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的老人,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他说的话。非常手段?什么样的非常手段?
4
医院的长廊总是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我推着嘉欣做完检查,在走廊的长椅上休息。隔壁是血液科的诊室,我听见里面传来激动的声音。
“主任,我们是真的没钱了...”
“我理解,但这个病必须马上治疗,再拖下去...”
“您看看有什么办法?网上募捐都发了,才筹到几万块。”
我不由得竖起耳朵。这情形和我们何其相似。
“你们上次的募捐信息我看了,写得太实在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压低声音说,“现在的人都麻木了,病情不够严重都不会同情的。”
我听见他们继续小声交谈。原来他们准备把病情描述得更严重一些,争取更多的捐款。护士说这种事她见得多了,只要能救命,适当夸大一下也情有可原。
病人家属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不会有事吧?”
“放心,这事我们知道就行。”
我坐在那里,攥紧了拳头。这种事,我其实早就想过。但每次想到要骗人,良心就会隐隐作痛。
“爸爸,我们回家吧。”嘉欣靠在我肩上,声音有气无力。
回家的路上,她开始发烧。我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心急如焚。最近她的情况越来越差,医生说再不治疗,可能会...
我不敢想下去。
半夜,嘉欣的烧越来越严重。我抱着她往医院跑,她在我怀里不停地说:“爸爸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输完液已经是凌晨三点。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点滴落下的声音。我看着嘉欣苍白的小脸,忽然想起白天听到的对话。
或许...我也可以这样做?
不,这是欺骗,是违法的。可如果不这样做,嘉欣她...
“爸爸。”嘉欣在睡梦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