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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他那么恶心的人谁要玩啊?”
“就是,我们开玩笑的。”
其他人立马撇清关系。
我其实挺想笑的。
傅雪莉敢说她没一直监视我吗?
我的一举一动,每天被人刁难针对,都有她的手笔吧。
我不当面说,不是想陪她玩这无聊的惩罚游戏,而是一切的解释都没必要了。
五千一杯,我喝了四杯就受不了了,去了厕所就吐的昏天暗地。
出来时候,傅雪莉靠在洗手间门口抽着女士香烟。
以前,她一点烟味都闻不得的。
我们大一就在一起,七年里几乎没有吵过架。
合适的就像是天作之合。
现在看来,老天只是把磨难往后挪了挪,好一击必中,击垮我。
夺走我爸妈,留下生病的妹妹,还要让我摊上为财产设计弄死岳父的罪名。
她们说,原生家庭不好的人,我的人格也绝对是肮脏的。
就这样给我按上了罪名,甚至是岳父突然发病,也怪在了我头上。
我无力反驳,陷入了自证陷阱。
在巨大的财产面前,没有人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那背后的操盘者,犹如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来气,甚至想知道它的真面目都做不到。
“阿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救我爸爸吗?”
傅雪莉灭了烟,用高跟鞋碾灭了火星。
她眼神朦胧地看着我,也不知是不是被烟熏的。
我感觉她哭了。
“不会。”
我被人迷晕要如何去救,当时但凡去抽血化验,就能知道我没有撒谎。
可傅雪莉不信,她听了别人的话,觉得我是医生,随便弄点致人昏迷的药轻而易举。
不过是为自己脱罪罢了。
我解释了上百遍,每一次都被傅雪莉酣畅淋漓地羞辱一顿。
既然如此,我不会再自证了。
什么清者自清,在权势面前,她们要你是什么罪,我就是什么罪。
傅雪莉冲上前用做了美甲的手狠狠掐着我的手腕。
那,曾经断裂过。
又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彻底废了。
那时的我很绝望。
我拼命读书,当个外科医生,就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如果当时我爸妈有更好的外科医生来手术,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经历过亲人死亡的我,怎么可能会对岳父……见死不救。
傅雪莉知道我过去的一切经历,可这些,成了她攻击我的武器。
“你爸妈死了,就想我爸也死,好让我永远跟你在一起是吗!”
“因为你的自卑你的极端,把我逼成这样的,姜淮不管我怎么对你,都是你活该!”
那会我才知道,是傅雪莉故意让人拖着我,不让我及时去医院。
哪怕给我工具,我自己也可以自救的。
我真的后悔了。
后悔爱上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毁掉了我的人生,也让妹妹跟着我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