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棠王婆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古代渣屠夫,攻略白切黑寡妇李棠王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晋无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棠要付车钱,他也不同意。李棠就没有坚持了。“老伯,你们吃饭了吗?”李棠问道,她的肚子咕噜噜直叫。“我们老俩用过了,你要带着干粮,就赶紧吃吧!”老汉满是皱纹的脸露出和蔼笑容。这辆马车有些破旧,但是老汉有经验的扬鞭驾马,马车行驶的又快又稳当。她坐在车厢里,从包袱里摸出荷叶包和水囊,拿出两张烙饼,一张塞在老太手里。老太慌乱的想要拒绝,“大娘,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家烙的饼,吃吧!”瞎眼老太举了举拿着烙饼的手,又放了下来,她小心的把饼裹在一块白布里。“小伙子,谢谢你,现在不饿,我先放起来。”瞎眼老太讪讪的说道,脸上有些难为情。“对,饿的时候再吃。”李棠搭了句话,一张饼就咽到肚子里了。还想再吃,拿出来又放了下去,把剩下的几张饼和肉肠都裹好,...
《穿成古代渣屠夫,攻略白切黑寡妇李棠王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李棠要付车钱,他也不同意。李棠就没有坚持了。
“老伯,你们吃饭了吗?”李棠问道,她的肚子咕噜噜直叫。“我们老俩用过了,你要带着干粮,就赶紧吃吧!”老汉满是皱纹的脸露出和蔼笑容。
这辆马车有些破旧,但是老汉有经验的扬鞭驾马,马车行驶的又快又稳当。
她坐在车厢里,从包袱里摸出荷叶包和水囊,拿出两张烙饼,一张塞在老太手里。
老太慌乱的想要拒绝,“大娘,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家烙的饼,吃吧!”
瞎眼老太举了举拿着烙饼的手,又放了下来,她小心的把饼裹在一块白布里。
“小伙子,谢谢你,现在不饿,我先放起来。”瞎眼老太讪讪的说道,脸上有些难为情。
“对,饿的时候再吃。”李棠搭了句话,一张饼就咽到肚子里了。
还想再吃,拿出来又放了下去,把剩下的几张饼和肉肠都裹好,放在车厢座椅上,连同那个水囊。
又从宽腰暗袋中取了一两银子,一并放在座椅上。
不得不佩服老汉的驾驶技术,他年轻时应该是一名车夫吧!
马车如箭一般飞驰在官道上,不多时,外面老汉说了一句,“小伙子,坐好了,咱们从小路穿过去,这样你我都节省时间。”
说完老汉鞭子凌空一扬,一声脆响,骏马嘶鸣,马车转向到小路上,快速行驶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天光大亮时,巷子里居民提着恭桶出门,看到地上有人头套着破粗布袋,躺在地上打着鼾。
粗布袋的外面血迹斑斑,他不敢乱动,叫来乡邻,拿下套在他头上的粗布袋,有人识得这人,不正是无赖吴霸王吗?
几人看他头肿的像个猪头,倒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在镇子里恃强凌弱,无恶不作。
有人叫来吴霸王家里的小厮,小厮过来后,赶紧驾来马车,把吴霸王抬进去拉回了家。
吴霸王到后晌一点多钟醒来,浑身发疼,脸颊肿得高高的,两只眼睛乌眼青。
他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谁这么大胆敢对他下阴手。
突然想起什么,把全身摸了一遍,一声大喊“啊……”,把院里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吴霸王又发什么疯。
“坏了,坏了,银票不见了,怎么办?”吴霸王摸了一把八字胡,“赶紧让人去运潼县挂失,对,挂失。”
“发财,赶紧过来。”吴霸王从床上慢慢挪下床。
