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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东祁国容玖玥全局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寅时刚至,东宫内,太子殿下有些手痒。“所以……你这么早来东宫,就是想借银子?”祁千胤咬牙切齿地问。“对呀!”祁千尧嘿嘿一笑,“借一万两就行,这次我会还的!”“堂堂睿王竟然潦倒至此!你怎么不把王府送人!祁千尧,我不管什么救命恩人,但你不许宠妾灭妻!”言罢,祁千胤起身走向书案,取出锦盒扔给弟弟。“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滚!以后不准这么早过来!”祁千尧打开一看,这里面绝对不止一万两银票。他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大哥!弟弟谨遵教诲!那我不打扰您和皇嫂了,告辞!”走到门口,祁千尧脚步一顿,迅速转身折返,用力抱了一下亲大哥,而后立刻跑出去。只留下祁千胤在书房佯装训斥,但是眉眼间却满是笑意……午时将至,侯府望舒院内。“小姐,今儿一大早,万和堂来了...

主角:东祁国容玖玥   更新:2024-12-20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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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祁国容玖玥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东祁国容玖玥全局》,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寅时刚至,东宫内,太子殿下有些手痒。“所以……你这么早来东宫,就是想借银子?”祁千胤咬牙切齿地问。“对呀!”祁千尧嘿嘿一笑,“借一万两就行,这次我会还的!”“堂堂睿王竟然潦倒至此!你怎么不把王府送人!祁千尧,我不管什么救命恩人,但你不许宠妾灭妻!”言罢,祁千胤起身走向书案,取出锦盒扔给弟弟。“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滚!以后不准这么早过来!”祁千尧打开一看,这里面绝对不止一万两银票。他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大哥!弟弟谨遵教诲!那我不打扰您和皇嫂了,告辞!”走到门口,祁千尧脚步一顿,迅速转身折返,用力抱了一下亲大哥,而后立刻跑出去。只留下祁千胤在书房佯装训斥,但是眉眼间却满是笑意……午时将至,侯府望舒院内。“小姐,今儿一大早,万和堂来了...

《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东祁国容玖玥全局》精彩片段


次日寅时刚至,东宫内,太子殿下有些手痒。

“所以……你这么早来东宫,就是想借银子?”祁千胤咬牙切齿地问。

“对呀!”祁千尧嘿嘿一笑,“借一万两就行,这次我会还的!”

“堂堂睿王竟然潦倒至此!你怎么不把王府送人!祁千尧,我不管什么救命恩人,但你不许宠妾灭妻!”

言罢,祁千胤起身走向书案,取出锦盒扔给弟弟。

“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滚!以后不准这么早过来!”

祁千尧打开一看,这里面绝对不止一万两银票。

他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大哥!弟弟谨遵教诲!那我不打扰您和皇嫂了,告辞!”

走到门口,祁千尧脚步一顿,迅速转身折返,用力抱了一下亲大哥,而后立刻跑出去。

只留下祁千胤在书房佯装训斥,但是眉眼间却满是笑意……

午时将至,侯府望舒院内。

“小姐,今儿一大早,万和堂来了个大主顾,不仅买下多种药材,还点名要玉清丹。”红叶道。

容玖玥放下毛笔,“玉清丹可以补气血、美容养颜,但对先天有疾者效果不大,让对方详述身体状况,再酌情配制更佳。”

“且师父外出游历,我冬日犯懒不愿动弹,若非老客人急需,还是等春日再说吧。”

落霞山有一处宝地,里面土壤种出的药材,效果翻倍,市面罕见的草药皆出自那里。

“好,我会通知掌柜。”红叶应道。

“老顾已看过三发连弩,激动地语无伦次,说穆将军想见您,感谢您为将士改制的兵器盔甲。”

穆将军镇守南境,正是当年辅国大将军容起之副将。

那些改制的兵器与盔甲,首先送往南境,而后又装备西北大军。

“嗯,年后寻时间见一面,我本没打算深藏功与名。”容玖玥笑道。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几个手握重兵的靠山,自然是更好……

“九姑娘,睿王殿下来了,世子正在前厅作陪,请您过去。”丫鬟在门口轻声禀报。

“大哥去外地办差回来了?”容玖玥起身询问。

伯父的嫡长子——容之翰,今年二十四岁。

“是的,昨个夜里方归。”

“走吧。”容玖玥心情大好,毕竟有三万两银子在招手呢!

