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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完结版玉晚尉迟砚

西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两腿白皙如藕,左腿内侧不仅有渗出黑血的蛇齿印,还有两排淡淡的牙印,明显是人的齿痕。尉迟砚回想那晚细节,那女人明明未破身,玉晚却说,她与夫君什么都做过,怎么可能清白。尉迟砚眸光渐渐幽深,炙热似要融化一切,理智与情绪纠结,最终后者占据上风。他别开目光,抬手按住她的腿。......玉晚沉沉醒来,已是三天后,仿佛大梦一场,梦醒回到了鹿溪苑。似乎在她深睡时,隐约听到了遍地求饶声,还有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她垂眸掀开衣裙,大腿内侧已经裹上一圈纱布,是她熟悉的半边莲和川贝母气息,用于解毒。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毕竟她中的可是过山峰之毒,处理不好轻则瘫痪重则呜呼。“小姐,您终于醒了。”雪枝眼巴巴地打来热水,伺候她洗漱,“垂柳也真是,怎么没有护好您。”“...

主角:玉晚尉迟砚   更新:2024-12-24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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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完结版玉晚尉迟砚》,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两腿白皙如藕,左腿内侧不仅有渗出黑血的蛇齿印,还有两排淡淡的牙印,明显是人的齿痕。尉迟砚回想那晚细节,那女人明明未破身,玉晚却说,她与夫君什么都做过,怎么可能清白。尉迟砚眸光渐渐幽深,炙热似要融化一切,理智与情绪纠结,最终后者占据上风。他别开目光,抬手按住她的腿。......玉晚沉沉醒来,已是三天后,仿佛大梦一场,梦醒回到了鹿溪苑。似乎在她深睡时,隐约听到了遍地求饶声,还有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她垂眸掀开衣裙,大腿内侧已经裹上一圈纱布,是她熟悉的半边莲和川贝母气息,用于解毒。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毕竟她中的可是过山峰之毒,处理不好轻则瘫痪重则呜呼。“小姐,您终于醒了。”雪枝眼巴巴地打来热水,伺候她洗漱,“垂柳也真是,怎么没有护好您。”“...

《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完结版玉晚尉迟砚》精彩片段


她两腿白皙如藕,左腿内侧不仅有渗出黑血的蛇齿印,还有两排淡淡的牙印,明显是人的齿痕。

尉迟砚回想那晚细节,那女人明明未破身,玉晚却说,她与夫君什么都做过,怎么可能清白。

尉迟砚眸光渐渐幽深,炙热似要融化一切,理智与情绪纠结,最终后者占据上风。

他别开目光,抬手按住她的腿。

......

玉晚沉沉醒来,已是三天后,仿佛大梦一场,梦醒回到了鹿溪苑。

似乎在她深睡时,隐约听到了遍地求饶声,还有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她垂眸掀开衣裙,大腿内侧已经裹上一圈纱布,是她熟悉的半边莲和川贝母气息,用于解毒。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毕竟她中的可是过山峰之毒,处理不好轻则瘫痪重则呜呼。

“小姐,您终于醒了。”雪枝眼巴巴地打来热水,伺候她洗漱,“垂柳也真是,怎么没有护好您。”

“那日摄政王亲自抱您回来,说您余毒已清,只需睡上一觉便会清醒。”

玉晚听她抱怨一通,理清了来龙去脉,得知尉迟砚已经带人折返寒山寺,去后山寻找美人纸。

“我安排了垂柳照顾老夫人,不必怪他,他和老夫人呢?”

