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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全文

七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徐破弩喘的如风中残烛。几个老妈子噙着泪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徐信一眼就看出来,徐破弩这属于急性心梗。他一个箭步,冲到床沿,把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少爷,可不敢乱动。”“御医已经来看过了,也开了药,只是老爷现在的情况,药根本就灌不下去......”徐信也不管那些。如果还想着灌药,就准备办白事吧。他翻开徐破弩的眼皮,果然,瞳孔已经有了放大的趋势。来不及了。徐信纵身上床,开始对徐破弩进行心脏复苏。他前世专门接受过培训,还拿了AHA证书。只要不到病入膏肓,把徐破弩暂时弄回来还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是对方的嘴唇都是血污,他也没有任何排斥。按压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开始人工呼吸。往复交替。这在他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

主角:徐信徐强   更新:2024-12-31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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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信徐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全文》,由网络作家“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徐破弩喘的如风中残烛。几个老妈子噙着泪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徐信一眼就看出来,徐破弩这属于急性心梗。他一个箭步,冲到床沿,把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少爷,可不敢乱动。”“御医已经来看过了,也开了药,只是老爷现在的情况,药根本就灌不下去......”徐信也不管那些。如果还想着灌药,就准备办白事吧。他翻开徐破弩的眼皮,果然,瞳孔已经有了放大的趋势。来不及了。徐信纵身上床,开始对徐破弩进行心脏复苏。他前世专门接受过培训,还拿了AHA证书。只要不到病入膏肓,把徐破弩暂时弄回来还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是对方的嘴唇都是血污,他也没有任何排斥。按压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开始人工呼吸。往复交替。这在他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

《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全文》精彩片段

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徐破弩喘的如风中残烛。
几个老妈子噙着泪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信一眼就看出来,徐破弩这属于急性心梗。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沿,把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
“少爷,可不敢乱动。”
“御医已经来看过了,也开了药,只是老爷现在的情况,药根本就灌不下去......”
徐信也不管那些。
如果还想着灌药,就准备办白事吧。
他翻开徐破弩的眼皮,果然,瞳孔已经有了放大的趋势。
来不及了。
徐信纵身上床,开始对徐破弩进行心脏复苏。
他前世专门接受过培训,还拿了AHA证书。
只要不到病入膏肓,把徐破弩暂时弄回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哪怕是对方的嘴唇都是血污,他也没有任何排斥。
按压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开始人工呼吸。
往复交替。
这在他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这个年代,那是妥儿妥儿的离经叛道。
几个老妈子愣了半天,手足无措地边喊边往外跑。
“来人啊,少爷疯的更厉害了......”
于慧君刚刚被徐信的动作搞的发蒙,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听到里屋的哭爹喊娘。
她慌了神,匆匆跑进去。
果然看到徐强正坐在老伴的身上,按上几下,然后就嘴对嘴地亲了上去。
卧槽!
于慧君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但她又知道,这时候她必须要坚强。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于慧君心中滴血。
当年,前朝无道,自己和徐破弩散尽家资,跟着先帝提三尺剑,举百万兵,立下不世功业。
怎么先帝才没了十几年,徐家就连遭变故,最后一根独苗也疯魔成这样了。
“徐强!”
于慧君哆嗦着:“快去把少爷拉下来。”
徐强强忍着头疼,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哇呀呀怪叫着就要去拽徐信。
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么一下狠的,他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
徐信虽然看似慌忙,其实冷静无比。
随着心脏复苏的进行,他能感觉到徐破弩的胸口有了一些动静。
只要再有个三两分钟,就能把对方救醒。
徐破弩戎马半生,现在虽然七十多岁了,但弓刀石马步剑还不在话下。
如果能救醒再正确用药,估计还能撑上几年吧。
总比自己两眼一抹黑,接个国公府好。
徐强张牙舞爪地冲过来要公报私仇,他手下动作不停,骤然做怒发冲冠状。
“滚!”
“想要让爷爷活,就给老子消停一点。”
徐强吃了一亏,又给他这么一下舌战春雷,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徐破弩的英姿。
一时胆颤,竟然停了脚步。
于慧君这时候也发现了自己小孙子的异状,用一种难以名状地眼神看着。
她身边的老妈子看着披头散发的徐信,有些害怕地把住她的手臂。
“老太君,少爷,少爷这是真疯魔了。”
可不管怎么说,再没有人敢上前。
特别是徐强。
他害怕徐信疯症上来,咬自己一口怎么办。
私下里他能欺负那个大傻子,当着于慧君的面他还敢?
