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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傅星洲许织梦最新章节

黄家大少z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老婆的初恋死了,死在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她一直觉得是我害她初恋跳楼而死,从此对我恨之入骨。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周朗而不是你?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我该如何告诉她,其实我也快要死了。胃癌晚期,药石无医。......顶着剧烈的胃痛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半。偌大的别墅除了我空无一人,许织梦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甚至我主动打去电话,她也是飞速挂断。或许这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有点维持不下去了吧。我自嘲的点了根烟,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我,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让我感到窒息和悲凉。“叮铃铃。”铃声响起。我飞速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织梦,你...

主角:傅星洲许织梦   更新:2024-12-19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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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洲许织梦的女频言情小说《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傅星洲许织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黄家大少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婆的初恋死了,死在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她一直觉得是我害她初恋跳楼而死,从此对我恨之入骨。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周朗而不是你?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我该如何告诉她,其实我也快要死了。胃癌晚期,药石无医。......顶着剧烈的胃痛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半。偌大的别墅除了我空无一人,许织梦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甚至我主动打去电话,她也是飞速挂断。或许这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有点维持不下去了吧。我自嘲的点了根烟,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我,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让我感到窒息和悲凉。“叮铃铃。”铃声响起。我飞速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织梦,你...

《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傅星洲许织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老婆的初恋死了,死在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

她一直觉得是我害她初恋跳楼而死,从此对我恨之入骨。

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周朗而不是你?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

我该如何告诉她,其实我也快要死了。

胃癌晚期,药石无医。

......

顶着剧烈的胃痛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半。

偌大的别墅除了我空无一人,许织梦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甚至我主动打去电话,她也是飞速挂断。

或许这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有点维持不下去了吧。

我自嘲的点了根烟,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我,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让我感到窒息和悲凉。

“叮铃铃。”铃声响起。

我飞速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

“织梦,你终于打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

话还没说完,许织梦不耐烦的声音就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来人民医院一趟,十分钟以内!”

来不及说好,对面就挂断了电话,我只能披上衣服匆忙赶去医院。

许织梦很少主动找我,这个时间段喊我去医院,肯定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推门进去,就看到许织梦坐在一张病床前,神色倦怠,高贵美丽的容貌让人难以忽视。

她神色冰冷的看向我,然后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一个年轻男人,“既然来了,可以准备给他输血了。”

输血?

我愣住了,看着那个男子苍白无比的脸颊,又望向许织梦,心中一阵苦涩蔓延开来,我早该知道,许织梦不会平白无故找我过来。

“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不能......”

还没等我说完,许织梦就满眼鄙夷的打断了我,“傅星洲,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他可是周朗的弟弟周文!你欠周朗一条命,我现在只是让你给他弟弟输点血,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许织梦的话就像是刀刃一样,扎进了我的胸膛。

原来在她心里,周朗的死始终都是过不去的一道坎。

我苦笑道,“织梦,你明明清楚,周朗的死根本不是我造成的。”

“闭嘴!”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怨恨,“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要么留下献血,要么就滚蛋!”

床上的周文轻轻拉了拉许织梦的袖子,声音轻柔,“织梦姐,要不别让姐夫献血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这么麻烦你们。”

许织梦看着那副和周朗有七成像的面孔,语气温和的安抚,“放心,只是抽他一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睛酸涩。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许织梦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一个类型。

周朗还活着的时候,她对我还有些笑脸,周朗死了之后,她对我就只剩下厌烦和怨恨。

我还沉浸在情绪中,护士已经将采血针扎进我的血管中,随着鲜血的流逝,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胃癌晚期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失血量,再多几次,可能我就要提前去死了吧,我可悲的想。

接连抽完400毫升的血后,护士才终于停手,而我也快要晕厥。

许织梦却还嫌不够,一个劲的问护士抽的这些够不够给周文输血。

直到护士说够了,她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许织梦,这下你满意了吗?”我摇晃着身体问道。

周文看我脸色苍白,紧张的问道,“星洲哥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这幅身体,也不会连累你来医院为我输血了,真抱歉啊。”

他的话让许织梦更加厌恶我,转头看向我的那一刻像是在看一块无用的垃圾。

“既然血已经抽完了,你可以滚了,别留在这里碍眼!”

我看着她对我厌恶至极的模样,心中如同被一把利刃来回刺穿一般。

她这么快就赶我回去,是怕我对周文做些什么吗?

“许织梦,我才是你丈夫,你在这里陪着别的男人,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影,他有家有父母,用不着你在这里陪床!”剧烈袭来的胃痛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她对我的践踏和忽视。

许织梦冷笑道,“丈夫?你也配?”

周文急忙插话道,“星洲哥,你别误会,织梦姐只是怕我父母年纪大了照顾不好我,才来医院陪我的,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解释给他听!”许织梦打断了周文的话,继续对我冷嘲热讽,“傅星洲,周文可比你干净多了,他没你思想那么龌龊,你赶紧跟他道歉!”

