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红，头发被血痂黏成绺，脸都看不清模样。
“这人失血太多，动脉破了，没救了。”医护人员闷声说。
警官叹气：“先拉回医院，联系家属。”
警察翻找货车：“除了些五十块零钱和一张名片，驾照、身份证都没找着。”
“看名片电话，打过去问问。”
“好，带上东西，先汇报。”
警察汇报：“王警官，货车里没死者身份信息，就些零钱和张兰芝的名片，车是公户的。”王飞警官，警号100872，面容冷峻，他拿起名片拨号：“您好，请问是张兰芝女士吗？我是炭城县汇镇的王警官。”
“哦？啥事儿？我们可没犯啥法……”张兰芝警惕起来。
王飞警官顿了顿：“是这样，您和钟汉什么关系？”
“他是我这儿送货的，昨天去送货，还没回来，找他干啥？”
“很遗憾，他昨天出车祸去世了，人在我们这边医院。您知道他家人联系方式吗？”
“死了？”张兰芝惊呼，随后沉默片刻，带着哽咽说：“他好像没什么家人，我……我先联系下朋友看看。”
第二天临近中午，王飞警官在办公室抽烟，门卫告知有人找。来者是谢峰，他面容憔悴、瘦骨嶙峋，称是钟汉的朋友，负责拉送其遗体，并递上证件和联系方式。
王飞警官接过证件查看、登记，又查询系统，发现钟汉直系亲属栏空白，旁系表亲或在外省奔波，或推脱忙碌无暇赶回。此时，张兰芝风风火火赶来，发丝凌乱，眼眶泛红，询问钟汉之事的安排。
王飞警官核实完信息，办好手续，将相关文件递给谢峰。二人前往医院停尸房，这里阴森冰冷，惨白灯光晃得人心慌。谢峰签了领尸单，工作人员带他们穿过狭长过道，停在钟汉所在的冰柜前。拉开柜门，寒意与悲凉扑面而来，钟汉遗体面容毁于车祸，身上残留干涸血迹。张兰芝别过头抹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