一阵诡异的沉默。
只有徐信逐渐浓重的喘息。
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汇成了股,往下滴落。
一滴汗打在徐破弩的额头上,徐破弩忽然爆发一阵猛烈地咳嗽。
徐信翻身而下,将徐破弩扶坐起来。
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五指稍屈,握成空手拳状,开始不轻不重地拍击。
他的力道拿捏的很准,就几下,徐破弩就咳出了一团黑色粘稠的血块。
听到对方嗓子里的气息顺畅了,他这才轻轻扶着老人躺下。
“拿药!”
此时,房间里一片狼藉。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以至于徐信的第一个指令竟然没人应。
若不是徐破弩需要静养,他真的要怒吼了。
“拿药。”
一个老妈子如梦初醒,慌忙冲出院子。
于慧君则一小步一小步靠过去,探着头看徐破弩的情况。
只见徐破弩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但是眼睛已经能微微睁开,胸口的起伏也很平稳。
她讶异地看了一眼徐信,没想到这个疯孙子歪打正着,把徐破弩弄活了。
“慧君......”
徐破弩此时脑子混乱,但还是开了口。
徐信眉毛一皱:“先不要说话,你现在要保存元气。”
说话间,一股药香弥漫,老妈子拎着药壶和一个小碗进来。
“药来了......”
徐信微微一闻,脸色大变。
这药的味道苦涩中有一丝奇异。
“这个药不能喝!”
徐信连忙阻止,端过来仔细闻了一下。
“御医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
徐强接二连三地在徐信面前吃瘪,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御医开的方子你也不信,你以为你是谁。”
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爷爷是我救活的,我说这个药不能喝,就不能喝。”
开玩笑,他现在已经万分确定,这药物里含有麻黄碱。
突发心梗吃这玩意儿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去,换成川穹一两和冰片两钱,大火熬煮两刻,然后快速送来。”
心脏病,再没有这两味药来的好了。
后世的心脏病人,有那个没有被这两位药救过性命?
老妈子愣在那里,把目光转向于慧君。
徐强又跳了出来:“老爷现在这个样子,再不早点用药,恐怕撑不久啊。”
“况且这还是御医给出的方子......”
“御医的方子如果都有用,那皇家还有病死的人吗?”
徐信老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然后沉声催促:“还不快去,一切事情都由我来负责。”
于慧君眼神复杂,点了点头:“去,按照少爷的吩咐。”
老妈子忙不迭地出去了。
徐信接着吩咐:“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屋里打扫一下,这么浓的血腥气,爷爷不好恢复。”
于慧君迟疑了一下:“要不换个房间?”
徐信摇了摇头:“刚刚救过来,用了药平稳以后,再说换房间的事情。”
一众老妈子手脚麻利,飞快地把房间整饬了一下。
徐信瞪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徐强:“还不快滚,想流血流死吗?”
徐强不敢违拗,捂着头离开,走出门的时候,阴狠地瞪了一眼房内......

风雪落宫城。
车撵在肃穆的街巷中沉默地前进,有谈话声传出。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地方,军营也就是那样子啊。”
女子的声音在风雪之中,脆生生的。
车撵里,她已经摘下了太监的宫帽,长发乌云般垂下,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
“倒是那个徐信,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姜无咎听了心里本能的一提。
这是一个雄性生物察觉到了危险信号的表现。
“凤仪,你不要看他看起来有意思,但以前是个疯子来的。”
这女子就是当今皇帝姜玮的小公主姜凤仪。
对于哥哥的说法,她有些不屑一顾,撇着小嘴反驳。
“如果那样都是疯子,我看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正常人了。”
说着,她扶着自己的小脸,带着些许的神往。
“你看他把范长顺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
“可是!”
姜无咎心头的警铃又加重了几分。
“他昨天晚上还把自己的爷爷给亲了。”
“那有什么?”姜凤仪耸了耸肩:“我还经常亲父皇呢。”
姜无咎又不好在妹妹面前开黄腔,只得气馁地摊了摊手。
同时在心底打定主意,尽量不能让徐信和姜凤仪见面。
“好了,我要去给父皇复命了,你赶紧回寝宫吧。”
可姜凤仪没打算放过他,拽着他的袖子:“皇兄,下雪了,皇宫里没意思的很,我等下和你去王府找皇嫂玩啊。”
若是往常,姜无咎欢迎还来不及。
可现在有了徐信这档子事情,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胡闹!”
