手指飞速移动,打出一句话。

“今晚想吃啥。”

没想到立刻就有消息回复过来,对方必然是设了特别关心的。

“有点晕车,想吃酸撒撇,但是更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好的,我一会就回来。不用来接我”

“好的”

毕文庆看着黄子陵低头看手机,恨不得将头埋在裤裆里,很是好奇,突然想起一种可能。

“狗哥,你不是又醉了吧,果然出来一年你一杯倒的战斗力还是没变呀。”

看到对方回了个微笑的表情,黄子陵抬起头回应毕文庆道:

“切,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醉了。”

毕文庆指着黄子陵的眼睛说,一副人赃俱获的的表情,大喊大叫道:

“还说没有,还说没有,酒上头,你看眼睛都红了,要不给你镜子照照。”

殊不知毕文庆这家伙还真随身带着一面镜子,对着黄子陵一阵照,黄子陵嘴角抽搐,真是个奇葩,想抢过来却没抢到。

罗聪直起身,扶了扶眼镜,看着打闹的两人觉得无比的满足,一年的工作压力都被这两家伙坑没了。

咧了咧嘴,继续加入两人的战斗,瞬间变成三人大乱斗,吐沫飞溅,相互坑害对方,扯着对方的糗事,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人。

他们三人只是这夜市一角的缩影,夜市里的每一桌都有着他们的故事与心酸。

成年人的生活哪有那么简单,都是一个人在负重前行,只是寻常与亲人之间不愿提及罢了。

所以人生需得好友二三,一杯清酒一聚小餐足以慰风尘。


毕文庆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了,冷汗刷刷的冒。

一条老狗招仇恨,两个傻子神助攻,这明显里外都是贼,又是地狱模式。

面对熊熊怒火,许有才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挪到毕文庆旁边偷偷问道:

“毕老弟,现在怎么办,交枪不杀管用吗?”

毕文庆兜里滚出两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拉住两人的手。

“能怎么办,跑路呀。”

两个黑粪菌落地裂开,顿时冒出滚滚浓烟,一股粪坑的臭味冲天而起,现场一片混乱,三人乘机就溜。

靠近黑粪菌的几人瞬间就被那上头的味道熏的七晕八素。

“幸好狗哥给的《山海大全》从头到尾翻了个遍,恰好遇到认出了这黑粪菌,不然今天怕是要遭灾了。”

现在毕文庆的心情比踩了狗屎还糟糕,怎么会遇到这种猪队友。

后面黑压压的人群追杀过来,这他呀谁招架得住,真不知道这死狗坑死多少人,才能引来这么大的怒火。

一咬牙,拿出一张残缺的符纸,这是他从黄子陵书店中一本古书中找到的。

特意查了一下,这东西叫神行符,当时觉得挺好玩就拿走了,就是不知道残缺了一半还管不管用。

就只是半张符,感觉往左脚贴也不是,往右脚贴也不是,最后心一横,直接拍在了屁股上。

抓住两人的肩头,如同一只火箭般冲了出去,留下一阵烟尘。

刚才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乌鸦坐飞机一般,周围的事物都在后退。

两人没有第一时间撑起灵力护体,速度太快,脸都被吹变形,嘴被风无情的强入,吹都都合不上,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那是神行符。”

看见三人一溜烟就没了影,白家一位外门长老喊到,他对那只狗恨之入骨。

前不久死去的三位强者中有一个是他亲弟弟,被他条死狗给坑害了。

本来作为白家第二波进来的强者,是要去西陵城增援少主白海的,结果在这歇脚,把弟弟折在了这里。

白家另一位长老大喊道:“他们有神行符,肯定在那狗上贴了破阵符,所以那死狗才能进入阵中。”

一听到破阵符,一群修士顿时红了眼,只要能拿到,那城隍庙里的东西还不全都是自己的。

“追呀,他有破阵符,只要拿到,进入城隍庙内,别说什么上三境,入圣都不是不可能。”

一传十,十传百,追杀的队伍越来越大,显然城中已是是非之地,毕文庆一咬牙,只能往城外跑了。

逃进茫茫大山之中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妖兽横行的山脉深处固然危险,但是危险的也不仅仅是自己等人,追杀的人同样危险。

撑起灵力防御,两人已经能说话了,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什么破阵符,这显然是莫须有的罪名。

“毕老弟,对不起,是我们坑害你了。”

徐有才感受到毕文庆紧紧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已经渗出汗水,心里很愧疚,说实在,他也想不到会严重到这地步。

老炮显然是从惊魂中醒过来,回头看看越来越远的城墙,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大约冲出城外数进百里之后,神行符终于燃烧殆尽。

