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后退一步,关上院子门。
几个管事互相看了一眼,决定还是去找楚清儿。
在去之前,她们先去前院找了马夫。
打听到楚清儿拿了她们的东西后竟去了当铺,从当铺出来时红光满面。
管事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各个怒火中烧,去找楚清儿的麻烦。
……
“夫人,楚通房的院子被那几个管事砸了。”立春幸灾乐祸。
乔姝眼中划过戏谑的笑意,“她以为,掌家权是那么好拿的吗?本夫人高兴,那些个没有背叛我的,再赏两匹绸缎。”
“是。”立春笑眯眯地应下了。
先前楚清儿住的院子已经被推平,乔姝拿着工匠送来的新院子布局,准备再做修改。
女子习武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自保。
笔一动,圈出一块空地,准备让工匠修建一处练武场。
立春回来了,“夫人,赏银已经发下去了,楚通房来了,被立冬挡在院子门口。”
乔姝嗯了一声,仍旧专注地看着桌上铺开的布局图。
立春出去了。
走到外头,恰好看到了楚清儿主仆。
二人发髻散乱,衣裳被扯烂,绘月的脸上还带着两个巴掌印,狼狈得很。
楚清儿双目猩红:“夫人呢?我要进去见夫人,我要问一问夫人,为何要这样害我!”
立春冷声道:“夫人在忙,楚通房愿意等,就等着。”
“我一定要问个清楚!假如我站在这里,累得动了胎气!夫人承担得了老夫人和璟哥哥的怒火吗?”
立春哂笑:“一个通房的孩子,再怎么样比得过轩少爷和汐小姐去?就连珂小姐也是比不上的,周姨娘好歹有名有份。”
楚清儿面目狰狞,似地狱的恶鬼,恨不得活吞了立春。
可她不是,只能在院子门口等着。
凭着心中的一口恶气,一直挺着。
快到午膳时分,乔姝才从房内出来,懒散地活动了下手脚。
见门口站了好些个人,便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戏谑道:“楚通房找我,所为何事?莫非贼心不死,还想骗我喝妾室茶?”
楚清儿双目喷火:“我是要问一问夫人,为何要害我!”
“哦?我何时害你了?”
“今日是府上发银子的日子,夫人交出掌家权的时候,公账上只有一百两银子,怎么发得出银子?
偏偏夫人按照自己的喜恶给府里的下人发银子,那些什么都没拿到的人,自然是要来和我闹了!
夫人当家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身为当家主母,要公正无私。夫人既愿意发银子,那么索性将所有人的银子都发了,今日的事,便可一笔勾销。”
乔姝听得很认真,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说得很对,没想到你还有这分见识。”
楚清儿一喜:“既然夫人觉得清儿说得对,那便去取两千两银子给我,我好把这个月的银子发出去。”
乔姝勾了勾唇:“你也说了,身为当家主母,该公正无私。可我不是呀,掌家权不是都交出去了?所以呀,我的银子,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楚清儿吼道:“夫人,你不能这样害我!”
乔姝摊开手,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呀,叛逆得很。你不让我这样做,我偏偏要这样做。立春,拿两百两银子去置办几桌席面,犒劳那些对本夫人忠心耿耿的下人。”
楚清儿:“!”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这个乔姝,怎么这么能气人啊!
要不是身份在这,她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璟哥哥最爱重的人是她!
乔姝就是个弃妇,很快便要下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