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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迹亭苏依依逐光小说

闲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抢救无效后,我最后给方迹亭发了一封信。祝他和心上人百年好合,一生不幸。信件在婚礼上准时送达。只是我没想到,那个男人,竟会红了眼睛。我死在病房,抢救无效。我彻底闭上双眼的时候,面前的屏幕模糊一片。耳边听到父母伤心地抽泣,听到亲朋好友在为我送行,唯独没有听到最渴盼听到的声音。“方迹亭,恭喜你以后无所顾忌,再也不用哄我这个拖油瓶……”我自嘲道。借口出国深造,实则病重在南城治疗的这两年,男朋友方迹亭一次也没来看望过我,现在他要结婚了,自然也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我用尽所有力气,将告别信发送出去,放任意识陷入昏沉之中。方迹亭大概会在婚礼上收到这封邮件吧,我想。到时候,他会不会觉得解脱?……本以为会就这样离开人世,却在下一刻重新睁开了双眼,入目是...

主角:方迹亭苏依依   更新:2024-12-18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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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迹亭苏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方迹亭苏依依逐光小说》,由网络作家“闲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抢救无效后,我最后给方迹亭发了一封信。祝他和心上人百年好合,一生不幸。信件在婚礼上准时送达。只是我没想到,那个男人,竟会红了眼睛。我死在病房,抢救无效。我彻底闭上双眼的时候,面前的屏幕模糊一片。耳边听到父母伤心地抽泣,听到亲朋好友在为我送行,唯独没有听到最渴盼听到的声音。“方迹亭,恭喜你以后无所顾忌,再也不用哄我这个拖油瓶……”我自嘲道。借口出国深造,实则病重在南城治疗的这两年,男朋友方迹亭一次也没来看望过我,现在他要结婚了,自然也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我用尽所有力气,将告别信发送出去,放任意识陷入昏沉之中。方迹亭大概会在婚礼上收到这封邮件吧,我想。到时候,他会不会觉得解脱?……本以为会就这样离开人世,却在下一刻重新睁开了双眼,入目是...

《方迹亭苏依依逐光小说》精彩片段

抢救无效后,我最后给方迹亭发了一封信。
祝他和心上人百年好合,一生不幸。
信件在婚礼上准时送达。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男人,竟会红了眼睛。

我死在病房,抢救无效。
我彻底闭上双眼的时候,面前的屏幕模糊一片。
耳边听到父母伤心地抽泣,听到亲朋好友在为我送行,唯独没有听到最渴盼听到的声音。
“方迹亭,恭喜你以后无所顾忌,再也不用哄我这个拖油瓶……”
我自嘲道。
借口出国深造,实则病重在南城治疗的这两年,男朋友方迹亭一次也没来看望过我,现在他要结婚了,自然也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我用尽所有力气,将告别信发送出去,放任意识陷入昏沉之中。
方迹亭大概会在婚礼上收到这封邮件吧,我想。
到时候,他会不会觉得解脱?
……
本以为会就这样离开人世,却在下一刻重新睁开了双眼,入目是熟悉的庭院,面前熟悉的人。
是方迹亭的脸。
不知为何,我死后没有入轮回,竟然以灵魂状态跨越千里,来到了方迹亭的身边。
没等我欣喜片刻,瞳孔骤然收缩。
我清楚地看见,英俊得令人不自觉心动的男人,在我和他曾经同居的家里,眉眼温柔地为熟睡在沙发上的另一个女人披上薄毯。
心在瞬间刺痛。
我没有想到,他已经和苏依依明目张胆地同居了。
和方迹亭在一起五年,分开两年,直到我失去生命,都没能如愿踏上婚姻殿堂。
因为在我离开他的身边之后,他重新和苏依依相遇,跟她重新在一起。
尽管他极力掩饰,却瞒不住一直和他往来的爸妈。知道他要和苏依依结婚的消息后,爸妈气过,骂过,最后却选择向我隐瞒。
可是方迹亭毫不掩饰的变心,我又怎么能半点都察觉不到端倪?
