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肝癌晚期,肚子里还有不到三个月的孩子。
我拨通了我丈夫的电话,那头只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宥哥,你洗完澡了没,我都等急了。”
而后是顾宥的声音“你急什么,今天一天我都是你的。”
“你不去苏素姐产检,她不会生气吧?”
“她算个屁,我早就想跟她离婚了。”
可是后来他跪在地上“苏素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不离婚好不好?”
我只淡淡回了一句“滚,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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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女士,我们这里建议你把孩子打掉,肝癌晚期要使用化疗手段,对孩子有一定影响而且……”
“而且我不一定能活到生产是吗?”我接上了医生欲言又止的话。
“医生孩子多久会有意识?”
“三个月”
还有一周我的孩子就三个月了,一周之后我会送两个人去死,我和我的孩子。
不过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我发现了女性应有的意识,却没有面对的勇气。
倒计时七天
“我们离婚吧”
我坐在床沿,背对着刚准备走出房门的丈夫。
顾宥的脚步一顿,表情冷淡“你还要怎么闹,我不就是昨天没有陪你去产检吗?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麻木了“你不爱我了不是吗?外面那个小明星不是还等着要名分吗?为什么不放我走呢?为什么还要维持着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家庭呢?”
顾宥甚至没有耐心听完,就出了门只恶狠狠的留下一句“做梦,你一辈子都欠我的。”
我盯着那只尽管主人很努力掩饰还是有点跛的右脚。“是啊,我一辈子都欠他的。不过我这一辈子就剩下七天了。”
思绪被电话打断“喂,嫂子,宥哥喝醉了,来接一下他吧。”
我洗了把脸,拿了包就去了电话里的酒吧。
“回家。”我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顾宥躺在酒吧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