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沂萱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后续》,由网络作家“木清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男人......是他?”段沂萱仔细阅读了报纸的内容,大致明白了状况,徐家大少爷,另有其人?“天呐。”段沂萱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那她的婚约怎么办?难道她又冒出了个未婚夫?段沂萱又忆起那人用纤长的手指,紧紧掐住自己的腰......可是那人的眼神那般幽冷,站在台上更是面若罗刹。他在她面前瞬间杀了三个人,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那颗人头会不会也是......好可怕的男人!!她可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更别提嫁给他了!“吱——”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是段老爷回来了。段沂萱哭着冲下楼去,猛地抱住了父亲:“爸爸!”段老爷不禁有些震惊:“萱萱,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你去商会,见到那个人了?”段沂萱抬起头来询问,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段老爷思索了片刻,点...
《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后续》精彩片段
“这个男人......是他?”
段沂萱仔细阅读了报纸的内容,大致明白了状况,徐家大少爷,另有其人?
“天呐。”段沂萱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那她的婚约怎么办?
难道她又冒出了个未婚夫?
段沂萱又忆起那人用纤长的手指,紧紧掐住自己的腰......
可是那人的眼神那般幽冷,站在台上更是面若罗刹。
他在她面前瞬间杀了三个人,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那颗人头会不会也是......
好可怕的男人!!她可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更别提嫁给他了!
“吱——”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是段老爷回来了。
段沂萱哭着冲下楼去,猛地抱住了父亲:“爸爸!”
段老爷不禁有些震惊:“萱萱,你这是怎么了 ?”
“今天你去商会,见到那个人了?”段沂萱抬起头来询问,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段老爷思索了片刻,点头说道:“你知道了?哎呀,今日那场面真是吓人呐,你都没瞧见,一下子冲进来满屋子的兵,每个人都拿着那么长的枪!”
“爸爸!那人说他是徐家的长子!那......”段沂萱有些急切,带着哭腔说道。
段父知晓她要说什么,用温柔的语气安抚她道:“没事,爸爸知道你要问什么。他的身份尚未明确,没人能够证实他是徐家长子。所以你无需担忧会和他有什么牵扯。”
“就算他真是,爸爸也能去给你退掉这门婚事!”
段父阅历丰富,想起那人寒森森的眼神,便知晓此人深不可测。
且此人位高权重,日后恐怕会招惹是非,自己的女儿还是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为好。
徐家门第原本就比他们段家高,能嫁给徐嘉衍,段父已然很是满意。
这也是当年他救了徐老爷一命才换来的婚约......
可现今这形势,看来过几日他也得去徐家探探情况了。
“诶?你又没见过那个人。怎么吓成这般模样?”段老爷吐着烟雾,回头问女儿。
段沂萱擦掉泪珠,撅着小嘴说道:“我和他见过。我亲眼看到他在我面前杀了三个人,不过,他救了我。”
“哦,原来是这样。”段老爷又吸了一口水烟说道,“他虽救了你,但此人绝非善类,你往后还是不要与他往来为好。”
“仅那一次。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段沂萱坐到父亲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问道,“爸爸,这个人真的是徐家长子吗?你见过他吗?”
段父叹了口气,回忆道:“其实我也记得不太真切了。只记得他们家的大儿子小时候常来咱们家玩耍,比你大十岁左右,小时候就长得眉清目秀的,和你大哥玩得极好。”
“后来不知为何,徐家和咱们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往来。徐家长子再次来咱们家的时候,你大概十来岁,他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我也辨认不出来,便以为那个就是他们家的大儿子。”
段沂萱点点头。
段父吐了一圈烟雾,目光落在女儿的脸上,迷离的眼神中渐渐浮现出当年的往事。
他忆起当年那小子来他们家里,第一眼就看上了他年幼的女儿,抱着她的小腰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直说这个妹妹他甚是喜欢,而女儿一见到他,就会咯咯地笑......
想来这两人倒真是天作之合,但既然这婚约已被弄混,他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什么都不知晓。
反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那宝贝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爸爸,我上楼去了。”段沂萱和父亲打了声招呼,便起身走上楼去。
回到房间里,段沂萱一头扎进被窝里,一闭眼,脑海里全是那个人。
她翻来覆去折腾得厉害,烦不胜烦,可那张脸就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那冷硬的面庞,还有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
段沂萱在被子里猛地睁开眼睛——对了!爸爸说他小时候和大哥玩得很好,那去问问大哥他认不认得,不就清楚了?
