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聿娴宁傲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躺赢!换亲后被国公府宠翻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华雪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百燕楼是宁聿娴的产业,也是京中最大最豪华的酒家。虽然她只点了一味珍珠丸子和一壶葡萄酒,但小珠一口气点了十几样招牌菜。并且在一刻钟内,就已经送到了宁聿娴的房里。对了,走的是小道。宁聿娴的院子只有一个出入口。可她需要时时便装易容出门巡视她的产业,所以在回京后,第一时间在靠近花园的地方开了个角门。再加上淄亭侯府里的奴仆们,服气林氏的根本没几个。大多都是侍奉过她祖母与她亡母的旧仆......啊对了,宁聿娴的祖母也出自清河崔氏,是她亡母的族姑母。所以淄亭侯府里的奴仆,大多都是两代侯夫人的娘家陪房,亦是崔氏旧仆。大多数人心系旧主,并不服气林氏的管教,也更偏心宁聿娴。知道林氏要禁小主人的足,还不给饭吃,人人气愤填膺,恨不得多做点儿好吃的给小主人送...
《躺赢!换亲后被国公府宠翻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百燕楼是宁聿娴的产业,也是京中最大最豪华的酒家。
虽然她只点了一味珍珠丸子和一壶葡萄酒,但小珠一口气点了十几样招牌菜。
并且在一刻钟内,就已经送到了宁聿娴的房里。
对了,走的是小道。
宁聿娴的院子只有一个出入口。
可她需要时时便装易容出门巡视她的产业,所以在回京后,第一时间在靠近花园的地方开了个角门。
再加上淄亭侯府里的奴仆们,服气林氏的根本没几个。大多都是侍奉过她祖母与她亡母的旧仆......啊对了,宁聿娴的祖母也出自清河崔氏,是她亡母的族姑母。
所以淄亭侯府里的奴仆,大多都是两代侯夫人的娘家陪房,亦是崔氏旧仆。
大多数人心系旧主,并不服气林氏的管教,也更偏心宁聿娴。
知道林氏要禁小主人的足,还不给饭吃,人人气愤填膺,恨不得多做点儿好吃的给小主人送去。此时又见小珠去外头买了来......
人人都给小珠打掩护。
小珠就差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这会儿宁聿娴吃着美味的珍珠肉丸,喝着酸甜微熏的葡萄酒,糟糕透顶的心情都好了一半儿。
她还听着小珠从外头带来的消息:
“外头风平浪静的,压根儿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宁四娘子爬上文三郎床的事儿!想来,陈御史夫人并没有在外头乱说。”
宁聿娴皱眉,“那怎么行?宁四娘子煞费苦心才谋求到这样一门好婚事,用的还是这样妙的妙计,岂能无人捧场?”
“小珠,想个由头,让林贵妃的娘家人在今天之内就知道这事儿!”
她思忖片刻,吩咐道:“一会儿想办法让麻二媳妇去一趟林府,再让随行的人‘不小心’把这事儿说给林二夫人听。”
淄亭侯夫人林氏,是林府旁支,属林三夫人管辖。
林家的大夫人卧病在床,理不得事,由林二夫人和三夫人掌管家务。
二夫人三夫人是死敌,林三夫人的族亲犯了事,自然要让二夫人知道,这样才能乱成一锅粥嘛。
想了想,宁聿娴又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让人把这事儿捅出去,今天晚饭前,我要让全京城的人全都知道!”
“对了,把金俨寺拖下水,就说那儿惯有男盗女娼的事儿,大和尚全是色鬼秃驴!”
小珠一惊,“可是三娘子,金俨寺的祝缘大师......和您关系不错,咱们真要这么做吗?”
宁聿娴说道:“你听我的。”
小珠立刻向她行了个福礼,“是,小珠听三娘子的吩咐。”
宁聿娴安排妥当,让小珠撤去膳食,歪在床上休息。
她昨夜被气得彻夜未眠。
已有心理准备要与宁家决裂,虽然心痛无比,但今日与兄长彻谈后,知道决裂已成定数。
心中大石落下,反而觉得轻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又被小珠摇醒,
“三娘子,大郎陪着文家三郎来了!”
