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要挟他的一张王牌,以其性多狡好疑,他以为云忌不会对任何人说。 那怀苓……
“帝君暗中叫人四处搜罗解毒的药方,又指望此事能瞒多久?”怀苓嫣然而笑,“况且……我族之巫毒,又岂是外人能轻易破解的?”
他越发惊讶,随即想到了云忌与执兰曾有的过往,进而心念电转,猜到她此刻提起这件事的用意。
“你有解药?”
她笑着点了点头:“帝君也一定想得到怀苓欲以解药换取什么。”
无非是她已经求过的,巫族的自由。 他不觉咬牙:“朕如何信你真有解药……”
话音未落,她已倏然屈身,一指点在他唇间,将一颗樱桃般的红丸推进他嘴里。
丹药入腹,心头隐痛顿去,他立刻意识到眼下的局势怀苓已经占尽了先机——数载牢狱之灾,大起大落后他重掌江山,当然不会甘心在这个时候败于毒患。 “好,朕就放你们回巫南,但你要给朕一些时间,半年为期,届时朕亲自为你族践行,湘国与巫族永结以好!”
恨声而言,他多少觉得受了胁迫,不情不愿。
“好!”怀苓利落地应下。
击掌为誓,随后他便要走。
“帝君。”怀苓喊住他,问,“刚才怀苓舞得可好?”
迟疑了片刻后他回过头,看她巧笑倩兮,不觉绷起了脸,轻声说:“你毕竟不是她。”
她毕竟不是执兰。
然后他就走了。
次日早朝,他下了罪己诏,痛陈自己昔日屠戮巫族之罪。
(六)
半年之期,他要做很多事——仇隙已生不能纵虎归山的想法他依然保留,但如今既然形势所迫要放人,他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避免战祸再生。
首先认错自然是要做的,除了罪己诏,他更亲自去到巫族现在的驻地,向族中仅存的长老行叩拜之礼。
其次便是修复巫族原先的聚居之地,昔日那里被他一把火烧得干净,他敕令原样重建,半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