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瑾贺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日知情浓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山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瑾新搬的办公室不大,只有她一个人。搬完后,她正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个工作手机的微信响了一声。温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贺延洲。准备好没有?楼下等你。温瑾提着心脏,抿着双唇,回了一句:马上。她背着自己的包下了楼。大厅门口,停着一辆锃亮的布加迪,温瑾不确定这辆车是不是方舟贸易的,她以前跟老袁出去的时候,从没见过这辆车。就在温瑾犹豫的时候,布加迪后座的玻璃放下来,贺延洲对着温瑾招了招手,他在玩味地审视温瑾。温瑾觉得,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土:一条没什么装饰的无袖丝绸连衣裙,虽然款式不错但是样式很简单,是爸爸破产以前买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价值不菲,背一个托特包,头发是黑长直,淡妆,没有任何特色,就是个子稍微高点儿,一米七二。温瑾上了车后座,毕恭毕...
《春日知情浓 番外》精彩片段
温瑾新搬的办公室不大,只有她一个人。
搬完后,她正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个工作手机的微信响了一声。
温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贺延洲。
准备好没有?楼下等你。
温瑾提着心脏,抿着双唇,回了一句:马上。
她背着自己的包下了楼。
大厅门口,停着一辆锃亮的布加迪,温瑾不确定这辆车是不是方舟贸易的,她以前跟老袁出去的时候,从没见过这辆车。
就在温瑾犹豫的时候,布加迪后座的玻璃放下来,贺延洲对着温瑾招了招手,他在玩味地审视温瑾。
温瑾觉得,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土:一条没什么装饰的无袖丝绸连衣裙,虽然款式不错但是样式很简单,是爸爸破产以前买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价值不菲,背一个托特包,头发是黑长直,淡妆,没有任何特色,就是个子稍微高点儿,一米七二。
温瑾上了车后座,毕恭毕敬地坐在了贺延洲的身边。
她把包平平整整地放在膝盖上,一句话没说。
贺延洲也一句话没说。
“贺总,我们晚上要见谁?”车开了很久,温瑾突然问到,“我好准备准备。”
贺延洲缓缓地侧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温瑾的穿着,“来不及了。”
本来这话温瑾没在意的,可她越想越不对头,心想:来不及是什么意思?他本来想让她换袒胸露乳的衣服去色诱的?
果然啊,他不是好鸟。
不过,温瑾没有发作,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贺延洲。
她浅声说到,“知识上的准备来得及的,我可以现在查资料,毕竟之前没干过秘书,您让我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除非您有别的原因!”
“荣畅新能源。”贺延洲甩了这几个字。
他好像对温瑾的试探挺不满。
“我们要做新能源车的出口吗?”温瑾矢口说了一句。
方舟贸易是一家老牌外贸公司,被收购以前,出口标的额最大的是大型游乐设施,大部分时间没事儿干,但好在稳定,现在经济下滑,温瑾家又刚刚破产,一跳槽就会青黄不接,所以,她不敢轻易跳槽。
贺延洲的能力好强,刚来就拿到了新能源车的代理出口权。
贺延洲又瞥了温瑾一眼,然后转过头去。
“话真多!”他慵懒地说了一句。
温瑾:......。
她不问了。
车子在一座酒店前停下。
温瑾下车后,抬眼看了一下酒店的铭牌:保利酒店。
她差点儿晕倒。
春天的时候,她就是和贺延洲在保利酒店发生了关系。
对面就是她喝酒的酒吧。
“不舒服?”贺延洲看到温瑾面色有些异样,问她。
“哦,对,我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温瑾想到明天要请假,刚好铺垫一下。
两个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了包间。
荣畅新能源的米总已经在等着了,他挺热情地站起来迎接贺延洲和温瑾。
“能够让华鼎集团的总裁亲自代理我车出口的业务,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荣畅新能源的米总百感交集地说到。
温瑾吓了一跳,贺延洲他......他是华鼎集团总裁?
她原先还以为他就是华鼎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
她睡了华鼎集团的总裁?