“吴爷,你咋下床了,再躺会儿,养养身子啊!”发财几步跑进屋,看到吴霸王下床,赶紧凑过去扶着。
“还养个屁,老子的银子都让人顺走了,你赶紧派人拿上我的印信,到运潼县汇通钱庄挂失两张五十两银票。赶快,快。”吴霸王吩咐着,发财赶紧出去安排。
“东风,进屋来。”东风弯腰进来,“爷,您吩咐。赶紧到福罗镇衙门报案,说我昨晚被打,抢走了身上百两银子,让他派人到吴家核实。”说着,脸颊抽动,疼的他啧啧乱叫。
这边派着人已经去往运潼县城,那边李棠在下午四点多就到了福罗镇西口。她从车上跳了下来,给老汉拱了拱手。马车停顿一下,又疾速飞奔而去,李棠也快速离开官道。
她走到荒野无人的山坳中,把淡青色长袍拿出来用火折子点燃,片刻燃尽,她又在灰烬上面盖了一层土,才放心爬出山坳,沿着山路往武农村走去。
边走边想,苗蓉蓉啊!对不起了,以后你再给我做一件袍子吧!穿着是真舒服。
李棠离开了李大冒家,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
浑身轻松的回了家。
一般村里的屠夫,谁家宰羊杀猪,乡亲们都要花钱去请的。
原身名声不好,但他有一身的宰杀手艺,村里人家有这样的小活,还是愿意找他的,毕竟不愿意舍近求远,也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
前街吴家,吴二狗的儿子吴栋全要成亲了,这两天要摆宴席,免不了宰猪,杀鸭,杀鸡。
后晌,大约现代时间两点的时候,吴二狗挺着大肚腩,敲响了李棠院门。
李棠正在伙房收拾锅里的猪肉杂碎,听到大门拍得咚咚直响,仿佛不开门就会散架一样。
“等下,马上过来。”李棠从伙房吆喝一声,洗了把手,几步小跑开了门。
吴二狗看到李棠眼色清亮,没有一丝酒气,心里不由高兴万分。
“李屠夫,小儿栋全明天成亲,这不,得让你过去杀鸡宰猪,不白忙活,按原来价钱,行吗?”吴二狗这话说得全全乎乎,李棠想了想原身的记忆,没有关于吴二狗的。
“行嘞,我拿上围裙,”李棠转身拿上羊皮做的围裙,快步跟上吴二狗。
一进吴家院子,乌泱泱一群人,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男女老少都有。
百越国就是这样的风俗习惯,在村落里,只要谁家有婚丧嫁娶的大事,村里人都会过来帮忙搭把手。
除了个别不祥之人,叶知眉就在其列,在外人面前她是个寡妇,生的还是个女儿,非常不吉祥。
李棠挤过人群,由吴二狗带到井边,已经搭好木架,还有高桌案板,大大小小的木盆,水桶。
地台上捆着一头口吐白沫,已经偃旗息鼓的肥猪。还有十几只鸭子,二十多只鸡,都捆在一起,叽叽喳喳扑棱翅膀,乱作一团。
李棠从腰间挂着的皮筒中抽出尖刀,将捆好的鸡鸭,拽到挖好的土坑旁边,一鼓作气的割了它们的喉咙,放出身体里的血,断气之后,就解开绳子,放进三个烧好热水的铁锅里。
烫好拔毛,一只只鸡鸭在李棠手下,原本被羽毛覆盖的皮肤变得光滑,每一个角落打理的干干净净,没有残留一根绒毛。
熟练的开膛破肚,拿出里面的鸡心鸡肝等内脏,把里外都淘洗干净,放在木盆里。
处理好鸡鸭,就和帮忙的村民将肥猪按好,摸到颈部大动脉,一刀进去,汩汩的血流入木桶中。
接下来就是烫毛刮毛,处理干净,用铁钩穿透肥猪的后肘,几人搭把手,悬挂在竖好的木架上。
在猪的腹部划开一道口子,小心取出内脏,接着又进行一番处理和清洗,舀了瓢清水冲洗掉腹腔内的血水和杂物。
她双手使劲向上提了一下铁钩,轻松将半边猪肉抬到案板,按着肥肉,五花,精肉,猪大腿,猪蹄,猪头等精细分割,手起刀落,一块块的猪肉按分类放在案板上,红白相间,泛着红润光泽。
她在聚精会神的忙着手上的活计,村里有许多人被李棠熟练的技术吸引过来。
有的半大孩子也瞪着眼看,眼睛一眨不眨。
“这李屠夫宰杀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上一次付家娶媳妇,弄得一团脏乱,你看这次,哪哪都干净。”
“是啊,鸡鸭猪身上看不见一根杂毛,地上也扫的干干净净的。”
“唉,就是这人品不行啊,白瞎了这么好的手艺喽!”
