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也只打发了个丫头来探望一回。
半月后芳寻生下一女,伯父欢喜坏了,跟祖母商议要大办满月酒,被祖母拦住了。
祖母虽然喜欢,到底要脸面,一个妓子生的庶女,大操大办,明着叫人看笑话。
即使这样,赏赐也源源不断地进了芳寻的屋子。
伯父明着不好张扬,为了安抚芳寻,把自己的一处别院和两间铺子转到芳寻的名下。
他与我伯娘成婚八年,伯娘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伯父从未给过她一间铺子几间屋子。
我爹知道后,说我伯父大概疯了。
我娘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腊月二十是孙家老夫人七七四十九日忌日,伯娘想为母亲做一场法事。
娘家回不去,婆家不待见,她打算去庙里斋戒七日,为母亲祈福。
她请示祖母,祖母答应了。
那个深冬的夜晚,伯娘带着小桃去伯父的书房,打算跟伯父说一声。
她听见里面有说话声,停住了脚步。
那日正是那孩子的满月宴,我伯父喝得醉醺醺的,陪在他身边的是芳寻。
她正跟我伯父撒娇说:“大爷,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养在夫人名下,那可是我千辛万苦生下的。”
伯父说:“我有什么法子,这是规矩,坏不得,你就别闹了,为你,老太太已经不高兴了!”
芳寻不服气,“我们姐儿可是侯府的小姐,可我听说夫人是在军营长大的,难道你希望你的女儿以后只会骑马射箭!”
“说起来,大爷您贵为侯府世子,风流倜傥,什么样的女子配不得,怎么就挑中了她!”
一提这茬,伯父有些恼火,“你以为我想啊,一个落魄的将军府小姐,琴棋书画一样不会,成亲这么多年,连个蛋也不会下,母鸡都比她强!”
芳寻捂着嘴乐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孙家不就是冲着侯府的爵位来的,那就让她守着侯夫人的位置过一辈子!”
伯娘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