我看向许织梦,嘴角挂上苦涩的笑容:“如果我不呢?”

“那你从今往后就哪来的回哪去,别再打着我丈夫的名义管我。”许织梦冷漠无情地说道。

“织梦姐,要不你还是陪姐夫回去吧,我看他似乎脸色不大好,可能是真的不太舒服,不要为了我吵架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周文摆出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来。

许织梦冷哼道,“他壮的跟头牛一样,给你捐那点血算得了什么?”

她这句话像一桶冰水一样将我从头浇到尾,胃里原本就疼痛的感觉更加明显,几乎令我窒息。

我试图用手按摩缓解一点,但是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

突然想起医生提醒我的那句,胃是情绪的器官,让我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愉悦,我这会儿已经感受到了郁闷生气带来的威力。

“许织梦,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你还要继续陪这个小白脸多久?”

我固执的不肯走,或许是内心还仅存的那点期待,让我想要赌一赌我在许织梦心中还有那么一点份量。

周文再次插嘴,“织梦姐,要不你就跟姐夫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许织梦打断他,“说什么胡话,你病还没好,我怎么能走?”

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关切,俨然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为,或许凭借着我的一腔热血,总有一天能把许织梦的心捂热,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一阵晕眩传来。

天旋地转间,倒下的那一刻,我好像终于看到许织梦起身朝我走来。




再醒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空荡荡的病房里,就我一个人。

胃部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

没多久,护士路过的时候看我醒了,去把许织梦给叫了过来。

我以为她起码会关心我几句。

却不想她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醒了?既然醒了就赶紧滚回家,不要以为装出这幅虚弱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上前拉住她,“织梦,就今天,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个周文他居心叵测!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许织梦家的纺织产业做的很大,而她自己也是独立女性,从海外留学回来后就掌管了家里的分公司。

如今在许氏集团算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许织梦把周文带进了她底下的部门,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对集团很重要的项目交给他做。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文踩着许织梦的肩膀上位。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许织梦能听我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

许织梦甩开我的手,脸上写满厌恶和嫌弃:“别碰我!傅星洲,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我的指尖瞬间僵在原地。

许织梦冷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与其在这里纠缠不休,倒不如快点滚回家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可今天是我的......”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许织梦已经转头离开,压根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

走出病房。

刚才还对我恶语相向的许织梦,此刻正在隔壁温柔的给周文剥着橘子,脸上那种温柔的神情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良久,我拖着疲惫的躯体离开医院。

回到家后,看着桌上那快冰冷的蛋糕还有前一天精心布置好的装扮,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茫然。

“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太太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吴妈看我脸色有些苍白,小声问道。

“她......”我摇头苦笑,“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她还忙着照顾医院那个男人呢,哪还有功夫顾得上我,我满怀酸涩的想着。

“去把蛋糕丢了,还有那些装饰也全都扔了吧。”我淡淡的吩咐道。

吴妈愣了愣,但还是答应了。

“铃铃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赶紧拿出来看,却失望的发现不是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王医生......”

打电话来的是我的主治医生王景涛,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担忧的催促,“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你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赶紧准备化疗吧。”

我双目沉沉的盯着窗外,此刻外面漆黑的夜色如同我的内心一般,看不到半点光亮。

“已经是晚期了,治与不治有什么区别?”

王景涛叹息,“你现在还年轻,还有一定的几率可以治愈,要是你现在就放弃了,那你的生命要不了几个月就会走到尽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王医生,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已经很累了,不想那么辛苦。”

化疗的痛苦我在医院里就已经见识过了,那些冰凉的器械,焦躁的病人,哭诉的家属,每一样都令人窒息。

我不愿去过那样的生活,我只想按照我的心意走完这一生。

王景涛长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家里人也不管不问,支持你放弃治疗了?”

家人?

我还有家人吗?

我父母为了集团的生意常年都待在海外,我本以为遇到许织梦之后就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以享受家庭的温暖,谁知,这一切全都是假象。

王景涛也认识许织梦,他曾给许织梦的初恋周朗看过病,大概也了解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

或许是察觉到刚才那句话问的太戳人心窝子,他沉默半晌后劝道,“星洲,那个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不要为了她而草率的毁了自己的人生。”

最后王景涛劝我最好还是去医院定期接受化疗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看着被吴妈收拾好的空荡荡的桌子,早已没了任何胃口,随便往床上一躺就打算睡觉。

夜半时分,我隐约听到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了阵阵谈话声。

意识回笼后,我走近门口,就听到吴妈正和刚回到家的许织梦在对话。

“太太,先生这两天看着好像不怎么舒服,人也瘦了不少,今天还是他的生日......你看要不要多陪陪他......”