少顷,侯府前厅暖阁内。

“睿王殿下安……”

“免礼!”祁千尧起身阻止,“九姑娘不必多礼。”

“谢睿王殿下,”容玖玥又看向一旁温润有礼的男子,“见过大哥。”

“小九,欢迎回家。”容之翰的声音轻柔带笑,“我给你带了礼物,稍后送到院中。”

“睿王殿下既寻九妹妹有事,那你们先聊会,我去去便来。”

容之翰拱手为礼,暂且退下,却留有丫鬟在敞开的门口,名曰以便随时侍奉茶水。

“你坐……先坐下……”

祁千尧在心中鄙视自己,这张平日能说会道的破嘴,怎么一见到这姑娘就结巴了!

“睿王殿下是有什么事情吗?”容玖玥明知故问。

这人坐立不安、表情复杂的,莫不是想赖账?

祁千尧摇头又点头,将桌上一大堆东西推到她的面前。

“这是三万两银票,还有些滋补身体的药材。昨日之事是我不对,还请你见谅。”

“睿王殿下太客气……若非太子已经发了话,臣女万不敢接受。”容玖玥忍住笑意道。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堆药材上,而后缓缓移向红叶,恍然大悟:这便是万和堂的大主顾!

突然间,她有些不好意思,睿王殿下拿银子买她的药材,再来送给她……

“这些药材你先用着,好好将养身体就行!莫要给我省银子,睿王府最是富有!”祁千尧面不改色地说。

他父亲是皇帝,母亲是皇后,大哥是太子,整个东祁都是他们家的,怎会与“穷”字挂钩!

大不了他拿东宫库房……实在不行偷国库!还怕养不了一个病秧子!

“多谢睿王殿下。”容玖玥露出真挚的笑容。

又傻又有钱的大财主,似乎有一丢丢可爱。

祁千尧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这姑娘真的好乖啊……简直比大哥家两个闺女还要乖!

他从不喜欢柔弱乖顺的女子,那样似乎毫无性格,心思又重,相处起来过于心累。

可是,这容玖玥身子柔弱,性情温顺乖巧,为何看着这般顺眼?

“睿王殿下?”容玖玥音量稍高,这人怎么走神了?

哦……这儿是平阳侯府,人家的心上人在这呢!

“怎么了?”祁千尧回过神,“我刚才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事情。”

“睿王殿下,此时无其他人,有些话臣女想与您直说。”容玖玥抬眸道。

“什么……但说无妨……”

容玖玥斟酌言辞:“我知您与八姐交往多年,赐婚之事实属意外,我并不想掺和你们。”

“倘若能解除婚约最好,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届时我会安居一处,尽量不打扰你们。”

“我与清漪……不是你想得那样!你是我的正妃,我自会待你好……”

祁千尧急欲解释,但想起自己曾答应清漪之事,又无法开口,只能干巴巴地安抚。

不对……他似乎吩咐管家,将王妃的院落安排在偏远处!

当时清漪哭诉抱怨,他以为容玖玥是个矫揉造作的女子,故而只想眼不见心不烦。

“睿王殿下,您误会了,我……”

“我明白!”祁千尧蓦地起身,打断容玖玥之言,“我知你心善,但我绝不会委屈你!”

“你对我的心意……我亦明白,你早些养好身体,我会常来看你,药材用完再送来。”

话落,祁千尧匆忙离开,似乎有什么重要大事。

他要回去重新安排院落!属于王妃的正院,需得好生修葺,他的王妃太过娇弱。

还有婚期……得进宫问问母后!

容玖玥看着远去的背影,只觉心中一阵无语飘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人方才的话语,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两世为人,皆是母胎单身,她与十七岁的孩子有代沟啊……

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她只是区区臣女,自古君臣有别。

她总不能直说:祁千尧,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赶紧麻溜地违抗圣旨,解除婚约!

生命诚可贵,她好不容易于异世再活一次……

“红叶,方才睿王那些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容玖玥不禁询问。

红叶想了想,摇摇头,“小姐,我也没有听懂……”

“算了,”容玖玥叹了口气,“皇子一般十八岁后才成亲,还有时间,小事一桩!”