宁聿娴睁开了眼。
沉默片刻,她吩咐小珠,“去取了我的妆奁来。”
小珠依令取了妆奁来。
宁聿娴看着菱花铜镜里的自己,笑了笑。
她才睡醒,正是粉颊朱唇、眼波潋滟的模样儿。
若是让人见了这样的她,怎会觉得她受尽奇耻大辱呢?
于是宁聿娴慢慢地对镜描妆,先用细腻柔白的上等香粉敷了面,连着樱唇连涂了淡淡的一层,再用黛粉轻轻地描着眼底......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一个愁眉深锁、病容凄楚的美人儿出现了。
宁聿娴挥挥手,吩咐小珠,“去请了三郎来。”
小珠点头,去开了门,请了宁聿桢与文宸进来。
宁聿桢走在前头,文宸走在后头。
不过,文宸站在门坎前,久久不敢抬腿入内。
宁聿娴又吩咐小珠道:“给大郎奉茶,摆到西座。也给文家三郎奉茶,你搬个杌子放在西下首。”
这意思,就是要让宁聿桢当见证,坐在她和文宸的中间。
便不能算是男女私会。
宁聿桢心中暗暗点头,心想这才是侯府嫡女的教养与礼数。
再想想宁傲雪与林氏......
宁聿桢扶住额头,深感头痛。
而文宸根本不敢见宁聿娴,只觉得羞愧。
又听到宁聿娴的安排,更觉得她实在端方有德,再想想自己干下的混账事,不由得愈发羞愧。
不过,他默了一默,突然问道:“三娘,你嗓子不舒服么?”
他听出来了,宁三娘的喉咙哑得厉害。
半晌,宁聿娴才说了声,“有劳郎君惦记,与旁的大事相比,这不算什么。”
旁的大事儿......
文宸深深地低下了头。
宁聿娴的视线越过了兄长,看向文宸。
她自幼与文宸相伴,熟悉他到了极点。
她是被继母报复,才被放逐到乡下的庄子上;但表面上,所有人的说法都一致——是因为三娘子身子不好,才要去庄子上静养的。
实际上,宁聿娴健康得很。
身子骨不甚至康健的,是文宸。
宁聿娴与他朝夕相处十年,与他感情甚笃,先是四处搜罗了医方,后来索性又拜良师学了一手杏林医术,时刻呵护文宸的身体,文宸才从病歪歪的样子,慢慢长成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不过,与京中风流才子相比,文宸根本不够看。
他身量适中,单薄瘦弱,甚至不如宁聿桢高大强壮,英挺俊秀。
如果宁聿娴没有听到宁傲雪的“重生”一说,绝不会相信向来眼高于顶的宁傲雪会喜欢文宸。
宁聿娴向来不喜宁傲雪,
但替嫁与爬床一事,还真是愚蠢的宁傲雪能干出来的事儿。
而让宁聿娴感到最难过的,其实是文宸的背叛。
她紧紧地盯着文宸,一字一句地说道:“三郎,你欠我一句解释。”
文宸涨红了脸。
仔细看看,他其实也满面病容。
想来宁傲雪爬床的事儿,也让他十分愧疚不安,日夜难眠。
可面对宁聿娴的质问,文宸始终沉默不语。
宁聿娴等了片刻,追问道:“三郎?”
文宸低垂着头,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泣音,又拼命忍住。
宁聿娴不再催他。
因为过于了解他,知道他性情软弱。
宁聿桢却生出了几鄙视文宸的心思,忍不住催促道:“文三,这事儿当如何解决,你总得拿个主意,不然我家两个妹妹都要同时嫁给你么?”
文宸“啊”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宁聿娴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这是她两个哥哥的意思。
据说是要让大家都冷静冷静。
宁聿娴一仔细回想这些年她和文宸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禁恍然。
她觉得,她必须要亲自跟他谈谈。
但在这之前,宁聿娴必须要拿回亡母的嫁妆单子。
她吩咐小珠,“你传话给胡家嫂嫂,让她去一趟舅舅家,请舅母拿了我娘的嫁妆单子来一趟侯府,来替我做主。对了,别瞒着今天的事儿。”
小珠应下。
宁聿娴又端坐房中,直到天亮。
终于,侍女来报,“三娘子,大郎要来见您,还请好生梳妆。”
宁聿娴冷笑,“宠妾灭妻、以嫡充庶、姐妹易嫁的事都做得,如今竟还讲起礼数来了,晓得兄大避嫌,进我屋子还要通报......”