“老夫人膝盖受了点儿伤,垂柳背回来的,人没有大碍,庄夫人在照料。”雪枝拧干手帕,晾在架子上。

玉晚摸了摸腿,手指抚着打上结的白纱,想到什么,蹙了蹙眉,颇为懊恼。

她昏沉之际,并非五感全失。

感觉有人在她受伤的地方,一口接一口地吸走毒血,细密的疼清晰地传入脑海。

除了尉迟砚,她想不到别人。

可是不应该啊,哪怕她于他而言,可能有些玩弄的兴趣,但他那样自私恶毒的人,绝不可能冒着感染蛇毒的危险,替她吸毒。

他许是有别的目的。

她想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玉晚静下心来休养,在屋里待久了乏闷,便让雪枝搀着她到外面走走,左腿不能用力,所以走得极为缓慢。

绕过一处凉亭时,她远远撞见祁萝衣和一陌生男子并肩而行,言笑晏晏。

“那是城东林家的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有意和祁萝衣说亲呢。”雪枝小声解释。

玉晚见二人正朝这边走来,不想和他俩撞上,拍拍雪枝的手背:“往回走吧。”

岂料正与祁萝衣侃侃而谈的林公子注意到她,眼里闪过惊艳之色,问了一句,便抛下祁萝衣朝她走来。

“想必您就是萝衣的小嫂嫂,晚辈林某,见过玉夫人。”林公子皮肤很白,笑起来两眼弯弯,斯文内敛,很有书生气。

玉晚趁他抬头,迅速打量一番,直到看见他的脸,荔枝眼微怔。

“玉夫人这般看着晚辈,是晚辈脸上有何不妥吗?”林公子摸了摸脸。

玉晚慢慢握紧雪枝的手:“林公子的样貌,不禁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和死去的祁景阑有两分像,举手投足间,似乎都有亡夫的影子,说是像,细看却又差远了。

倒有些东施效颦。

林公子不知她内心所想:“在下钦佩景阑公子已久,若是改日得空,定要拿上墨宝,叫玉夫人品鉴一番。”

“不必,我并不懂这些,你与萝衣探讨便好。”玉晚收回打量视线,不想与他过多纠缠,转身便走。

林公子望着她的背影:“玉夫人……”

“林大哥,你别和她废话,她什么也不懂。我这位小嫂子心高气傲着呢......”

祁萝衣生怕上门提亲的人再次被玉晚迷倒,特意将林公子拽远,和他说起悄悄话。

毕竟过往上门提亲者,但凡登门过小嫂子的面,无一不改变主意,宁肯娶寡妇为妻,也不娶黄花大闺女为妾。

祁萝衣早就恨得牙痒痒,偏偏无可奈何,巴不得玉晚赶紧消失。

也不知祁萝衣和他说了什么,林公子眼神再次看过来,眼里的尊敬消失,多出鄙夷之色。

玉晚只是淡淡一晃,拖着左腿往回走,不在意他俩蛐蛐什么坏话。

等到晚间用膳,祁萝衣气冲冲跑来鹿溪苑:“给我十两银子,我要添置两身新衣裳,明日和林公子赴约,亲事必须结成。”

家里的中馈之权回到玉晚手里,她但凡超出规定的月银数额,只能向玉晚伸手要钱。

玉晚从罐子里拿出青梅,放嘴里细嚼慢咽:“你这个月的银子已经花光,没有多余可支配的银钱。”

这可把祁萝衣气得不轻。

“亏二嫂替你说话,我看你就是想坏我婚事,看我笑话。”

祁萝衣两条辫子往后甩,气得指着她鼻子:“这个家是我三哥的,你凭什么管权?钱也是我家的,你不能独吞,快拿出来。”

她嫉恨玉晚平日里的抠搜,不像蜀都其他人家,每月给晚辈十两银,她只给二两银。

别人家的姑娘胭脂水粉不重样,她却只能日日重复用同样的脂粉。

“你二嫂如此宠你,怎么不将她的月银拿出来给你买新衣?是她买不起,还是不喜欢?”

