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友。
乌发风发到满头霜雪,两双同样苍老的眼睛在对视的那一刻,齐齐红了眼眶。
犹记得那时,我利用自己的读心术与他共同为自己的家园作战,解密了敌方不知多少的敌方情报,击溃了不知凡几的敌窥组织。
而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读心秘密的人。
“老陈瘦了这么多,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他心中的感慨,我眼眶酸涩热涌,瞬间充盈满了泪水。
我望着面前这个为家园事业鞠躬尽瘁的饱满风霜的男人,沉哑道:“你又何尝不是呢?”
他愣了一下,旋即缓缓咧开嘴角笑开。
我知道他之前最是排斥我读他的心,他的想法在我面前一览无遗。
我们也是因此闹得不合分开的。
我离开队伍,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本以为也是一条光明大道,谁知到了晚年,竟一个不慎被鹰啄了眼,差点落到最凄惨的田地。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我怎么可能让当初我们最优秀的同志被一些思想不端、行为不正的小人欺负?”
“放心吧,我都让人安排好了。”
这几日我沉沉浮浮的心,竟然在老友沉着冷静、指挥若定的眸光缓缓安定下来。
我心念着一事:“那陈展……”
老友叹气道:“陈展他……确实不是你的血脉。”
9
我步子沉重了不知道多少,如游魂般回到了邬雪娴她们在的休息室。
“老陈,你这是怎么了?”
我将目光慢慢移到邬雪娴身上,深深将她盯着,企图透过她的外表,看穿她真实的灵魂。
我第一次觉得,哪怕有读心术,我也无法将一个人彻底看透。
朝夕相处的恩爱伴侣,却是那个一手谋划我的死局的人。
我曾经还为邬雪娴竟然肯为了我早早离世感动过,可现在这一切多像一个笑话。
越是裹蜜之物,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