她声音不小,守在外头的宁聿桢应该听到了。
片刻,宁聿桢推门而入,叹息,“三娘,我是与你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你心里有怨,冲着我来是对的。”
“但别冲着宁四去,因为她是妹妹,不懂事......对吗?”宁聿娴冷笑。
宁聿桢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总是不留一点余地。”
“我自幼呆在乡下的庄子里,自然比不得宁四会讨兄长的欢心。无论犯下多大的错,兄长总会惯着她,总会为她留有余地,不是吗?”宁聿娴说道。
宁聿桢默然。
半晌,他才艰难地说道:“可大错已经铸成......我们淄亭侯府也是要脸面的。万万没有让两个女儿同嫁一人的道理。阿娴,你说呢?”
“那是她在算计你,知道你容不得两个侯府女儿嫁与一人,还是个庶子。”宁聿娴说道,“但在我这里,我不会给她留任何余地。她有胆量做下这等丑事,就应该洗干净脖子等死。”
宁聿桢道:“那是她一介庶女的眼力见,也就只能抢抢男人了。可是阿娴,就凭你这魄力,也不值当配个公府庶子。”
宁聿娴笑了,“兄长为了帮妹妹,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
“兄长虽然说话漂亮,但就这样的眼力界与格局,真不愧是小妇养的,与宁四一模一样”
“难怪兄长直把庶妹当亲妹......”
“够了!”宁聿桢被气得满面通红。
宁聿娴笑了,“这才是兄长对我应有的态度......谈条件就谈条件,咱们真诚一点,别假惺惺拿着亲情来裹挟,才能好好谈嘛。”
宁聿桢被气得直喘粗气,“宁三,你也是我妹妹......你是我亲妹妹!”
“那你让宁四沉塘!”宁聿娴一字一句地说道。
宁聿桢怒道:“你何必咄咄逼人?她也是我妹妹!”
宁聿娴失望至极。
她不是非要宁傲雪死,但兄长维护宁傲雪的态度,着实让她心寒。
“行了,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替嫁么?来谈条件吧!”宁聿娴说道,“第一,我要亲见文三一面,问个清楚明白。”
“第二,我可以和文三解除婚约,把男人送给她,但我不嫁文二。”
“第三,我要立女户,从此与淄亭侯府脱离关系......”
见宁聿桢已经开始拼命压制怒火了,宁聿娴又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第四,阿娘的嫁妆我要全部带走。”
“宁四是大郎的心头肉,大郎为了她,宁愿夺走亲妹妹的未婚夫。我是大郎的亲妹妹,想必大郎也不介意把我赶出侯府。”宁聿娴说道。
宁聿桢两眼通红,“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宁聿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是觉得宁四受了委屈,那就替宁四主持公道!若你觉得我受了委屈,那就替我主持公道!”
宁聿桢沉默良久,才说道:“我去找文三。”
说罢,他指袖而去。
宁聿娴冷笑。
宁聿桢走后不久,宁傲雪施施然来找宁聿娴,“今天我来见三姐呢,也是想教教三姐做人的道理......须知,女子宜柔,刚极必则!”
“我们女人呢,就应该以夫为天,以父兄为天......冲着他们撒撒娇,说点好听的,他们就会宠着我们,什么都听我们的。”
“三姐你啊,恰恰就是太傲了些!倘若愿意弯下腰来,跪着求求我娘,再给哥哥们磕几个头,说不定......”
宁聿娴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宁傲雪刚刚才“嗷”了一声......