许织梦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吴妈,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我劝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忙得很没时间管这些。”

吴妈不解,“可你们是夫妻,先生最近看着真的很可怜。”

“夫妻?”许织梦冷嗤一声,“我可从来没把他当成我的丈夫,他不过是个无耻的杀人凶手罢了!”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只是个佣人,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吴妈只能讪讪的答应下来,转身走了。

而一脸疲惫的许织梦这才推门进来,看我居然还没睡。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做出这幅苦情的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每天等我等到不睡觉,我就会妥协回来陪你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接连的打击让我已经变得麻木。

“只是我不明白。”我近乎绝望的仰头看着她,“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跟我离婚?”

“离婚?”许织梦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嘲讽的勾起嘴角,“你凭什么以为你害死了周朗之后,我还会轻易的放你走?”

她目光残忍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那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在婚内出轨,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我要让你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让周朗在九泉之下安心。”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却深深刺激了我。

原来她当初那么痛恨我却不跟我离婚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对我还有感情,而是她要借着婚姻来折磨我,让我给她死去的初恋赎罪。




周文压根没想到我居然会直接把对他的不满说出口。

愣神盯着我看了很久后,才咬牙切齿道,“你有种,没了织梦姐在背后撑腰,我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我没再理他那副疯狗模样。

转身就去了自己的工位。

看着眼前凌乱成一团的桌面,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的感觉。

想当初我放弃年薪百万的高管工作,一心一意的来许织梦的分公司帮她打拼,为的是什么?

还记得刚结婚时,她曾在我怀里可怜巴巴的说,家里偌大的产业,她还要和大哥抢夺继承权,不想被她父母认为她是个没用的废物,她想证明自己,我毅然决然的选择陪伴她。

起初她也给过我应有的尊重和体面,可自从周朗死后,一切都变了。

我从分公司的副总经理慢慢的沦为只能负责项目的小职员,现在,她连我手上的项目都送给了周文那个小白脸。

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被她夺去的,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越是回忆从前,心中就越是痛苦难耐,一滴泪无声地滑落到嘴角,咸得让人窒息。

傅星柔的信息就是这个时候发来的。

“哥,爸妈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工作,大哥和我也和他们是一个意思,你留在许氏集团被那个女人压着也做不出什么名堂,不如早点回公司吧!”

这话傅星柔从前提过很多回。

那时候我听不进去,觉得许织梦身边不能没有我的帮助。

现如今......

我沉思许久,回了个好,然后把工位整理干净后就打算回家收拾东西。

我走了,许织梦肯定很高兴吧?

她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和周文那个小白脸在一起了。

想到以后的日子我都不用再像从前一样追着她跑,我内心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

晚上十一点。

我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看着眼前的三个行李箱,心里五味陈杂。

墙上的婚纱照还挂着,许织梦的笑容永远停留在我们结婚之初。

我最后环顾了这栋拥有过我和许织梦婚姻回忆的房间一圈,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离开。

“哒哒哒”

忽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就被推开。

我皱眉往门外看去,只见穿着黑色长裙的许织梦站在那儿,神情倨傲。

“你怎么回来了?”

再见到许织梦,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的痴恋似乎没那么强烈了,心中更多的是平淡,释然。

医院和项目这两件事像是压垮我精神的最后两根稻草,即便许织梦如今的容颜更胜从前,也无法再勾起我心中的波澜。

“我回家拿些衣服而已。”许织梦说话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我身后的几只行李箱上。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尖锐,语气带刺,“你要搬出去住吗?”

“嗯。”我点头,“我想过了,或许我们在一起压根就是一个错误,我决定放过你了,从今往后,不管是周文还是李文,只要你喜欢,那都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了。”

我话说完就打算离开,却不想许织梦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语气冰冷的开口,“你有什么资格提结束?如果你想靠这些手段让我回心转意,那我告诉你,没用!”

她省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在嘲笑我的幼稚,又或者是在可怜我。

“你费尽心思的让人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演这么一出戏给我看吗?傅星洲,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择手段呢?”

“什么?”我一脸不解。

许织梦却做出一副像是看穿我的小把戏一般的模样来,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难道不是你跟王医生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这个做妻子的多关心关心你吗?”

“我没让他......”还不等我说完。

许织梦再次强调道,“傅星洲,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回了,我和你之间,就是单纯的契约婚姻,人前我会给你应有的体面,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她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我不会再陪着你玩游戏,你应该明白,当初要不是你耍手段让我怀孕了,我又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我耍手段?

我冷笑着说不出话。

当初我大学毕业没多久,跟好哥们一起去酒吧放松,正好遇到了被人下了药的许织梦。

她扑倒我怀里,央求我帮帮她。

她虽然长相清纯,但是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媚劲儿,我当时也喝了点酒,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抵挡这种诱惑,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后来才知道许织梦竟然是许家千金,并且备受家里宠爱,只因为从小性格乖张,被父母送到国外留学深造,近两年才回到国内发展。

当时许家正在给许织梦张罗合适的联姻对象。

许织梦本想去酒吧借酒消愁,没想到遇到了我,一场糊涂事让她有了孩子,因她体质特殊,孩子不能打掉,她便借着这个孩子和我结婚,正好摆脱家里给她安排的联姻对象。

原本许织梦因为这件事对我还有几分愧疚,婚后对我也还算不错。

直到她初恋情人回国,孩子也不慎流产,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我没耍手段。”我平静的开口,“我最近确实身体有点不舒服,但我没让王景涛告诉任何人。”

许织梦冷嘲热讽道,“你以为我会信吗?傅星洲,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不就想要这个吗?我现在就给你!”