毕文庆已经提不起脚,惯性的冲出去,砸入一条山溪之内。

庆幸一路都没有遇到强大的妖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拽着跑了数百里的两人虽然也累的不想动弹,可终究还是勉强爬了起来,从溪里捞出湿漉漉,已经脱力的毕文庆。

体内灵力用来催动神行符已经挥霍一空,毕文庆大口吸气,胸口大幅度的起伏。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起先只是被老狗坑过的人想追杀自己,毕竟自己是名义上的主子,火气不能撒狗上,遭灾的就是自己。

但是自从人群中有人喊出“破阵符”毕文庆就知道自己成公敌了,利益面前人是自私的。

自己这张残缺的神行符但是恰到好处的坐实了破阵符,现在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就在这时老炮突然手中弹出一柄匕首,直刺毕文庆胸口。

幸好许有才第一时间发现异样,用身体护住毕文庆,利刃插入许有才肩头。

许有才顺势一脚将老炮踢开,抱着毕文庆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拉开距离。

“老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有才挡在毕文庆身前,匕首从后背右肩头刺穿前面,露出刀尖,鲜血直流。

他很是不解,毕文庆对自己和老炮算是仁至义尽,自己坑了他不说,逃跑还带上两人,否则他可以逃的更远。

“嘿嘿。”

老炮一个翻滚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两人说道:

“财不外漏都不知道吗?”

显然是毕文庆宗门俊杰的身份打动了他,让他心生歹意。

再加强刚才毕文庆使用的神行符更是让他痛下决心,一定要吃了这个涉世不深的肥羊。

“能跑百里的神行符,真不愧是宗门弟子,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

老炮眼睛里透着无尽的贪婪,手中银色长枪就是他从一个宗门子弟中拐来的。

他已经不是一次这样干了,就他这小二境的实力,想在秘境之中获得大机缘机率太小太小。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肥羊手中获得机缘。

虽然可能只是蝇头小利,但终归是有利可图。

贪婪从来不挑食,这是本性。

“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吧,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嘿嘿,看你细皮嫩肉的,恰好给我解解馋。”

老炮伸出细长鲜红的舌头,四圆八转的舔着嘴唇,异常妖邪。

毕文庆心里一惊,靠,竟然是个断背山,莫名菊花一紧,脑补那画面,太残忍了。

老炮老炮,龙阳之好。

毕文庆不做声,躺地上一动不动,一副已经脱力无法言语的样子。

许有才忍住肩头剧痛,换左手握剑,憨厚的脸上尽是愤然之色。

“想伤毕公子,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夜长梦多,江湖大忌,老炮拔枪而动,枪尖寒芒闪耀。

一枪直刺,一剑横档,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霎时间破碎符文四溅。

长枪大开大合,刺劈横撩,加之符文加持,更是势大力沉,霸气横生。

反观徐有才剑走龙蛇,轻灵飘逸,以巧劲破霸力。

因为右肩头受伤,使左手剑的徐有才被压制的厉害,同为二境,他现在已经明显落入了下风。


“老、老、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之人就是毕文庆高一未分班之前的班主任,作为班级一等一学渣,当然是班主任重点关照的对象。

高二分班之后自己去读文科了,逃过了这位聂老师的魔爪。

当然害怕的原因不纯粹是学渣对威严班主任的害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初恋对象是就是人家的女儿聂晓芸。

当时要是知道聂晓芸是这位大魔头老师的女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去招惹。

聂老魔提着鸡毛掸子怒气冲冲进教室帮女儿戒恋爱的场景他可是记忆犹新。

作为受害者现在都还胆颤心惊,不是因为屁股开花疼,而是因为知道自己泡了前班主任宝贝女儿,差点给吓尿。

“兔崽子,你还好意思叫我老师,连班主任的女儿都敢追,你真是丧心病狂呀。”

一开始聂非斌知道自己女儿和这混小子早恋了,还以为是这小子想通过女儿报复自己天天找他麻烦呢。

作为一个父亲,聂非斌当时就而止不住心中怒火,提着鸡毛掸子就找这小子麻烦,吓的这小子见他都是躲着走。

毕文庆心里有苦说不出,高二高三高压下躲了三年,原本以为已经解放了,没想到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毕文庆心里暗骂:“靠,超能老师让我遇见了。”

但是嘴上还是客客气气解释道:“老师,我当时真不知道晓芸是你女儿,否则你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追呀。”

看着毕文庆那老鼠见了猫的怂样,聂非斌的火气也就消了大半,当初不应该那么冲动冲进教室揍这小子的。

聂非斌贴回胡子,摘下眼镜,重新伪装成老头蹲坐在摊前,对着已经在往后偷偷挪步子,准备逃跑的毕文庆说道:

