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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上交国家后,前夫儿子后悔了建华雅萱前文+后续

建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婆婆颤着手接过录取通知书,上面明晃晃印着‘上海交通大学’,她对着这张纸摸了又摸,最后泪如雨下,“佩央,妈知道你委屈,可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建华一次机会。泽轩还小,不能没了爸妈啊!”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温热的眼泪一滴滴的掉在我手上。“妈替你打他!他跪不够三天不许起来!”自从我考上后,庄建华每晚就跪在小院里,婆婆一个劲儿的数落,我抬眼看着院外跪着的人,笔直如松,铮铮铁骨,从前,我最爱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嫁给他哪怕受苦受累、哪怕我要跟一群男人争东西养家,最后变成受人鄙夷的泼辣大妈,我也毫无怨言,因为我的爱人为国奉献,我荣誉与共!可后来我才知,在他心目中,跟他并肩作战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这男人,我要不起也不敢要。我从婆婆掌心抽手:“妈,我累了,...

主角:建华雅萱   更新:2024-12-29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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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建华雅萱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把自己上交国家后,前夫儿子后悔了建华雅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建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婆婆颤着手接过录取通知书,上面明晃晃印着‘上海交通大学’,她对着这张纸摸了又摸,最后泪如雨下,“佩央,妈知道你委屈,可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建华一次机会。泽轩还小,不能没了爸妈啊!”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温热的眼泪一滴滴的掉在我手上。“妈替你打他!他跪不够三天不许起来!”自从我考上后,庄建华每晚就跪在小院里,婆婆一个劲儿的数落,我抬眼看着院外跪着的人,笔直如松,铮铮铁骨,从前,我最爱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嫁给他哪怕受苦受累、哪怕我要跟一群男人争东西养家,最后变成受人鄙夷的泼辣大妈,我也毫无怨言,因为我的爱人为国奉献,我荣誉与共!可后来我才知,在他心目中,跟他并肩作战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这男人,我要不起也不敢要。我从婆婆掌心抽手:“妈,我累了,...

《我把自己上交国家后,前夫儿子后悔了建华雅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婆婆颤着手接过录取通知书,上面明晃晃印着‘上海交通大学’,她对着这张纸摸了又摸,最后泪如雨下,“佩央,妈知道你委屈,可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建华一次机会。

泽轩还小,不能没了爸妈啊!”

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温热的眼泪一滴滴的掉在我手上。

“妈替你打他!

他跪不够三天不许起来!”

自从我考上后,庄建华每晚就跪在小院里,婆婆一个劲儿的数落,我抬眼看着院外跪着的人,笔直如松,铮铮铁骨,从前,我最爱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嫁给他哪怕受苦受累、哪怕我要跟一群男人争东西养家,最后变成受人鄙夷的泼辣大妈,我也毫无怨言,因为我的爱人为国奉献,我荣誉与共!

可后来我才知,在他心目中,跟他并肩作战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这男人,我要不起也不敢要。

我从婆婆掌心抽手:“妈,我累了,扛不下去了。”

她哭着把庄建华从院里喊进来,不停的拍着他,让他赶紧说话,庄建华红着眼眶看我,仿佛不理解我为什么突然就不要他了,“佩央,我…我那天都是气话,我不是人!”

边说边不停的扇着自己,一下一下用尽全力,“是我的错,我不该忽视你,我以后以后肯定好好对你,我会记得你喜欢的布料,不会再常住办公室,你…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我垂眸看着他,想要是上辈子他这样对我,我怕是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给他,有些东西晚了就是晚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庄泽轩也突然惊醒,哭着跑进来抱着庄建华“爸爸妈妈别不要我!

爸爸妈妈别不要我!”

婆婆泣不成声:“佩央,妈给你跪下,你就给建华这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赶忙搀扶着她,一屋子哭声此起彼伏,我还是服了软:“妈,您这是折煞我!

