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村长带人去寿婆家问话,她只是淡淡地说:“人老了,耳朵背,什么都没听见。”
一群人走了,她却坐在门槛上,嗑着瓜子,目送他们远去。
那天晚上,我透过窗户,亲眼看见寿婆站在村口,扛着一只麻袋,慢悠悠地往后山去了。
麻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告诉了奶奶,奶奶却让我闭嘴。
她能活到现在,不是一般人。”奶奶的脸白得吓人,“管好自己,别多事!”
可我还是偷偷跟了上去。
月光下,寿婆的背影在林子里摇晃,她步子很轻,可每次踩在地上,都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在踩着什么骨头。
她扛着麻袋走到一棵枯树下,将麻袋倒在地上。
我看见二丫的弟弟从麻袋里滚出来,浑身都是血,眼神呆滞地望着天。
他还活着,但气若游丝。
寿婆掏出一个生锈的碗,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血缓缓流进碗里。
她喝了一口,舔着嘴角,笑了起来。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了二丫的弟弟死在后山的消息。
“是野兽咬死的。”村长叹了口气,“头都不见了……”
但我知道,那个头,被寿婆煮了。
寿婆的生日到了,她一百岁,村里破天荒地热闹了一番。
她坐在屋前,笑眯眯地看着大家,眼神掠过每个孩子,像是在挑选下一顿饭。
村里给她送去的猪肉,她连碰都没碰。
她只爱孩子的肉
那天下午,太阳落山得早,村子笼罩在一片薄雾里,鸡鸭都早早回了窝。
村长带人给寿婆送去了寿礼,猪腿、鸡蛋、寿面一样不少。
寿婆笑得合不拢嘴,弯腰接过寿面,手像干枯的树枝,青筋盘绕。
可她瞥了那些猪腿一眼,冷冷地瞥到一边。
她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盯着跟着村长来的孩子们,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