玉晚吐出嘴里的核,拿湿帕擦了擦嘴:“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家世却有三六九等之别。祁府与蜀都高门贵胄不可比。”

她能凭借一己之力,维持祁府正常运作,衣食无忧已是难得。

若不精打细算,偌大家业早就让祁萝衣败光。

“别转移话茬破坏我和二嫂的感情,二嫂已将她最喜爱的金钗赠予了我。”

祁萝衣急得双手拍桌:“你就是吝啬鬼,见不得我好,不想我嫁好人家。我不想同你废话,到底拿不拿银子。”

她咬牙切齿,脸色难看活像吃了坨屎,显然很看重这门亲事。

至于玉晚的话她一句也没听。

玉晚仔细擦拭手指,“据我所知,林家乃商贾世家,论财力远胜祁府,要什么没有,为何偏偏相中你?”

“林公子为人谦和,不仗着家底殷实胡作非为,我嫁过去便是主母,到时候大把的钱任我花。”

祁萝衣忍了忍:“你是不是想他退了我的亲,然后改娶你?你别妄想了,就你这样的寡妇,谁脑子有病才会娶你。”

雪枝摇头无语,小白眼翻到了天际。

她家小姐只是看在姑爷的面上,对姑爷有愧才忍耐她许久,不然早任她自生自灭。

玉晚将湿帕放到一旁:“你想嫁他是你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林公子是有外室的,房中还有九位姬妾。”

“还有,祁府银钱不可能给你。”

此话一出,祁萝衣忍无可忍彻底爆发:“玉晚,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她二话不说夺过旁边那罐青梅,狠狠朝玉晚的头砸去。


眼底淌过不加掩饰的恶劣。

玉晚身子敏感战栗起来,双臂护在身前,备受屈辱骂道:“尉迟砚,你……你不是东西。”

她红着眼眶,泪痕未干,那坨雾气化为刺骨的耻辱,狠狠扇在她脸上。

他如此羞辱她,根本没将她当作人来看,实实在在当作随意逗弄的玩物。他仗着权势滔天,她没法忤逆他,占尽上风。

“是,本王不是东西,你知道又何妨。”尉迟砚方才确实有些失控,兴许是有关她的谎言一直没查到有力证据,或者愤怒自己三年前的选择,难以忍受那股难言滋味。

不过他也没觉得难堪。

见玉晚咳得小脸通红,抬掌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眼底沉冷而危险:“玉晚,本王承认对你有两分占有欲,所以你不许嫁给李青州。”

他说不许就不许,凭什么呢?

玉晚咳嗽渐止,眼里写着茫然困惑,和无法掩饰的愤怒不甘。

尉迟砚眼尾挑起两分笑,笑容诡异古怪,固执地威胁她:“听到没有?”

回想起方才桌上李青州求娶那幕,他心底控制不住火气,自己看上的花瓶,哪怕没动过,也不允许别人觊觎。

瞧,他的占有欲竟就是如此变态。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想嫁谁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摄政王哪儿来的资格过问我的事。”

玉晚心里火气未消:“何况李校尉一表人才,多少女子对他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多我一个有何不可。”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拿李青州做挡箭牌。

尉迟砚幽暗的眸光再度黑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夹杂着愠怒拽出水里,也不顾身上浸湿,裹住她的娇躯扔在床上。

“有胆子再说一遍,对谁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呢?”他掐着她的下颚,眼神诡异危险,隐隐克制着癫狂。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逼她将那些话收回去,不许再提。

一旦确认对她的占有欲,便不许任何人窥视他的玩物,也不容忍她有别的心思。心里的种子浇灌着妒火,一点点蔓延生长,或许某一日,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玉晚嗅着湿润的松墨香,触及他眼底的狠戾,莫名打了个寒颤,想起那日牢房,他一闪而过的杀意,尉迟砚若发怒真的会杀人,而她不想死。

比起过去那些掩藏起来不为人知的悸动,她怦怦乱跳的那颗心装着更多对他的畏惧。

“尉迟砚,你现在这般又是何意?承认对我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她任凭湿漉漉的头发打在胸前,两手撑着他的胸膛,轻微颤着眼皮:“堂堂摄政王逼迫民女,说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难道你喜欢我?”