宁聿娴已经一把薅住宁傲雪的发髻,抓着她往门框上撞。
“咚咚咚咚咚——”
一连撞了十来下,宁傲雪的额头已经破了皮、还渗了血,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死掉了。
宁聿娴装模作样地说道:“既然妹妹要犯贱,抢了我的未婚夫还要跑来我面前说教,我势必是要捧一捧妹妹的场。只是,无论妹妹是嫁文三还是文二,总归是一个月后就要出嫁。”
“哎呀妹妹,你这脸......怎么肿得像猪头啊?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你偷汉子被人打么?”宁聿娴扮出一副贤良说教的样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宁傲雪的侍女哭着把陷入半昏厥的宁傲雪给扶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屋外才响起了宁傲雪呜呜地哭声,“啊我的脸!我的脸啊!”
宁聿娴冷笑。
虽说她鄙夷宁傲雪的犯贱,
可她也知道,宁傲雪不但有两位兄长的宠爱,更有林氏的宠爱。
想来,她很快就会得到林氏的惩罚。
但宁聿娴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大概已经猜出了事件的走向,知道她会成为淄亭侯府的弃子。
既然已经到了撕破脸的时候,她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只有闹到无法挽回,才能彻底摆脱这群烂人。
如宁聿娴所预料的那样,林氏的报复悄然而至。
——午饭时分,居然无人送饭给宁聿娴!
小珠去问,婆子只说夫人没有吩咐。
小珠又说要去问夫人,婆子说夫人的吩咐,三娘子不懂礼数,何时学懂了礼数,何时再出院 子罢!
小珠回来禀报宁聿娴,被气得破口大骂。
宁聿娴倒是无所谓,“不让你从咱们院子正门出,你便从侧门出,去外头买呗。我想吃百燕轩的珍珠肉丸,再要一壶葡萄酒,其他的你看着办。”
小珠领命而去。
宁聿娴皱起了眉头。
没人知道她会医术,也没人知道她医术极好。
此刻,文曦的脉象告诉她——
他中毒了!
而且中的还不止一种毒。
奇怪,真奇怪!
不是说,文曦是因为坠马,磕到了后脑勺才变成活死人的吗?
那他为什么会有中毒的迹象?!
以及,按照宁傲雪“重生”的说法,文曦至少还要当上两年的活死人,才会死于刺杀。
可现在他这个脉象......
明明就已经撑不过三天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聿娴审视着文曦。
她没有治愈过活死人,但会解他体内的毒。
但是——
宁聿娴仔细考虑了起来......
一个成亲三天就死掉的活死人夫君,和一个活了两年才死掉的活死人夫君,究竟哪一个对她更有利。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
宁聿娴的脑海里突然又跳出了“宿主”与“系统”的对话:
宿主:系统你说,这会儿宁三娘在想什么呢?她会不会对文曦一见钟情?对了,她今晚会不会和文曦圆房?
系统:宿主,这些都是与主线无关的剧情,请您认真做好您的任务。
其实宁聿娴感觉到被冒犯。
但想想,说话这人也没当面说人,应该是在心里腹谤......
宁聿娴也就没太在意。
毕竟......
谁没在背后暗自揣测过人呢!
不过——
宁聿娴转过头,看向门口。
果然,宁聿娴看到了一片黑色纱衣,一闪而过。
宁聿娴思忖片刻,试着在脑海中呐喊,“......哎,你们是谁?”
她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也能听到她的心声。
可惜无人应答。
这证明着,只有她才能听到对方的谈话,但对方听不到她心里的话。
宁聿娴又想,为什么她偶尔能听到这“宿主”与“系统”的对话,但大多数时候听不到呢?
于是她站起身朝着外室走去。
几个仆妇立刻朝她行礼,“不知二少夫人有何吩咐......”
宁聿娴站定。
她淡淡地扫视了仆妇们一眼,挥手摒退了她们。
仆妇们觉得这位新进门的二少夫人实在是气场十足,急忙垂首后退。
宁聿娴走出外室,站在廊下,侧头一看——
便与那穿着白衣罩黑纱的女子打了个照面!
那女子被吓一跳。
很快,宁聿娴又听到了那女子与系统的对话:
宿主:我去!宁三娘好美啊!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这身衣裳也好美!真不知道是因为她美,才衬着她这身嫁衣美,还是嫁衣太华丽,才衬得她更......哎系统,我什么时候也能穿上这么华丽的衣裳啊?