段沂萱又穿上拖鞋“噌噌”跑下楼。
段父正在厨房里倒了一杯水,看到女儿风风火火的模样,不禁蹙了蹙眉头。
段沂萱激动地跑到电话机前,拨动电话上的数字,打给江京的大哥,而后静等了许久。
电话一接通,她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喂大哥。晚上好。”
没想到四妹如此热情,电话对面愣了一秒:“萱萱啊,这么晚打电话给大哥,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我想问问你啊,你小时候是不是和徐家长子玩得很好呀?”段沂萱抠着手指,满心期待着回复。
段霖安想了想,回答道:“哦,是啊。”
“那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对面停顿了一瞬,这一瞬仿佛比十年的光阴还要漫长,段沂萱满心期待着他的回答。
“都是七八岁时候的事了,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后来他很久都没来找我,我就没和他一起玩了。”
“那你总该知道他叫什么吧!!他叫徐嘉衍吗?”段沂萱急得直跺脚。
“不是。他叫徐墨琛。”
她赶忙挂了电话,跑去拿报纸查看,果然和报纸上的那个名字一模一样。
他真的是徐家长子?!
那大哥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人......
她要不要让大哥去帮他?
可是,这是徐家的家事,她怎么能够插手呢?
她在电话前踱步走了两下,电话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喂。段公馆。”她接起电话。
“萱萱!你看报纸了吗?!听说徐家又回来个长子!还是个大将军??”电话对面的女子比她还要激动。
打给她电话的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颜黛青。没想到她还没找她,这个大喇叭就自己打过来了。
“嗯......知道。”段沂萱尴尬地抠着墙壁。
“那你和徐家的婚约还作数吗......你不会要嫁给他吧?”
“……那肯定不会啦!我和嘉衍哥哥已经有婚约了。”
“怎么啦,我觉得他比嘉衍哥哥模样长得好诶!”
“哎呀,你闲得慌吗?别问了!徐家现在肯定乱成一团了,咱们就别管他们家的事了,早点睡吧,晚安!”段沂萱迅速挂掉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在大帅府加班看文件的徐墨琛,并不知道有个女人正在为他而抓狂。
“大帅。”张沄睿敲门进来。
“您让我去查的,段家老爷和段四小姐的事情,已经查清了。”
“说。”徐墨琛手中的笔没有停下。
“他们家家世清白,段毅详是个本分的商人,除了三家银行,名下还有一些产业,没有和北边的军阀有什么往来,家中的长子也只是财务部里的一个小官。”
“段四小姐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身份,她之前在康桥念书,只读了一半就不读了,文章写得特别好,还写了篇散文登过报纸,名字叫《一窗春》。”
徐墨琛停下了笔,问道:“她有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
“这个,属下还没有查。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接触的人员众多。”
“去查。”徐墨琛命令道,“顺便去调查一下她当时为何念书念到一半就不念了。”
阮清伶不得宠,给她安排的住所是曾经下人们居住的破旧别院。
听到门外有动静闯入,阮清伶紧张地撑着床坐起身,想要去看,段沂萱按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你好好躺着,我出去瞧瞧。”
段沂萱走出门,凑到颜戴青二人身旁,看到面前那些人来者不善。不仅人数众多,手里的棍棒更是紧握,只等他们的主子一声令下。
前面领头的女人身着一身镶滚彩绣、由旧金国服制改制的袍衫,扎着旧金人平日习惯的辫发,脸上挂着诡谲艳丽的笑,一双狭长的眸子满是狠厉之色。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居然和那讨厌的女人手拉手,大声训斥道:“思崎,你这是在做什么?又和这粗俗的女人混在一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快过来!”
阮思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颜戴青手拉手被二姐瞧见了,连忙一把甩开,跑过去讨好二姐。
“二姐,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屋子里就几个女子,你该不会是要打她们吧?”
“哼。”阮清娇冷哼一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阮家被人强行闯入,你不去警察厅报警抓人也就罢了,还跑来这里与她们玩乐,家规何在!”
颜大小姐一听,心中不悦,挽起袖子骂道:“你这个丑女人,又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怎么,你要去报警?那可太好了,你怕是不知道警察厅长是谁吧?”
“呵,你们颜家人蛇鼠一窝,在申城横行霸道惯了,别以为我们阮家会怕你们这些地痞流氓!”
阮家二小姐言辞犀利,专挑难听的话说,毫不留情面。
“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还前朝公主呢,我呸!你们旧金国早就灭亡了!还把自己当公主王爷装清高呢!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整个申城,也就你们自己把自己当回事,谁会把你们放在眼里!”
“你!!”