“小子,想跑,至于那么怕吗。”

说话间大手往前一伸,五指如钩,做抓取状。毕文庆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如站桩罚站。

“老师,从那以后我真的没有联系过晓芸,我发誓。”

聂非斌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手隔空虚按,毕文庆瞬间犹如泰山压顶,一屁股坐在地上,帅气的大中分都没了形状。

“你还好意思,招惹完之后,就放一边不闻不问,没见过这么不男人的。”

“我还听说你小子大学后,风流成性,过得倒是快活,你对得起晓芸。”

聂非斌是越想越来气,最后,破口大骂,恨不得给这家伙来两板砖。

一时间绕是御女无数的毕大艺术家也不知如何接话。

说实话,他确实对聂小芸有深深的愧疚,即使后来谈了很多女朋友,他也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聂小芸。

“聂叔叔,对不起。”

他没有叫聂老师,而是喊了一声聂叔叔,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能说啥。

聂非斌叹了口气,时间久了,很多东西就看淡了。

“当时我阻止你们谈恋爱是因为你们都是未成年人,很多东西还没能力承担责任。我尊重每一份最真挚的爱情,如果在正确的时间出现我无比欣慰。”

毕文庆没有想到这个当初被全校学生称为恋爱戒毒所所长聂大魔王能说出这样的话。

“有些喜欢需要在心里发酵,在最正确的时间才能开出最美的花朵。冬天开不了桃花,夏天盛不了腊梅。”

有些话藏在聂非斌心里很多年,今天总感觉不吐不快。

每一份初恋都是最纯洁纯洁的喜欢,就像无根之雪,纤尘不染,亦如曦光凝露,月光皎皎,都是世间最值得去尊重的美好。

可惜如果是错的时间,那就是无根之雪落地,朝露遇午阳,月光逢雨夜。

毕文庆沉默不语,他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听这位聂老师讲课,也是他听过最认真的课。

“可惜呀,时间能改变一切。走错了路,上错了车,有的人守住了心中盛开的雪莲,有的人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人呢,就是这样,有的人失去了一次,有了自己的坚持,就不想再有第二次。

有的人失去了一次,也失去了自己的原则,就无所谓五六次。

坚持遇上坚持,成了彼此的守护,坚持遇上了没原则,成了拾荒者,没原则遇上了没原则,成了垃圾桶。

可惜呀,有的人已经成了街角的易拉罐,还在嘲笑拾荒者,真是可笑。

两人许久沉默不语,不知何以能言,不知从何而言。

许久之后,毕文庆才开口问到:“老师,为什么不教书了。”

聂非斌答非所问:“教完你们那届后就辞职了。”

憋了半天,毕文庆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问道:

“晓芸还还好吗?”

犹豫好一会儿聂非斌还是实话实说道:

“我因为小芸才辞职的。”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她嘴上没说,可是心里一直装着那个小混蛋,瞒不过自己的,所以这混蛋应该知道一切。

毕文庆突然心里一惊,急忙问道:“晓芸怎么了?”

聂非斌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妻子的怪病还是遗传到女儿身上。

“遗传了她母亲的怪病,辞职后这些年我出入各种玄山秘境,一直在找治病的方法,可是毫无头绪。”

聂非斌语气低沉,带着对妻子的愧疚以及对女儿的自责。

突然感觉心被扎了一下的毕文庆有些手足无措:

“医院也没有办法吗,现在的医术那么先进。”

那个俏皮甜甜的微笑是他见过最美的微笑,哪怕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他依旧记得格外清晰。

渣男不代表无情,当然,有的人天生就是渣男,有的人最想要的得不到后变渣男,显然毕文庆就是后者。

“非人力可为,我曾求助一位得道老中医,他说那是阴脉,非人力可为,或许能从古籍中寻得一二。”

“叔叔我能帮什么忙吗?”

聂非斌撇了毕文庆一眼:

“区区二境能帮上什么忙?”

主要是毕文庆太弱了,否则当下倒是有一件事能帮上忙。

“叔叔相信我,只有为她做一点什么我才心安。”

在毕文庆坚定而又决绝的眼神下,聂非斌觉得可以一试,或许还真能偷出那样东西。

“不怕死?”

毕文庆毫不客气的回答道:

“怕呀,但又不是一定会死。”

说是不怕死,毕文庆自己都不信,二十几岁的年纪,大好年华都还没有享受呢。

但是有些事,即使有危险也不得不去做,再说还有狗爷兜底呢。

不过狗爷呢,为啥进城后没注意,都没见狗爷哪里去了。

“好,当下确实有一件事你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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