方才她抬眸认真看了看睿王,那张脸貌似有些眼熟啊……


“您对八姐到底是什么感情?您如今这般,是否太过奇怪?”容玖玥忍不住询问。

据红叶查到的资料,这五年间,睿王与老八称得上两情相悦。

然而如今,睿王对她百般殷勤,显得这二人五年感情,如同儿戏,未免有些可笑。

听闻最初,睿王抗拒赐婚,甚至在祖母寿辰上口无遮拦,言语间皆是维护老八之意。

然则,似乎也是从那日开始,睿王突然对她上心。

难不成就因为她这张脸?

“我……我与清漪……”祁千尧皱眉纠结了许久,“清漪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想报答而已。”

容玖玥:“……”

竟然又是一出,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狗血戏码?

人家救你性命,你却让人做妾,这是报恩?这样是要遭天打雷劈,被后世戳脊梁骨的!

还有,少年啊,你怎么有这么多救命恩人呢?

容玖玥试探着问:“如果现在又出现一位救命恩人,乃妙龄少女,你会喜欢甚至迎入王府吗?”

“不会!”祁千尧立刻回答,“我会呈上厚礼相谢,断然不会喜欢,更别说迎入王府!”

他现在只想娶眼前的姑娘,对其他女子再无想法,救命恩人亦然!

“这不就结了!”容玖玥挑了挑眉。

“同样是恩人,皆是妙龄少女,你宠爱八姐多年,允其入府,却不愿再要另一个!如此,还不明显吗?”

祁千尧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容玖玥随即化身知心姐姐,为懵懂无知的少年,开解着心事。

“意思就是说,你喜欢八姐,至少在过去几年,你对她有好感!你才会不顾礼数,对她呵护有加,允她自由出入睿王府,答应娶她!”

“你别忙着否认!我听闻,你之前甚至允她正妃之位……只是突然降下圣旨赐婚!”

“至于你对我嘛,应只是纯粹的见色起意!我这张脸长得好,你又是妥妥的颜控,不难理解!”

容玖玥解释:“所谓颜控,就是喜欢好看的东西与人,从你平日穿着打扮便可知晓。”

反正她每次见睿王,少年不是红袍便是紫衣,皆以金线宝石点缀,玉冠亦是精致华丽。

“我……不是这样的……”祁千尧试图解释清楚,但此刻笨嘴拙舌,已不知如何言语。

以前他没有遇到心仪之人,反正娶谁都是娶,不如迎救命恩人入府,且清漪性情不错。

可是如今,他想娶容玖玥为妻,即便是因为那张脸……

“睿王殿下,天色已晚,我这身子实在熬不住了……”容玖玥无奈至极。

寒冬腊月之夜,虽有炭炉取暖,她亦感觉寒气直往骨子里钻。

“那你先回去休息……”祁千尧犹豫着开口,“我们尚有婚约,你莫再把我拒之门外可好?”

“您说得是,臣女不敢。”容玖玥随口应道。

“那我暂且回府,说好了,下次我再来容府拜访,你不许拒绝。”祁千尧稍顿一下,“早些安歇,玖儿?”

话落,他一溜烟的跑出去,哪有一丝一毫醉酒模样。

“……”容玖玥摩拳擦掌,恨不得拿暖手炉砸爆他的头。

小九多好听啊,玖儿是什么鬼!

敢情今夜的苦情戏白演了?还是那番说辞没有说服力?

可是,别说皇家,就是民间普通人家娶妻,亦不会要无法生子的姑娘,睿王咋想的……

与此同时,容清漪正处崩溃边缘。

“清漪,这些首饰布料可都是睿王殿下所赠,你为何扔掉毁坏啊?”三夫人大惊道。

“不合规矩之物,留着何用?”容清漪冷笑一声,“这些皆是正妻方可佩戴穿着,是我不配!”


瑾瑜亦是闷头享用美食,丝毫没有东宫时小大人模样。

火锅的香气弥漫在屋内,沸腾的汤底上漂浮着各种食材,鲜嫩的羊肉、饱满的虾丸、翠绿的蔬菜……

容之墨于正院招待好友,水月洞天的几位女子,温馨惬意……

然而,祁千尧并未回府,而是在附近酒楼,大口喝着闷酒。

好友陆世津与祁方珏陪同在侧,容清漪亦是不舍离去。

“殿下,您酒量不佳,莫要喝这么多烈酒……”容清漪轻声劝道。

“清漪,你素来懂事,为何如今三番两次,犯这些不该犯的错误!”祁千尧放下酒杯。

“上次随我入东宫,今日堂而皇之带着步摇现身!是我的错,送了不合规矩之物……”他低声道。

那支赤金并蒂莲花步摇,乃是正妃方可佩戴!

