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谨之伸手想摸我头,举手间又克制地收了回去,只是啜笑看着我。
“哪能忘了阿稔呢?今年的生辰礼可喜欢?”
我爹在曲廊拐角探出身子,揶揄道:“那等品质的文房四宝,配阿稔那一手字,埋没了,埋没了。”
我恼羞成怒。
“阿爹!你昨日还夸我画呢,今日就嫌我字了。”
一回眸,陆谨之正挑眉看我,嘴角压抑不住的笑意。
“阿稔的字确实独特。”
这些年我爹与陆谨之常有书信往来,我爹懒得写,就招呼我代写,美名练字。
陆谨之回信时,总会在末尾加上一句问候:“可是墨不好?许是笔不顺手,一定是砚台的问题。”
在每年生辰为我寻一些上好的砚台或笔墨等,稍人送来。
我书案上早已堆不下了。
“谨之哥哥,我那小书房都快能开专卖笔墨纸砚铺子了。每年生辰礼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陆谨之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
“那……阿稔想要什么生辰礼?”
我脑袋顿时凑近陆谨之跟前,好奇道:“什么都可以吗?”
我爹一旁见了,立马将陆谨之拉开。
佯装生气,呵斥道:“阿稔,不得胡闹。”
他拍了拍陆谨之的肩膀,示意跟上。
“谨之,走,到书房去,咱爷俩手谈两局。”
“谨之哥哥,阿稔今日想吃鱼羹,要你做的。”
陆谨之停住,转身勾唇轻笑了笑:“好。”
我爹斜眼瞥了我们一眼,无奈道:“不必事事总是迁惯她。”
晚膳时,我还是吃上了心心念念陆谨之亲手做的鱼羹。
4
陆谨之来京赴任不到一年,便得罪了不少人。
年末被贬出京到偏远的宁安县赴任。
他前来府上告别时,我娘正在给手上的披风收针。
我娘一脸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