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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就是陈之卿。我把她寄养在部下的遗孀家,后来,她长大了,部下的遗孀找到了我,陈之卿便也跟了我。她很聪明,战场上的任何东西一学就会,一手射术更是碾压我的警卫员,我便送了她一把勃朗宁,让她时刻跟在我左右。
再后来,我受了伤,退到后方医院休养,上峰便也顺水推舟,让我重新回到了应天,做起了敌后工作。暗杀,破坏,审讯,都是陈之卿跟着我,我的一身本领,她也尽数学去。
再后来,战争胜利了,我们获得了嘉奖,我因为伤情并不乐观,便被安排去了锦河,做少将处长。陈之卿则是提拔到了国防部。
本以为不会再见了,直到这次我身陷囹圄,没想到会是她。
病房的门再度推开,陈之卿身着军装,白皙可人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老师。”陈之卿开口道。
我没有回话。
“病房里不装窃听器。”陈之卿坐在床边,语气也柔和了一些。“这是你教我的。”
“你学的很好。”我声音里带着些许怨气。
陈之卿没有说话,脚步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阴晴不定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老师,你怎么样了?”
良久,陈之卿才缓缓开口,言语之间有着几分柔软:“老师,我......”
“你做的很好。”
“老师......”
“我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我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不手软,不心慈,你已经出师了。未来即便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老师,您别这样......”陈之卿闻言,脸色有些焦急。“我,我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怀疑我只是其次,让你来审我,其实是在试探你的立场。”我缓缓说道。
陈之卿此刻内心惊涛骇浪,有万千言语在心中,却难以说出一字。只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