她嘲弄扯唇,鼻头一酸,声音哽在喉咙,委屈娇怜。

喜欢她?不可能。

尉迟砚想也没想便否认,轻抚着她的湿发:“别自作多情,你这张脸贯会勾人,没人不想占有,本王也是同样。”

旁人说得没错,她就是会勾人,轻则勾魂,重则勾心。

他只是对她的脸起了心思,私欲作祟而已,至于她这个人,他绝不可能犯蠢动心,她不配,也没资格。

手指慢慢游移回她的唇边,不由得想起上次,她狠狠咬住自己脖子,真想她咬深些。

暧昧流转间,旖旎晃荡。

许是薄雾散去,他眼里倒映出她清晰的身影,粗粝的掌心覆上她的小腿,心里的弦轻轻争鸣,渐渐将理智溃散。

玉晚清醒地看他沉沦,在他触碰到唇角那刻,冷漠讽刺道:“你若占有了我,姐姐怎么办呢?”


她说的是实话,可好像没人信。

庄明荷以为她故作坚强:“犹记得当年上元节,三弟给你做了惊艳蜀都的盒子灯,我也好生羡慕。”

“只可惜三弟去世,已无人再将弟妹放在心上,以至于你连一盏普通花灯也收不到。”

“弟妹不用骗人,你好生收着,我有的是人送,你今年或许只能收下我这一个。”

她再度将荷花灯递给玉晚,大度宽容,旁人看了都要夸一句好嫂嫂。

祁萝衣蹙眉不悦:“送你花灯还矫情,我要是二嫂,将花灯扔了也不送你,也就三哥把你当宝。”

“方才已经有人收到最大的白象灯,也不知人在何处,若你见了,怕只剩羡艳,什么酸话也说不出来。”

她拉着夫君和二嫂赶到城东,为的就是一睹白象灯芳容。

据说白象灯是出自某位技师之手,旁人求而不得呢,听说买主随手赠予了佳人。

祁萝衣冷哼,玉晚两手空空,身边连个婢女也没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她。

“呼,小姐,终于找到你啦。”

三人眉头紧皱,齐齐回头,随玉晚视线,朝声音来处看去。

雪枝抱着五颜六色的花灯,在众人注视下,气喘吁吁跑至玉晚跟前,小卷毛风中竖立。

“小姐,咱下次出门拿个篓子吧,他们送您的灯都拿不下啦。还好我机灵,白象灯差点挤坏。”

玉晚接过最大的那只白象灯。

其余的交给垂柳先放回府。

庄明荷的灯和玉晚的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她将灯往后藏:“弟妹喜欢白象灯,居然叫婢子特地买一只。”

“你犯不着如此,都是一家人,又没人和你争抢攀比,弟妹这又是何必呢?”

她宁肯相信是玉晚自己买的,也不愿接受他人送的。

都已经是寡妇,哪能如此受欢迎。

“没人送就用买的,敢情祁府的钱都花在你身上,对我却如此抠搜。”

祁萝衣一直心怀嫉恨:“这些花灯得十几两银子吧,丑死了,挥霍无度。”

雪枝翻白眼。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白象灯惟妙惟肖,坊间有不少赝品,弟妹许是上当受了骗。”

庄明荷掩嘴笑道:“你若想要,不如回府,我让夫君给你做一只,都比你手上的要好。”

她认定玉晚的灯是赝品。

“耳聋可以来回春堂,给你俩治不收银子。”玉晚不知该说啥。

方才雪枝都已说是送的,她们假装听不见,解释也没有意义。

她带雪枝离开此处:“走吧。”

岂料转身之际,又接了两个花灯。

有人眼尖指着玉晚手里的灯:“这不是某位公子专程从技师手里买来,特意赠给这位姑娘的白象灯吗?”

