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握紧窗帘布。季寒川的声音、他的眼神,还有他手指触碰到她手腕时的温度,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后悔了?”她低声自语,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可是,季寒川,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另一边
季寒川没有直接离开,他站在雪地里许久,直到雪落满肩膀,才缓缓转身,朝着城东的一家酒店走去。
房间里,行李箱静静地躺在地毯上,半开的盖子露出里面整齐摆放的文件和药瓶。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拧开盖子,将两粒药片倒进掌心,随手拿起一杯水服下。
喝下去后,他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窗外风雪交加的声音。季寒川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揉着眉心,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的记忆。
那天,医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季先生,这种遗传疾病虽然不一定会立即危及生命,但确实存在很大的隐患。尤其是在压力大的情况下,病情可能随时复发,而且有遗传给下一代的风险。我的建议是……尽量避免。”
避免。
他还记得自己站在林语笙家楼下的那一晚,雪比今天还要大,他握着手机,反复输入了一条消息:“语笙,对不起,我……”
可最终,他按下了删除键。
他不敢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意味着让她一同背负这份痛苦,而他不能这么自私。
后来,他留下一封简单的分手信,匆匆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却没想到,这段感情像一道疤,深深刻在他心里,任凭岁月流逝,也无法抹去。
“你真的不该回来。”季寒川低声说着,手指用力按了按眉心。他睁开眼,看向窗外的雪景,眼中透出一丝隐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