说完,她毫不顾忌的将我推倒在床上,连绵不绝的胃痛让我无力反抗。

她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里的霜花,“今晚过后,你就乖乖的做好我名义上的丈夫,不要再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心底忽然涌现出一阵悲凉的感觉。

曾经许织梦也是那样美丽可爱,温柔贤惠,像是天使降临在凡间,可是现在,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原来一场错误的爱情真的能让人堕落成魔鬼。




她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仿佛刚才的软绵绵全部都是幻觉。

我淡漠应道:“嗯,我累了。”

“呵呵。”她冷笑一声,带着讽刺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累?傅星洲,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就算了,咱们走着瞧。”

我沉默半晌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反正周二就要去办理离婚手续,过了周二,我和她之间再无瓜葛。

......

隔天一早。

我就赶往了医院,一大早王景涛的电话就接二连三的打来,我想多睡会儿都不行。

刚进他办公室,我就没好气的说道,“催催催,你比阎王还烦人!”

“你怎么跟你的主治医生说话呢?”他瞪着眼睛看向我。

我翻个白眼坐到沙发上,懒洋洋说道,“你就是不打电话,我今天也会来的。”

王景涛一脸严肃的走到我面前,语气郑重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危险?万一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控制不住,你可能连三个月的寿命都没有了!”

“哦,那又如何?”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死就死呗。”

王景涛快被我的态度给气死,他一把拉过我,沉声道,“我跟你说,今天喊你过来除了例行检查,还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过两天我们医院会来几个国外的专家,其中有一位叫做罗德里克教授,是海外一家肿瘤医院的首席研究员,他对于肿瘤方面非常有建树,曾经攻克过很多难关,并且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提名,只不过由于年龄问题,已经隐退多年了,但他的影响力依旧存在。”

“只要他们肯出马,你就有救了。”

听完他的话,我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紧张问道,“真的?你确定吗?”

“确定啊!”王景涛拍着胸口保证道,“对方是业界的权威,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听我一句劝,既然还有希望,就别那么快放弃,说不定这次是真的有救呢?只要你态度好一点配合检查和治疗,说不定就能活下去!”

王景涛的话让我重拾了一点信心,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可能有生的希望,谁又会真的愿意去死呢。

这次我态度良好的答应下来。

王景涛见我答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那等他们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这几天你就保持好心态,好好在家里休息。”

“行。”

确定了继续治疗后,我的心态也变得平和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消极了。

离开王景涛办公室之后,我本打算直接回家去,却没想到二楼楼梯口再次遇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魏雪晴?”我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闻声抬头朝我看过来,随即便露出了一丝惊讶。

“傅星洲,怎么是你?”她手上还提着一篮鲜花,显然是过来看人的,看到我就先走了过来。

“你病了?”她打量了我几眼,然后说道,“昨天我就觉得你和之前相比瘦了不少,你该不会是......”

“我没事。”我摇摇头,淡笑道,“倒是你,过来医院看人吗?”

“嗯。”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我奶奶生病了,我过来看看她。”说着,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过来换我妈的,她昨天就来了一直守到现在还没休息,我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联系。”

说完,魏雪晴急匆匆的走了。

我摇了摇头打算离开,却没想到,就在要走下台阶的那一刻,发现了周文和许织梦,此刻两人正站在楼梯下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周文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显然是又病了。

看到我注意到了他们,他马上拉着许织梦的手走上前来讥讽道,“我刚还以为看错了呢,没想到真的是姐夫。”

说着,他一脸恶意的看向我,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挑衅,“姐夫,难怪你这几天都不来医院找织梦姐了,原来是外面有人了啊?”

许织梦的表情也很难堪,只是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对于周文的嘲讽我并未放在心上,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羡慕嫉妒恨了?”

周文冷哼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道,“我可没有,我只是替织梦姐不值,嫁给你这么个无用的丈夫,还在外面不安分。”

我微眯了眯眸子,目光扫视着他和许织梦。

良久后,终于扯出一抹笑容,“我再怎么无用,也比你强多了,至少我是有证的,不像有的人,连门都进不来,只能当个绿茶味的小三。”

周文被我这番话激怒,扬起拳头就要往我这边挥过来。

我早有防备,侧身闪避过去,随即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甩开,冷声警告道,“别惹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傅星洲,你竟敢动手?”许织梦从旁边冲上来挡在周文的面前,愤怒地瞪着我,“周文的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动手打他?”

我轻蔑一笑,“你自己做了表子,还怕我动手打人?”

“傅星洲!”听到我侮辱性极其强烈的字眼,许织梦顿时大怒,她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呵,我怎么过分了?”我轻嗤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围观的群众,故作诧异道,“哦,我明白了,这是......还没离婚,就要光明正大的护着你的奸夫了?”