有人默默附和着,李棠收拾完毕,在井水边洗干净手和脸,脱下血污的羊皮裙,不错,防水好打理,她的衣服都没有沾染上血迹。
她坐在一个小方桌旁边,上面摆着两荤两素,还有一小壶老烧白。这是给李棠准备的。
素菜是凉拌水煮扁豆,素拌白菜,一碟煮肉丸,一碟小炸鱼。
李棠倒了一小杯老烧白,抿了一小口,嗯,度数不太高,入口绵软有淡淡的酒香味,倒不辛辣刺激。
她在现代很少喝白酒,顶多喝瓶啤酒。
夹了几筷子菜,不难吃,也谈不上好吃。又抿了几口,一杯酒就喝干净了。
她提壶又倒了半杯,身体渐渐活络起来。
离她近的几个妇人围在一个桌上摘菜,嘴上那是一刻不得闲。
“嗨,你看那是高氏吧?”一个胖妇人说道。
“可不,就是高氏,自己是寡妇,又死了儿子,还带着个小寡妇,咋就过来了?”一个眼睛细长的女人边摘菜边说。
李棠听到后,心里思索着:那隔壁的俊俏妇人是个小寡妇?也是,从没见过她丈夫,
哎呀,在古代,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不好过啊!怪不得她那么白莲花呢!没点心计怎么生存?要不是有她炮筒一样的嘴毒婆婆,估计她更不好过。
李棠面色不改,尝了几口老烧白,就不再喝了,提着筷子夹着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耳朵都伸出几里外。
“听说没有,那小寡妇养着的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李棠愣了愣,又放进嘴里一个扁豆。
“知道啊!也不是稀罕事了,说是她汉子跟一个窑姐生的。”
听到这儿,她筷子一抖,肉丸子骨碌碌滚到桌下,一只小巴狗凑过来,几口吞了,蹲在地上,眼睛巴巴望着李棠。
李棠心思飘在九天云外了。
这个小寡妇竟然养着她丈夫和别的女人厮混生下的孩子,就她那精明不吃亏的人儿,怎么会……
“啥,和窑姐?”胖夫人赶紧捂住嘴,四下看了看 。
“你小声点,叫别人听见说咱们嚼舌根。”细长妇人嘟囔了一句。
“哎,那小寡妇叶知眉,她从小也没有父母,是她大伯一两锭银子卖给云家的。”
“啥,也是孤儿,那倒和她隔壁凑一对了,哈哈哈哈。”
“也是,那个浪荡子不是前两个月才把他爹娘气死了吗。”
这几个妇人被别人推搡了一下胳膊,齐齐往这看了一眼,看到李棠安静的坐着,脸色铁青。
几人努了努嘴,挤了挤眼,转移了话题。
李棠也不再听了,她不是脸色铁青,是单纯有些同情小寡妇,对,她叫叶知眉,从小是孤女,被卖给云家,又死了丈夫,还养着一个自家丈夫和别人生的女儿,这是什么凄惨身世,放到现代,编剧都不敢这么编。
李棠提着一桶猪血和一挂猪肠子,这些吴家是不要的,吴二狗看着处理的井井有条,分割的整整齐齐的猪肉,喜笑颜开,赶紧给她结了账。
李棠这才往回走。5只鸡鸭宰杀是1文钱,35只一共7文,宰杀猪是15文,这一趟就挣了22文,也不错了。
还有一桶猪血和一挂肠子。
太阳西偏,已经是下晌四点多了。
路过叶知眉家,她家院门紧闭,李棠径直回家,先把猪血撒盐搅拌均匀,又到井边处理清洗猪大肠。
吃过早饭,才六点多钟。李棠把屋里从房顶到地面,从炕头到窗户都扫了一遍,把油光锃亮的铺盖和枕头打包好,卷起来,放到一旁。
衣柜里有几件短衫和长裤,这个时代的裤子没有松紧带,腰部用绳子缠在身上。还有一件冬天穿的棉袄。别的就没有。
连一床像样的褥子,被子都没有。唉,怎么看别的小说,主人公不是穿成王爷,就是穿成皇子,轮到她,不仅变了性别,还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男人。
伙房里从里到外,洗洗涮涮一通收拾,勉勉强强能够下厨做饭。
房屋很破,院子很大,靠西墙边种着几畦大葱和青菜,估计原身都懒得收拾,大葱还算耐旱,青菜叶都被晒干了,空闲的地方,密密麻麻一层草。
