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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李先生,我是下午那个记者。我查了一些资料,想再找你了解几个细节。”
“不好意思,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不会占用太多时间。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我挂断电话,浑身冰凉。直觉告诉我,这个记者起疑心了。
站在楼下,我点了支烟。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抽烟,呛得直咳嗽。抬头看见嘉欣房间的灯还亮着,她大概在等我。
“对不起。”我对着黑暗说,不知道是在跟谁道歉。
那一夜,我失眠了。满脑子都是记者怀疑的眼神。我知道,风暴已经开始酝酿。而我,像一片即将被卷入漩涡的落叶,在劫难逃。
7
美玲是在新闻上看到报道的。她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坐在沙发上反复看了好几遍。
当她敲响我家门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这是怎么回事？”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新闻说嘉欣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可上次你来要钱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我避开她的目光：“病情恶化了。”
“是吗？”她冷笑一声,“那为什么前天我去医院,护士说嘉欣的情况很稳定？”
我的心一下就沉到谷底。原来她私下去查过。
“你到底想干什么？”美玲压低声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可警告你,嘉欣也是我女儿,你要是敢...”
“爸爸！”嘉欣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打断了美玲的话。
我们同时看向房门。嘉欣揉着眼睛走出来,看见美玲很开心：“妈妈！”
美玲的表情一下子软了下来,紧紧抱住嘉欣。我知道她有多想念这个孩子。
“妈妈,你怎么来了？”嘉欣仰着脸问。
“来看看你。”美玲摸摸她的脸,“最近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医生说我的血小板升高了,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