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野，语气讥诮，“靠虚伪假面得来的垂怜而已，你以为你能装一辈子吗？”
祝长野似乎嗤笑了一声，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表情。
“那又怎样？我是靠伪装求得垂怜，可我求得到，不像你，你无论用尽什么方法，她就是不喜欢你。
“你难道不想靠这些博她喜欢？可问题是，你博得到吗？”
祝长野的声音满是傲气，顾衔肉眼可见的被激怒，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吐出：“你难道就没想过被她发现后你会怎么样吗？绾绾最讨厌别人骗她，如果被她发现，你…”
“我不会让她发现。”祝长野打断顾衔，“她喜欢什么样子的我，那我就是什么样子，我不会让她发现。”
弹幕因为祝长野的这句话沸腾起来，我咽下不知什么时候泛起的苦涩，一条一条看过去。
“小野你快住口啊，姐姐就在身后。”
“这死嘴怎么这么不听话，完了完了绾绾最不喜欢有人自作聪明骗她，这下我的CP真的要be了。”
“虽然但是，祝长野好病娇我好喜欢。”
我不知道自己一时间该哭还是该笑，垂下眼睛，手机屏幕上和祝长野的聊天界面还没退出。
祝长野：绾绾，我有事不能过去，你先回去吧，对不起＞人＜
两模两样。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顾衔和祝长野在说什么我听不见，翻滚着的弹幕我也不想看。
那些藏在细微处的破绽有了合理的解释，我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深陷幻境。
心下一片混乱，我最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被欺骗了这么久，而是原来祝长野并没有被人欺负。
多荒谬。
明明是我被骗了。
12
他们还在争执。
顾衔落了下风，祝长野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还有事没？我急着去陪绾绾吃饭。”
“不用了。”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干的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