我先不提这事就行。”

我们回了外交部的家属院,庄建华一反常态,会主动跟我报备工作,以前他觉得反正我又听不懂,多说无益,下班后带着庄泽轩守着灶台,学着给我做各种菜色。

黄雅萱好几次邀请他参加聚会,他没一次答应,只说要陪家人,晚上他还主动教我讲英文,他说国家日渐强大走向国际,英语以后只会越来越重要。

我诧异的看着他,惊叹于他的敏锐性,也是,要不是他这么优秀,当初我也不会死心塌地。

开学时,婆婆专门找了一辆面包车全家出动送我去火车站,临出发前,黄雅萱突然来了电话,嗓里带着哭腔:“建华,我好像起不来了,你能帮帮我吗。”

庄建华神色一凛,脚步下意识急匆匆的往外走,被婆婆一声喝在原地,“妈,雅萱摔在家里起不来,我得去看看。”

“黄阿姨怎么了?

爸爸我也要去!”

婆婆愣怔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瞧着一大一小。

我站在原地自嘲一笑,主动开了口:“妈,你太兴师动众了,我自己坐公共汽车去火车站就行。”

庄建华愧疚的开口:“佩央,雅萱轻易不求助我,我得去看看她。

等过段时间我再去学校看你。”

说罢,一把捞起庄泽轩坐进面包车里,火急火燎的往黄雅萱那里赶去,我辞别婆婆,自己扛着行李拿着盆上了公交车。

坐上驶向北京的火车、踏上了与前世截然不同的人生,火车慢悠悠的开往北京,同车厢的阿姨知道我要去上大学。

“大学好啊大学好啊!

咱女娃娃念了大学以后都好的很呢!

肯定光明!”

瞧着上海交大的大门,我郑重的迈了进去,我的考试分数不够高,被调剂到文学系,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转专业到物理系的。


上一世,我为了嫁给了庄建华。

放弃学业,照顾家庭。

可临终前,他说:“有个人等我一辈子,就让我任性一次跟她葬在一起吧。”

我不愿相信,歇斯底里的闹着。

儿子嫌恶的看着我:“看看你这模样,跟菜市场吵架的大妈有什么区别!”

“爸已经委屈一辈子了!

死后就让他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再睁眼,我回到年轻时,这一次,我把自己嫁给了国家,可他却后悔了!

……意识到重回年轻时,我正围着围裙往外面端菜,小院里,庄建华和他的同事们神情兴奋的庆祝。

“中美建交!

咱们以后也要更加努力才行,不能被美国人看不起!”

“还得多亏建华跟雅萱啊,连续驻外五年,真是辛苦了!”

意识到今年是979年后,盘子脱手摔落,热乎的菜一半溅在我身上,另一半溅在黄雅萱身上。

“啊——”她尖叫着跳了起来,我的丈夫和儿子,蹲在她身前焦急心疼的擦拭着。

“你怎么回事?!

干什么都笨手笨脚的,真是的!”

我呆愣的看着年轻的面庞,泪水夺眶而出,其他同事们尴尬的面面相觑:“嫂子别哭啊,建华他不是那意思,他就是…就是……”庄建华这才扭头看向我,语气也稍有缓和,带了丝歉意,不等他开口,黄雅萱娇嗔抱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建华,我的裙子!

这可是广州最时兴的料子!”

他赶忙扭过头,轻声安抚他,说他也买了一匹好料子,这就赔给她。

有人看不下去,出声提醒他:“那不是你给嫂子带的,嫂子都没什么新衣裳,雅萱多的是,也不差你那一匹。”

庄建华根本没正眼瞧我:“佩央,你把菜打翻到雅萱身上,那匹料子就当赔礼了。”

“没事哒黄阿姨,我妈妈只喜欢穿蓝色的工作服,她不喜欢穿新衣服的!”

我想起他们说的那匹布料,布料是好料子,却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颜色,我喜欢素淡一点的颜色,可那匹料子是鲜亮的红,整个家属院里也只有黄雅萱喜欢鲜亮热烈的布料。

我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有些事情早就有迹可循啊,上一世,他和黄雅萱常年驻外,几年不着家都是常态,他是优秀的外交官,在国际上为国家利益分毫不让。

我为他骄傲,为他自豪,甘愿放弃高考一心在家照顾家庭,侍奉公婆,从未怀疑过他外面有人。

直到他临终前,他说他要黄雅萱合葬,她等了他一辈子,结婚又离婚,最后孤独终老,他辜负了黄雅萱一辈子,临死前就放纵这一次,不想死了还跟我绑在一起。

我发疯一样的闹,他说黄雅萱等了他一辈子,那我呢!