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气氛紧绷。二者的眼睛如同战场上的矛一般锋刃,彼此怒视着,充满敌意。
阮清娇冷嗤一声,再次发话:“地痞流氓果然是地痞流氓,就如同那大街上的野狗一般,只会呲牙咧嘴一味蛮横,见人就咬,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颜戴青再也忍不住了,想要挥起手去打她,被旁边的段沂萱一把按住。
段沂萱走到阮清娇面前,回应道:“阮二小姐,既是大户人家出身,想必家风十分严谨,怎的说的话如此上不得台面?叫人笑话。听闻旧金国入关那些部族都是些蛮夷之人,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也难怪了,看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结果。”
阮清娇听到她竟敢如此大胆地侮辱自己的祖宗,刚要回骂过去,却被段四小姐抢先一步堵住了话。
“对了,我们会经常来看我们的好姐妹清伶的,麻烦你们让开着点,别碍我们的路,否则,我们就把清伶给带走,这种鬼地方啊,叫人住着害怕,还是你们这些贵族们自己留着住吧。”
“对,您听清了吗。别带着你这些爪牙挡着我们的路,我就不信,你阮家的人加起来有段家和整个青龙帮的人多,还有啊,人段四小姐的未婚夫可是大帅,有一整个军队,麻烦您心里有点数吧!”
听颜戴青把那谁都给扯出来了,段沂萱满脸尴尬,这女人真是没心没肺,说自己就好了,怎么就扯他徐墨琛了,她忙扯扯她的衣服让她住嘴。
段宴铭瞥见窗外有个熟悉的人影骑着自行车一闪而过,他迫不及待地跑到窗口,冲着那个背影呼喊起来。
裴家二少爷裴书臣正悠然骑着自行车缓缓前行,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连忙一脚刹车停下。
回头一看,原来是段二少爷趴在窗子口冲自己招手,他又把车掉转个头骑了回去。
“段二少爷。”
“裴二少爷。”
这两位“二少爷”碰了面,互相拍拍对方的肩膀,打着招呼。
他俩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只差了两岁的岁数,年纪相仿,可性格却大不相同。
段宴铭的性子急些,做事也鲁莽,因此从小书念的也差。
但裴书臣的性子安静,喜欢专注于画画,从小的学业也十分优异。
或许正因两人的性格迥异,反倒玩得十分要好。
况且裴家二少爷默默喜欢段四小姐许久了,段宴铭心中也清楚,时常为他俩创造见面的机会,可段四小姐就是对木讷的裴书臣喜欢不起来,甚至为了躲他,一气之下远渡外洋去求学。
段宴铭拍拍好兄弟的肩,笑问道:“这么急冲冲地去哪儿呢?”
“我要去学校准备新生开学典礼。”裴书臣回复。
段宴铭摸摸鼻子:“哦?这么快又开学了,看来我两个妹子又要去念书了。”
裴书臣觉得诧异,问道:“两个?不是就芯芯妹妹和我念同一所大学吗?”
段宴铭挑眉一笑,眼神暗示着说:“我四妹也要去你那儿念书了,和她三姐一道。开不开心?”
裴书臣有些意外,腼腆的脸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低声说道:“没想到萱萱妹妹也......”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补话道:“对了,新生典礼结束后,我们会有舞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伴。”
“我、我还没有......”裴书臣羞涩一笑,双颊绯红。
车子停在了段公馆门口,段沂萱匆匆下车,和颜少爷简单道了声谢便急忙跑进家门。
她竟全然忘了副驾驶那个安静|坐着的男人。
男人依旧挺直着身子,自始至终一身黑色的装扮隐匿在车内,眸子始终未曾抬起看她一眼。
见她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颜少爷不禁笑着摇摇头,边把车掉头边口中调侃着:“段四小姐回去怕是要挨骂咯。”
言罢,车子驶离了段公馆。
段沂萱推开门,只见父亲果然板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就连二姨太和三小姐也未睡去,二哥也被父亲叫下来罚站,气氛扭曲得仿佛要被折弯。
二少爷打了个哈欠,看到妹妹总算回来了,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示意她自求多福,便与父亲打了个招呼,上楼去睡了。
“爸爸...... 我回来晚了。”
段沂萱声音微弱,一双大眼睛紧张地左瞧右看,发觉自己竟无处遁形。
“你还晓得回来?” 父亲的嗓音低沉得犹如要吃人的猛兽。
“我...... 我和颜戴青去看电影了,电影结束得晚了些,所以就回来得晚了些。”
段父冷哼一声,表情僵硬得令人心生恐惧。他转头狠狠地剜了一眼女儿这身精致的装扮,愈发不信她所说的话。
“你和颜戴青出去要穿成这样?” 他架起一条腿,眼神冷硬地盯着她盘问,“说吧,和哪个男人出去了?”
