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呼吸平稳,我问她。
她更生气了:“还说呢!救护车到你家就看到你一个人昏地上了,给你老公打电话打不通才联系到我头上。我说,贺慎之是死了么?自己老婆晕家里都不知道。”
我怅然地看向窗外,轻声说:“估计忙吧。”
“啧,可真是个工作狂。”她露出嫌弃的目光。
“对了,医生顺便给你做了个身体检查,除了体质弱,别的倒是没什么毛病,就是这乳腺有结节,还不算小。黎黎,你这几年,过得不开心吗?”俞沨突然问。
她问这句话的语气很轻,却让我瞬间泪如雨下。
4
俞沨万分震撼,自小一同长大,她最是了解我,我看着柔弱,却很少哭,总是能咬牙挺到最后。
“小沨,你知道常玥是谁吗?”我克制住抽噎,问她。
俞沨想了想:“常玥?常家的老大,之前一直在澳洲生活来着,最近似乎是离婚回国了,她怎么了?”
我看着俞沨:“她跟贺慎之关系好吗?”
“我记得他俩都上大学那会儿好像差点结婚,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没成...我靠!他俩不会现在还有联系吧!”俞沨的目光变得惊愕且愤怒。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地说。
原来贺慎之心中的那个白月光,叫常玥。
原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彻底死心之后,我的头脑变得无比清晰,像是一个人走夜路,鬼打墙了许久,突然间天亮了,前路从未如此清晰明了过。
我直视着俞沨,无比坚定地说:“我要离婚。”
俞沨吓了一跳,猛地起身,却在和我目光相交的那一刻,什么都懂了。
“好”她说“我帮你”。
俞沨帮我找律师拟定好了离婚协议,因为我既不要财产又放弃了抚养权,所以那边很快就做好了。
那几页薄薄的纸闪送到医院时我都已经输液完准备离开了。
俞沨将我送回家,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