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反抗的时候,我的母亲就会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说“这个不孝女啊!我白养他这么多年了,这个白眼狼,我养他还不如养条狗啊!”
妈妈真的变了,或许说妈妈终于和爸爸奶奶一样了,一样的“正常”。
那时的我只是麻木的,我只是难受,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难受,我觉得是我自己“不正常”。全村子的人都是这样的啊,我最好的小姐妹盼娣也是如此,二丫、贱妹也是这样,所以我不应该难受,我觉得是我病了。
从那开始,我就拥有了一个 最光荣的任务,那就是照顾王恩宗,也就是我的弟弟。就这样被打着骂着,我度过了三年。
后来,在我九岁的时候,村里换了村书记,那个村书记好好啊,但是他总是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他说什么“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我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外地人,要不然他说啥为什么我们都听不懂呢?我也会学着大人的样子对他翻白眼,或者是直接走开。我一般是直接走开的。
后来有一天,我在割猪草,背上背着我弟弟,没一会儿,他又哭了,我只好放下镰刀去哄他。我坐在道边的石头上,一边摇晃一边拿出了今天羊奶。这可是个好玩意啊。我有一次偷偷喝了一口弟弟剩下的羊奶,被爸爸发现了,爸爸打了我一巴掌,说我是饿死鬼投胎,奶奶则罚我去太阳底下站了一整晚,妈妈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随后温柔的给弟弟喂饭。
现在看到这个羊奶,我只会感觉到恶心。
没过一会儿,那个新上任的奇怪的村书记来了,他看了我一眼,随后找了一块石头,随后坐下,看了我弟弟一眼后接过我弟弟,帮忙哄着。这时候我终于可以歇会了,我发现他也没这么坏嘛。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啥,我总不能对他翻白眼吧,毕竟他的眼神太温柔了。我只能无措地低头看地,然后整理已经脏到不能再脏的衣服。
过了得有好一会儿了,他说:“娃,想要念书吗?”
我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大声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