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必须完工。
种种举措,巫族之人疑惑猜忌者有之,拒而不受者有之……但也终究还是有些人,愿意接受他释出的忏悔与歉疚。 这就够了,毕竟赎罪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而因为要忙这样的大事,也是依然介怀着受胁迫的事实,他多时不入木樨阁,怀苓也没有来见他,直到这日巫南传回消息,重建将近完工,他有意亲自去巡视一番,临行忽然想见见怀苓,于是下朝后就往木樨阁走来。
半年之期,即将到了。
进入内殿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想到等怀苓回了巫南大约今生就再不可能相见了,想到……
却没想到在木樨阁外吃了闭门羹。
“山君说,族人不日将归故地,所以她要斋戒沐浴向神明祈福。”随侍的少年如此禀告,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心上却涌起一阵失落。
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目送他远去,少年闪身入阁,进了内殿后只见怀苓正凭窗而立,较之半年前她的身形单薄了许多,容颜更是双颊深陷,憔悴不堪。
“帝君已经走了。”他上前复命。
怀苓颔首,启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猛咳一阵——
黑血,自嘴角蜿蜒而下。
直到望舒正式起程去了巫南之后,怀苓才结束了所谓的“祈福”,而这时,她已孱弱得宛如暮年之身。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灵曦宫南侧的秘境里她要少年支了一张躺椅,好让自己靠着赏花。
日影斑驳,她的脸色极苍白,几乎能看到皮肤下青色的筋脉。
可她却问:“帝君走的时候,看上去还好吗?”
“好多了,小的偷看了一回,帝君颈后的那些红点已经都不见了。”已成心腹的少年在旁毕恭毕敬地回答,她满意地笑了笑,却听少年问,“山君又是何苦瞒着此事?”
到底是有所疑惑了,她笑着想。
其实那天望舒吞下的红丸就是解药,只不过药效缓慢所以一时半会儿毒性不能尽去。而她因为要以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