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夏,你也知道艺术家都有点脾气,我又爱面子,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是说要跟别人结婚,我这不是气狠了才那么说么?”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笑了。
“那我进医院后,你都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又忙着去给别人设计独 one 无 two 的婚纱了?”
“我……”
片刻的沉默后,许晨皓忍着怒火,低吼道:“方觉夏,我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哄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都说了我和星星没什么,你要矫情到什么时候?”
“今天就这样吧,我不跟你计较徐屿的事,明天你带着身份证,民政局见。”
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离谱。
是我过去太听他的话给惯的,怪我。
我正要挂断电话,隐约听到女人无助娇弱的叫声:
“阿皓,肥皂泡沫糊住我眼睛了,你快进浴室帮我冲一冲,帮我把浴巾裹上……”
以为许晨皓会意乱情迷地应好,谁知他竟拒绝了。
“星星,你等会儿,我叫我妈进去。”
说着,他还跟我解释了一句,“夏夏,我最爱的人是你,你一定要……”
我啪的一声直接挂了。
最爱?
两个字听起来比世上最恶毒的咒骂都要刺耳。
原本只想让他们一家丢丢脸,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连夜整理好的近三年的流水,发给律师朋友:
姐妹,帮我把这些流水捋清楚,每一笔账都别放过。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许家坑了。
之前被爱情迷了眼,傻傻贴钱贴精力。
许晨皓自从认识了我,多少场艺术展,全都是我贴钱操办的?
他自己赚的钱呢?
给青梅买车、给父母挥霍。
连我们两个共同存的恋爱基金也一声不吭地拿去补家里的窟窿。
合着我白当了三年编辑,工资一分都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