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什么愿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
18
大婚前，宋寒生前来看我。
他在公主府门前站了一天一夜，死活不肯离去，闹的坊间沸沸扬扬。
叫什么两男争一女的流言都冒了出来。
我与他纠缠了半辈子，从未舒心过，如今大婚在即，他竟然还要我不痛快。
我只好让他进来。
我靠在榻上，自那日吐了血后，一口气要散不散，人也半死不活。
宋寒进来时，我的寝殿已经装饰一新，热烈的红色装饰喜气洋洋。
而他则是面容憔悴，白生生的一张纸上嵌着一对乌黑空洞的眼睛。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本来合身的衣袍已经大了一圈，空荡荡的袖管很轻易就能装满风声。
我和他相处那么久，几次濒死之际，也未曾让他露出如此模样。
那时我只以为对他而言，不在乎的人，即使死在了他面前，他也还是不在乎。
至少，对我而言，我就是那个不被在乎的人。而今，我要大婚了，他露出这种神态又是给谁看呢。
无非是让别人看笑话罢了。
“昭昭，以前是我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嫁给曲帆。”
我想不到有一天竟然能从宋寒生嘴里听到这种话。
我微笑着看他：“宋大人，你曾经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拒绝，你要我不要不知好歹，你我之间，绝无相爱的可能，这些你难道都忘记了？”
宋寒生神色黯然：“以前是我鱼目混珠，我不知柳芝芝如此歹毒，我以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宋寒生。”我唤了他的名字：“柳芝芝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便不是吗？她救你那次是假的，是她蒙蔽了你。可我雪夜跪求父皇恩典，求他宽裕你全家性命，更有边关千里相送。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为什么视而不见呢？是你看不见，还是不想看？”
宋寒生不语，他直直看着我，浑身颤抖，目光仓皇又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