“不合规矩之物……”容清漪觉得自己脸上仿佛挨了一记耳光,此刻火辣辣得胀痛。

“几个月前,殿下还在为我争取正妃之位,而如今,殿下竟觉着我佩戴这些首饰,为不合规矩……”

容清漪满脸苦笑,泪光点点,却不愿让眼泪滴落。

明明他们二人相谈甚欢,睿王一直对她呵护有加,不过月余而已,为何变成这般?

变心之人是睿王,可罪魁祸首乃那个病秧子!

祁千尧垂眸低语:“世事难料,人心易变……本王会信守承诺,但你莫再出现于容玖玥面前。”

“还有那些首饰,送出去的东西本王不会收回,但不合规矩之物,还是莫要再碰。”他提醒道。

他当真是个混账玩意!他承认!

可是容玖玥……这是他第一次真心想要拥有的女子……

容清漪满怀伤心地离开酒楼,祁千尧继续灌酒。

两位好友在旁极力劝阻,但拗不过倔脾气睿王,只能舍命陪君子,反正暗卫在侧。

直至天色渐暗,雅间内唯余祁千尧尚算清醒,其他两人皆醉倒,已被各自侍从带离。

“殿下,咱们回府吧。”凌风急得抓耳挠腮。

“不回!”祁千尧嘟囔着,“本王要见容玖玥,把事情解释清楚,本王不要回王府!”

“王府一点都不好,没有王妃,还没有银子……”他摇晃着起身,东倒西歪地往外走。

凌风抹了一把脸,赶忙搀扶着,无奈道:“殿下,您尚未大婚,不能惦记九姑娘的钱啊!”

“不对!即便大婚,您也不能打王妃嫁妆的主意啊!那样的男人,会被世人瞧不起!”

堂堂王爷,中宫嫡子,太子胞弟,竟然穷困到惦记王妃嫁妆……凌风都觉得丢脸。

“本王要见王妃!你再啰嗦,滚去打扫马厩!”祁千尧推开凌风,步履蹒跚地走向容府。

“行……属下扶您去……”凌风真是怕了这位爷,只能谨遵主命,无奈地闭上自己嘴巴。

少顷,容玖玥正欲沐浴更衣,红叶匆忙进来禀报:“小姐,睿王来了,吵着要见您!”

“睿王醉酒不轻,在容府大门处喧闹不止,管家为免事情闹大,只能将其暂时请进来。如今正在前厅暖阁,公子陪着呢。”

“……”容玖玥无语至极。

十七岁也不小了,有人这般大已经成为父亲,这睿王怎地像个傻子,竟还撒酒疯!

“人家可是王爷,万一在容府受了什么伤,亦或死在这儿,整个姓容的都要完蛋……”

容玖玥尽力给自己洗脑,而后随意披上大氅,冒着寒风去“拜见”睿王!

须臾,她刚踏进暖阁,只见自家兄长仿佛见了救世主一般,如释重负地大步跑过来。

“妹妹,我实在没有办法,睿王殿下根本不听我的话!在那一个劲地嚷嚷要见王妃!”


哀叹劳碌命的皇后,在容莜宁将事情包揽后,终于恢复平静。

然而,在听闻“逆子”之事后,差点儿晕厥过去。

只因祁千尧如土匪般,竟将太医院的药材洗劫一半,更是把两名太医拎到睿王府。

“哎哟,睿王殿下,老臣需得先把脉问诊,再对症下药啊!”

“是呀,睿王殿下,女子冬日身体寒凉为常见问题,但若为胎里旧疾,则难以根除。”

两位年过半百的太医,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只能尽力解释。

“可是她手像冰块一般,脸色也突然苍白,总有办法缓解吧!”祁千尧一字一句道。

“老臣需得先给姑娘把脉……”太医再次重复一遍。

睿王殿下这个混不吝,仿佛听不懂人话似的!

“你们两个,跟本王走一趟!”祁千尧双手拎起药材,踏着满地银白,策马离开王府。

一刻钟后,平阳侯府。

容玖玥蹙眉看着祁千尧,这人昨日刚来过,今日又有何事!

