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妙和奸夫被当场撞破时,她还坐在他身上,像是无法下来。
两人就这样被大总管拖到了地上,衣不蔽体。
皇帝用尽了全力,一掌扇在了楚幼妙脸上,喘着粗气:“贱人!”
楚幼妙终于回过神,艰难挣脱了那个男人,爬到皇帝脚边哭着求饶。
“皇上!
皇上!
臣妾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方才用过晚膳便晕了过去,一定是……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她立刻看向沈芷,双眼猩红:“沈芷,你为了争宠,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毁我清白!”
可两人方才欢愉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楚幼妙有半点神志不清的模样。
奸夫甚至是楚幼妙的远方表哥,近些日子才到京城,巧合至此,谁也难以相信。
皇帝下旨将奸夫五马分尸!
却顾念着楚家,楚幼妙只是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皇上!
臣妾真的是无辜的啊!”
她仍然尖声狡辩着。
她的声音过于尖锐吵闹,皇帝才站起身,一阵摇摇晃晃后,彻底倒在了地上!
这次的情况,比以往更甚,连王院判为皇帝诊脉过后,面色都凝重不已。
“微臣只能竭尽全力一试。”
皇帝的子嗣里,属过继的炎王的孩子年纪最大,便由炎王暂代处理朝政。
丞相不服,两派在暗中争斗,朝堂中暗流涌动。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只管给冷宫里的楚幼妙送一日三餐。
“瑶珞!”
楚幼妙一脚踢翻馊饭馊菜,“你还记得你主子是谁吗?!
竟然敢这样对本宫!”
我冷眼看着洒落满地的饭菜,寒声道:“爱吃不吃。”
“反了你了!”
楚幼妙腾地一下站起来,就想伸手扇我。
可惜她力气已经不如我,轻易就被我抓住了手腕,一把将她甩翻在地!
她还想出言辱骂我时,我缓缓靠近了她。
她吓得坐着往后退。
“楚幼妙,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额角的这图案你可还记得?”
当初为了能顺利在她身边当差,又担心被她认出我族人的独属印记,我烧热了炭,烙伤了我右额角的印记。
后来额角又红又肿,看着叫人害怕。
如今已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我便调配了药膏,以消除伤疤。
印记也随之渐渐重新显露。
楚幼妙的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那个……”不等她说完,我从腰带里拿出小刀,抓起她的手,狠狠割破她的手腕!
“啊——!”
楚幼妙痛苦地大叫。
我放了整整一碗血,又掐着她下颌,粗鲁地灌她喝下去:“你不是很爱喝血么?!
日后我日日来取你的血,服侍你饮用!”
“楚大小姐,您就好好等着享受吧!”
最初楚幼妙还硬气的很。
后来她饿极了,馊饭馊菜也不停往嘴里塞。
一见了我,就往角落里躲,边磕头边哭着求我放过她:“我错了,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不为所动。
我宽恕她,谁又来宽恕我的族人呢?
被放血一个月后,她已经面容憔悴,皮包骨头。
我见她身子快到极限,便停了放她的血,又好吃好喝的养着她。
起初几日她还不敢置信,可过了七日,她便高兴不已,“我身后还有楚家,你这个贱奴折磨我,等我出去了,我不会让我父亲放过你!”
而我只是,将她养着,反复折磨。
她知求饶没用,便破口大骂:“瑶珞!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要是我能出去,我也要扒了你的脸皮,挂在我丞相府门前,叫全京城的百姓都来观赏!”
闻言,我拿刀往她嘴上狠狠划了一个交叉,找了一处新地方放血。
再后来,炎王便扳倒了楚丞相。
随后,皇帝驾崩,炎王登基,朝臣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只能接受。
国丧并没有维持多久,新帝登基,举国同贺,他甚至邀请了民间的杂技团入宫献艺。
那一日,关在冷宫的楚幼妙竟无人看守,逃出了冷宫。
她正欣喜着,慌不择路逃跑时,无意摔进了花棚旁的熔炉里。
那是打铁花的技艺人,搁置在那里的。
从此,楚幼妙消失在世上,却已无人在意。
又过七日,被抄家废弃的丞相府突发大火,整间宅子、一应物件都被烧毁了。
第二日民间传言四起,说楚丞相做尽坏事,是上天降下惩罚,而新帝为民除害,是明君所为,百姓们高兴不已,对新帝更敬畏崇拜。
至于沈芷。
当初她并没有难产,妇科圣手也早早候在她寝殿里,王院判并非最重要之人。
不过是我们想借此进入炎王府、求得和炎王联手的机会所打的幌子。
炎王登基后,按照先前的约定,将她和孩子放出了宫。
毕竟孩子也并非皇帝亲生子。
沈芷带着孩子回了自己家中,与年迈的父母含泪相见,一家人团圆。
她请我留下,我委婉拒绝了。
“我们族人,每年都会有人出江湖行医,替百姓美颜养肤,是对上天让我们容颜不老的感恩与回赠,亦是积攒功德。”
“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就该我一人独行完成此事了。”
沈芷没再挽留我,只道逢年过节,可以到他们这儿,与他们一同过年。
我笑道:“好。”
随后背起行囊,消失在茫茫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