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了。
在昏暗的club里,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不停闪烁的灯光晃得人眼花。
即便是跳了三年了,我还是没习惯这些灯。
脸上顶着浓厚的妆容,穿着吊带和皮裙,摇摆着臀胯。
我只能听到四周震耳欲聋的音乐。
身体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大脑空空也能跟着音乐准确无误地跳出动作。
就在一道白色的射灯扫过观众的时候。
人群里窜出一个穿着西装的帅气男人。
我看清了,是陆珩。
7
我一阵窘迫,动作都跳错了一个。
自己最不想让他看见的样子,还是让他看见了。
他迈着大步推开人群,跨上了舞台。
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拉下了舞台。
音乐没有停,人群只是冲着我们吹了几声口哨,就继续狂欢。
我一路被拉到了club门外的小巷。
小巷里都是喝醉拥抱的男男女女。
凉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我甩开了陆珩的手,环抱着手臂取暖。
“你干什么?”
陆珩脸色沉得像墨一样,眉毛拧在一起。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了我的头上。
我也没客气,立刻穿上,因为实在太冷了。
陆珩的脸色很难看,嘴唇都在发抖。
“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刚刚在干什么?”
人在面对难以承受的压力和困境时,就会破罐子破摔。
今天让我窘迫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我感觉快要麻木了。
我拢了拢西装的门襟,面不改色地说:
“在工作啊,你不是看见了吗?”
他语气一噎:“你不是记者么,又在夜店上什么班?”
我笑了笑,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斜杠青年,没听说过?”
陆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