系统:宿主,请注意您的角色是白月光!人设是清丽脱俗、心系天下的女谋士!请您时刻注意保持人设。
宿主:凭什么白月光不能穿华丽的衣裳啊?我好不容易穿来古代一趟,难道还不能体验一下了?
系统:宿主,请您听从建议。
宿主:哼,无聊!等等......系统,宁三娘为什么这样盯着我?她......是不是看穿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从现代来的?
宁聿娴盯着白衣黑纱女子,问道:“尔是何人?”
女子有些惊慌失措。
宿主:系统!系统!我要怎么办啊现在!
宁聿娴朝着女子一步一步走去,问道:“尔明明是女子,却要着男装,还要出现在后院?”
“你看起来不像奴仆,亦不是门客,见了我不请安不问好不懂礼数......”
“今日是我与二郎婚嫁的大喜之日,你身着白衣也就罢了,为何又罩上黑纱?难道你将我与二郎的喜事,当做了白事么?还是说,你有心诅咒我们?”
“说!尔究竟是何人!”宁聿娴一字一句地问道。
女子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假装潇洒不羁地说道:“我、我叫冯紫晗,我是文曦的朋友!不过,我刚刚才认识文曦,随他来到府上做客不过两天......他就坠了马。”
“听说今日文曦娶妻,我过来看看热闹而已,我的衣裳......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这是我的穿衣自由......”
宁聿娴已然皱眉,“冯姑娘的意思是,你是我夫君带回来的外室?”
冯紫晗愣了一会儿,“外室?当然不是!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我是文曦的朋友......”
宁聿娴道:“不知冯姑娘仙乡何处?师承哪一脉?因何与我夫君成为密友?”
冯紫晗,“我......”
宿主:啊啊啊啊啊我快要气死了!这个宁三娘怎么是这种人!亏我第一眼还觉得她长得漂亮呢!她怎么会怀疑我和文曦啊?都是出门在外,她替嫁过来,我穿越过来,就不能girls help girls吗?为什么一定要雌竞?
这一次,系统终于出声了:
系统:宿主,宁氏对您的态度是正常的。这是古代,男女之间要注意避嫌。而且您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攻略她的夫君,成为她夫君心里最念念不忘的女人。所以请注意您的态度,不要过早树敌。
宿主:那我要怎么办?跪下来求她放过我,不要怀疑我吗?
系统:宿主,这是您要考虑的问题。而我是系统,我只能评判您的行动是否属于有效攻略。
宁聿娴一边听着,一边默默地打量着冯紫晗。
见冯紫晗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儿,宁聿娴便知此女不擅心计,正打算找个由头让她退下......
这时,国公夫人赶到了,“儿啊,你可还习惯?”说着,国公夫人虚扶住了宁聿娴。
宁聿娴朝国公夫人曲膝行礼,“见过夫人。”
国公夫人是一见宁聿娴端庄的模样儿就喜不自禁,“免礼免礼,咱们都是自家人,以后可不能这么见外了了......对了,冯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后半句问向了冯紫晗。
不过,国公夫人也没打算给冯紫晗开口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向宁聿娴解释,“冯姑娘也是清河人士,与小莫庄冯氏联了宗。如今冯姑娘在前院的晓芙阁当清客......呃,倘若日后阿娴有事,也、也可请冯姑娘帮忙......”
既然婆母给了梯子,宁聿娴很识趣的顺着台阶下,含笑说道:“原来如此,方才倒是我误会了冯姑娘,还请冯姑娘莫要见怪。”
冯紫晗涨红了脸,急忙摆手,“不会不会!”
宁聿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宁聿娴盯着文宸,满心的失望。
她实在是太了解文宸了。
文宸不但身体弱,性格也软弱。
只是,宁聿娴从来也没有嫌弃过他。
因为在过去,她一直是他的偏爱。
文宸自幼体弱,但国公也不是养不起他,各种珍稀药材像流水一样送到庄子上给他享用。
但文宸从来都会在第一时间与宁聿娴分享。
他能搜寻到的所有好东西,都会先给她。
因幼时的他,一来怜惜她也“体弱”,二来怜惜她亲爹不疼后娘不爱的......