我停顿片刻才接着说:“许织梦,从前我让着你,是我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唯一爱的人,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再敢帮着这个奸夫来羞辱我,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傅星洲!”许织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周文做出一副被我羞辱到了的样子,推开扶着他的许织梦,冲我喊道,“你凭什么威胁织梦姐?我是喜欢她,但我们俩之间清清白白,不像你,表面上装的有多爱织梦姐,转头就在医院和别的女人偷情!”

我冷笑道,“清白?如果你们半个月前一起去灿星酒店开房,这也算清白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许织梦说完那些话就离开了。

自从周朗死后的这三年,她一直都和我分房睡,这一点,我早就习惯。

胃痛再次袭来,吃了两片镇痛药后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

许织梦又去了医院,我离开家里,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

“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傅星柔问道,“是昨晚没睡好吗?”

我这一辈,父母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我排老二,眼前坐着傅星柔是我三妹。

“我这两天有点失眠。”我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癌症的事我还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怕他们知道了又要闹成一团,与其这样,不如不提。

傅星柔见我不想多说也没追问,而是脸色发沉的说起了另一件事,“哥,这次来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妈一直拦我不让我说,可许氏集团的生意一直都是靠着我家的投资公司才能做的这么大,要不是有他们的资金支持,就许家那个破公司,评级都不够格拿到投资。”

“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钱拿去打水漂了,董事会已经有很多老家伙对这件事有意见,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影响到爸妈在公司的话语权。”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些年许氏集团的腾飞背后是我父母在出力。

外人都以为许织梦是商业天才,回国几年时间就带着许氏集团走上巅峰,实际上只有我家里人知道,这背后全部仰仗的是我父母。

“二哥,爸妈一直都觉得亏欠你,从小把你寄养在舅舅家,所以现在疯狂弥补。”傅星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这么个补偿法只能拖累咱们自己,尤其是最近许氏集团提出的那个绿芽计划,他们太容易拿到投资了,现在什么香的臭的项目都敢往上拿,继续投资那个项目只能是亏钱。”

“我这次来是跟你说一声,接下来爸妈不会再帮许氏集团注资,我看那个许织梦对你也不是很好,许家那边你也别管了。”傅星柔的话我没反驳。

我知道这些年家里已经为我做了足够多。

可这些年我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讨好许织梦身上,对他们的付出视而不见,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去看望过爸妈。

“等忙完这一阵,我回去看看爸妈。”

傅星柔见我松口,露出了笑容,又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你能想通就好,都是一家人。”

和傅星柔聊了一会儿后,我亲眼看着她上了黑色商务车离开。

这才去了公司那边。

我和许织梦在一个分公司工作,不过区别在于,她是领导,而我只是个项目负责人。

傅星柔提起的那个绿芽计划,当初就是许织梦一手拟定的,只不过她还有其他工作要忙,所以就把这个项目甩给了我做。

下午一到办公室,我就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坐在桌前的周文见我来了,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姐夫你来了?你的位置织梦姐给你换了,现在在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墙角一处不起眼的工位上,我的东西被人随意的丢在那里。

“怎么换到那儿去了?”我问。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织梦姐觉得你的工作量有些重吧!”周文说着,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毕竟你在家也是吃软饭的嘛。”

听着他满是嘲讽的话,我眉头紧皱,转身朝着许织梦办公室走去。

“姐夫,你干什么呢?”周文突然叫住了我,“那里你不能过去,织梦姐刚才交代过,虽然项目不能继续交给你做了,但是主管还会给你安排新的活儿干,让你不用去找她。”

项目也被停了?

我心中一凉,没想到许织梦对我居然这么狠,为了让周文这小子上位,她不惜拿我的劳动果实去讨好这个狗崽子。

“啧啧啧,姐夫你真可怜,这软饭是不是不好吃啊,没能力的人注定是要被抛弃的,我要是你啊,我就乖乖给人让位,省的碍眼。”

“不劳你操心!”我淡漠的看了周文一眼,转身就去了许织梦办公室。

此时许织梦正在签署秘书拿过去的文件,见我不敲门就直接进去,她抬眸看向我,眼底透露出一股冷意,“谁允许你擅自闯进来的?”