姜无咎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僵硬了,迟疑了一下,和颜悦色地劝慰。
“今天初雪,母妃估计会找你赏雪边炉,找不到你,该有多伤心?”
他二人乃是一母同袍,母亲淑妃出身南方,虽然不耐北方酷寒,但最喜欢雪天。
姜凤仪撅着小嘴,有些闷闷不乐:“那好吧!”
看着小丫头下了车撵,姜无咎心中一疼,扬声道:“回头等雪停了,带你去南苑狩猎。”
姜凤仪也不回头,只是远远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风雪中,姜无咎缓缓走进养心殿。
皇家威仪比之国公府当然要强上不少。
还没有进门,就有热浪扑面。
通传之后,姜无咎在太监安德海的引领下走进书房。
“回来了,处理的怎么样?”
姜无咎躬身低头:“回父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简单的垂询,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兵部处理。”
他虽然恭顺,但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往上瞟。
那宽大红木桌子后的高大身影,是他这一生的追求。
“徐信的事情,你怎么看?”
声音虽然漫不经心,但还是让姜无咎心头一颤。
“徐信莫名其妙的苏醒,其心智远超同龄人。”
“啪!”
姜玮将手中的奏折随手扔在龙案之上,良久,叹息了一声。
“知道了,回去吧。”
姜无咎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在父皇面前,心眼多等于自寻死路。
就躬身行礼,离开养心殿。
姜玮负着手,在书房内踱步。
“这徐家,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桀桀桀......”
阴影处有笑声传来。
“能在先帝微末时就敢于散尽家资,奉先帝为主,福德怎么会薄?”
“可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对徐信做的事情!”
姜玮道:“徐家是发现了什么吗?”
“回头我去探探!反正老东西已经半身不遂了。”
姜玮的眉头还未舒展,良久,才缓缓舒了口气:“还是不要了,老东西已经不行了,但还有那老婆娘呢......”
“当年她的一双鸳鸯刀下,可也是血腥无数,等等看吧。”
......
皇宫里的波诡云密徐信并不知晓。
此时,他已经回到徐府。
一来一回,身子骨有些乏了。
陪着老太君用过午膳,那肥腻的红烧肉属实有些倒胃口。
大冬日里,也没有水果解腻,还是让青莲给找了两个水萝卜,这才有些缓解。
下午,徐晃带着名单上门。
与之前后脚倒的,还有范长顺。
范长顺一脸的肃穆,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
“奉兵部谕令:着国公府在十日内制作火药三千斤,以弥补神机营之空缺。”
说完,将谕令交给徐信,就要离开。
徐信就看不惯这便宜老丈人一本正经的样子。
在其将要出门之际,忽然开口道:“范侍郎,昨天你为世妹着想,要取消婚约,我能理解。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
范长顺的身体明显以僵,心中大是懊悔。
早知道,今天上门的时候带上聘礼直接退聘了。
明天一定要退了!
心里打着注意,也没有回话,径直出门。
徐信耸了耸肩,从徐晃手中接过名单。
粗略地看了一下,弹了弹:“这些士卒的家恰好都在国都,等下跟我一起去慰问一下。”
徐晃对这种支使很不习惯。
你都不用问问我的意见吗?
毕竟我可是徐立的义子啊。
可看着徐信信步往前的坚定模样,只是出言提醒了一下。
“三皇子殿下不是说要先向他禀报一下吗?”
徐信顿住脚步,笑着摇头:“这事也汇报,那事也要定夺,估计过了年关都做不成。索性先把事情做了,回头一并汇报吧。”
他今天回来后,早就让人准备好了铜钱和各色礼品。
他已经搞清楚了这个年代的经济体系,大体上和他了解的明朝差不多。
一吊钱大概相当于后世的两百块,吴雄以前照顾车马,一个月也就十吊钱的月钱。
看着吴雄备好车马站在府门前,他在对方扶自己上车后,闻言劝慰道。
“今天回去后去账房支两吊钱,等这几天忙完了,再给你补上三吊,算你的加班费。”
“加班费”这个词在这个年代可是很稀奇的。
下人和主家的奴隶差不多,让你干你就干,让你滚你就滚。
念着你出力出的好,赏点肉食就是天大的恩情,更不要说赏钱了。
特别是国公府,以前让徐强把持着,那叫一个苛刻。
现在公子一好,先是赶走了徐强不说,出手又这么大方,着实让吴雄大为感动。
这么一来,风雪中的严寒都仿佛消减了许多。
“敢不为公子效命!”