我十七岁结婚,十九岁生子,一辈子都在为他操持。

他说自己常年在外,有愧父母;我替他侍奉公婆,尽心尽力,他说自己心怀国家,有愧小家;我独自养育孩子,毫无怨言。

可临终前却说他受够了我,不想死后也跟我绑在一起,我辛苦养育成人的儿子也在指责我,说我像个菜市场吵架的大妈,心胸狭隘毫无素质,说黄雅萱不容易,就合葬这么简单的事,我也不愿成全。

我低头看着围在黄雅萱旁边的一大一小,他们父子俩像极了,相似的容貌,同样的出类拔萃,也同样的喜欢一个女人。

我接下围裙,顺势拍了拍衣服上的脏污,因着没及时清理,小腿上是触目惊心的烫红,“我也喜欢穿新衣服新裙子,可惜那匹料子是黄同志喜欢的颜色,不是我喜欢的。

那就给黄同志吧。”

说罢扭头回屋,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不言。

有人看不下去,打着圆场:“雅萱这里我们照顾,你们父子俩快去看看嫂子怎么样,我看外面皮子都烫红了。”

庄泽轩稚声稚气的说:“我妈妈是勇士,她不会痛的,还是黄阿姨比较重要。”

庄建华挂不住脸:“没看她自己进屋,肯定自己涂药去了,没一点待客之道!”

我脚步一顿,心脏止不住的发酸,这就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啊。

抬头看着院里茂盛的大榕树,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这一次我要为自己活!

活的轰轰烈烈,潇潇洒洒的!


庄建华难得回来,要工作要应酬还要回家看望父母,即便已经回国,他也不怎么着家,经常住在单位。

庄泽轩一向亲他,这次更是走哪跟哪,我也乐的轻松自在。

我给自己报了夜校,可我毕竟已经脱离学校几十年,数学一窍不通,语文用语习惯也和后世不同。

我每天白天在家里学习,认真复习着老师讲课内容,晚上在夜校听课,夜校里还有不少高中老师自我精进,各科问题他们也愿意给我答疑。

不用照顾孩子,不用惦记做饭,也不用再记挂着一个男人,我发现原来日子可以这么舒服!

学习时好好学习,不学习跟着隔壁婶子学着给自己打毛衣,实在学不下去,就拿着积攒的布票去国营超市买喜欢的料子给自己做衣服。

“妈妈!

我想要一身小西装,快给我买这个料子。”

结账时看到黄雅萱拉着他,庄建华满眼含笑的跟在他们后面,看过去就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没有布票了,等下个月吧。”

庄建华皱了皱眉,而庄泽轩更不可思议:“怎么会没有布票!

我们家有布票的,布票都去哪了!”

我笑了笑:“我难道不用穿衣服吗?”

之前所有的布票都被我攒起来,给他们父子俩买各种衣服,我想,庄建华在外代表的是国家的颜面,所以私服也要展展挂挂的,孩子长的快,多做两身是应该的。

可我呢,一年到头不是蓝色的工装,就是军绿色的袄子,他们不能扒在我的身上啃着我的血肉,然后光鲜亮丽的嫌弃我丢脸!

黄雅萱蹲在拉着庄泽轩小手:“阿姨给你买好不好,给咱小宝贝买两身衣服。”

他一把扑进黄雅萱怀里,闷声闷气的说还是阿姨好,庄建华脸上挂不住,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不白拿她的布料,他用粮票换。

我面不改色的着布包,从他们一家人旁边经过,末了道:“黄同志,你可真是个好人,也不知道谁这么有福以后能娶了你啊!”

当晚,庄建华就回了家,等我从夜校回来时,他面色阴沉的坐在院子里,灯也不开蜡烛也不点,“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顺手把自己的作业放在桌子上,去拉了灯,“我报了夜校,晚上要上课。”

他神色一愣,软了脸。

当初结婚时,高考还没恢复,等高考恢复了,我怀孕,他要调遣到国外。

我自愿退了学,笑着对他承诺:“我会顾好这个家,也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你大胆往前冲,我跟孩子在家等你。”

想到这,他张了张嘴:“你怎么不早说,能学的会吗,我教你。”

我毫不客气的拿出作业问他,这是我应得的也是他欠我的。

此后一连好几天,庄建华每天中午晚上按时回家,辅导我的作业,直到庄泽轩带着黄雅萱回家。

等我回来时,我辛苦熬夜整理的笔记一半被撕破扔在地上,一半在炉子里烧成灰烬。

庄泽轩脸蛋上黑一片白一片,黄雅萱不好意思的站在旁边,“嫂子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泽轩旧本子,他想给爸爸做顿饭,我就顺手撕一半引火了。”

我一把拨开她,跪坐在地上小心的把这些笔记捡起来,这是我每天认真用心,点灯熬夜的心血啊!