温瑾觉得:自己真有点儿......活得不耐烦了。
饭桌上,贺延洲和米总聊得挺愉快,米总有法律上的问题,温瑾也都很顺畅地解答了,又聊了聊新能源车的供货问题,交付问题。
谈判完,米总要敬酒,贺延洲说他开车,不喝酒。
所以,米总只好和温瑾喝。
就在温瑾犹豫举杯的时候,贺延洲突然说到,“她是我的人,我不喝酒,她就能喝了?”
米总只好尴尬地收回了酒杯。
温瑾却心想:谁是你的人?
不过,他这个决定挺绅士,打消了温瑾“他心术不正”的念头。
要离开的时候,酒店的泊车小弟把贺延洲的车开过来,贺延洲上了驾驶座。
温瑾不晓得他的司机去哪了,为避免尴尬,上车以后,温瑾便靠在车座上,佯装很困要睡过去。
毕竟,车上就他们俩人,如果不说话,太尴尬。
可如果说话,万一他的哪句话她接不住,岂不是更尴尬?
过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贺延洲突然说到,“那晚好像也是这样的月光。”
温瑾瞬间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说得是......哪晚?
她早就忘记了那晚是什么样的天气,更不记得有月亮。
现在他提起来那晚的事儿,自己要不要顺便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可她突然又想,不能,绝对不能,她都和贺建忠领证了,这属于出轨还有了孽种,在古代是要沉潭的大罪,贺建忠家里手眼通天,万一被他们家知道了,她情何以堪?这个孩子贺延洲不要还好,如果他要,她怎么可能顶着“贺建忠妻子”的名头生贺延洲的孩子,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温瑾虽然佯装睡着,但她的心却一直被火煎着。
在死刑和死缓之间,他选择凌迟她!
贺延洲又侧头看她,“别装了!”
他真恶劣!
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得更糟糕,温瑾决定:这件事儿,打死都不能说!死不认账!
她必须变被动为主动,所以,她正襟危坐第说到,“我没装,只是特别困,身体很不舒服,我明天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刚好现在请个假,行吗,贺总?”
贺延洲从侧面审视着她,好像在研究她。
“你哪不舒服?”他问。
下午,蒋姣姣来了贺延洲的办公室。
她是来邀请贺延洲和他公司的人去看她电影首映式的,给了他二十张票,都是好位置。
蒋姣姣这次的电影有大爆款的潜质,一票难求,她和各位主创也会跟影迷见面。
贺延洲给温瑾发微信,让她把票分发一下。
这事儿难不倒温瑾,她把各部门的骨干报到了贺延洲那里。
“你不去?”贺延洲抬眸问温瑾。
“哦,这次机会难得,还是顶流蒋姣姣的大爆款电影,一票难求,当然得让公司最有能力的人去,另外还剩下一张票,是总裁您的。”温瑾毕恭毕敬地说到。
她想的是:昨天他是为了送她才去她家的,今天没有让他送的必要了,他也该干嘛干嘛去吧,毕竟她的房间虽大,但突然多了一个他,很多余。
贺延洲哂了温瑾一眼,“哦,好。”
他没意见。
蒋姣姣唇边露出一丝轻笑。
温瑾想的是,只要贺延洲去看电影了,今晚他多半不会回她家住。
温瑾刚要出去,就被贺延洲叫住,“等下。把饭盒拿回去给爸,我已经洗过了。”
温瑾:......。
蒋姣姣很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爸?延洲哥哥,几个意思?”
“我和她结婚了。她爸也是我爸。”贺延洲指了温瑾一下。
瞬间,蒋姣姣的脸色就白了,她整个人特别不冷静,“怎么会?延洲哥哥怎么会?”
温瑾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他是不是想诚心捅破这事儿让温瑾难堪?
她什么也没说,拿着饭盒走了。
温瑾走了以后,蒋姣姣走到贺延洲的办公桌前,“延洲哥哥,你是认真的么?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温瑾小时候偷东西,长大了会偷人的。”
这话刚好触到了贺延洲的逆鳞,他眸子冰冷地凝视着蒋姣姣,冷得蒋姣姣打颤!
“闭嘴!”
吓得蒋姣姣不敢说话了,但是,她的心却像是在火上煎着,特别不平静。
温瑾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觉得,既然他饭盒都拿回来了,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去住了。
下班回到家,她迫不及待把贺延洲睡过的枕头和毛巾被都收起来,放到了橱柜里,又重新打扫了一下卫生,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真、舒、坦!