李棠是说干就干的性子,从井里绞上几桶水,一手一桶轻松拎到菜畦里,倒进去不一会青菜地里咕噜噜的饱吸着水分。她瞅了瞅强壮的手臂,嘿嘿,还挺有劲。
趁着地里湿润,她把水桶放在井旁,进到菜畦里,弯腰蹲下,仔仔细细的拔着草。
不多时,菜畦里的青菜分明,干干净净,杂草扔成一堆,在一旁放着。
她马不停蹄的拿起扫帚把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沾满油渍的旧铺盖和院里的杂草树叶,伙房里的垃圾,一股脑用靠在墙边的木锨铲到平板车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推着平板车就出了院子。
村子里的道路是泥土夯实的,只要不下雨,走在上面还是平坦的。
她推着平板车,一车的垃圾不知道倒在哪。
有一个农民模样的老汉,光着脚底板,抽着旱烟锅,背着手牵着一头老黄牛,悠闲自得的往这边走来。
“老伯,这垃圾倒在哪?”李棠礼貌的问道。
老汉嘴里叼着烟锅也不知道抽了,一脸错愕的看着她,像是见鬼一样,瞪大双眼。
“你叫我啥?”颤抖的声音传来。
“叫你老伯啊。”李棠在现代也是嘴甜心眼活的人,要不,她自己孤零零一人怎么在社会打拼,怎么在社会立足。
“李大伯,我跟着你叫的,你辈分比我大。平常你都叫我傻根头的。”老汉眼睛泛红,终于想起嘴边的烟锅,拿下来,翘着脚用烟锅磕了几下。“也不嫌烟锅烫,好体格。”李棠心思发散的想。
“刚才你说啥?”老汉凑过耳朵听着。
“我说,这些垃圾要倒在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李棠嘴里发出,嗯,很好听,难道她是个声控吗?她心里嘀咕着。
“啊哈哈哈,”老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指着前面的悬崖,“咱们村都把垃圾倒进悬崖下,你咋这点事还要问,喝酒喝傻了?李大伯。”
李棠没心思与他搭话,她礼貌问他,怎么他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笑了笑,推着板车把垃圾倒进了悬崖下面,转过身回了小院。
老汉边走边纳闷,平常李屠夫碰到他都是骂他两句,才回家,这次竟然不骂他了,还有些不习惯。
收拾好后,她心里升起一阵阵自豪感,觉着浑身黏腻,关上院门,打了一桶井水,倒在木盆中,把全身上下脱了个精光,她闭着眼跳进木盆中,不敢看多余的零件,虽然这就是她以后的身子,但是接受它,还是需要过程的,尤其是李棠在现代只顾搞事业,从不碰爱情,思想成熟,实践为零。
胡乱洗涮一番,搓出很多汗泥,她低头看着差点呕吐出来。冲洗干净从盆里出来,用旧衣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闭着眼躲避某个部位,擦干后,翻出内衫短裤套好,又把藏青色短衫长裤穿在身上。
把盆里的脏水倒掉,重新打了一盆水,头发散开,没有洗发膏,只能用井水洗了两遍,简单去了去头发上的头油味。
没有毛巾,只能用旧衣擦了擦头发,接着用木梳子把长到肩头的粗黑头发梳顺,拿了把板凳,坐在阳光下晾着湿发。
闲着没事,她摸了摸脸,嘴唇上稀稀拉拉的胡须让她心生厌烦,起身到屋里柜子里翻出一把剪刀,在井台上磨了几下,把胡须刮了个干干净净,直到皮肤摸起来光滑为止。
又用剪刀将脚趾甲和手指甲剪得短短圆圆的。
头发晾干后,她按着古装电视里的男人的发型,简单在头顶上扎了一个丸子头。照着水盆里的水看了看,嗯,还算不错。
又把脏衣服放进盆里揉搓干净,晾晒起来。
一番收拾打扮,太阳升到半空中,按着现代应该是早上八点半。
有人陆陆续续从她门前过,一米高的围墙,挡不住人们好奇的目光。
“真奇怪哎,李屠夫今天不去卖肉啊?”