“近观真是漂亮,灯美人更美。”

庄明荷:“……”

祁萝衣:“……”

脸啪啪红肿。

眼见玉晚提着灯要走,庄明荷捏着花灯的手收紧:“弟妹还是收敛些,别成日顶着这张脸招蜂引蝶。”

“不然三弟泉下有知,你与旁人眉来眼去,恐怕会死不瞑目。”

那些送灯的人绕过庄明荷两人,径直塞给玉晚,也不管她收不收。

“二嫂前几日不是说,我若有意旁人,祁府会成全我吗?怎的今日又怪起我的脸。”

玉晚两只手提着花灯,实在拿不下,垂柳还未折返,只能让雪枝送回府。

“这……”庄明荷面色难堪。

“谁允许你背弃我三哥了?你就该给我三哥守寡守到死,否则你就是对不起他。”

祁萝衣颇为不满:“要不是你三哥会早逝吗?要不是你祁府会如此困顿吗?”


玉晚一噎,昨夜的荒唐再次攻击她,下意识朝尉迟砚瞪去,耳根羞红一片,心脏狂跳不止。

若不是他睚眦必报伤了她的手,让该死的李德元算计,又怎会中媚药失身于他。

说来说去,吃亏的只有她。

尉迟砚神色古怪:“侄媳死盯着本王不放,难不成你脖子是本王咬的?”

玉晚心虚撇开眼,牙齿咬了又咬,最终瓮声瓮气道:“叔叔真会说笑,您又不是狗,我这是虫子咬的伤。”

两人叔叔侄媳叫得亲近,却给人一种莫名违和感。

尉迟砚怀疑她想咬死他,但没证据。

“雪枝说你昨夜未归,你去哪儿了?怎么没告知府里人一声?”祁天远坐着轮椅,担忧过问。

弟弟去世,他身体不便,一半家业还要靠玉晚撑着,心疼之余不免多出几分愧疚。

就连摄政王处置她,他也护不住,只能尽量在二人之间调和,减少摄政王对她的怨气。

他身后的庄明荷也蹙眉道:“是呀晚晚,你好歹是女儿家,夜不归宿成何体统,坏了景阑名声如何是好?”

祁天远听着此话不太舒服,可想着妻子也是关心,便没多嘴。

尉迟砚捏着青梅,若无其事盯着玉晚微白的脸,像要找出什么破绽。

“......昨日我在食鼎楼看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让兄嫂担心。”玉晚绞尽脑汁,生怕让人看出异样。

“可是昨夜......”祁天远还想说什么,瞥见玉晚裹着纱布的手,“你的手不是有所恢复吗,怎么瞧着又严重不少。”

他推着轮椅,想上前看看。

玉晚把手背到身后:“只是重新换了药,药有点刺激,没有大碍。”

祁天远所言不虚,她的手因过于用力,骨头隐隐发疼。

“此事都怨萝衣,你不要记恨摄政王。她如此年纪还不知事,我已经罚她禁足,不许到你跟前晃。”

祁天远点点头,对自己这个小妹很是头疼,偏偏毫无办法。

他只知祁萝衣挑事,殊不知罪魁祸首就在身边。

“萝衣还小,你罚她做什么?晚晚大度,怎会同她计较。你也别太偏心,晚晚是你弟妹,萝衣还是你亲妹妹呢。”

庄明荷瞥了眼夫君,对玉晚道:“我的人去食鼎楼找过你,没发现你的身影,你脖子是不是被谁伤了?”

她逼问玉晚,似想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

玉晚摸摸脖子:“我......”

庄明荷叹气:“你虽是景阑遗孀,若你真遇到心仪之人,祁府会成全你,不必刻意隐瞒。”

“但你要洁身自好,不可与旁人乱来。不然你的名声受损,祁府也脸上无光。”

她拿出兄嫂架势,语气暗含责备,仿佛笃定玉晚在外做了什么不知检点的腌臜事。

玉晚不动声色打量庄明荷。

她未回府之事只知会了雪枝,雪枝向来不会往外说,二嫂是如何得知的?

