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快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路礼的事情。
我重新拿起了画笔。
但是重新开始并不是那么容易。
曾经我因为齐川抛弃过绘画,而现在,它也抛弃了我。
我坐在画板前拿着笔,却始终画不出我脑中的场景,一条天堑隔在脑子与手之间,我知道,这是我曾经抛弃它的代价。
我知道,却无能为力。
只能妄图用不停的练习来填补这三年的空白。
路礼再次来的时候,我正处在这样的焦虑与不安中。
蓬头垢面,眼窝凹陷,黑眼圈重得可以直接送进熊猫动物园了。
他皱着眉头抽掉我的笔。
“先休息一下,我炖了排骨汤,你喜欢的。”
见我没反应,他拿出勺子舀一勺汤,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我机械地喝了一口,鲜鲜的,暖暖的。
眼泪就在这时漫上了我的眼眶,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我会不会再也画不了了?”
“我知道错了,什么报应都可以,只要不是让我不能画就行。”
忽然一双手捧起我的脸,温柔地为我擦掉眼泪。
“你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不会有什么报应。”
“喜欢一个人不是错,想要为一个人付出也不是错。”
“错的人是他,不是你。”
他蹲在我面前,捏了捏我的手。
“再给它一点时间,它只是一时忘记了,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从我这次认识他以来,他都是冷冰冰的,或者是带着些棱角的。
我还从未见他露出如此柔和的神情,柔和的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抚过我的心间。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人了还在人家面前哭鼻子,说起来我还是姐姐呢······
我抽出手,默默端起排骨汤,“我自己喝。”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再次坐进了那个小小的懒人沙发。
我喝了一会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