晚上洗了澡,她穿着睡衣坐在写字台前写日记。
她已经很久没写日记了,最近跟贺延洲的事儿如同过山车一样,还是值得说一下的。
她写了自己被贺延洲耍得团团转,写着写着就停不住了,大概写了三千多字......
直到手机微信响了一下,她才意识到天都黑了。
微信是祝琰发来的:笑笑,我在你家旁边的小公园,我把耳钉给你。
这副耳钉,温瑾早想还给祝琰,不想要了。现在祝琰就在小公园,小公园就在温瑾家隔壁,也就两分钟,所以,她想亲自下楼一趟,跟祝琰说清楚。
她换了一身素花连衣裙,头发还没干透,便下楼了。
出来得急,她忘了拿手机,本想回家去拿的,但又想了想,祝琰说他在竹林等她,她也就懒得回去了。
风一吹便刷刷作响的竹林旁边,祝琰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看着温瑾。
“你华仁医院怎么样了?办理入职了吗?”温瑾问他。
“还没有正式入职,华仁那边还要做很多体检项目,毕业了,我还要去人才市场拿我的档案。”祝琰边说边拿出那副耳钉,“给你!”
“我不要!”温瑾双手放在身后。
“那你让我送给谁?”祝琰急了,也因为温瑾的绝情伤心,“你就因为我出国,随便跟别人领证了是吗?”
“不是随便!”温瑾郑重声明,“我们从小就认识。你别多想!”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刻,温瑾突然被在公园里嬉戏的小朋友撞了一下,她本能地朝着祝琰的怀里撞去,祝琰也本能地揽住了她。
小朋友过去以后,温瑾要从祝琰的怀里出来。
祝琰却不放手了。
他轻嗅着温瑾发间的香气,随手把那副耳钉放到了温瑾连衣裙的口袋里。
“我在非洲的时候,日日想的都是你,我以为你跟我一样......”祝琰说话都带着哭腔,“所以,我回来,可是,你嫁人了!”
温瑾想到自己已经结婚了,不能再和祝琰有任何瓜葛,便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她推开祝琰,朝着自己家跑去。
留下祝琰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很久。
温瑾气喘吁吁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她看到那个人坐在自己卧室的写字台边上。
他正抽着一根烟,在打量惊慌失措的、脸色绯红、头发蓬乱的温瑾。
“偷情去了?”他慢条斯理地问温瑾。
“你看完电影了?”温瑾狐疑地问。
这才一个多小时,他怎么就回来了?而且还回自己家来了?
“怎么狼狈成这样?”贺延洲问她,他看着温瑾一脸刚刚跟人苟且过的春光样。
“刚才在家待烦了,去旁边的小公园转了转,和几个小孩老鹰捉小鸡来着。”温瑾淡定地说到。
贺延洲沉默片刻,接着说到,“这借口真漂亮。要不然我给你挂个华仁医院的号,让祝琰给你看看说谎的毛病能不能治?既然他夜盲症都能治好,说谎估计没问题。”
温瑾心一慌,猛地抬头看到自己的日记在写字台上敞开着。
贺延洲正在看。
她恼羞成怒,过去便抢,一边抢一边说到,“你还给我,还给我......”
贺延洲站起来,把日记本举高了。
他个子很高,即使温瑾172的身高都够不着,跳起来也够不着。
贺延洲微敛着眉头低头看她。
温瑾因为抢笔记本,鼻尖上都渗出来汗。
她抢得很累,很狼狈。
电梯来了,蒋姣姣和贺延洲上了电梯,温瑾不想当电灯泡,她站在电梯外面。
“你不上来?”贺延洲手按着电梯,问温瑾。
上司的命令,温瑾不能不从,她上了电梯,站在了最后面。
从镜子里看,她比前面的蒋姣姣高了半头,身段也比蒋姣姣好,镜子里的蒋姣姣也正盯着温瑾。
三个人在电梯里,温瑾感觉到无比尴尬。
“温瑾,你......”贺延洲似乎要说什么,却被温瑾刚好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一个骚扰电话,若按照往常,温瑾会挂断的,但刚才贺延洲好像叫她了,万一他今天又让温瑾送他回家,温瑾岂不是自讨苦吃?
