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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都重生了,刀个亲夫算什么无删减+无广告

蛋黄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煜这一脚的确踹的挺狠了,踹的萧璟昭肋骨都裂了,还有内伤,要不是御医及时赶到,拖久了,得致命。“殿下莫要责怪驸马,他也只是一时冲动,都怪微臣,不该殿下新婚第二日就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殿下,微臣的确是放心不下。”“昨日听闻长公主府的变数,微臣就想......”萧璟昭的声音温柔似水,屋子里面的人听着骨头都要苏了,屋子外面的人听着火冒三丈,要不是尽力克制,他一定冲进去,再断他三根肋骨,直接捅入脾脏,必死无疑。“火气有点大。”墨兆阳溜达过来,揣着手,饶有兴趣地看着顾煜。顾煜敛去脸上的冷厉之气,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怎么会,萧侍郎和殿下青梅竹马,我不过是个后来者。”“诶,别说丧气话,本座知道,北齐肃王可不是这种认命的人。”墨兆阳伸了下脖子...

主角:顾煜唐翎芸   更新:2024-12-3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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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煜唐翎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都重生了,刀个亲夫算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蛋黄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煜这一脚的确踹的挺狠了,踹的萧璟昭肋骨都裂了,还有内伤,要不是御医及时赶到,拖久了,得致命。“殿下莫要责怪驸马,他也只是一时冲动,都怪微臣,不该殿下新婚第二日就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殿下,微臣的确是放心不下。”“昨日听闻长公主府的变数,微臣就想......”萧璟昭的声音温柔似水,屋子里面的人听着骨头都要苏了,屋子外面的人听着火冒三丈,要不是尽力克制,他一定冲进去,再断他三根肋骨,直接捅入脾脏,必死无疑。“火气有点大。”墨兆阳溜达过来,揣着手,饶有兴趣地看着顾煜。顾煜敛去脸上的冷厉之气,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怎么会,萧侍郎和殿下青梅竹马,我不过是个后来者。”“诶,别说丧气话,本座知道,北齐肃王可不是这种认命的人。”墨兆阳伸了下脖子...