而且李德元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傍晚时分,食鼎楼人走光了抬聘礼来逼亲。

若说巧,未免也太巧。

还有上次,大冷天前厅迸出的绿蛇,庄明荷恰巧在那日称病。

再上次祁萝衣栽赃陷害她,满脸信誓旦旦,小姑子脑子向来不好使,定是受人挑拨,而她平日最听庄明荷的话。

“我没有再嫁的念头。”

玉晚避开亲昵上前抓她的那只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见得某些男人检点,二嫂深居内宅,不要过于迂腐才好。”

她许是受夏大夫影响,不喜欢禁锢在女子身上奇怪的礼教。

某个‘不知检点’的男人瞥她一眼,尉迟砚忽然想起昨夜那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光想想都足以让人肝肠寸断,身体不禁燥热起来。

昨夜女子是完璧,而小寡妇已经嫁过人,是处子的可能性极小......

她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尉迟砚不动声色咬了口青梅,眉骨微微一动,原来他喜欢的味道,竟出自小寡妇之手,不禁多瞥她两眼。

“我也是为你好,你怎能如此想我。身为女子,失身于人本就是咱们的错。”

庄明荷掩帕欲泣:“天远你懂我,我是真心为晚晚着想,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她模样委屈,倒像是玉晚欺负了她。

尉迟砚眉眼冷嗤:“本王不知,自轻自贱,竟也有理。”

他不出声则已,一出声,连庄明荷都不敢反驳。

她前几日掌家,见过尉迟砚几面,此人给她的感觉深不可测,危险又可怕。

祁天远也不赞同玉晚的话,但没有怪她,反而蹙眉训斥妻子:“你少说两句,晚晚不是那样的人。”

庄明荷怔住,轻轻咬唇,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抹怨色。

祁景阑、老夫人、摄政王向着玉晚也就罢了,连她成婚六载的夫君也替玉晚说话。

她无法生育,日日目睹夫君对玉晚柔情似水,若说两人没有别的心思都没人信。

玉晚这张脸,真是会勾引人。

“怪我腿脚不便,年关将至,我替景阑抄了经书,你去寒山寺祁福的话,可否顺便将它送到寺庙?”

庄明荷看祁天远从怀里拿出经书,温吞请求玉晚,不禁掩去眸底幽暗,慢慢掐住手心。

“天气愈冷,我正好给老夫人送两套棉衣。”玉晚有逢年去寺庙祈福的习惯:“经书我会烧给他。”

尉迟砚看着二人交接的经书,丹凤眼隐隐露出讥诮,慢慢吐出嘴里的核,手指将核拧成两半。

这日玉晚摆在院子里的青梅少了一罐,还是她看在祁天远面子上,极其不愿地送给尉迟砚。

本以为他俩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岂料去寒山寺的路上,她坐的居然是尉迟砚的马车。

“本王要去寒山寺办案,你二哥不放心,让你坐本王的马车。”

尉迟砚的马车宽敞华贵,里面铺了貂裘,摆着香炉和精致点心。

但坐两个人,空间自然而然缩小不少。

一路颠簸,马车摇摇晃晃。

玉晚昏昏欲睡,不小心踢到他伸出的长腿,又怕触怒他,只能小心翼翼缩回,紧紧护着那本经书。

尉迟砚左手边摆着那罐青梅,撩起眼皮睨她一眼:“手可好些了?”