所以,温瑾接通了电话。
“喂,老公,我刚下班”
“去吃花雕鸡,老地方吧,花雕小馆,我可能慢点儿,老公你就等等吧,就等我半个小时”
......
听得电话那头的骗子一愣一愣的,“小姐......”
温瑾挂了电话。
贺延洲听着她一口一个“老公”,跟真的似得。
“叮”,电梯到达一楼,温瑾飞一般地冲出了电梯,很好,总算逃过一次加班。
等公交车的时候,她接到爸爸温国明的电话,温国明说他今天晚上要跟她妈叶敏出去见老朋友,华仁外科医院的院长南华仁,让温瑾自己在外面吃。
温国明以前当兵的时候,在炊事班干过,厨艺非常了得,温瑾从小极少在外面吃饭,包括现在,她也是早晚在家吃,中午吃从家里带的饭。
花雕小馆是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外面的馆子之一,是祝琰曾经带她去过的地方。
既然今天爸爸不在家,那她直接去花雕小馆吃得了。
万一明天贺延洲问起来这家店味道如何,也省得她临时抓瞎。
不能不防啊,毕竟他一个连女人病都关心的人,关心她在花雕小馆吃得怎么样,那岂不是小儿科?
*
蒋姣姣上了贺延洲的车。
“温瑾结婚了?”蒋姣姣突然说到,“我还不知道她老公长什么样儿呢,要不然咱们去看看?”
她还看了贺延洲一眼。
“你们不是不熟?”贺延洲问。
“没想起来以前是不熟,不过想起来了,就觉得她很熟,她曾经在学校很风流的,初中就喜欢过好几个男生,我去看看是谁这么倒霉能把她拿下。”蒋姣姣仿含着几分讥笑说到。
“她很风流?”贺延洲的脸色有些难看,抓档位的手略停了一下。
“延洲哥哥,我从初中就认识你了,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骗你干嘛呀?”蒋姣姣说到,“我是看她是你的秘书我才说的,你往后留个心眼儿。”
贺延洲发动了车子。
*
温瑾刚进花雕小馆的门,便看到门口靠窗的位置,祝琰和另外一个男人坐在那里。
另外一个男人温瑾也认识,是祝琰的师兄,现在是华仁神经外科医院的主任医生:曲衡。
祝琰本来在专心和曲衡交谈的,看到温瑾,突然愣了,他不晓得温瑾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曲衡知道祝琰昔日和温瑾的关系,他赶紧站起来,笑眯眯地对温瑾说到,“温瑾过来坐,我跟祝琰已经聊完了,要回医院值班。”
曲衡说完便离开了。
温瑾本想另外找地方坐的,但是店里人都满了,而且,祝琰看她的目光,全是柔情,温瑾坐下了。
祝琰点了好几道往日和温瑾常点的菜:青瓜竹笙汤,多春鱼,深海鲽鱼,花雕鸡......
祝琰像往常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温瑾脸前的小碟子里夹菜。
温瑾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你妈的后事处理了吗?”温瑾饿了,拿起筷子夹菜。
“处理了,周日举行的葬礼。”祝琰低着头说到。
温瑾“嗯”了一声。
她在刻意冷淡祝琰,不给他任何希望,也不再给自己任何幻想。
温国明曾经跟温瑾说过,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记住自己已婚的身份,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一直以来,温瑾都是这么做的,除了上次,和贺延洲发生了一夜情,不过那是在她不知道已婚的情况下。
祝琰刚才在这里和曲衡聊工作的事儿,祝琰不回非洲了,想在禹城找工作,他虽然是博士毕业,但学医的,博士是标配,他又错过了春招,所以,现在找工作不容易。
华仁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神经外科医院,曲衡早几年去了华仁,他说他们医院非常非常卷,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去的都是海归博士,祝琰想去华仁,基本没希望,虽然祝琰足够优秀。
但是这些,祝琰没跟温瑾说。
“笑笑,别怨恨我行吗?我以前看过非洲的报道,知道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所以我去了,可是把你丢了,现在我回来了。”祝琰突然握住温瑾放在桌子上的手,他以为温瑾还在生他的气,没想过她结婚。
笑笑是祝琰给温瑾起的小名儿,因为她很爱笑。
“我从非洲给你寄来的东西,你收到了吗?”祝琰又问温瑾。
“还没。什么东西?”