“我的项目怎么被停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

“这个项目的真正发起人是我,现在我不让你做了,换了更有能力的人去做,有什么问题?”许织梦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你明知道我在这个项目上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却把他给了周文?”我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因为他比你适合,他比你年轻有冲劲!这个项目需要的是新鲜血液,而不是像你这样的老古董!”许织梦语气坚决,根本就不容辩驳。

我们两争论不休,许织梦铁了心要把我的项目夺走。

自从周文加入我们部门之后,她的眼里似乎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你就这么偏袒他?他一个应届毕业生,有什么经验和能耐去接这个项目?”我不甘心的追问。

“织梦,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你就这么帮着其他人来作践我吗?”我近乎哀求的希望许织梦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可以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可许织梦依旧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只是冷冰冰的丢给我四个字:“自己滚蛋。”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我明白继续吵下去只会让许织梦更加铁了心的要扶持周文,只能无奈的先离开她的办公室。

路过周文工位的时候,周文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姐夫,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个项目我志在必得,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结果都是一样的。”

“闭嘴!”我忍无可忍地低吼。

“你不过是周朗的替身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我冷眼看着他,“周文,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别被我抓到你不老实的证据,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良久后,王景涛脸上终于露出些松快的表情来,看着我的眼神也带了些许的欣慰,“我还以为你要和许织梦继续痴缠下去,这辈子都不会放手呢。”

“你是真想和她离婚了?”

我点头,“嗯,我想放过我自己了。”

“她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强求又有什么意思?”我不想继续卑微下去,这些年就当是做了一场梦,现在她和周文频繁的出双入对,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丈夫,我倒不如识趣一点,早点断了。

王景涛赞许道,“也好,你现在情况特殊,守着这样的婚姻,对你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好处,等你们离婚手续办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请你吃饭。”

王景涛和我认识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虽然他认识许织梦的时间比我更早,但是许织梦的行为在他看来也十分过分。

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主治医生,自然对我十分照顾。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说完,我起身离开。

......

几天后,我意外的再次接到了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我语气淡漠的问道。

她充满怒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星洲!吴妈说你六天前就搬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来不及说话,她的质问就接踵而来。

“你是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回家吗?还是靠这种方式报复我?就因为我这几天都在陪周文你吃醋了?”

我听了觉得莫名其妙,“许织梦,我跟你说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我搬走是因为我找到新住处了,并且,我搬出去之前,除了我自己的东西,其余属于那个家的所有东西都交给吴妈保管了,至于你担心我会故技重施,我只能告诉你,你多虑了。”

说完我也不管许织梦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织梦的短信下一秒就发来,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傅星洲,你别后悔!’

看着那条短信,我心中一点波动都没有,自从决定要和许织梦离婚开始,我就无数次的设想过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场景。

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有心理预设,压根不会觉得稀奇。

“下周二早晨十点,记得带着你的户口本去民政局,我自愿净身出户放弃一切共同财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发完这最后一条短信,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看了眼日历上的时间,发现又到了要去医院的日子,我和王景涛约好了要每三天去一次医院,毕竟癌症晚期每一天的情况都在变化,需要及时观察治疗。

现在除了止痛药,他还给我开了些化疗药物,让我配合着一起吃,还算能控制住癌细胞的生长。

驱车赶往医院的途中,我无意间一撇,忽然注意到路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那道人影身后跟着的人却让我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我连忙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子,然后跟了上去。

那两人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的位置谈笑风生。

女孩子白皙精致,五官很漂亮,但是眉宇之间却透露出一丝傲气,让人望而却步。

而男的则是一袭深灰色西装衬衫搭配着黑色领带,戴着金边框眼镜,看似儒雅随和实际上眼神里总是藏着淡淡的疏离感。

两人看似般配,实则都在互相打量。

聊了一会儿后,女生起身去了卫生间,而我则亲眼看着那男人趁她离开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装着红色药水的瓶子,飞快的滴了两滴在对面女孩的杯中。

随后就开始若无其事的继续等待女孩回来。

我飞快的拍下了这一幕,等到女孩回来的那一刻,我也推门进去。

“魏雪晴,你要是不想被人捡尸,就放下你手里那杯东西。”我淡漠的出声,然后在两人面前站定。

看到我突然出现,两人都十分惊讶的看向我。

“傅星洲?你怎么会在这?”魏雪晴看清楚我的样貌,顿时皱起了秀丽的眉头。

“呦呵,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入赘了许家的傅星洲吗?”坐在魏雪晴对面的莫志强阴阳怪气的嘲讽。

说话间,他甚至还故意朝着我身后看了两眼,随后才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家那位许氏千金呢?怎么没见跟你一起啊?你们两口子不是一向都形影不离的吗?”

“哦,我可是听说了,她最近好像找了个小白脸,两人还一起去酒店呢,都被人看到了,怎么样?失宠的滋味,不好受吧?”

听完莫志强的话,魏雪晴微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魏雪晴算是我的初恋女友,当初大学四年,我们感情如胶似漆,原本大学毕业了就计划和她结婚,可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我们终究还是没能在一起。

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在这种情景下。

我对她怀有歉意,莫志强这人我也算认识,他家和许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人品在整个圈子里都算是出了名的差,最喜欢玩弄那些看起来像高岭之花一般的女人,而且手段十分下作。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他对魏雪晴下手。

想到这里,我一屁股就在魏雪晴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来。

然后笑呵呵的开口道,“许织梦那娘们我早就不喜欢了,我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还有,就算我们的婚姻有什么问题,那也轮不到你这种背地里给女孩下药的人来指指点点。”