为了不打扰方迹亭的工作,我每次和他视频聊天之前,都会从病床上爬起来,精心画好漂亮的妆容,尽量告诉他,我在进修的时候过得很好,让他不要担心我。
他曾经给过我一辈子在一起的承诺,我便不愿意让他得知我的病危。
只是人心易变。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和我视频聊天的时候,常常会不自觉走神,他房间里多了很多陌生又刺眼的小物件,最常待着的办公室里,我和他的合照也不见了踪影。
我早就隐隐有了预感。
那天,方迹亭陪我聊天,脸上一直挂着不自觉的笑容,还频频走神,我问起时,他总说,是因为工作太忙,精神恍惚。
直到他的房门被敲响,一个女声响起:“迹亭,水放好了,该洗澡了。”
尽管他立刻挂了电话,事后给我解释说,那是他回了一趟老家,他母亲照顾他,才会什么都帮他准备。
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对面是苏依依。
苏依依的回归,我比任何人都早知道,她早就告诉过我。
去年他生日,我趁着爸妈忙于工作,我带着花了两个月时间,精心准备的礼物偷偷见了方迹亭一面,却见到他和苏依依在一起!
苏依依一眼认出我来,然后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迹亭,等我们以后结婚,你给我做饭吃,好不好?”
我心下骤然一紧。
背对的方向,我看不到方迹亭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声问道:“不是说想要再玩两年,不愿意结婚?”
苏依依撅了噘嘴:“那也要提前说好。”
男人轻笑一声,宠溺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就先尝尝我的手艺。”
两个人举止亲昵,氛围无比融洽,仿佛寻常情侣。
我站在原地,半晌不曾动弹。
方迹亭性格冷淡,为人清冷,曾经我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为了哪个女人下厨房,更别说宛如寻常夫妻一般,跟苏依依一道料理家务。
烟火味和菜肴的香味混合,凝成一缕缕轻雾般的白烟,模糊了我的双眼。
更斩断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迹亭,好像做梦啊,三天后,我们就会举办婚礼,是吗?”
苏依依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醒过神来,见到沙发上的女人挽住了男人的手臂,犹豫着问道:“真的不等可柔姐回来吗?”
闻言,方迹亭处理文件的手一顿。


书房的信号似乎不太理想,邮箱界面迟迟不刷新。
方迹亭又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这些人都没有得到我的消息,一头雾水地表示“可柔应该没什么事”。
连续没得到反馈,方迹亭沉吟片刻,给自己在国外的一个朋友发了消息:“现在有空吗?帮我去你们学校找个人, 她叫叶可柔。”
隔了许久,对方才发来回复:“有急事?正在外面旅游,三天后回学校,到时候帮你找。”
方迹亭皱眉,回复一句:“不用了,谢谢。”
在他的眉心越皱越紧的时候,邮箱界面加载完毕,一片红彤彤的邮件名展现在眼前,从下到上,最临近的一封,是一个小时前实时发送的。
他没能再打通谁的电话,但也不用打通。
我的社交软件上,甚至还有三分钟前发的消息,一如既往圈了方迹亭。
都是当初我为了不让他察觉真相,做了细致的隐瞒的结果。
一旦处在治疗当中,我就不能再接触任何电子产品,无法联系外界。
于是,我便假装爱上了发邮件,兴致勃勃拉着方迹亭用邮件联系,每当要进行长时间的治疗时,我会定好时间,将每天的行程编排好,按照顺序设定发送。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打开收件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我的邮件,一日三餐,一封不落。
只不过全是未读状态。
我看得心里空落。
那句戏言的“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腻烦。”
我们之间的承诺,原来只有我在最后时刻,拼命维持。
他早就已经忘记。
方迹亭随意点开了一封邮件,看到上面我在分享一些琐碎的生活,话语口吻都轻松不已,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
嗤笑道:“装死这种恶心的手段,只有叶可柔能用出来。”
他没耐心看下去,关闭了界面,将刚刚选好的请帖编辑发送。
又在末尾写道:“叶可柔,停止你的胡闹,好聚好散吧。”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男人发完邮件,重新关上界面,打开尚未处理完的文件继续处理完。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天气湿润,雷雨声渐响,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划破长空——
“迹亭!我好害怕……”
苏依依一把推开书房门,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方迹亭接住她,低声安慰:“没事,不怕了,有我在。”
苏依依抓紧了他的衣服,又哭又笑:
“我也不想害怕的,只是这么多年来我改不掉……迹亭,你以前都会抱着我睡觉的,我在国外也害怕打雷,你总会打电话安慰我,给我唱歌,给我依靠……”
她说起这些年和方迹亭从来没有断了联系,又幸福又后怕。
我的心微微一揪,却是不出意料。
方迹亭是个长情的人,我一直知道。
他舍不得丢弃和苏依依的感情,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对苏依依念念不忘,真是毫不意外。
“迹亭,你会永远对我好吗?”苏依依好不容易止住哭,仰头问道。
方迹亭身形微不可查地一顿,随即点头,安抚道:“不要害怕。”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带着她离开了这间冰冷的书房,拥着她睡下,一整夜都在哄她。
两情相悦,浓情蜜意。
时间一眨而过,方迹亭跟苏依依的婚礼如期举行。
结婚当天,方迹亭一身白色西装,更衬得他英俊不凡,通身上下矜贵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不知为何,从早上起来,他的眉头就一直皱着。
苏依依推门进来,见他这样神色一怔:“迹亭,你怎么了?”