“是啊,以往他早赶集市了。”
“怎么感觉他家院子里干净了不少?”
“我怎么看着李屠夫长得不一样了?”
院墙外叽叽喳喳的对话,不避人的传到李棠耳朵里。
“李屠夫,说原身吗?他是屠夫?”李棠想到这儿,脑袋发晕,一串原身的记忆进到脑海中。
原来原身在福罗镇上有个祖传的肉摊摊位,除了卖猪羊肉,就是给别人宰杀牲畜挣钱。这个摊位,原身已经把她抵押给镇上吴老大了。
原身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到处沾花捻草,还调戏隔壁小寡妇。一串串不堪入目的奇怪记忆,翻江倒海般侵入到李棠脑海中,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不仅穿到一个男人身上,还是一个渣屠夫,男流氓,根据原身一丁点记忆才知道自己穿越的国家是百越国,一个架空的时代。
这是什么中奖的好运气,沦落到李棠身上,她深吸一口气,按着脑海中的记忆,推着平板车往福罗镇走去。
李棠压低身子上到坡顶,小心的拨开灌木丛,往坡下看去,只见呈接近40度,五六米深的缓坡下,一个娇柔的女子身后背着竹篓,手中挥舞着一柄锄头,花容失色的对着不远处的一头黑毛野猪大喊着。
这身黑毛野猪,身长约一米,体肥臀圆,全身圆滚滚的,张着血盆大嘴,两弯尖獠牙破势而出,发出哼哼的吼叫声,撩着前蹄缓缓靠近那个女子。
李棠扔下手中的鱼,站起身高喊:“嗨!傻猪,你过来啊!”边喊边拿起几块石头投过去,有几块落到黑毛野猪的附近,一块击中它的后臀。
它摇甩着尾巴,掉过身来,李棠才看到这头野猪的眼睛竟是诡异的红色,透着凶狠与嗜血。
黑色的鬃毛根根直立,像是钢针一样,随着它的动作起伏,好似一片黑色的火焰在跳动。
“你赶紧爬上后面的树,快点。”李棠看着情形不好,赶紧大声冲着女子喊着。
后面的女子愣了一下,扔下背篓,随即快速起身,爬上山坡,找了棵稍矮的树堪堪爬了上去。
野猪被激怒了,它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口中喷出阵阵热气,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咆哮声,就像沉闷的雷声在山谷间回荡。
它低下头,用尖锐的獠牙对准李棠所在的方向,后腿用力一蹬,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李棠冲了过来。
李棠心中一惊,但面上仍保持镇定。她迅速观察四周地形,发现旁边有一棵大树,树干粗壮,足以挡住野猪的冲击。
他拔腿向大树跑去,同时捡起更多石块砸向野猪,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
野猪却不为所动,直直朝他奔袭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她了。
她矫健的身躯往旁边一个飞跃扑倒在地,而黑毛野猪一头撞到粗粗的树干上,锋利的獠牙深深的扎进去,整个头颅留着鲜血,它极力摆动身体,后腿在地上胡乱蹬着,扬起一阵尘土。
说时迟那时快,李棠从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抄着尖刀,猛得冲着它的脖颈处的大动脉扎了进去。
噗呲,一把尖刀整根没入,李棠用力的搅动几下,搂抱它身子的手,被它大力摆脱,她握紧的尖刀也拔了出来,被惯性甩到旁边的树丛里。
黑毛猪的獠牙从树干上挣脱,颈部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它冲李棠跑了几步,吓得树枝上的女子大声疾呼:“小心。”
只听咚的一声,它肥硕的身躯倒在地上,压扁一地的野草,鲜血淋淋,喉咙里破风箱一样吼吼的喘着,四只短腿扑腾了几下,就只剩腹部微微的起伏了。
李棠从树丛中爬起来,整个人狼狈不堪,短衫被树枝勾破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胸膛,青色长裤裤腿已经被撕裂两半,小腿划了一道伤口,正渗着鲜血。
略显俊秀的脸庞也被树丛划了几道浅浅的口子。
李棠看了看全身伤处,又活动了活动腿脚,脸上浮现出庆幸的笑容,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瞬时又恢复沉静表情。
是啊!这还不是一头成年野猪,也算李棠幸运,这头野猪在阴差阳错中杀死了,否则,李棠估计魂飞烟灭喽!
