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我解释了事由。听完后,她欣然给家祠落锁。
月皎似镜,漏声不歇。
我等着不速之客。
依姐姐的性子,她定会构陷我,夜间便是作案的绝佳时机。
门轴嘎吱转动。
一人蹑足摸黑而入,轻轻挪动灵牌。
我从供桌内爬出,以发覆面,步履虚浮。
他正欲离开,借着月光,看到身后幽影绰绰,骤然大嚷:“鬼啊——”
这一嚷,惊动了预先埋伏的小银和一众小厮。
他们飒沓地进家祠,查灵牌,擒王汉。
我绾起披散的发丝,淡漠道:“王汉,是二奶奶支使你做的么?”
王汉跟随二爷行盐,途中遭匪寇剪径,尸横遍野,连二爷也下落不明。
他死里逃生,觉得二爷落入匪寇魔掌,定被磋磨致死,后匆匆赶回琼州,向老太爷禀明二爷的噩耗。
二爷丧事过后,王汉留在枫山院当护院。
王汉忠于二爷,姐姐派他来做构陷的把戏倒合乎情理。
因此事情败露,王汉仍嘴硬:“不干二奶奶的事!”
我老神在在:“不承认也无妨!我只消找几个伶牙俐齿的丫鬟去二奶奶那吹吹风,说你和大奶奶叙话良久,你觉着二奶奶会不会以为你吃里扒外呢?”
姐姐不清楚王汉的底细,不会完全信任他。
他若注定遭二奶奶厌弃,那大奶奶万万不能得罪,否则邓家是没法待了。
权衡得失后,他缴械投降,供认姐姐的阴谋。
他向后到的陆亦雅不住叩头:“大奶奶,小的并非存心惊扰主子,实是二奶奶的吩咐,小的不敢不从啊!”
王汉在邓家多年,合该清楚即便二奶奶逼他行不义之事,他大可禀明大奶奶事由,由大奶奶出面解决祸端。
亵渎先祖是罪,轻慢上司亦是罪。
陆亦雅痛打他大板子,将他赶出邓家。
翌日,姐姐刚起床,便接到陆亦雅邀她去议事厅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