玉晚心里咯噔一声,仿佛平静水面晃出一丝涟漪,蹙眉‘嗯’了一声。

猫哭耗子假慈悲。

“本王听冷羽说,以前你在京都,常打探本王的消息?”尉迟砚靠在马车壁,身上披着青白色狐裘,手里拿着一卷书,是个极为放松的姿势。

他三年前对未婚妻无感,连她长什么样也没在意,如今一看,倒觉顺眼。

青色黛眉微微蹙起,哪怕骂人也赏心悦目,荔枝眼圆鼓鼓的,澄澈清明,想来三年里没受太大委屈。

她夫君倒是将她护得很好。

玉晚莫名烦躁不安:“嫁人前了解对方底细,不是很正常吗,谁愿意嫁给素未谋面的疯子?”

她怕过去不为人知的少女心事叫他轻而易举窥探了去。

毕竟放下脾气不说,他生了一张很难不让人动心的脸。

可他这张惑人的皮骨下,是一副极狠的心肠,而他那颗对谁都冷硬的心,只对一人柔软。

但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她。

“你夹枪带棒做什么,本王又没怀疑你别有用心,谁能撬走本王的秘密。”

尉迟砚漫不经心上下打量她,她连下巴到细颈的弧度都暗生风情,惹人躁动。

“你同本王摆出这副难看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火气太大,是不是让……”

他微微挑眉,视线直勾勾往她脖子吻痕看去,竟有些恰到好处的诡异和古怪:“让本王做了什么不知轻重的事呢。”


玉晚似早已料到她的举动,偏头避开罐子,冷冷唤道:“垂柳。”

树上立马飞下一个暗卫,一脚踹开祁萝衣,反手拧住她两只胳膊,逼她跪下。

“你!”祁萝衣膝盖重重跪地,辫子散乱瞪向暗卫,“垂柳,你是我三哥的人,怎么能向着她呢!”

垂柳面无表情:“公子临终遗言,我只效忠玉夫人。”

祁萝衣气得牙痒痒,三哥到死都为玉晚着想,连最忠心的暗卫都留给了玉晚,真是鬼迷心窍。

玉晚就是祸水,成天勾引人。

连刺史之子,李德元也曾放话要娶她。

也不知李德元得罪了谁,听说醒来发现下半身被废,气得痛苦尖叫,见人非骂即咬,发了疯似的拿下人出气。

就连刺史大人也差点咬掉一只耳朵。

玉晚押着祁萝衣跪了半个时辰,见她仍不知悔改,便让人去拿匣子。

“这是你三哥留下的嫁妆,你要嫁何人与我无关,是福是祸后果自负。”

“日后出嫁,也不必问我要嫁妆。这是最后一次,我看在景阑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滚吧。”

匣子扔在地上。

祁萝衣怕她反悔,赶紧抱着匣子飞速溜走,拿里面的首饰去换钱。

等她嫁入林家,坐上主母之位要什么没有,到时候她回门,定要将玉晚踩在脚底。

林家那些妾室她才没放在眼里,妾永远是妾,比不过她正妻之位。

“林公子养的外室不是善茬,更别提他九位姬妾,个个都是狐狸成了精,祁萝衣嫁进去,只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雪枝撇撇嘴,捡起碎罐子。

玉晚表情淡漠:“她自己选的路,怪不着别人。”

她已经仁至义尽。

不可能容忍一个蠢货一而再再而三在她头上动土,祁萝衣日后如何,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但寒山寺行刺之事,她始终没有眉目,唯一觉得奇怪之处,便只有二哥给她的那本,有着奇怪味道的经书。

没过多久,祁林两家正式定亲,祁萝衣欢欢喜喜嫁入林家,在蜀都热闹了好一阵。

期间玉晚在府里偶然碰见过尉迟砚几次,但每次不是隔得远,便是匆匆擦身而过,好似都已忘记两人共同的经历。

加上玉晚有意躲避他,次次仿佛陌生人般,规规矩矩保持距离。

“玉夫人倒是清闲,闲得什么都忘了。”尉迟砚负手,从她身边走过,冷嘲热讽甩下话。

似怪她不知感恩,迟迟不见上门道谢,又似夹带了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玉晚垂头保持疏离,左耳进右耳出,没放在心上。