她走到黑野猪身旁,弯下身子,右手覆在它的腹部,还在微微喘着气,喉咙里嗬嗬的低吼着。
李棠摸到它的心脏,提刀就扎了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野猪果真一动不动了。
树上的女子被惊吓的捂住嘴巴,眼睛怯怯的看着不远处的李棠,好似他不是救世主,而是活阎王一样。
此刻最危险的因素就是他了。
李棠拿着尖刀在黑野猪身上蹭了蹭,转过头冲着树上的人儿喊道:“下来吧!没事了!”
此时,在那女子看来,就好像一个色狼摇着尾巴,冲她淫笑着:“小娘子,过来咱们说说话呀!”
李棠爬上坡顶,捡起自己的三尾草鱼,又来到黑野猪跟前,她往对面山坡的树枝上看去,那个女子抱着树枝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她无奈的笑了笑,拽了几缕韧草,编了起来,嘴里轻飘飘的说道:“谁知道这头野猪还有没有伙伴,万一寻着味找过来……”
她抬头冲那女子说道,“你就待在树上千万别下来。”
编好草绳,扥了扥,有劲。
就把它的四肢捆绑起来,双手猛得用力一提,胳膊肌肉尽显,就把野猪提到半空。
她放下野猪,把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赶紧下来吧!我背上野猪,你得给我拿着草鱼。天不早了,这林子里是真不能待了。”
她把尖刀插进宽腰中的皮筒里,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扭头看去,只见那娇柔女子从树上爬了下来,警惕的背着背篓往这边走着。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发丝垂在白皙的脸颊,上身着藕白色长袖短衫,下身穿青色裙裤,脚踝处用宽带缠绑着,飘逸中透着干练。背后的背篓有半篓野蘑菇,笋芽。
顺着盈盈一握的腰身向上看去,一弯柳叶眉紧簇一团,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谨慎的盯着李棠。
这儿,不是隔壁的白莲花,是谁?
李棠玩味的笑了笑,磁性的声音带着些欣喜,“嗨,是你啊!”
叶知眉谨慎的与他保持几步距离,
“你把草鱼扔过来。”
李棠提起草鱼扔到她身旁。
叶知眉玉手提起那三尾草鱼,惊讶的看了看。
这三尾肥美的草鱼提在手里沉甸甸的,鱼腹留有洞口,莫不是李屠夫用树杈扎的吧?
抬眸看去,李屠夫已经将100多斤的野猪肉横在肩膀上,左手捉住前面捆着的蹄子,右手攥住后面捆着的蹄子,歪头冲自己嘿嘿一笑:“走喽,回去分你野猪肉!发财喽,有口福喽!”
叶知眉把草鱼扔进后面的背篓里,默默跟在不远处,前面的李屠夫双脚轻盈的走着,她低着头,心思转了又转。
“这是李屠夫?打死她她也不信!李屠夫遇到这样情况,肯定先跑为敬。
不会插手救助,不会先喊她脱离险境,不会就这样扛着野猪往回走。
他在山林遇到自己,怕不是早色胆包天了。
哪会一直想着发财,想着分给自己野猪肉,想着吃呢?
他的眼神看自己没有以往的贪婪和淫欲,目光清明又带着温暖,这是谁?
难道是变了性子?不会,才几天的功夫,他爹娘气死都没让他洗心革面,这儿 ,莫不是从桥上掉下那晚,半夜吼叫……有人附他身了?”
想到这儿,她心惊肉跳,赶紧拍了拍急速起伏的胸口,四下张望,心虚的怕有人透过她的目光看透此刻的心思。
“不会,不会,天灵灵地灵灵,鬼神之事莫要听。”她口中默默念着,对于李屠夫的突然改变,心里觉得怪异荒诞。
而前面行进的李棠,还不知自己的马甲又被人扒下一层。
夕阳西下,四零八落的村庄烟囱中冒着缕缕青烟。
李棠趁着道路上没人,转过身,百十斤压在她的肩头,说不累那是假的。
她往上挺了挺野猪,冲着离她三米开外的白莲花说道:“我先回去,你等一会儿再往回走,今晚我连夜宰杀野猪,分给你半边吧!”