“我没有!真的是和颜戴青......”
“哼!” 段父猛地站起身来,怒火瞬间爆发,指着她的脸斥骂道,“你还敢狡辩!二姨太都瞧见好几次是个男人送你回来的!我看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竟敢大晚上跑出去和野男人鬼混!”
段沂萱被这声怒喝吓得浑身一颤,眼泪如泉水般汹涌而出,带着哭腔解释道:“我没有和野男人...... 我是和徐家少爷出去吃饭了。”
段沂芯听到这三个字,心头猛地一惊,她竟然和嘉衍哥哥出去这么晚......
听到是徐少爷,段父的火气稍稍消了一些,但仍未完全平息,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徐少爷也不行!仗着你俩有婚约就可以肆意妄为地夜不归宿了是吧?!”
段父粗喘一口气,又忽地想起什么,转过头去低声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听到这里,段沂芯愈发紧张起来,衣角都快被她扯破了。
“没有!只是吃了个饭而已,路上他车坏了,所以才耽搁了。” 段四小姐哭得梨花带雨,根本没仔细去想父亲和她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见她落泪,段父心头一软,他最是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宝贝在他面前哭泣,仿佛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段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放低了声调:“鉴于事出有因,我今日便不罚你了。但为了好好约束你的性子,从今日起,你晚上不许再出去玩,也不许和任何人出去。听到没有!”
段沂萱擦掉眼泪,不服气地回嘴:“凭什么呀!和颜戴青她们也不行吗?”
“不行!”
段小姐气得小脚一跺,转过身去对着父亲撒气:“爸爸你要是这样,我从今往后都不理你了!”
“你......!”
方才气焰嚣张的段老爷终于放软了姿态,弯下腰去哄她:“如今世道混乱,萱萱你就听爸爸的话乖乖呆在家里。你若是表现良好,三日后闻督军举办的辞官舞会我便带你一同前往,否则我就带你姐姐,不带你!”
那可不行,如此盛大的场面若只带姐姐出去,外边的人该如何议论自己?会不会猜测自己和母亲失了宠爱?从小到大,她才是众人公认的父亲最宠爱的段家小姐。
这还是段沂萱长这么大头一回面对这样干脆利索的否认,竟让她有些哑语。
她就不信徐墨琛官职这么高了,那些升官发财的交际场合上,他就从来不参与?
如今做官的,哪个不会扭两下,赶赶时髦?就算不会也要扯个谎说会才不露怯。
哪里像他这样,上来就硬邦邦地说不会……
忽地,她想起从前在那些闲文杂志上看见的风月戏说:男人若是在女人面前,半点不抖落出自己的优点,还使脸色给人看。
要么是个混不吝谁都看不上的傲慢先生,要么就是个冰冷无趣的老夫子。
徐墨琛这人,就是得天独厚的两处全沾了,看着绅士风度家学礼仪都不错,实际就是个难啃的木头,还是块朽木,又硬又扎人。
看他开始伸手整理袖口,俨然一副酒足饭饱要离席的模样,段沂萱卷翘的睫毛都难以置信地颤了颤。
吃饱了就走?
整个申城哪个成年人不知道出来吃饭就是场交际,哪能吃饱了就走?不得再逛逛,走走,谈谈心什么的?
更何况,这还是她请客组的饭局……
段四小姐默默腹诽:像他这种随心所欲的臭性子,是怎么当上那么大的官职的。
“徐先生!”她急急拦住徐墨琛,“你准备走了吗?”
“嗯。”
徐墨琛将椅子上的西装穿回身上,用过了饭,他脸上也没多少热气,眉眼黑压压地被腕上手表反出晃动的光,一晃一晃地,挂在男人低垂的长睫上,像细碎的月影投入进去,显得表情更冷了。
“啊,时辰还早,要不我们去隔壁百乐门坐坐?听听歌?”
他把衣领整理好,才终于屈尊降贵似的,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女人身上:“那种地方,太吵。”
吵什么吵!她还没有说他闷呢!