“你!”莫志强显然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脸色变得很难堪,“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我瞥了他一眼,转头冲着魏雪晴说:“我说你约会也不挑挑对象,怎么什么好的坏的都往碗里巴拉。”

说着,我就直接打开了手机相册,把刚才拍到的那张照片给魏雪晴看。

魏雪晴脸色瞬间阴沉,死死盯住画面中的男人,声音冰冷的抬头质问道,“莫志强,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魏海对魏雪晴十分宝贝,自然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

因此还专门叫我去书房说话,告诫我以后要远离魏雪晴。

魏雪晴从五岁开始就没了母亲,对这个继母的感情也十分亲厚,我不忍心因为我而破坏她对家庭的美好幻想。

所以从那天起,我告诉魏雪晴我已经喜欢上了别人,让她不用再来找我,即便后来魏雪晴曾多次试图跟我把事情讲清楚,我也还是拒绝见面。

现在想想,当时要是换一种方式来解决问题,或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是我对不起雪晴。”我沉默许久后开口。

“我也希望她能找到更好的。”

魏学林听了我的话,脸色缓和不少:“你知道我们雪晴的性格,她从小都很倔强,你要是真喜欢她......唉!”

“你知不知她这些年一直都封闭内心,不肯再接受新的人?”

他叹了口气,摇头表示无奈:“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反正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病房里再度陷入安静之中,我和魏学林坐着发呆,彼此沉默不语,过了许久,魏学林才站起身:“看你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我下楼去给你买点水果。”

他虽然面上还装作不待见我的样子。

但行动上却已经不再和我计较,我感觉心里暖暖的,正想和他道谢,却不想一转头就看到了提着保温饭盒进来的许织梦。

“你怎么会在这?”许织梦率先发问。

她在我的相册里见过魏学林和我拍的合照,也知道魏学林和我断交了,乍一看到魏学林出现在病房里,感觉十分奇怪。

魏学林态度冷淡的回答她:“许织梦,这话该我问你吧?”

“你到底是怎么给人当老婆的?老公都得胃癌了还到处跑,你是不是觉得他的死活和你无关?”

“你想多了。”

许织梦放下饭盒,有些无奈的辩解,“周文身体不大好,我过去照看了一下就赶紧过来了。”

她话音落下没多久,一道人影就从门外匆忙闯进病房。

是周文。

他帮着许织梦解释道,“你们都别误会织梦姐,是我身体不好,织梦姐本来是要来陪姐夫的,都怪我不好......”

他的茶言茶语让魏学林无法忍受。

“够了!”他低喝了声打断他,随即看向许织梦:“既然是来探望丈夫的,怎么还带个小三过来?原来外界传的都是真的。”

“许织梦,你还真是不要脸,傅星洲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

说着,他转头看向我,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怎么就瞎了眼娶了这种女人!?”

周文见魏学林如此愤怒,忍不住的上前帮腔,“你这人怎么回事?织梦姐和姐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了?我看你根本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魏学林闻言,直接扬起巴掌朝他扇了过去,嘴里恶狠狠的骂道:“你算个屁!”

周文被吓傻了,愣怔的站在原地忘记躲闪。

许织梦见状,急忙把他护在身后。

魏学林手腕刚碰触到周文的衣服,就听到许织梦冷漠疏离的嗓音响起。

“魏先生,请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否则,我将报警处理。”

“报警?哈哈!”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大笑出声:“你以为我怕吗?”

“你们两个最好从星洲病房滚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许织梦难得的没有反驳,她满脸复杂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学林继续嘲讽道,“要不是他命大,昨晚上病发了他可能直接就死了,现在躺在床上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你倒好,不但不照顾他,还想方设法的勾引其他男人,许织梦,你可真是厉害啊!”

许织梦咬紧唇瓣,一言不发的盯着病床上的我。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还不等我说话,魏学林就在一旁讥讽道,“只要你不带着这男人来他床头跟前气他,估计他还能撑个几年吧。”

这话虽然刻薄,可说的倒也没错。

许织梦当初可是财大的校花,家里生意做的也不错,这么优秀又漂亮的女人自然有不少人关注,连带着我和她的婚事,当时也算是轰动了整个财大。

魏学林后来虽然去留学,但是也从老同学口中听到了一些有关于我们的消息。

他原本还愤愤不平,觉得我是找到了许织梦才抛弃了魏雪晴,现在看来,好像压根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

“你这样的女人,连我妹妹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傅星洲也是个愚蠢的混蛋,居然错把鱼目当珍珠。”

许织梦从未想过,优秀如她居然有一天会被人骂成鱼目。

“对不起......”许织梦低声道歉。

“哼,你以为这三个字很值钱吗?我告诉你许织梦,不是谁都会像傅星洲这个傻蛋一样,甘愿被你这样的女人骑在头上。”

许织梦无力辩驳。

一旁的周文见状,又做出那副为她考虑的样子来,低声说道,“织梦姐,要不我还是出去吧,我感觉姐夫他们好像不大欢迎我。”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被人指责,我心里难受。”