方迹亭回神,道:“没什么,叶家有人来吗?”
“还没有,”苏依依眼神一闪,笑道,“我就说可柔姐不会破坏我们的幸福的。”
方迹亭摇了摇头。
“让人去门口守着,叶可柔敢闹事,就把之前我洗出来的那些照片都放给她看,让她老实。”
我站在休息室的门口,静静望着方迹亭的面容,只觉得他陌生极了。
今天不会有人来的。
我心说。
方迹亭和苏依依待了一会,在宴会开始之际携手走出休息室,酒店里,宾客们都等候已久,见到新人出来眼睛一亮。
“今天新郎官可真英俊啊!”
众人纷纷恭喜,好话说了一箩筐。
只是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两个人抬着一个花圈进门,摆在了门口。
我心头一跳。
“祝新人百年好合!”来人大声说。
方迹亭的眼神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手机被搁置在茶几上,震动不休。
方迹亭却任由电话独自响了半分钟,都没有接起。
苏依依靠了过来,探头见到屏幕上的名字,脱口道:“是叶伯父啊。”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瑟缩了一下,低声说:“不要接,叶伯父自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就经常会找借口训斥我。叶伯母也是,对妈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把小弟骂哭了好几次……”
见方迹亭的脸色变得阴沉,苏依依又收住了声音。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方迹亭冷声问道。
苏依依委屈地瘪瘪嘴:“叶伯父毕竟是长辈,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方迹亭此刻的脸色才是极其难看。
见电话重新响起,径直接了起来:“叶伯父……”
话音才刚出口就被覆盖,那头爸的声音十分大,身边似乎还有不太明显的抽泣:“方迹亭,你怎么还没过来?”
方迹亭眉锋不动,淡声说:
“叶伯父,不管你有什么事,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找依依的麻烦,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
“嗯?”爸估计根本没听清方迹亭的话,并不在意。
他只是深吸一口气,声音也压低了些:“方迹亭,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过来一趟?可柔在南城。”
声音中的低声下气,令我浑身一抖。
方迹亭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拒绝:“我没空。”
“没空?”爸的声音升高了些,反应过来后又软声道,“可柔她,她想见你!不管你变没变心,能不能都过来一趟,送可柔最后一……”
方迹亭打断道:“伯父,我想我没有义务听你的命令。”
“你!”
“伯父,我想你知道,三天后就是我和依依结婚的日子,我走不开,叶可柔想见我,让她自己过来找我。”
“她怎么来?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最后这么一点要求,你都要拒绝?”
方迹亭神情一怔。
随即有些啼笑皆非:“伯父,您可真会说笑。”
“我从来不说笑!算我求你,可柔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连她最后一个愿望也不满足?”
又是这样。
方迹亭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厌烦道:“请您转告叶可柔,我和她的事,不要总是拿长辈来压我,她知道这只会让人更厌恶她吗?”
“你!”爸简直气急。
他缓了缓怒意,这才冷声道:“好好好,算我白打了这个电话!姓方的白眼狼你听着,是我闺女瞎了眼看上你,我女儿最后这一段路,不是你不送她,是她根本不稀罕你送!”
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爸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已,我甚至都能听到其中压抑的哭腔。
禁不住地浑身一抖,低声喃喃:“爸……”
我死之前,其实根本没有提过方迹亭的名字。
父母刻意瞒着我,想让我开开心心地走,我就算有再多不甘痛楚,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爸妈恨极了方迹亭,我以为他们会悄悄将我下葬,然后重新生活。
没想到我闭眼之后,爸还会打这一通电话。
我想告诉他,我不需要方迹亭来参加我的葬礼,我已经放弃喜欢他,我走得很开心……
手却穿过了那部手机,什么都摸不到。
我一时愣住,眼泪簌簌落下。
爸在电话那头深深呼吸,最后留下一句:“姓方的,你记住了,这辈子,下辈子,可柔跟你再无关联!”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那头挂断。
手机不再亮起,仿佛刚才的激烈情绪与几乎冲破天的声响只是一场错觉。
苏依依撇了撇嘴,见方迹亭神情怔怔,心头一跳。
赶忙靠进他的怀中,紧张问道:“迹亭,可柔姐她不会真的……?”