哪怕是徐信已经做进车里,吴雄还是站的笔直,在风雪中喊出了自己的感激。
说完,奋然扬鞭,两匹高头大马踏着小碎步缓缓前行......

十五具尸体?
徐晃愣了一下。
他虽然从小在军伍里厮混,但并没有上过战场。
面对那残肢断臂,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数。
可徐信不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吗?
而徐信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紧紧地落在徐立的脸上。
果然,对方的眉眼微微一凝。
随后急辩:“爆炸的威力太大,一个个被炸的肢体粉碎,这是仵作们拼接起来的,是十六人无疑。”
徐信看了看范长顺和姜无咎。
见两人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徐立有没有背叛徐家。
现在看来,果然是了。
否则,对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再求证一下,而非着急盖棺定论。
诚然,这主帐前的尸体被拼凑起来,是有十六具的样子。
但徐信作为千王出身,观察力极为敏锐。
对方明显是利用了肢体被炸残缺一说,硬生生拼凑出来的。
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有两具尸体上的手臂明显是同属一个人。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国公府风雨飘摇,现在拿这件事情说项,完全就是捅自己一刀。
知道徐立背叛的事实,接下来就好办了。
徐信点点头,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意思:“眼见着年关将至,这些士卒遭此横祸,一家人少不得哭哭啼啼的。”
“虽然这件事情和国公府没有关系,但炸药毕竟是国公府制造的,把名单给我一份,我要对这些家庭慰问一下。”
姜无咎听了一愣,随即赞叹:“先前望奴城一战,徐家四杰身陷敌阵,都说国公府后继无望了。没想到这时候徐信世弟竟然醒了,还这么干练,吾心甚慰啊,就是父皇知道了,恐怕也会大喜过望。”
大喜过望?
徐信心中冷笑。
我看你爹恐怕能气死才对。
好容易搞死了四个大的,就等着吞下国公府最后的遗产了。
结果二傻子翻身了。
一些谋算都要再重头。
范长顺却皱眉训斥:“这些人因公牺牲,自然有兵部抚恤,徐信你是想要收买人心吗?”
这个指控可是很严重的。
要知道,虽然各地卫所,豢养私军都是寻常。
但京师三大营可不一样。
京师三大营乃是皇帝亲军,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只能效忠皇帝一人。
国公府之所以这些年被针对这么厉害,恐怕也是因为其对神机营的掌控程度太高所致。
面对范长顺的一头污水,徐信没有回答,先是问徐立:“你怎么说?”
知道了对方背叛的事实以后,他连个堂叔都懒得叫了。
徐立皱着眉头:“范侍郎说的有理,国公府既然早已经交出了神机营,那么就尽量不要插手神机营的事情了。否则,别人还以为神机营是国公府的私兵呢。”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徐信直接把二人撇在一旁,冲着姜无咎一拱手:“皇子殿下,京师三大营拱卫皇城,昨日之事,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也是惊扰到了皇城里的贵人......”
“现在年关将至,万物肃杀,幽魂不得解脱,怕是会有冲撞之举,惹了皇城安宁。不若小子代替皇子殿下去慰问一下亲属,帮其准备葬礼,早日安顿。”
“你......”
范长顺见徐信又要做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当场就要反驳。
可姜无咎一摆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打算。
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倒不是怕皇城受到惊扰,主要是这些士卒拱卫皇城,年关将至,死于非命,多加抚恤一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拟定一个章程,回头送与齐王府。”
说完,像是不想继续争执,就捂嘴打了个呵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宫向父皇禀报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一个可以堪称抄家灭族的罪过,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徐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是觉得神奇。
出门的时候,姜无咎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能不知道,你小的时候还打翻过我的砚台。”
说完,就仰天长笑出门。
若不是门口有血粼粼的十几具尸体在那里,这本该是一个宾主尽欢的场面。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徐信能感觉到一阵香风拂过。
抬眼看去,太监打扮的女人好似瞟了自己一眼。
视线一个交汇,又带着些慌乱低下头。
难不成是姜无咎的宠妃?