“九姑娘,这两位是太医院医术精湛的老太医,你莫要担心。”祁千尧声音轻柔。

“……”容玖玥忽而觉得有些歉意。

她这人吃软不吃硬,最是受不了别人待她好一分。

“多谢睿王殿下。”她缓缓落座,无奈伸出右手。

听闻睿王带两名太医前来,她已提前服用药物,又在穴位上扎几针,此刻脉相……

两位太医分别上前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表情愈发严峻,甚至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见状,祁千尧心急如焚,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如何?可有大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虑和担忧。

“这……这……姑娘身体虚弱,好生调理应会好转……”年纪稍大些的太医支吾地回答。

然而,他头越垂越低,目光不时地瞥向一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祁千尧敏锐地捕捉到了太医眼中的异样,心头猛地一沉,意识到事情恐怕不似这么简单。

他望向垂眸不语的容玖玥,努力克制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自然。

“九姑娘,我又带了些药材,还有上等的血燕与阿胶,你安心休养,切勿思虑过多。”

话落,祁千尧拱手道别,而后匆匆领着两名太医离去。

容玖玥静静地凝视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焦急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睿王的担忧不似作假,但这人一边与老八出双入对,一边对她关怀备至,当真两不耽误。

她的视线缓缓移到眼前摆放着的血燕上,昨日老八特意送来些许,言为东宫之事道歉。

那些血燕,无论包装还是质地,与睿王今日所赠毫无二致,显然是来自皇家的贡品。

睿王殿下还真是……“新欢旧爱”雨露均沾啊……

另一边的睿王府,正如数九寒天。

“你们……把话……说清楚!”

只见祁千尧紧紧握着拳头,手臂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青筋凸起,死死盯着两位太医,从咬紧的牙关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那声音低沉压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震惊与恐慌。

周太医脸色苍白,跪地战战兢兢地重复:“睿王殿下……容九姑娘……为先天弱症,实难康复……”

李太医抹了一把冷汗,跪在旁边无奈补充:“若是好生静养,许能多得几年安好……若伤神劳心,恐怕无法熬过十八岁。”

睿王让他们治好容九姑娘,既然最终死路一条,不如据实禀报。

年方及笄的姑娘,刚被圣旨赐婚与睿王殿下,竟病弱至此,或许真是天妒红颜吧……

听到这番话,祁千尧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呆立当场,仿佛没有听懂太医们之言。

此时此刻,屋外的漫天大雪,已经渐渐停歇,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稍稍露出些许光芒。

屋内燃烧正盛的炭炉,本该带来丝丝暖意,但他却只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许久之后,祁千尧颓然地跌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声音轻颤:“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十八岁……怎么可能连十八岁都熬不过呢?她今年才及笄,正值妙龄,前路悠长……

“睿王殿下,老臣医术有限,若能寻得神医寒谷子,容九姑娘或许还有一丝生机。”周太医谨慎开口。

李太医赶忙附和:“对!寒神医一手金针,可生死人而肉白骨,定会有办法医治!”

“那这位神医人在何处?”祁千尧精神一震,急忙追问。

“寒神医十五年前隐世,此后无人知晓下落……但前几年,传言他曾出现于云州。”周太医回答。

“云州……”祁千尧喃喃念叨,眼中划过一丝势在必得。

只要这人还活在世间,总会有办法寻到踪迹!

“此事,唯有我们三人知晓,倘若泄露半句,莫怪本王不留情面!”他随即缓声警告。

“老臣谨记,绝不敢多言!”两位太医立刻应道。

容九姑娘为准睿王妃,若身体状况泄露出去,皇家定会不允……

两位太医离开后,祁千尧立马唤来自己的暗卫凌风。

“你派人去寻找神医寒谷子,尤以云州为主!务必要寻到人,即便绑也要将人请回来!”

闻言,凌风懵了一瞬,脸色似乎有些为难,“殿下,寒神医医术高,武功亦不低,且脾性古怪,即便寻到也不可用强硬手段。”

江湖中人,不畏权势,不喜钱财,有些难办……

“这是你们的事,本王只要寒神医来救人!”祁千尧眉头皱起,“是人总会有弱点!”

“……”凌风挠了挠头,“属下会想办法将神医请来。”

若是没有完成任务,自家殿下肯定又会克扣俸禄!

“殿下,”凌风蓦地想起,“当年您伤势那般严重,八姑娘都能救回,尤其那接骨之术,太医皆叹为观止。”

祁千尧一怔,可不是嘛……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神医!