“她不会!”方迹亭脱口道。
他缓了缓些微的失态,冷声道:“她是出国留学,不是重病难医,这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戏,相信她才愚蠢!”
苏依依看了看他的神色,松了一口气,附和道:“倒也是,叶伯父常这样胡乱说话,其实可柔姐好着呢。”
“迹亭,要是可柔姐真的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我们还是推迟婚期吧,毕竟,是我们这样不对在先。”
方迹亭回神,冷笑道:“不用。”
“不管叶可柔想干什么,我们的婚礼现场,她一定会来,到时候,我会让她认清现实。”
他安抚好了苏依依,转身进了书房,重新投入工作中。
我不能离开他身边三米,只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
不过,方迹亭并没有急着打开工作文件,他将鼠标上下滑动片刻,点开了邮箱。
那上面,曾经我每天都会给他发一封邮件,分享琐事。
想要维系我们的感情。
只是最近,我再也没有精力发了。


方迹亭终于得到自由的时候,只见到爸妈互相搀扶着走出来。
墓园的门关上,再也没有人看他一眼。
雪水融化,地面冰凉,方迹亭跪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双目空洞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终于起身走出墓园。
什么误会,什么错过,还有之前他偏执地想要羞辱叶家人的事,就像一场梦。
他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时时刻刻牵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有人不顾一切爱着自己。
他曾经笃定会对自己死缠烂打,不择手段的女人,原来走的时候这么干脆。
方迹亭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
他怀里的手机疯狂震动,死死拉着他,绑着他的心脏一起跳动,才让他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路人扶住他的手:“兄弟,你怎么了?”
他的手下意识甩开,把自己甩在了地上。
路人吓了一跳,不过没等再伸手去扶,就见一个漂亮女孩抢先把人扶住。
“迹亭!”女孩叫了一声,得到了方迹亭下意识的回应。
他混混沌沌,半晌才意识到,这是苏依依。
无人的小巷里,一如既往的哭泣声响在耳畔。
“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可是,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迹亭,我控制不住自己……”
方迹亭没有再挣扎。
他没看到苏依依是面无表情的,她问道:“迹亭,你还好吗?出了事也不知道打车回家?”
这时候,她倒是像个妻子了,口吻带着一点埋怨。
方迹亭想了想,回答道:“我的财产全部捐出去了。”
苏依依的手一顿:“什么?!”
方迹亭伸手握住苏依依的手腕,期盼问道:“依依,你会陪着我重新开始吗?”
他虽这样问,脸上的表情却带着笃定。
苏依依也喜欢他,而且已经是他的妻子,就算他再怎么对她,她都会对他不离不弃的……
方迹亭的眼眸倏然瞪大,不可置信地低头。
苏依依手上的刀刺进了他的下腹。
“为什么……”
疼痛袭来,几乎淹没理智,方迹亭又怒又不解。
等待他的,却是在身上到处乱翻的手。
“你竟然真的把钱都捐了!”苏依依的声音里带上几分狰狞,低声吼道,“那我欠的债怎么办?”
她满心的暴躁,把人一扔,站起身来又踹了两脚。
“陪你重新开始?没有本钱,你哪来的本事重新开始?当谁都是叶可柔那个蠢货?”
她想起之前被大庭广众之下扒下婚服,首饰包包全部被没收的场景,怒气更加上头。
伸脚还想再踹,冷不丁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干什么呢?”
苏依依吓了一跳,立刻拿着从方迹亭手上扒下的名表跑了。
方迹亭一直处于懵逼当中,被偶然走小巷回家的医护人员带回不远处的医院抢救。
医院里忙乱又吵闹。
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被推入手术室的路上,产科有新生儿的哭声。
“孩他妈,是个女儿,你想起什么名字?”
“他爸,我早就想好了,叫可柔,温温柔柔,可心可意的宝贝。”
可柔?方迹亭的神经狠狠一动,瞳孔收缩。
“他妈,这名字也太文弱了,以后容易被人欺负,还是当小名吧。”
“那你有什么高见?”
“取个单名,就叫英,英姿飒爽,身体健康!”