庄建华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看着撕碎的笔记哑口无言,“建华,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没想到嫂子还会去精进学历,对不起啊嫂子。”

庄泽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抱着黄雅萱哭的委屈,“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唰的一下把笔记扔洒出去,“凭什么没事!

你们问过我了吗?

不问自取是为偷!

是贼!”

庄建华皱着眉头:“你至于吗?

能不能心胸大度点,雅萱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70年代末80年代初,国家各行各业发展前景一片大好,要想提升国际地位,还得有关键性国之重器坐镇!

除了完成本专业课程外,我时常偷溜到物理系跟数学系听课,不会的问题课下追着老师问,闹的老师都打趣我是编外人员。

和其他同学不同,我的数理基础太薄弱,平时直接泡在图书馆,一遍一遍的啃书写题。

短短一年,数理成绩直线飞升,也顺利转入物理学院!

我也没有放弃英语,课下时常在小树林里跟着录音机一遍遍练,“嗤,嫂子,你这口语也太土了吧!

一点都不标准。”

我回头看,庄建华和黄雅萱并排听着我练习,她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庄建华蹙着眉,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老师,这仗势更像出差。

我见状自顾自的收了录音机,慢悠悠的往宿舍走去,“嫂子!

你这大学也念的不怎么样啊,还不如早点回家,泽轩跟建华平日都没人照顾呢。”

我回过头,皮笑肉不笑:“怎么会,不是有黄同志上赶着照顾。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家人。”

庄建华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呵斥我,让我说话不要夹枪带棒的,这样不礼貌。

院长在后面乐呵呵的开口:“黄同志说的是,我们搞物理的英语口语确实没你们好,得亏我们这些搞物理的老家伙们只用在实验室里窝着,不然还得辛苦学英语省的出门被人看不起呢。”

院长一番话说的他们二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我脆生生的应了是,直勾勾对上庄建华的眼睛,“庄同志,是我唐突了。”

他下意识抓住我,神情是说不出的惊慌,我甩开他扭头就走,离婚拖了这么久也该办了!

当晚我就跟学院请了假,买火车票回了公婆家,婆婆这次没再拦着劝着,她只是叹着气,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能糊涂到这种地步,趁庄建华没回来前,我麻利的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能送人的送人,送不了的就都扔了。

他回来时,一脸晴天霹雳的拉着我:“我们不是说好以后不提这事儿了吗?”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庄建华,心里腾不干净就别恶心我,不舍得跟我离婚却又跟黄雅萱纠缠在一起,纵享齐人之福呐。”

他下意识的反驳,“你敢说你不知道黄雅萱对你的心思,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半分动心,还是你敢说以后保证一辈子跟她断的干干净净的!”

他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

我抬头望天:“我十七岁认识你,今年我二十三了。

我累了扛不下去了,放过我吧。”

他放开了手,无声的跟着我去了民政局,拿到离婚证后我马不停蹄的回了学校,我很忙,忙着学习忙着计算各种公式,也忙着积极参加导师的项目,争取为国家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

大学四年,我读完了图书馆里所有的书,各种数学运算手到擒来,连续三年成绩专业第一,参加的比赛拿到全国大奖!

毕业前,院长递给我一封信:“佩央,现在国家有一项重点项目,你愿意去吗?”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我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跟着院长继续做项目,从来不敢奢想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

“我愿意我愿意,我肯定愿意!”

“你可想好喽,即便咱们院最优秀的学生,但在那里可能就是个打杂的,这样你还愿意去吗?!”

我颤着手接过那封信,不可思议的摸了又摸,“我去!

我要去!”

踏上南下的火车时,我争分夺秒的学习着院长给我的笔记,下火车时,有专人负责接我,迈进研究院时,一群人站在门口欢迎我,“这是宋佩央同志,数学推理跟计算厉害着呢!