这位皇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吩咐了一声徐晃:“徐晃,待会儿把这十六个人的名单资料准备一下,送到国公府,我今天就要。”
说完,就快了两步,跟在姜无咎的身侧,谈笑风生而去。
屋里,只剩下范长顺几人大眼瞪小眼。
少顷,徐晃有些踌躇:“大人......”
徐立有些不耐烦地道:“几个名单还需要找我?自己去找军籍黄册。”
徐晃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一拱手,匆匆而去。
“你们几个都出去,我和徐大人有话要说。”
范长顺把自己的随从都打发走之后,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眉头紧皱。
“徐大人,这个小崽子忽然冒出来,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徐立却有些不以为然:“徐家现在只剩下一老一小,老的已经如风中残烛,小的就算是恢复了神智,又能起什么用?”
“明后天你们就可以下文,让国公府补充火药了。到时候,老国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老太君女流之辈,又进不了作坊。”
“到时候也只能委托其他人了。”
“就算是不直接给我们配方,我们只需要盯紧各种原材料的用量,难道还推算不出比例不成?”
范长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徐立拱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徐大人了,若是事成,我愿将小女范蕴若奉上。”
徐立看着范长顺恭顺的模样,不禁拈须长笑。
二人在密谋的时候,姜无咎也回到了皇城......

微笑是让别人相信你时最好的表情。
但在不同的人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在徐强的几个亲信眼中,徐信脸上是菩萨的慈悲。
但在徐强眼中,那就是恶魔般的低语。
“不要,不要相信他!他昨天晚上还是个大傻子呢!”
“相信我,只要你们听我的,把老爷和老太君控制住,这国公府就是我们的,什么荣华富贵享受不到。”
看着徐强在那里挣扎,徐强撇着嘴摇头。
“你哪儿来的自信能控制住我爷爷和奶奶,你就算能拦着我见不了他们二位,难不成还能拦住圣上的传旨太监吗?”
国公府因为掌握着火药的制作方法,所以皇帝很是恩宠,经常会有太监下来。
更不要说,有时候逢年过节,会亲自过来问候。
几个家丁又不是第一天进徐家。
想到这里,几人当时就恶形恶状地回头把徐强反剪了起来。
徐信一边看还一边指导:“让他腿站直一点,不能打弯......”
“对对对,按着膀子,使劲往下按,按到脚面......”
“把他的头抬起来,抬高......”
一阵七手八脚,看着徐强的模样,徐信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货能在这个时空坐上飞机,也是幸运。
“先押出去,唤一下厨房、丫鬟、家丁的管事的去正厅,我等下有话要说。”
几个家丁愣了一下,一个眼睛里有狡黠光的家丁上前:“少爷,我们府上没有这些。”
徐信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大个府邸,有身份的除了徐家人,竟然就只有这么个管家。
这管理模式还真够扁平化的。
他撇了撇嘴:“那就通知所有的人去正厅,我待会儿就过去。”
这是要遴选新管家了。
几个家丁兴奋地点头,押着徐强往外走。
徐信又吃了两块点心,看老爷子还没有醒,就有些遗憾地起身。
“我去前面把事情处理一下,奶奶你要一起来吗?”
老太君看着一夜之间就过分成熟的孙子,眼神中带着笑意。
“不了,你爷爷醒了看不到我,怕是会着急。”
眼见着徐信要往外走,她唤住对方。
“对了,那几个家丁......”
“想什么呢!”
徐信拍了拍老太君的肩膀:“被一句话就要鼓动着想要对我动手的人,我失心疯了才会用。”
他很是无赖地道:“如果不是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打不过他们,当场就能把这帮子货色扫地出门。”
于慧君先前还害怕他年纪轻,在用人方面拎不清吃亏。
现在见他早有考虑,而且最优先考虑的还是自己家人的安全,也是松了口气。
老天爷真是保佑。
虽然说儿子和孙子都战死沙场,但万幸,傻孙子忽然的聪慧,总算让她心里有了着落。
“大胆去做!”
于慧君伸出了枯瘦的手,微微一捏。
在徐信惊讶的目光中,浑身发出了爆豆般的声音。
“有奶奶在,我看谁敢欺负我的乖孙!”