段沂萱忍气吞声,维持着面上的笑:“那就去安静些的地方,街边拐角有处公园,种着不少梧桐夜来香,我们去那散散腿消食吧。”
他随即站起身迈步离开桌位,只扔下一句话:“抱歉,我还有事。”
段四小姐的指甲险些掐到手包的两层皮子里去,在脑子里狠狠把徐墨琛这个糟心人骂了一通后,她深吸一口气,一连快步追赶上了他。
她心里有气,踩着高跟鞋走得咯噔咯噔的,甚至还故意路过徐墨琛,看也不看他就直奔柜台。
她正低头打开手包要结账,那双浮着筋脉的修长手指就已然掏出钱夹递到柜台了。
段沂萱愣了愣:“徐先生这是做什么?说好了我请你的,这顿饭钱自然是由我来付。”
她还没拉住他,他便使了下眼色催促账房办事。
账房立马眼疾手快接过徐墨琛的钱包,恭恭敬敬地把钱收了,双手奉还回去。
“哎……!”
段沂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就那么执拗又自我,管自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他绅士吧,又有些气人。
钱已付,她只好恹恹地合上钱包,等找机会再把钱给他吧。
账房见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向两人赔着笑脸:“两位贵客,由于您二位在本店花费满一定数额,达到了我们店活动的标准,就送二位一对小礼物,祝先生夫人花好月圆,长长久久。”
一方礼盒被从柜台下拿出来,里面躺着一对精致的瓷雕马克杯。
段沂萱余光瞥见徐墨琛,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庞有些紧绷,似是不开心的样子。
难得难得,他终于不高兴了。
要不是她偷偷看过来,都要以为他真是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木头人了。
误会也有误会的好处,段沂萱当机立断,抢先把杯子拿起来,笑盈盈地冲账房道谢,一句解释也没说,只接着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她听见紧随其后的沉稳脚步声,嘴角勾起的弧度更高,像个好不容易胜了一局的小狐狸,眉眼里满满当当都是得意。
徐墨琛的车停在馆子外,他刚拉开车门坐进去,就见那个拿了杯子就把他当空气的女人也笑意盎然的一屁|股坐进了他的车。
徐墨琛凝睇着段沂萱那张脸,一连串的负面字符从他心口过了一遍——自来熟,聒噪,娇气,胆大妄为,阴晴不定……
段沂萱鼻尖被夜风吹得发红,她轻轻耸了耸鼻尖,将身上单薄的披肩拢了起来,然后稳稳当当靠上汽车椅背:“我让我的司机先回去了,徐先生既然自己开车来,能送我一程么?”
多么不客气又带着命令的口气。
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徐墨琛没有发话,直接发动车子开离。
徐墨琛的车她已经坐过一回,上回没仔细看,这回可算有时间看个真切了:车里没有装饰,可以说是空荡荡,不像那些拿了车就添加上个人色彩的租界小开,这辆车俨然只是个代步工具,符合车主的一贯调性。
车漆,黑的;车座椅,黑的;开车的人,也是一身黑的;没有一点色调和温度,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又无趣。
那套马克杯还捧在她手里,她闲着也是闲着,忍不住开了礼盒把杯子拿出来借着一点街景的灯光细细欣赏,两个雕刻的内容不同,各有千秋,她纠结了好一会,把一个杯子放在盒子里。
“喏……这个给你。”
徐墨琛在红绿灯间歇随意扫了一眼:“不需要,我有杯子。”
段沂萱细眉蹙起,很不满意这人一点生活情调都没有:“这种东西又不是说非要等没了才买个新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一起吃饭才得来的,一人一个才公平。”
她看着他的半旧不新的西装,忽地明白了,这家伙不会家里什么东西都有一个,等全坏了再买吧?
“你若不用,就当艺术品摆着看,这可是申城有名的刻瓷大家的手笔,外面可难买了,不要白不要,喏,你看这里还有人家的戳印呢。”
说完,段沂萱就扭身把盒子往后座座椅底下一塞,打定主意要留一个在车上。
这些徐墨琛不同意的事情,都让她干成功了,便有种隐秘的得意,悄悄笑了两下,又怕徐墨琛等她一下车就扔了杯子,嘴里就找了几句软话说。
“你看,我们第一次去用餐就有礼物,说明这家饭馆对待顾客足够上心,嗯……味道也不错,我挺喜欢的。”
说罢又违心地添上两句:“你要是也觉得好,以后得空了,我们就多来这里吃吧?”
徐墨琛冷笑一下,薄唇在昏暗的车内勾起:“你真的喜欢?可我没见你怎么吃。”
没想到被当面戳穿,甚至半点台阶也不给人下。
段沂萱心虚得不敢看人,清了清嗓子信口胡诌:“那是我中午用得多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车倏地像船一样晃了一晃,原本稳定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搁浅一样地停在原地。
徐墨琛拧了两下钥匙,确认油门没问题后,他打开车门下车检查。
四周没有路灯,于是车灯大开着,将男人的影子拉成长长一条,段沂萱忍不住去看他。
“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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