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千金呢。”我掰着手指头在他眼前晃悠。
“好,我喜欢这个礼物。”
月下,他望着我,眼神泛着细碎的波光。视线似磁石两极,甫一交汇,便紧紧相吸,再挪不开分毫,似有千言万语在眼眸间流淌。
9.
年后一日,城中突然多了些盛京来的官兵,阿桃自集市上回来后同我们讲。
彼时我们四人正坐在桌前剥花生,闻此,三郎动作一顿。
“来那么多官兵做什么?”小胖问,我也有此疑惑。
“不知道,好像在找谁。”
“三郎,你怎么啦?”看着三郎突然停下的动作,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就是在想……花生怎么做才好吃。”
“和穗穗待久了,你也这么爱吃了。”阿桃在一旁笑的毫不留情。
自那天开始,三郎就变得多了很多心事一样,还开始主动拉着我们出去玩,总之他之前不能做或是不愿意做的事情都在这几天做了个遍。
挖野菜,不小心弄的满身是土,我们干脆自暴自弃,最后都弄的灰头土脸的。
抓野鸡,小豆芽躲得远远的,大黄豆要来帮忙,结果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鸡飞狗跳,古人诚不欺我。我看着三郎头上插着的鸡毛笑出了声,他们看着我却笑得更大声了,阿桃说我是鸡窝头上插鸡毛。
我们还一同放了纸鸢,终于是草长莺飞,春天到了。三郎看着纸鸢露出了悲悯的神情,我好像懂他在想什么,于是我拿石头磨断了线,让纸鸢随着春风自由的飞到更远处去了。
三郎开始特别珍惜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还反复和我强调。
“穗穗,不要忘记我。”
后来他留下一张字条便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原来是离别的前兆。
我早知道他不属于这里,却没想到他走的这么突然,甚至没有一个好好的告别。
只是在平常的一天,我喊他起床去吃饭,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