我可是早早预订她呢!”

“你好你好,我是邓木。”

“后生可畏啊!

我是李英,以后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同志了。”


我看着他的模样,蓦地又笑又哭了起来,明明之前辅导时,他会眉眼含笑的看着我抓耳挠腮的模样,会一遍遍的耐心回答我的不解,明明是他亲眼看着,瞧着我是如何珍重这个笔记,每晚睡觉前也要翻翻看看巩固薄弱点,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得不到尊重体谅!

看着他的脸,我是前所未有的心累,如果说之前我只想在这段婚姻里做好我自己,那么现在我想离婚了。

“爸爸!

我看到了,妈妈在本子上写她要高考。”

庄建华愣了一下:“佩央,有学习精神是好,但也要量力而行。”

说罢,抱起孩子拉着黄雅萱走了。

我看着满屋狼籍,不吵不闹的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去了学校,夜校也开放宿舍给那些来回不便的学生住宿。

夜校的日子两点一线,颇有后世军事化高中的模样,练习册刷了一本又一本,笔记也渐渐堆成一摞摞,曾经追着别人问问题的我,如今倒也能替别人回答问题。

“佩央,我听说你有参加高考的意愿。”

我点点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上大学的意义,“我可以替你争取到一个社会考生的名额,但是你要想清楚了,上大学可不是儿戏,你爱人跟孩子都得妥善解决啊。”

我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一个劲儿的感谢老师,一路上蹦蹦跳跳哼着小歌回了宿舍。

却没想到在宿舍门口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庄建华阴着脸:“宋佩央,闹脾气也要有个度,一声不吭离家出走幼稚不幼稚!”

我好笑的瞧着他,我来夜校也有一个多月了,他今天才发现我不在家,“怎么,不陪你的雅萱了?

今日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你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

你能不能向雅萱学学,识大体一点。”

我干脆利落的承认:“不能,学不会也不想学!”

窝囊气受一辈子就行了,他气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我倒要看看你没有工作没有钱还怎么跟我任性!”

啪——婆婆从后面走出,颤着身子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住嘴!”

她红着眼护在我身前:“当年央央刚怀孕你就外派出国,她放弃高考辞了工作,一个人大着肚子生孩子,泽轩生病发烧是她照顾,我跟你爸头疼脑热也是她伺候。”

“我们全靠在她身上,她累了难受了也只能自己扛,扛不住也得扛,这一下子扛了五年!

我本以为你回来就好了。

结果呢?

你怎么敢说她没工作没钱的!”

庄建华低下了头:“妈,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居然让你这样糟践!

啊!”

“建华,这日子你不想过趁早说!

我把央央当亲女儿,风光大嫁!

也比你这样糟践她强!”

婆婆伸头看了看宿舍,又摸了摸我脸颊,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了下来,夜校宿舍没有床,在地上铺些稻草盖上褥子就是床,不到十平米的屋里挤了十几个人。

“央央啊!

你受委屈了!”

说着,她弯着腰把我被褥卷在一起,爱怜的拿过我的笔记,“央央,跟妈回家住,你就安安心心住着学习,妈到要看看谁敢打搅你!”

我上前劝她,说夜校很好,我在这里吃的开心住的也开心,打好的腹稿在看到婆婆泛红的眼眶时,咽回了肚子里,任由她忙上忙下给我收拾行李。

小老太太说到做到,庄建华父子二人连小院门都进不来。

小木床上是蓝白格子的床单,被子散发着太阳的气息,脸盆里是崭新的胰子跟毛巾,这些细节无一不表明婆婆对我的用心。

粗糙的布满皱纹的手不停的摸着我的脸颊:“央央,妈知道妈都知道,干什么妈都支持你。”

明明不想哭的,眼泪却不听话的掉了下来。

在婆婆家的日子舒心无比,她会惦记着每晚给我煎个鸡蛋补充营养,还专门订了牛奶,说是对脑子好。

高考前一天,婆婆对着各路神仙神仙拜了又拜,看的我直乐,高考完,家里对我的成绩三缄其口,绝不给我任何压力。

夜校老师打电话时,是婆婆接的电话,一向稳重的老太太到处嚷嚷着我考上大学了,乐的找不到北,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递给了婆婆:“妈,我想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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