好在尉迟砚忙公务繁忙,忙着查案找人翻旧账,暗暗敲打一番后,没功夫再同她计较。

她趁着清闲,不仅在食鼎楼彻底做甩手掌柜,回春堂也重新开张,还结识了一位回乡探亲的小校尉,约莫二十岁,姓李。

“说起来我以前见过你夫君,是个温润清冷的君子。”李公子拿好药包,道了一声谢:“他以前还教我识过字,做过几日先生呢。”

“若是他身体无恙,有志科考,恐怕如今已位列少傅之位,只怕不输于传闻中的那位摄政王。”

李公子瞒着家人偷偷报名参了军,在边疆建功立业。

此次都是被家里母亲以命不久矣骗回来,求着他说亲的,说怎么着也得留个后再去赴死。

李公子摸摸鼻头,不知该心酸还是欣慰。

玉晚收下银子,不置可否。

“听说你俩曾受山匪绑架?要是有我在,定将那群孙子嘎嘎乱杀。”李公子话痨。

玉晚提笔的手顿住,默不作声。

她和祁景阑在婚前遭受过绑架,自那次绑架过后,他两次对她提过退婚,是她叫他不要妄自菲薄,坚定嫁给了他。

后来他病情加重,从新婚夜那日起,都没碰过她一次。

李公子瞥见玉晚低头认真写方子,眉眼温婉,朱唇翘鼻,像一朵徐徐绽放的白山茶,不禁看愣了神。

“玉夫人生得真是好看,难怪祁公子非你不可,换做是我,我也……”

他是真心赞叹,没有丝毫亵渎,但后面的话颇为不妥,便讪讪止声。

雪枝扭头‘哇’了一声:“李公子你流鼻血啦。”

李公子满脸通红,手忙脚乱接过手帕堵住鼻孔:“近日吃得太补,上火。”

“那我再给你捡两副金银花下火,拿回去泡茶吧。”玉晚随意瞥了眼,唰唰写好一张方子。

李公子红着耳尖点头接过方子,目光却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瞄。

多看一眼,似乎流得更汹涌了,连走出回春堂都是晕头转向的。

尉迟砚捏着卷宗,靠在马车里闭目休憩,突然想起什么,他掀开车帘往外瞧了一眼:“那人是谁?”

他将玉晚和李公子的亲密交谈看在眼里,捏着帘子的手力道缓缓收紧。

司马大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小人参军的外甥,受父母之命,回来讨媳妇儿的。”

“许的是哪家小姐?”尉迟砚目不转睛盯着玉晚亲手给李公子递去手帕,剑眉沉了沉。

几日不见,小寡妇居然有了新欢?

新欢样貌看上去颇为年轻。

“还没着落呢,也不知是不想娶,还是没有看上的。”司马大人眼珠子滴溜溜转,“美人纸已找到,您何时削了那刺史的狗头?李德元性命还要留着吗?”

他暗暗搓手,觊觎刺史之位很久了。

等到刺史大人落马,他便是新刺史。

尉迟砚眸光沉沉,盯着玉晚埋头写方子的侧脸,如同暗处偷窥猎物的恶狼,眉尾竟挑起一丝诡异:“你带着本王的人,铲除干净,一个不留。”

司马大人喜上眉梢,连忙应下,仿佛看见刺史之位在向他招手。

原以为摄政王会再吊一段日子,谁知突然改变主意,就好像,想尽快处理完手头琐事,去忙更为重要的事。

“不,李德元本王亲自审。”

尉迟砚先前撬过李德元的嘴,他警觉性很高,怕说出那晚绑的人之后便没了利用价值,迟迟不肯松口。

玉晚丝毫不知危险临近。

很喜欢平静不受干扰的日子。

而地牢。

李德元拖着血迹斑斑的废腿,在男人危险诡异的眼眸里,苟延残喘道:“我、我说,那日我绑的女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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