宁聿娴感念他的偏爱。
可以说,她也是为了他,才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先是害怕他体弱,活不长久,所以她积极经营,一穷二白的时候变卖了不少他的好东西,就为了寻找良医。
她成功了。
她终于寻来了良医妙药,慢慢治好了他。
后来,她又担心身为庶子的他,在国公府难以立足,更加无法在人才济济的京都立足。
所以她大开食肆、米铺、布铺、药铺、首饰铺子、脂粉铺子......
只要是赚钱的行当,她都涉足。
就是防着将来国公府分家后,会因为他是庶子而被踢出局,一无所有。
当然了,为照顾文宸的自尊,
宁聿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她已经成为京都首富。
她也没有告诉过他,她已经寻好了二人将来的隐居之地。
她更加没有告诉过他,她甚至做好了二手准备——如果他想出仕,她也能保他在朝堂上享有一言堂的地位。
是的,宁聿娴在边疆开设了马场。
可笑她为文宸做了那么多,文宸一无所知。
到如今,宁聿娴只能庆幸当初自己为了照顾文宸的面子和自尊心,把一切都瞒得死死的。
啊对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宁聿娴的父亲隐约知道一些。
毕竟之前宁聿娴羽翼未丰时,遇到了困难,不得已,她去求了父亲。
父亲倒是不知道她胆子大到私下建了养马场,只知道她的食肆生意做得很大。
并且她的食肆还在全国开设了几十家分店!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宁聿娴拥有强大的情报网,以及拥有制造舆论的能力。
但现在,文宸背叛了她。
“宸郎,你待何如?”宁聿娴也不恼,耐着性子出声询问。
因为这是她最后一次和他好好说话,她给出了十二万分的温柔。
文宸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他一直低垂着头,过了很久很久,才轻声说道:“阿娴,我......我一早就不喜欢你了。你样样都好,我、我还是更喜欢你妹妹些。”
“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你恨着我吧,愿你日后......一切都好好的。”
宁聿娴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喜欢的人,是我妹妹?”
文宸沉默许久,用力点头,“是。”
“现在,你喜欢的人夺走了我的未婚夫,还希望我嫁给她的未婚夫。文宸,这也是你所希望的吗?”宁聿娴又问。
文宸露出迷茫的表情。
宁聿娴闭了闭眼,复又睁眼。
她再一次失望。
所以,
他根本就知道宁傲雪的意图!
但他......
文宸点头,“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宁聿娴拼命深呼吸。
她还是不相信,她看中的人会这样对她。
“文宸,只要不是你愿意的,我就有办法解决此事......”
说到后来,她已带上了泣意,“你不会那样对我的,是不是?”
毕竟文宸是唯一一个,一直坚定不移护着她、偏爱她的人,也是她一直想要保护的人!
就连坐在一旁的宁聿桢也有些动容。
他看着满面泪痕的宁聿娴,又看看眼尾赤红的文宸......
他生出愧疚之意,心想阿娴是他的亲妹,对于择婿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和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竹马成亲而已。
而且宁聿桢也分别问过文宸和宁傲雪,知道宁傲雪当时想要更衣,只是闯进了文宸休息的屋子,二人并没有肌肤之亲,只是宁傲雪在夺门而出时,撞见了陈御史夫人而已。
倘若文宸能坚定地选择阿娴,那么他也可以登门向陈御史夫人解释,保全阿娴和文宸的婚事。
至于傲雪与文曦的婚事么,如果傲雪实在不肯嫁,那他从就宁家的旁支里挑选出一个年纪合适的族妹,再过继到继母名下,充作他的亲妹替嫁过去。
可是,文宸如今的不作为,令宁聿桢既心痛、又恼怒。
宁聿桢也忍不住说道:“文三,你究竟意欲何为?”
良久,文宸红着眼眶说道:“我认为,宁四娘的主意很好。”
“我知三娘厚爱我,可我......和宁四娘更般配。”
“我就该娶宁四娘!”
“至于三娘,她向来吉人天相。当初我二兄未坠马时,便值得匹配三娘......如今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三娘嫁了他,日后他醒了,只会万分感激三娘。”
“三娘,你......”