“野猪肉有腥气,我不会处理。”叶知眉提着草鱼说道。
“我要了这几尾草鱼吧!”叶知眉希冀的望向李棠。
李棠被她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看得心头一软。唉,不得不说,白莲花真是美人,一双含情美目盯着人看,是女人也顶不住啊!
“行,你拿去拿去,等我处理好野猪肉给你送一盆。”说完扭头往回走,不走不行,太累了。
“哎……”叶知眉看他急转远去,喝止声也渐渐弱了下来,要他处理好的野猪肉干啥,不过,他给也行。
反正今晚小团子可以喝鱼汤了。她看着李屠夫魁梧的身影渐渐没入夜色,才背着背篓往家走去。
李棠穿着黑色短打躲在邻着福满楼旁边的小巷子里,小巷窄而深,里面住户很少。
黑色的短打与浓黑的夜色融为一体,她就像猎人等待猎物入笼一样,蛰伏在巷子角落。
她的衣襟里藏着在夜市里捡拾的粗布袋,显得胸前鼓鼓囔囔的。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三个人被伙计扶着出了酒楼门口。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向春香院的方向走去。
另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路过李棠蹲守的小巷。
她紧紧躲藏在角落,就算是正常人此时路过,也不一定能看到她的身影,更别提喝的七摇八晃的醉鬼了。
这个醉汉就是吴霸王,今天他落单了,正是李棠的好机会。
他一步三晃的从李棠的身边经过,往前走了几步,就扶墙呕吐着。不多时就闻到一股难闻刺鼻的酸臭味。
李棠用黑色汗巾蒙住口鼻,从怀中掏出粗布袋,轻手蹑脚的往前移着。
吴霸王摸了一把八字胡,缓缓直起腰来,长期的谨慎使他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刚要扭头看去,一个粗布袋猛然套在头上,眼睛一黑,迎头就是一顿棍棒敲打。
李棠不敢出声,举起手中的木棍就是打,不管不顾的举起来,落下去。
吴霸王闷哼几句,就倒在地上。
李棠停了手,贴近他听了听,有很粗的出气喘息声,还好,没有打死他。
李棠顺着他的衣襟摸去,从里面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子,她看也不看,塞进宽腰暗袋中。
又一阵摸摸搜搜,从他宽腰里摸出两张银票,赶紧塞进暗袋,提着木棒从巷子口离去。
连夜从福罗镇跑回武农村,回家关门后,才把手中的木棒扔掉,长长的喘了口气。
隔壁叶知眉睡觉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惊醒了。
像这半夜三更的开门关门声,听得真真的,她很疑惑,假李唐三天两头的晚上不在家,要不就是半夜三更回来,到底在干什么勾当。
心下疑虑,倒也只是疑虑,翻了身搂着小团子又睡了。
李棠进了主屋,颤抖的手拿着火折子点着油灯,豆大的亮光堪堪照亮整间屋子。
李棠从暗袋中掏出那两张银票,放在油灯下细细看着,颜色淡黄,触摸纸张质地柔软有韧性,暗纹精致略带粗糙,每张都是五十两,上面写着凭票即付,印章清晰复杂,有汇通钱庄字样。
这不是福罗镇的寇掌柜德润钱庄,而是运潼县县城里的大字号钱庄。
这些也是看到汇通钱庄四个字,原身记忆涌现出来的。
运潼县下面共设置四个镇,分别是贡德镇,崇阳镇,蒙自镇和福罗镇。
县城离福罗镇大约有六十多里地。步行一去一回得一天一宿,如果坐马车或者骑马用一天时间就可以。
李棠在思索着去运潼县的事情。
她考虑到,明天吴霸王酒醒大约是上午或者中午,知道自己丢了银票肯定要挂失,挂失的话,福罗镇又没有汇通分号,须到运潼县本号挂失,这样比他先去一步,也许就有可能将这笔银子取出来……
李棠先后思索着,稍后就觉得可行,又翻出鼓鼓囔囔的钱袋子,里面有十两银锭子。
她把这十两银锭子和自己挣来的近三十两银子放到匣子里,藏到院子里地窖的暗仓内。这个暗仓是李棠自己挖的,挖了大约五十厘米深,宽二十厘米左右,用灰砖盖紧,外面抹上泥巴,再撒一层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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