祝琰笑笑,“收到你就知道了。”
温瑾的心起了一丝波澜,随即她又恢复理智,说到,“我结婚了!”
“结婚?”祝琰无声地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信?结婚证呢?”
“改天我发给你看看!”温瑾说完,趁机把手从祝琰的手里抽出来。
“吃饭吧。你的夜盲症好彻底了吗?”祝琰又问。
“嗯,好了。”
“我看看~~”祝琰伸出手去,想翻温瑾的眼睛。
他和温瑾都知道,夜盲症必须得用机器看眼底视网膜,手扒眼皮是看不出来的,这是两个人以前心照不宣的惯例,只要温瑾生了气,祝琰就会翻看她的眼皮替她检查,借机拉近一下两个人的关系,往常温瑾会半推半就,祝琰得逞,然后两个人就和好了。
不过这次,就在祝琰要碰到温瑾眼皮的时候,温瑾不经意地抬了一下头,祝琰没摸到。
“我真结婚了!”温瑾一手拿着筷子,对祝琰说到。
祝琰的手停在那里,讪笑一下。
他认为“结婚”不过是温瑾找的推搡的借口。
读初中的时候,蒋姣姣家里特别穷,她爸是干苦力的,妈妈是清洁工,她成绩又差,人特别自卑,她总是在温瑾后面当跟屁虫。
温瑾是学校里的校花,小明星,她家庭条件好,经常照顾蒋姣姣,会把从家里带的好东西分给蒋姣姣;有一次蒋姣姣穿了一件妈从垃圾堆里捡的衣服,被别的同学嘲笑,温瑾气不过,她把自己新买的一件衣服送给了蒋姣姣。
那时候大家没有手机,毕业的时候,彼此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听说后来蒋姣姣突然去了贵族学校念书,也没跟温瑾说一声,又读了电影学院,后来被资本捧成了顶流。
温瑾很替蒋姣姣今天的成就开心,她再也不用过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不过不晓得蒋姣姣还认不认识她。
“蒋姣姣?”温瑾突然问到,“贺总,您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贺延洲看到温瑾突然不走寻常路,说到,“朋友!”
“啊?”温瑾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她说,“她是我初中同学哎!改天您帮我要个她的签名呗。”
就见贺延洲目光哂着她,挺正经地说到,“我的签名你要不要?”
不给就不给呗,干嘛这么揶揄她?
温瑾知道自己在这不讨喜,说到,“那我先走了,麻烦贺总您帮我开一下大门。”
说完,温瑾便走了出去,好在贺延洲没有为难她,已经给她开了大门。
*
周一,温瑾拿了自己的一件T恤去公司,想让蒋姣姣签名。
蒋姣姣肯定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过,既然蒋姣姣是贺延洲的好朋友,万一她来公司找贺延洲呢,不正好趁机让她给自己签个名?说不定还能和她叙叙旧呢。
温瑾当然知道这种大明星一般都不会随便进写字楼的,但万一呢?
温瑾忙了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似乎听到贺延洲的办公室有敲门声。
但是门里面一直没应声。
她记得今天贺延洲没出去啊。
不多时,温瑾办公室的门上也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温瑾说到。
温瑾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跟鞋,穿着时髦的女人映入了温瑾的眼帘。
尽管她戴着墨镜,可温瑾还是一下认出来,这个人便是大明星蒋姣姣。
“你是蒋姣姣?”毕竟是昔日的老同学,温瑾还挺激动,“你还记得我吗?”
蒋姣姣把墨镜往下滑了滑,看到温瑾,她的神色很不自然,还有些吃惊,她问到,“你是贺延洲的秘书?”
“我是你的初中同学温瑾啊。”温瑾挺开心地说到,“咱们以前是朋友。”
蒋姣姣仿佛受到巨大惊吓一般,她拒人千里又很抵触地说了声,“抱歉。”
没想起来!