宁聿娴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站起身,厉声喝道:“够了!”
她深呼吸,吩咐侍女,“小珠,送客!”
小珠急急地奔过来,先是朝着宁聿娴行了一礼,然后恨恨地瞪视着文宸,红着眼圈儿冷声说道:“还请三郎速离!”
文宸也看了小珠一眼。
小珠打小儿起就服侍宁聿娴,与文宸的书僮砚书一起,成为两位小主子的跟班。
十几年的情分,让小珠也一早就把文宸视作了半个主子。
可如今,文宸亲口断送了她家主子的姻缘......
他知道这些年来她家主子都为他做了什么吗?
他不是一直都知道侯夫人和四娘子在欺负她家主子吗?又为什么要帮着外人一块儿欺负她家主子?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气得小珠淌下了眼泪。
文宸看着气哭了的小珠,又看看横眉冷对的宁聿娴......
他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
最终,他轻轻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
文宸走后,宁聿桢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起身去追文宸,送客去了。
送走了文宸,宁聿桢又回头来找宁聿娴,“阿娴,现在我们来谈谈......”
宁聿娴正在气头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他不娶我,非要与宁傲雪沆瀣一气,我也绝不替嫁!”
闻言,宁聿桢怒了。
宁聿娴坐在花轿里,嘴角含着决绝的微笑。
她听到花轿之外路人们的低声议论:
“怎么今天侯府不声不响地就嫁女?”
“不可能吧!嫁女不得有嫁妆吗?我......是眼瞎了吗?我没见着嫁妆啊!就独一顶花轿把人打发走?”
“就是!人户人家嫁女啊都是大门大大敞开,鞭炮震天响!还要洒铜钱庆贺,这淄亭侯府嫁女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还大户人家呢,就一顶花轿,轿夫也没穿长喜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就想问问,到底谁出嫁?是宁三娘子,还是宁四娘子?”
“我猜是宁四娘子吧?四娘子不是被贵妃娘娘指婚给镇国公府的活死人了么......大约是因为这个,侯府才不乐意声张的吧?”
“你这个猜测就不靠谱,既是贵妃指婚,婚事怎能这般潦草!依我说,定是三娘子出嫁!”
“对对对,我也觉得是宁三娘出嫁,毕竟是个不受宠的嫡女......哪像四娘子!虽说是庶女,却是个娇生惯养的!”
“三娘子不是八月才出嫁么,怎么突然提前了?”
“嗐,不管三娘子还是四娘子,都是嫁去镇国公府的!是一姐妹嫁给一对兄弟!稀奇的是,嫡女嫁庶子,嫡子娶庶女!你们就说吧,这奇怪不奇怪!”
“无论嫡庶都是侯府小娘子,万万没有一顶花轿就抬出门的道理!依我看,怕是侯夫人使了个李代桃僵之计,让不受宠的三娘子,替代四娘子嫁给那个活死人了吧!”
“你这猜测......简直胆大妄为!细细想来又似乎有些道理。”
“什么活死人?”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么!前些天镇国公府的文二郎坠马磕破头成了活死人!要不然,宫里的贵妃又怎会将宁四娘赐婚给文二郎!文二郎若无事,他便是天上月、高岭雪,那侯府家的四娘子就是个小妇养的,哪配得上文二郎!”
怨不得乡邻们议论纷纷。
实在是因为,文二郎玉骨仙姿,风流蕴藉,乃京中第一俏郎君。
他满腹经纶博学多闻,还是镇国公府的嫡子,若不是坠马成了活死人,宁四娘区区侯府庶女,哪有资格嫁他!
听说宁四娘倾慕文二郎已久。
今年花朝节,宁四娘还娇怯怯地抛了香囊给文二郎,可惜被婉拒。
如今她被贵妃娘娘赐了婚,也算心想事成。没想到却因文二郎成了活死人......她又哭着喊着不愿嫁了。
就在乡邻们的议论中,宁聿娴乘着花轿匆匆离开。
突然,疾行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宁聿娴听到随行在花轿外的仆妇说了声请大郎安。
很快,她听到大哥宁聿桢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送三娘子一程。”
宁聿娴攥紧了拳头。
她决定最后再给兄长一个机会。
宁聿娴靠在窗口,把玩着手里的绳索,低声说道:“大郎哥哥,我不想嫁给文二郎。”
宁聿桢显然听到了。
他沉默许久,才说道:“三娘,你与四娘都是我的妹子。雪儿做错了事,我自会管教她、惩罚她。可大错已铸成,也不能揪着不放,总要寻个合适的出路才是。你与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更应该拓宽眼界,顾全大局。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你只管放心去......”