我的天,我这个便宜奶奶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没成想还是个狠角儿。
他摆了摆手:“这种小事还要动用武力,那要脑子做什么。”
说起了脑子,他看了看睡得香甜的老国公,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之前的手帕。
“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说的,但既然奶奶你现在没事,那你就尽量多想想......”
说着,他摊开了手帕,露出了里面有乌黑血垢的银针。
“我昨天晚上觉得头里刺痛不已,就硬挠硬抓,结果抽出了这两根银针!”
于慧君刚才轻松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她本能地转头看了看床上的老伴,然后用严肃的语气让徐信蹲下。
扒开了徐信的头发,看到两个还没有完全愈合的针孔。
“脑户、玉枕......”
于慧君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断肠谷的离魂针!”
断肠谷是个什么玩意儿?
徐信一脑门子问号。
“我说当年最早慧的孙子怎么忽然间就疯魔了,却是早就有人盯上我们徐家了!”
于慧君恨的银牙咬碎。
看着面前的徐信,想起他这几年的遭遇,一时间悲从中来,抱着乖孙子哽咽了起来。
“先帝走后,我们徐家交出了兵权,交出了故里的万亩良田,对朝政不发一言,想不到还是落了猜忌啊......”
对于于慧君的说法,徐信是嗤之以鼻的。
因为掌控着火药的制作技术,京师三大营之一的神机营就离不开徐家。
这么强大的力量,先帝没有动手那只能说明对你足够信任。
可新帝就说不准了。
“有谁来给我看过病?”
一句话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离魂针虽然足够隐秘,但神医未必查不出来。
可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当时你总是莫名的哭闹,性情也各种乖张,当今圣上就派御医温庭满前来查探,后来还把你带到宫中治疗了半年。”
“半年后,你不再哭闹,只是变得疯魔了。”
“不过那时候你爷爷也足够感念新帝的恩情,为此心甘情愿地交出了神机营节度使的位置。”
“要知道,那个位置的节度使,可全都是我们徐家嫡系子弟担任啊。”
妈的,真是狠辣啊!
先是给自己弄了一个大病,然后以此以恩要挟,慢慢剥离徐家对神机营的影响。
然后半年后,任谁都看不出自己头皮下面有两根银针封着自己的神魂。
这可怎么办!
本来还想解决完危机之后,做一个闲散的国公。
可没想到幕后的大BOSS竟然可能是当朝圣上。
这是逼着自己要造反啊!
想到这里,徐信头皮一阵发麻。
“这样啊,只要找到温庭满......”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眉毛微皱:“这个温庭满,不会已经死了吧!”
果然,于慧君点了点头:“在把你送回来后没多久,温庭满就得了急症死亡,当时你爷爷还送去了六丈多长的绸蟒!”
“早知道这老匹夫从中作梗,就该把他碎尸万段。”
“好了!”
徐信一脸轻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于慧君的肩膀。
“饭要一口一口来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去做!”
“既然暂时解决不了,那就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看着徐信若无其事地跨过尸体,走进主帐,徐晃瞳孔微微一凝。
要知道,十几具残缺的尸体摆在那里,如修罗地狱一样。
就连自己第一眼看过去,都有些不忍直视。
可小少爷竟然视若无睹。
再加上今天看到他在徐家的表现,让徐晃眼中多了些寻味。
徐信却察觉不了这些,当先迈入主帐。
主帐内,兵部右侍郎范长顺和三皇子姜无咎正在对徐立进行垂询。
莫名其妙地看到进来一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徐信耸了耸肩:“我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模样,范长顺的心中充满着讶异。
这不是徐家的那个二傻子徐信吗?
三皇子不认识他还能不认识?
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怎么变得跟普通人一样了。
“皇子殿下,这位乃是国公府的五公子徐信。”
姜无咎今年二十岁出头,身穿蟒袍,头戴高冠,外面穿着毛皮大衣,端的是贵气无比。
听了范长顺的介绍,也是惊讶地道了一句:“徐信不是个二傻子吗?”
徐信正了正颜色。
“一直以来,我都是在浑浑噩噩地活着。昨天,在睡梦之中,我梦到了我的父辈,我的哥哥们,他们的英灵唤醒了我......”