他那张脸和周朗笑起来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许织梦无法抗拒这样一张脸,就连语气也变的温柔,“你别怕,有我呢。”

周文点头:“嗯,那我在外面等你。”

两人小声说话的样子再次刺痛了我的心。

如果说我从前还对许织梦有过什么幻想的话,那在这一刻,彻底破灭。

他们俩亲密无间的举动更加坚定了我离婚的决心。

许织梦最终还是害怕周文会多想,她过来把保温桶放下,丢给我一句,“我晚点再来看你。”就转身离开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她消失在病房门口。

魏学林无语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从前那个高冷的学神哪儿去了,现在完全就是别人的舔狗。”




我点头答应下来。

王景涛又说,“刚才你老婆来过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她了,这完全就是个无法沟通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么久的。”

我无奈的苦笑,“她一向都这样,我做什么都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我早就习惯了。”

周文有凝血功能障碍,所以每次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许织梦就很紧张,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带他来医院看病。

而我得了病,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矫揉造作,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这爱与不爱,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王景涛对此也只是唏嘘感叹两句,然后便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再有两天,专家团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让你重新检查。”

“至于后续要如何治疗,你只需要听从专家团的建议就行。”

我点头答应下来,顺便安慰他道,“瞧你,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怎么你一个医生反而还没我这个病人看得开。”

王景涛佯装恼怒,“呸呸呸!乌鸦嘴!”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我连忙赔礼道歉,又问,“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不行!你还得老实在医院观察两天,这两天你哪儿都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待着。”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我除了答应下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景涛还有别的病人要管,又跟我叮嘱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

临近下午六点。

已经走了的许织梦再次提着保温桶回到了病房。

看我已经醒了,她语气有些别扭的问道,“怎么醒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我好早点过来陪你。”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继续道,“为什么病了也不告诉我?瞒着我你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

我仍旧沉默着。

许织梦放下保温盒,拿出饭菜,边往碗里盛边说道,“今晚我在这儿照顾你吧,明天早上再回家去给你做饭。”

“你工作不忙吗?”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她淡淡回答。

我低头喝粥,心中却因为她说的话稍微产生了一丝波澜,我本以为从下定决心要和她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产生任何的涟漪。

可是,当听到她这番毫不掩饰的关心后,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深吸口气,尽量平静自己的内心,然后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说完我就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与她交流半句。

许织梦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她收拾好了带来的保温桶,转身朝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既然你不想让我留在这儿那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直到病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我才睁开了双眼,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

晚上十点半。

我实在睡不着,跟护士打了声招呼决定去楼下的小花园坐坐。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躺在那里会让我感觉我像个活死人一样,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走廊里灯火通明,我慢慢沿着长廊走,偶尔路过几位护士或者病人家属,但都无视我径直向前走,他们见我形单影只的样子,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终于走到花园长椅上,我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心里的郁闷也像是一起被吹散了一些。

夜风吹拂着脸颊,让我整个人变得清醒了不少。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星柔打个电话,毕竟我这两天没回家,说不定她会着急找我。

然而就在我刚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的那一刻,一滴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鼻腔缓缓滑下,滴落在蓝色的病号服上。

我怔住了,随即便是铺天盖地般的疼痛袭来。

我捂住鼻子,弯下腰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滚烫地从额头滑落。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已经在吃药遏制癌细胞的生长速度,可是毕竟到了晚期,胃癌的发作依旧凶猛迅捷。

血小板功能降低让我的凝血功能变得不佳,流鼻血或者吐血都成了时常会发生的事。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切齿的拿出了手机,按亮屏幕后却意识模糊,手指颤抖,怎么也摁不下通讯录里的号码。

就在我意识濒临模糊的那一刻。

不远处一道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傅星洲,傅星洲!你怎么了?”

我不可控的倒在她的怀中,昏迷之际,似乎听到了她焦急的喊声,“医生!医生——”

......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病房里。

耳边隐约传来女孩焦急哭泣的声音,还有男人略显冷漠的责问,“医生怎么说?”

“胃癌晚期,需要化疗......可是......”

我费力的抬起右臂,艰难的撑起身体坐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一片,而且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水......我想喝水......”我嘶哑着嗓子出声。

声音惊动了病房里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视线逐渐清晰后,我才发现守着我病房的居然是魏雪晴和她哥哥魏学林。

当初我和魏雪晴的关系破裂后,原本和我关系很亲厚的魏学林也和我彻底决裂。

此刻再看到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出现,让我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涩。

“醒了?”

魏雪晴率先走上前来,将床摇高,然后端着温热的水杯递到我嘴边,“来,慢点儿,别呛到自己。”

我张嘴含住水杯的口,喉咙火辣辣的烧灼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的灌着水。

好容易咽下去,我才有精神询问魏雪晴,“怎么是你们。”

魏雪晴没有回答,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魏学林吩咐道,“哥,你去给星洲买些粥吧,刚才医生说了,他最近吃东西太少了。”

魏学林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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