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司倒闭。”
我连连点头,又厚着脸皮,提了另一个要求:
“小陈总,您家里不是催婚吗?正好,我也想找个工具人帮我办些事。咱俩合作吧?”
陈景目光落在我脸上,打量几秒。
他上半身微微前探,端详着我耳垂儿,
“打架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
嘶,有点儿疼。
这家伙的观察力真敏锐。
见我转眼乱珠,他接着来一句:
“坦承是合作的基础。”
唉,那就说吧,只要能保住工作,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隐私说出来。
长久以来的郁闷,与家人的矛盾,包括失恋被甩,工作裁员,我都说了。
我一边说一边哭。
“我觉着你不是他家亲生的。”
陈景笃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盗洞。你这是猪圈里飞出一只金凤凰,违背常理。”
他眉梢微挑,毫不掩饰对我的嘲弄。
“买猪还得看圈呢。你在那种极品家庭长大,心眼子太多。跟你合作,我怕吃亏……”
“不过……”
他话锋一转,“事成之后,你跳槽到我公司,我就缺你这种厚脸皮的人。”
我爽快答应。
无论他骂我厚脸皮,还是骂我是狗皮膏药,我都欣然接受。
我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想要立住脚跟,得到别人的认可,只能努力工作。
执着、不放弃的精神,是支撑我走下去的动力。
6
大年初一凌晨,我返回家里。
我妈又是一顿骂。
“有本事你别回来!你不是有骨气吗?你咋不死了?死外边我就省心了!”
当她看清陈景时,立刻哑了。
几秒之间,我妈就来了一个川剧大变脸。
她笑颜如花,亲昵拉住我。
“大冷天的,死丫头你去哪儿了?我惦记着你,一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