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制服蹙起眉,再飞快觑了眼肾虚男和几个黄毛,转头朝霍砚辞恭维道:
“这位小姐受了惊吓,相应的赔偿和精神损失费我会让肇事者打过去。”
“不必了。”
霍砚辞将雪茄交给徐策,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衣袖口,活动了下手腕,一步步往肾虚男走去。
他久居高位,气场太强。
每走近一步,肾虚男就后退一步,嘴里颤着音求饶:“阿sir,快救我!救我啊!”
话音未落,小腹落下一道骇人的冲力,肾虚男被狠狠踹翻在地。
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见状,几个黄毛像被钉子钉住了,完全不敢动。
霍砚辞上前扼住他后颈,死狗似的从地上拽起来,哐当甩在一排铁艺排椅上。
脑袋砸向椅背,极重的几下,满室都是他的哀嚎声。
“霍总——”白制服目瞪口呆。
霍砚辞眼皮都没动一下,接过徐策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缓声说道:
“李局,医药费我双倍奉上。”
擦过手的湿巾,垃圾似的丢在肾虚男脸上。
男人居高临下睨他一眼,目光沉沉,一字一顿:
“应小姐是我的人,我劝你好自为之。”
肾虚男连连磕头作揖:
“不敢!不敢了!是我有眼无珠,以后再也不敢了……”
谁也没料到这位金尊玉贵的港城太子爷,会亲自出手教训人。
应樱还在发怔,霍砚辞已经走到她面前,在看清她下颚被肾虚男掐出的红印后,镜片后的眼睛眯了下,沉声道:
“上车,带你去医院。”
“啊?”
应樱一愣,仰头注视他。
霍砚辞狭长的浅褐色眸子在白炽灯下深不见底,矜贵、凌厉,这个男人还真没半分以前温润的影子。
“不用了,我没受伤。”
应樱仓促别开视线,心里刻意不去思考,此时此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霍砚辞盯着她足足看了半秒,忽然俯身将她拦腰一抱,撩开长腿大步流星往外走。
猝不及防的腾空失重让应樱差点惊叫出声,双手本能地攥住他那件高定西装外套。
“霍总!”被这么多人看着,应樱的脸像染了胭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时隔几个小时后,再一次拥她入怀,女孩身上的清香仿若秋日山中熟透的野果,清晰地充斥着他的呼吸。
奇怪,明明刚还在酒吧待过,那种地方烟味、酒味、刺鼻的香水味、汗液味……各种气味鱼龙混杂。
但她的味道竟然还是这么干净。
砚辞握在她小腿和臂膀处的手浑然不动,喉结微滚,重复道:“去医院。”
“真不用。”
应樱头皮发紧,用力推搡了一下,但男人的手臂恍若铜墙铁壁,任她如何使劲依旧纹丝不动。
“霍先生,”应樱觉得难堪,低声喃呢,“……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霍砚辞脚步一顿,垂眸凝视她,眸色晦暗:
“应小姐认为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
“我……”
心脏像在过山车,忽上忽下,怎么也踩不到实处。
应樱转过脸,却见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商务车旁,头发凌乱,双眼通红地盯着她。
也不知看了多久。
应樱的脸腾地一下烧红,惊慌失措地从霍砚辞怀里挣扎下来,“遇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程遇舟冲过来捉住她手腕拉到身侧,温柔地笑笑:“我信你。”
随后,他仰头看向霍砚辞,
面前的男人一身剪裁精致的高定西服,宽肩窄腰,身量很高,任凭谁在他面前,仿佛都会莫名产生一种被人俯瞰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