宁聿娴的心凉透了。
她闭了闭眼,轻声说道:“大郎哥哥,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和你们荣辱与共......因为我已经没有娘家了。”
她声音微弱,宁聿桢没听清,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宁聿娴攥紧了手里的绳子,冷冷一笑,轻声说道:“等着瞧吧,等到父亲回来的那一日......大郎哥哥,将来你千万别后悔。”
隔着大红色的喜庆布帘,宁聿桢看不见亲妹妹苍白清艳的模样儿。
他没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昨夜他带着弟弟来到国公府,说起了想尽快让妹妹嫁过来给文二郎冲喜一事。
国公爷当然很乐意。
毕竟文曦坠马一个多月了,至今尚未苏醒。
府里为了救他,请来无数神医,可大家都说难。
到如今,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只剩下了冲喜这个法子。
花轿行至镇国公府门口。
镇国公府与淄亭侯府可不一样。
淄亭侯府冷清萧条。
但镇国公府大门敞开,门上张贴着红色的双喜剪纸,仆从们穿着新衣立在门口,更有不少往来路人围观于此,争相打听府上哪位郎君娶妇。
不过,国公府的奴仆们大约也没想到花轿会那么早来,而且来的时候也没有礼乐班奏乐吹打,猛然得见花轿已经到了......
奴仆们愣了好久,突然慌乱了起来,大叫管家管家花轿来了。
花轿停在镇国公府门口。
喜娘匆匆从国公府里跑出来,还不忘往自己头上簪了朵大红花,又笑道:“哎哟喜鹊喳喳叫,定有好事到!四娘子啊您可总算来了!”
说着,喜娘冲到了花轿边,撩起了帘子,“来来来,让我来搀扶您下轿子!您慢点......慢点慢点......”
可轿中人既不说话,也毫无动静。
喜娘愣住。
她一早得了主家交代,知道宁四娘子对这门亲事有些不甘不愿,必须哄了人乖乖下轿。
于是喜娘又把吉祥话儿说了一遍,才又甜甜地说道:“四娘子,不若我来扶您下轿?”
轿中传出一道嘶哑虚弱的声音,“我要你去寻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来,亲自迎我下轿。否则我便坐在这花轿里咬舌自尽!”
喜娘一惊。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宁聿桢皱眉,“阿娴莫要胡闹,快快下轿。”
宁聿娴不理他。
“阿娴?”宁聿桢又催促道,“快快下轿!不可失了礼数!”
镇国公夫人早已料到今天的婚事会出纰漏,所以早早起来,正在二门处打点。
听了管家的禀报,她也心下纳罕,心想时辰还早呢,宁四娘怎么就到了?!且宁四娘向来是个跋扈张扬的性子,怎么可能连嫁妆也不带的,独乘一顶花轿就来了?
这岂不比纳妾还寒酸?!
跟着喜娘又来禀报,说新娘子要她和国公爷亲自去迎......
国公夫人急忙吩咐人去前院寻国公爷,她则深呼吸,然后带着人赶了过去。
喜娘一溜小跑着奔回到花轿旁,和颜悦色地说道:“新娘子,国公夫人来了,国公爷随后就到,我来扶着您下轿?”
宁聿娴从门帘的缝隙里看到了国公夫人匆匆赶来的身影,这才弯腰从花轿里走了出来。
围观的乡邻们已经意识到这场婚礼有隐情,早在方才新娘子和喜娘僵持时,就已经呼朋唤友的喊了不少人来。
此时早已把国公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新娘子从花轿出来了......
大家激动不已。
可当大家看清楚新娘子的模样时,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方才还热闹喧哗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静寂无声。
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新娘子竟是这样的一副扮相!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