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挣脱开。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夫妻面前,我求求你”
他身体僵硬,有些手足无措。
徐文景穿着一身嫣红色衣裙,慢悠悠走进门,瞥了我一眼。
“听说满姨娘醒了,我过来看看。裴郎安慰了这么久,当真是情深意重。”
听出她话里的醋意,裴敬之软着嗓音哄道,
“毕竟是裴家的骨肉,我自当来看看。夫人怀着身子,怎么能进这种落胎的不祥之地。区区庶子怎么能比得上夫人嫡子金贵。”
他扶着徐文景,一同走出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我心如死灰,脸色一寸寸变得灰白。
她的孩子可以金尊玉贵地长大,而我的孩子却变成了一滩血水。
世道好不公平!
我发了疯一般又哭又笑,声嘶力竭大喊,心痛到极致,眼中竟生生流出一滴血泪。
落胎后,我从柴房搬到了东侧厢房,门口派了几个婆子看守。
裴敬之担心我逃走,将我圈禁起来。
许是担心我抑郁成疾,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将从前卖馄饨时的邻居兰香找了来,放在院子里同我解闷。
裴敬之总会趁着徐文景不在时来看我。
他不被允许进门。
索性站在门口好声好气劝我。
“阿满,我现在已经官至弘文学士,你再忍耐些时日,很快就能还你名分。”
他的确颇有才华,行事圆滑,在丞相的扶持下官位爬升飞快。
但我毫不在意,只一心一意在院中和兰香过好自己的日子。
时间一久,徐文景也不再日日盯着我的动作。
年关将至,裴敬之陪徐文景回了娘家过年。
临走前,他特意寻了个时间来看我。
“阿满,等到明年我一定陪你一起过年,再不用看别人脸色。”
这次没有不让他进门。
我缓和了脸色,像从前那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