风声呼啸,大雪拍帐。
许是他的话太过正经,让帐内的人听得都浑身一冷。
“他们告诉我,徐信,我们死的蹊跷,国公府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们一定会守护在你身边,让你撑起国公府的荣光!”
说到这里,他摊了摊手:“于是我就醒来了!”
大帐内沉默了一下,范长顺勃然大怒:“妖言惑众!”
“徐家几位为国捐躯,你却说死的蹊跷,你是指责别人害死了他们不成?”
徐信其实给出的答案看起来戏谑,其实也是颇有深意的。
在这个年代,有太多鬼神玄说,根本不需要怎么圆自己怎么苏醒这件事情。
可他还是这么说了,为的就是要让那些幕后的人知道,自己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这样,总会有人急不可耐地跳出来。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以逸待劳,就可以慢慢发现事情的真相。
见范长顺急不可耐地指责自己,他冷笑一声。
“怎么,范侍郎昨天才在我们家当着那么多人面退婚,把我爷爷气的口吐鲜血,今天就开始要指责我妖言惑众,想让人把我抓起来了?”
“小心我让我哥他们把你带走。”
十六岁的年纪,说这么幼稚的话语,总会让人觉得可笑。
可范长顺听了,却觉得从尾巴尖儿开始窜凉气。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在军营之中说这些鬼神学说,怕不是想要动摇军心?”
说到这里,范长顺蹭一下从桌子后面站出来,对着姜无咎拱手:“殿下,我建议将这巧言令色之辈乱棍打出,以正视听。”
徐信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身后的徐晃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立。
徐立却眯着眼睛,好像没有没事人一样。
姜无咎皱了皱眉,冲着徐信努了努嘴:“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
徐信不屑地道:“范侍郎如果认为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就应该先回家把自己家的祠堂砸了,把自己家的祖坟撅了,然后指着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臭狗屎,谁让你们庇佑我的,老子当个大头兵传令兵好好的,非要让我青云直上,当这个兵部的右侍郎!”
此话一出,如滚滚天雷。
兵部跟随来垂询的几个人一听,忍不住窃笑。
被范长顺一瞪,连忙收住笑容。
在外人听来,徐信不过是在巧辩。
但在知道范长顺如何上位的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了。
你范长顺托了老国公的提携,甘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傻子。
几年的时间,从一个从九品到了正二品。
结果看国公府大厦将倾,第一个跳出来背刺。
背刺就背刺吧,你顾念儿女,私底下退婚,人家最多说你个忘恩负义。
可却在徐家的葬礼上,当着那么多人退婚,这和撅自己的祖坟有什么区别。
姜无咎或许是不知道内情,但祭祖是庆国数千年留下的传统。
就连自己的父皇在祭天祭祖的时候,也是要默默念上几句“祖宗保佑”的。
所以对于徐信的说法,他并没有什么心思。
反而是对这个国都盛传的二傻子忽然变得聪慧了有些好奇。
他把范长顺甩到了一遍,问徐信:“你是怎么来的?”
徐信把脸色一肃,这看的众人都是心惊。
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哥接下来要有什么语出惊人之举。
不料他半侧着身子,指了指外面:“从门!”
“难道你们都是跳窗吗?”
这!
所有人心中顿时滑稽了起来。
这他娘的还用你说?
“噗嗤!”
一个娇俏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徐信忍不住看过去,目光落在了姜无咎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身上。
说是小太监,但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明明是一个女人。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女人。
女人也发现了徐信目光中的一样,眼神一下子慌乱,如受惊的小鹿一样低下了头。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别人并没有发现。
倒是姜无咎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徐信捧腹不已。
“妙人,真是个妙人!”
他敢先笑出声来,刚才还一片肃杀的主帐中都是快乐的氛围。
徐信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跟着浅笑:“主要是听说这边出了事情,有些担心我堂叔有没有受到惊吓,这才过来慰问一下。”
“之前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看大家精神绷的太紧,所以活跃一下气氛罢了。”
说着,走上前去,很老成地拍了拍徐立的肩膀。
“叔父,看到你人还好,家里面也就放心了。”
徐立今年三十多岁,虽说是执掌着京师三大营之一的神机营,却没有多少武人的风范。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徐信的手:“有劳国公和老太君挂怀了。”
徐信轻笑一声,指着门口:“听说死了十六个人,怎么外面只有十五具尸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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