“刚生下来,医生都说了,她很健康……”
(全文完)


苏依依的手伸到半空,疑惑地叫了一声:“迹亭?”
她还等着方迹亭将戒指给她戴上,见人愣住不动,伸手推了推。
方迹亭如梦初醒。
他心跳得飞快,把邮件反复看了几遍,又想起这些天来的消息,再也冷静不下去。
推开苏依依,他在满堂惊愕的目光中跑出了酒店,上了车。
身后,苏依依一身婚纱,满脸都是惊讶和惶恐。
“迹亭,你干什么去?”
她带着苏母一起跟出了婚礼现场,见到车灯亮起,赶忙想要阻止。
方迹亭没给她们靠近的机会,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开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
车像离弦之箭一样飞驰过了三条街,方迹亭这才拿出手机,点开电话。
列表里的电话一个一个打过去,小瑶,清清,凡是和我相熟的朋友,没一个人接通,显然是集体拉黑了他的号码。
方迹亭皱着眉,换了个电话拨号。
小瑶的电话第一个被打通:“喂?是谁?”
“是我,”方迹亭开口时眉心紧拧,问道,“叶可柔是不是出事了?”
小瑶顿时沉默下来。
方迹亭等了片刻,不耐道:“说话啊,回答我!”
小瑶的声音变冷:“你问这个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
“托你们的福,我现在离开了婚礼现场。”
“托我们的福?”小瑶气笑了,“方迹亭你不是和苏依依真爱无敌,情比金坚,小小一个花圈还能影响们结婚?可柔被你害的还不够吗?!”
红灯,车停。
方迹亭揉了揉眉心:“够了。”
“刚才是我语气不好,瑶瑶,我想知道,叶可柔现在在哪?”
“死了。”小瑶答得很干脆。
方迹亭愣住:“她真的……?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小瑶说,“她这几年都在南城接受治疗,三天前病情恶化走得很痛快,你不是早就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在她葬礼当天继续结婚?”小瑶冷笑,“既然做了无情无义的事,就不要在这里装无辜,也不要再联系我,跟你这种人做朋友,我真是瞎了眼!”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挂断。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方迹亭忽然加重的呼吸声。
他的神色变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城离这里三百公里,半天时间就能到达,也是我的老家。
我和方迹亭确定在一起的时候,每年他都会跟我回去,我们早就是亲戚邻居默认的一对。
只是我病了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进南城一步。
我的思绪还没回神,突然一声巨响震动耳膜,整辆车开始晃荡不休,我睁大了双眼——
车撞上了路边的墙面。
方迹亭伤了腿,被热心人救出来之后,却说什么都不肯上救护车。
他草草让人包扎了伤口,叫车把他送往南城。
身后医护人员拿着他落在床架上的“新郎”胸针面面相觑。
“小伙子是去赶婚礼?怎么这么远还一个人去?”
“看着脸色不太好看,该不会是去抢婚?”
“这也太拼了……”
嘀咕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耳畔,我在车顶不由自主往下看。
方迹亭是……想去见我么?
为什么呢?我不想他参加我的葬礼,他却来了。
甚至神情恍惚,似乎被我的消息冲击到失了神。
生前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又为什么在意我的死活?
我并不想看见他。
临近年关,南城方向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方迹亭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天色擦黑。
家里空无一人,不远处的邻舍炊烟声升起,只是不见人影。
我的遗像就摆在家门口,方迹亭的视线接触到的刹那,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的嘴唇张合,似乎在说“不……”
但好像又没发出声音。
这时,车喇叭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转头。
就见到远远地,一辆面包车驶过来,车上的标识,是殡仪馆。
停在路口后,车门被从里面打开,妈双手抱着骨灰盒,脸色青黑,被爸爸扶着一步一步走上前。
父母都是头发斑白,脊背弯曲,脸上遮不住的泪痕和疲惫,短短几天不见,他们就好像老了十岁。
我的眼眶蓦然一酸。
走前他们强颜欢笑,似乎早就做好了会送我离开的准备,笑着和我说,他们会好好过完接下来的日子。
我没想到,那些不过是不想让我走得不安的谎言。
眼见两老谁都不理,抱着盒子自顾自往家里走,脚步沉重,难言的悲伤弥漫在周身。
手再也顾不得虚幻,我伸手虚虚抱住两老,喉咙像是被塞了石子,说不出话来。
“这是叶可柔?”一声不敢置信的问话打破了寂静。
只见方迹亭踉跄几步,死死盯着骨灰盒,上前就要抢过。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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