温瑾挺失望的,她觉得蒋姣姣跟小时候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当然,说忘恩负义也不合适,毕竟小时候温瑾帮她的,都是小恩小惠。
“我是来找延洲哥哥的,他没在么?”蒋姣姣的口气有些傲慢,但温瑾毕竟是贺延洲的秘书,她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在的,在的,他今天没出去。”温瑾依然热情不减,“我去叫他。”
说完,他去了贺延洲的办公室,敲了敲他的房门,说到,“贺总,有人找。”
不多时,贺延洲出来了,他先是极为不满地看了温瑾一眼,又看向她身后的蒋姣姣。
“延洲哥哥,你在啊?刚才怎么不开门?”蒋姣姣跟贺延洲说话,分明是在撒娇,跟刚才和温瑾说话的口气判若两人。
他们两个在谈恋爱?
看起来,捧蒋姣姣成为顶流的人就是贺延洲呢。
所以,那晚的事情,想保密的应该不止温瑾一个!
“进来。”贺延洲对蒋姣姣说到。
温瑾慌忙把他办公室的门关上了,给他们二人世界!
下班后,温瑾背着包出门,刚好看到贺延洲和蒋姣姣从她身边走过。
温瑾想了想,赶紧回办公室拿起那件T恤,小跑两步,赶上了蒋姣姣,说到,“姣姣,帮我签个名呗?”
蒋姣姣突然变得热情了,她恍然大悟又有些开玩笑地说到,“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有一次考试作弊,老师没收了你试卷的温瑾吧?老师还把你那门课的成绩取消了!你还跟咱们班长早恋过。你看看,你要是个平平常常的学生,我还真是记不住你。”
不是,这些话她就非说不可吗?还非当着贺延洲的面儿说?
再说那次分明不知道是谁往温瑾的课桌上扔了一张小抄,刚好被老师撞见,温瑾也是倒霉,至于跟班长早恋,那更是没影儿的事儿。
温瑾一直以为,蒋姣姣该记住的是自己帮她的事儿,怎么她记住的都是自己的糗事儿?
“你还这样?刮目相看!”贺延洲饶有兴趣地看了温瑾一眼,仿佛在奚落她。
估计这就是蒋姣姣的目的了,在贺延洲面前打压她,抬高自己。
温瑾很是不再在,贺延洲是她的顶头上司,想必他往后会对温瑾的诚信打个折扣。
“哦,温瑾,你胸罩的带子掉下来了。”蒋姣姣指着温瑾已经掉在胳膊上的胸罩带子说到。
霎时,温瑾的脸就红了,不晓得蒋姣姣是真性情还是心思坏,非要当着贺延洲的面指出来。
她真的变了一个人!
温瑾赶紧整理了一下,她穿着半袖,带子掉到胳膊上了,她都没察觉。
再抬头看贺延洲时,才看到他的目光刚刚移开。
他饶有兴趣的样子。
丢死人了!
温瑾已经不想要蒋姣姣的签名了,可能以前觉得跟她认识,对她有滤镜,现在,温瑾觉得,蒋姣姣人品好差,她总觉得蒋姣姣的态度怪怪的,似乎在针对她。
但蒋姣姣还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给温瑾签名了,然后,高傲地把T恤甩给了温瑾。
祝琰转过头去,俯身在他妈耳边说到,“妈,温瑾来了。”
祝琰妈妈眼色迷离地看着后面站着的温瑾,手对着她摆了摆。
温瑾过去了。
她看到祝琰妈妈眼神涣散,感觉随时都会不行的。
祝琰妈妈一手拉过温瑾的手,另外一只手拉过祝琰,然后把他们的手叠在一起。
她虚弱地说到,“你们......好好的。”
这种时候,温瑾没有必要把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儿说破,毕竟是安慰一位即将要英年早逝的中年女人。
然后,祝琰妈妈的头歪过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瑾想把自己的手从祝琰手里拿出来,可是祝琰却握住了她。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毕竟不好看,所以,温瑾没有继续试图抽出来。
裴薇薇叫来了医生,让赶紧检查祝琰母亲的情况。
门口有响动,温瑾本能地看向门口,进来的是医生;然而,让温瑾意外的是,贺延洲也正双手抄兜,倚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
温瑾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想的,火速把手从祝琰的手里抽了出来。
贺延洲怎么上来了?
