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不懂事，冒犯您了，明日严惩。”
高丽笑声如鼓点，处处透着精明劲儿，“我也就随口一提，傅少爷，那您看我这以后货物的关税是不是可以......”
“可以。”傅子琛淡淡开口。
“还有一事，我家小女嫣月，年方十八，仰慕您许久，今日还提起想与傅少爷相识。想来二家联姻，这上海滩，不也就是您傅子琛傅少爷的了？”
“不必。”
高丽一愣，似是没想到会拒绝的如此干脆，取下扳指，“您这，可不够意思了。”
傅子琛起身，整理下珍珠袖口，“麻烦高先生了。”
高丽阴阴开口，“我倒是听说，那许家小姐长得倒有些姿色，好像还是傅少爷旧识，不如傅少爷介绍我们认识？”
“你敢？”傅子琛剑眉星眸，盛满怒意。
“那傅少爷答应了，我自是不敢。何况三妻四妾如此正常，我想嫣月作为正房，会宽容待妹妹的。不然，许家一介书生，说得好听是书香门第，不好听了，那在这战乱年月里，无权无势，有何资本？”高丽皮笑肉不笑，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刺骨。“哦，我还听说，令兄最近在美利坚避难，也不知避的如何了？”
“好，我娶。”傅子琛咬咬牙，“三月十一是个好日子，我八抬大轿迎高小姐进门。”
“轰隆——”窗外下起暴雨，又掉落几片雪花，恍恍惚惚。
傅子琛抬脚离开。
“来人，给傅少爷备伞。”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谢高老先生美意。”
傅子琛的身影敛于墨色云雨之中。
这春天，怕是不回来了。
003
烟雾缭绕，傅子琛点燃了一根雪茄，却没有抽，看着它一点一点地燃尽，可有可无。
不知怎地，他想起几月前的事，轻轻笑出了声。
那是几月前的学潮了，意气风发的少年们穿着白衫，举着血书在游行，呐喊口号声黄钟大吕般，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