虽说平日清漪总是自谦,言她医术不过尔尔,但当年她处理伤口的老练与接骨之术,皆非寻常。

况且,清漪医者仁心,连街边脏兮兮的乞儿都愿意救治,此番应当会救自己妹妹。

此时,凌风犹豫道:“可是八姑娘与九姑娘,如今关系不一般,这样或许不太合适……”

“什么关系不一般?”尚未回过神的祁千尧有些怔愣。

“九姑娘是您的正妃,而八姑娘与您交情匪浅,又或成为侧妃……”凌风小声提醒。

自古妻妾为敌,即便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亦会相争。

何况十多年未见面的堂姐妹呢!

且不说八姑娘心有芥蒂,是否会真心施救,或许九姑娘亦不愿……


两个月前,这孩子还在为容清漪争取正妃之位,怎地现在又似乎不想迎她入府?

果然是皇家人,喜好美人,恩宠亦是朝夕改变……

与此同时,容玖玥与红叶,正在开元寺后山寻宝。

“这矛头蝮可是剧毒无比,你佩戴好香囊,尤其要仔细脚下。”容玖玥千叮万嘱。

红叶笑道:“我们落霞山的毒蛇也不少呢,小姐那时一手抓一个,可把我吓坏了,后来便练出胆量。”

“俗话说蛇全身都是宝,皮、肉、胆、血,尤其蛇毒,可是大宝贝!”容玖玥边走边说。

“小姐,前方有人!”红叶注意到一旁的脚印,低声提醒。

容玖玥环视一圈,“此处乃后山密林深处,寻常香客不会来,想必来人目标与我们一致。”

就在这时,她突然抬手示意,压低声音道:“左前方十步左右草丛中,宝贝已出现。”

红叶颔首,轻轻拔出匕首,二人呈左右包抄之势,缓缓移步。

容玖玥耳聪目明,她手腕轻转,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突然,自对面同时飞出一把匕首。

她抬眸望去,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从杉树后缓缓走出。

此时,容玖玥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这世上真有神仙……

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眉宇间透着不染尘埃的仙气,仿佛是九天遗落于尘世的明珠。

然而仅一眼,容玖玥迅速回神,赶忙上前查看矛头蝮。

只见一米有余的灰褐色矛头蝮,尾部与七寸各插一把匕首,直接牢牢钉在地面上。

“此物为我们先发现!”白衣男子身侧的黑衣护卫呵斥一声。

“不得无礼,”白衣男子的声音如清泉潺潺,“山中之物,非我们所有,姑娘自可取用。”

“可是……”黑衣护卫欲言又止,急得抓耳挠腮。

容玖玥拢了一下,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厚实棉袄,再将毡帽戴好,转头望向白衣男子。

数九寒天,密林中积雪未融,更是增添一股寒意。北风不时吹过,她穿得像狗熊一样,亦觉寒冷。

白衣男子身穿雪白锦袍,外披同色素雅大氅,仙气飘飘,但看得她似乎更冷几分。

而且,此乃深山密林,荆棘丛生,她的破棉袄已刮坏几处,这人怎么依旧一尘不染?

莫不是这山中的白狐狸成仙?

等等!她与红叶,今日分明穿得是男士棉袄,戴得男士毡帽,这人方才称呼她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女子?”容玖玥脱口而出。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

他轻声笑了笑,“在下虽然年岁有些渐大,但尚算耳清目明。”

小姑娘一身山野村夫打扮,但那张出尘绝世的脸蛋,还有纤细的身量,一看便知。

容玖玥:“……”

这人怎地这般温柔,真是要命啊!

年岁渐大……这人看起来也就年方弱冠,似乎比寒弋还显年轻,难道实际已百来岁?

寒风吹过,她忍不住咳嗽几声,脸色亦变得苍白,仿佛方才于山中灵活窜动之人,仅是幻觉。

见状,白衣男子面露不忍,遂解下自己的大氅,双手递上前,“姑娘,若不嫌弃,暂且穿上吧。”

“不用,”容玖玥摆了摆手,“我身上有杂草灰尘,会把你衣裳弄脏的!”

“这一路皆是荆棘杂草,你是从何处上来,竟这般干净?”她不解地问。

“后面有一处山石小路,周边甚是平坦洁净。”白衣男子轻声回答。

容玖玥抬头看了一眼,这人脸色不比她好,“你赶紧穿上衣裳吧,似乎比我更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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