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淮药性发作,身体燥热难耐,意识却还留存几分清醒。
仇淮紧捂着流血的左腹翻墙进摄政王府躲避追踪,我闻声出门察看,眼前突然一黑,附上尾睫的手心还带有温热,血腥味刺激鼻尖弥漫开来直冲入喉咙,熏得令人想干呕。
仇淮浑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深沉压仰道:“别动!”
我被骇得噤了声,发间的嵌红宝石玉兰花细银钗意外松散掉落在地,清翠响声却并炸开,仇淮眼疾手快的接住那钗,垂头细看,顿时心头一惊,不禁回忆起幼时的情结。
院中红梅传出几声蟋蟀的叫声,天色灰暗。仇淮倒转银钗,以钗反手抵住我的项颈,阴沉暴戾不耐道:“跟我走!”钗头冰冷尖锐的触感令我心生胆寒,竟也当真随他进了将军府。
戌时三刻,将军府里,仇淮在卧房猛地扑倒我,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坐在榻上,他似在极力压制体内药力与心中的混乱,仇淮抬手攥住我的细腕,俯身贴近我羞赧的红颊, 声音隐忍低沉说道:“瑛儿,我让你等我征战归来娶你为妻,你怎可先行嫁于他人?”
我望向他那张近在咫尺硬朗的容颜,蓦地怔神良久,才泣道:“对不起,是我失约了。”
仇淮皱眉,压仰的痛苦几欲爆发,“瑛儿,你怎能如此对我?”言罢,生硬的咬上我的唇。我瞪大双眼,神情惊愕,用力地挣扎着。
这时,长姐浅笑着手端起汤羹出现在门外,隔过门帘看见这一幕,煞时心里一阵酸楚,莫名想哭,她后背贴墙慢慢蹲了下去,将东西放在地上,抱膝无声掉泪。
顾骄面色森寒带着府上暗卫迫切赶到,看到屋内的情形,他蹙紧眉锋,手背青筋暴起。顾骄大步径直走向榻前,抬腿踢开仇淮,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跟我回王府!”仇淮正要阻拦,却被暗卫押住。我脑袋昏沉地看着仇淮,被顾骄强行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