祝琰看到温瑾的不正常,顺着温瑾的目光看过去,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极帅,极有气度的大帅哥,他微皱了一下眉头。
医生给祝琰妈妈检查过,他说患者陷入了深度昏迷,让祝琰准备后事。
祝琰一下瘫坐在床上。
按理说,这时候,温瑾是该给他安慰的,可是,她越是这种脆弱的时候给他安慰,往后他们会更加纠缠不清,她不想再藕断丝连,所以,她转身,狠心走了。
走到门口,她对贺延洲说到,“走吧贺总。”
她和贺延洲走到了走廊。
“温瑾,你站住!”身后传来裴薇薇的动静,“你和祝琰在一起三年,才分开两个月,你就对他这么绝情;你忘了祝琰治好了你的夜盲症,忘了他彻夜帮你复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他翘课带你去看病,自己冻得感冒了却不告诉你;忘了他从家里拿了他妈做的红烧鱼、他大姐做的猪肝给你吃,这些你都忘了。甚至你怀了他的孩子你还想打掉!你忘了你的阿琰!”
贺延洲轻轻念叨了一句“阿琰!”
温瑾还怀过祝琰的孩子。
温瑾皱了皱眉头,她所有的底细,都让裴薇薇给她露了,只不过,她上次怀孕的事儿,裴薇薇搞错了,但温瑾没必要说破。
刚才裴薇薇说了“阿琰”,不晓得贺延洲现在知不知道那晚的那个人就是她。
或许他根本就知道,不过一直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一直戏弄温瑾。
他们现在就只剩一层纱,谁也没戳破。
温瑾也希望,这层纱永远不要破,维持表面的和谐。
她对贺延洲没想法,也知道两个人差距太大,永远没可能。
她没说什么,继续对贺延洲说到,“走吧,贺总。”
裴薇薇面对温瑾的背影,高声说了句,“温瑾,你别后悔!”
温瑾上了贺延洲的车以后,贺延洲目光朝外,说了一句,“你够绝情的!”
他的口气有些讥讽。
但是,温瑾没在意。
“我跟我老公很恩爱,绝对不会再跟别的男人有瓜葛。”温瑾信誓旦旦地说到,“对谁都不好。”
“唔,是么?”贺延洲手随意地敲击着窗玻璃说道,“是怕你老公对你的阿琰不利?”
温瑾歪过头去,没说什么。
“默认了?”贺延洲问她。
“不予置评。”温瑾回道。
温瑾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是署名“阿琰”的人给她发的:温瑾,当时我执意要去非洲,我知道你恨我。这次我回来,不走了。
温瑾狠心回了一个字:好!不过,跟我无关。
要断就断的彻底,藕断丝连最终伤害的是三个人。
她返回了微信界面,心思却并不在微信上。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贺延洲的目光正瞟向她的手机界面。
“你跟你的死鬼老公确实很相爱。”他微敛着眸光,皱眉对温瑾说到。
“什么?”温瑾一颗凌乱的心被他唤醒。
贺延洲目光努了一下温瑾的手机。
温瑾这才想起来,她给贺建忠的备注是“死鬼老公”。
“阿琰”下面,隔了好几个人才是她的“死鬼老公”。
贺建忠的微信,是爸爸温国明让温瑾加上的,两个人还从未说过话,不认识,距离又远,更没有共同的圈子,温瑾对贺建忠的了解为“零”。
跟死人差不多。
所以,温瑾才备注的“死鬼老公”。
“做你老公挺倒霉!”贺延洲不继续扫视她的手机了,“称呼前任是阿琰,称呼老公是死鬼。”
“我们......相爱相杀。”温瑾强力说谎。
“唔,才结婚两个月就相爱相杀了?”贺延洲显然是不信的。
“我们现在去哪?”温瑾换了话题。
她总不能说,她还从未见过他老公,即使现在贺建忠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认识吧?
贺延洲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司机径自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这家酒吧的名字,差点儿闪瞎温瑾的狗眼:金色时光。
就是上次温瑾买醉的酒吧,还喝醉了。
保利酒店就在对面。
“我们来这里是要......”温瑾的心这次并没有跟以前似得揪得那么紧,反而很放松。
她知道,贺延洲应该知晓那晚的人是她了,只是没说破。
估计那天的事情,她想忘记,他也不想提起。
“陪我喝酒!”说完,贺延洲便进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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