《长公主都重生了,刀个亲夫算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煜这一脚的确踹的挺狠了,踹的萧璟昭肋骨都裂了,还有内伤,要不是御医及时赶到,拖久了,得致命。
“殿下莫要责怪驸马,他也只是一时冲动,都怪微臣,不该殿下新婚第二日就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殿下,微臣的确是放心不下。”
“昨日听闻长公主府的变数,微臣就想......”
萧璟昭的声音温柔似水,屋子里面的人听着骨头都要苏了,屋子外面的人听着火冒三丈,要不是尽力克制,他一定冲进去,再断他三根肋骨,直接捅入脾脏,必死无疑。
“火气有点大。”
墨兆阳溜达过来,揣着手,饶有兴趣地看着顾煜。
顾煜敛去脸上的冷厉之气,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怎么会,萧侍郎和殿下青梅竹马,我不过是个后来者。”
“诶,别说丧气话,本座知道,北齐肃王可不是这种认命的人。”
墨兆阳伸了下脖子,往屋子里看了下,人有些多,他就懒得进去了。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些。
“本座看好你。”
“嗯?”
“最近流行后来者居上,本座特别看好你,毕竟你又争又抢。”
顾煜捉摸不透这位看起来就跟街溜子一样的帝师:“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
上一世他和墨兆阳并没有多少交集,所以对这个人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他是墨家的佼佼者,未及弱冠就入了帝师宫,再后来便成为了南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师。
以至于,若干年后的坊间倒是有关于这位帝师的风流韵事传出,他都觉得荒唐至极。
至少他就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
“驸马爷难道不是?”
墨兆阳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戳了下顾煜的心窝子。
吓得顾煜立刻往后退了两步:“你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戳,这不是赤裸裸地调戏么!
墨兆阳意味深长地摊开了手指,他的手很漂亮,尾指上带着的玄铁戒指更是衬的他皮肤白皙。
“大家都是男人,你害羞做什么?”
顾煜啧了一声:“就是因为我是男人,才要和你保持距离。”
这位帝师的口味,他可受不了。
墨兆阳忽然觉得调戏下二十岁身子,三十岁年龄的顾煜好像挺有意思的,不免一步步地靠近。
他凑近了顾煜,饶是从唐翎芸口中得知,眼前的这位男人以后能靠着铁血手段登上北齐至高位,脚踩伏尸百万,他却一点儿都不害怕。
反正现在也杀不得,还不如给他调戏调戏。
“驸马的脸当真是少见的漂亮,难怪殿下会对你一见倾心,哎,殿下也是手快呀,否则......”
顾煜腮帮子都咬紧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墨兆阳向他伸过来的魔爪,心里已经在盘算该怎么样不动声色地掰断它了。
可当指尖就要触及他的脸时,墨兆阳却虚晃一枪,缩回了手,一本正经地理了下自己的衣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往屋子里瞧了一眼,低笑出声。
“本座听着里面,好像开始情意绵绵了。”
“该死的贱男人!”
顾煜一阵风地冲进去,扒拉开人群,横冲直撞冲到了床前,一把薅过差点就要被萧璟昭拉住手的唐翎芸。
他快如疾风,吓得一旁伺候着的宫婢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连御医都傻眼了。
昨晚大婚之夜被捅了一钗子的驸马爷,现在生龙活虎的,北齐的人体格有这么健壮吗?
御医见情况不大对劲,很有眼力劲地朝唐翎芸作揖:“殿下,微臣先去给萧侍郎开方子,到时候直接将药送去萧家。”
“可以送到帝师宫来吗?”萧璟昭试探地问,“微臣身受重伤,万一出宫时候奔波导致伤患加重,岂不是给驸马平添了杀孽。”
他好像能感觉到长公主和驸马之间的貌合神离,而且今日的问卜为大凶,若再一次大凶,他们就会和离。
长公主和离之后,自然会另觅良婿,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此前姑母原本就想让他们亲上加亲的,要不是边境动乱,哪里轮得到这个不受宠的质子横插一脚?
他和殿下,才应该朝朝暮暮,琴瑟和鸣。
而且......
姑母能把持朝政,那为什么他们萧家不能再出一个摄政王,取而代之呢?
毕竟女子掌权,于他们来说,委实太憋屈了。
瞧瞧一江之隔的北齐,女子可都不能抛头露面的。
到底他们南楚的民风太过包容了,现在南楚的女子都开始涉足科举,只怕再这么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官参与朝政。
他得力挽狂澜才是。
不等唐翎芸回答,顾煜已经抢先道:“不妨事,反正本王杀孽多,若是萧侍郎不慎死在半道上,大不了本王重金聘请道士为萧侍郎做场大法师,好好地超度超度。”
现在死都行。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唐翎芸都听不下去了。
上一世萧璟昭被顾煜折磨到死,现在虽然顾煜羽翼未丰,但潜龙卫已经成型,要暗杀萧璟昭对于顾煜来说,并不是难事。
顾煜握着唐翎芸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力道,她还是一样,偏帮着萧璟昭。
唐翎芸被捏痛了,她抬脚就踹在顾煜的小腿骨上。
顾煜猝不及防地吃痛,惊呼一声:“你谋杀亲夫呀!”
“你先动手的。”唐翎芸抬起手,指着自己差点要变成猪蹄子的手,红了大一片。
这么大的人,心眼儿比芝麻还小。
“对不起,还疼吗?”
他软声道歉,心疼地牵住了她的手,满眼的心疼。
他的确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被刺激到了,一时之间就乱了分寸。
低头看着唐翎芸红了一大片的手背,暗暗地骂了句自己该死,明明她是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舍不得任何人伤害,可偏偏,总是他伤她最深。
“你有病?”
对于顾煜忽然来的深情,唐翎芸是避之不及的。
上一世除了成婚之后那两年,他们之间相濡以沫,夫妻恩爱,此后可都是鸡飞狗跳,相互算计。
都是一个德行,搁她面前装什么好人。
顾煜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大抵我是真的病了,得了相思病,没你活不了的那种。”
“咳咳咳!”
萧璟昭逼得自己剧烈咳嗽起来。
“我好歹是个伤员,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刺激我了?”

萧璟昭昂首挺胸:“你说我矮?我......”
他仰起头,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上京城,他风头无二,不论是容貌、家世还是才情,都是佼佼者。
特别是引以为傲的身高,他可是身长八尺,宽肩窄腰,就连锦绣坊都说他是天生的衣裳架子。
可顾煜......
却还要比他高,甚至就是现在,他都要仰视着他,而且还那么......
秀色可餐。
唐翎芸也走了神,抛开上一世那些一地鸡毛,顾煜这张脸总是让人三观跟着五官走。
也是自己色迷心窍才会遭大难。
古人诚不欺她,色字头上好大的一把刀,砍的她乌丫乌丫的。
“你除了身形高大,长的好看,还有什么长处吗?”萧璟昭恨得牙痒痒,若没有顾煜横刀夺爱,今日来帝师宫问卜的,便是他和殿下了。
顾煜认真地想了想,忽然动手搂住了唐翎芸的肩膀,声音低沉且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我有什么长、处,殿下最清楚的,对吧?”
他恶趣味地顿了下,甚至还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刺激的唐翎芸一下子面颊红红,就连耳根子都通红通红的。
那家伙......倒是有个长处。
“咳咳咳!”唐翎芸面红耳赤地推开顾煜,大步流星往前走,“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帝师和钦天监都在等着呢,别浪费时间。”
顾煜却死皮赖脸地追上去,他就是固执地要去牵唐翎芸的手。
唐翎芸躲了好几次,终于忍无可忍,将双手抱在胸前:“顾煜!你在这儿发什么疯!”
她瞪圆了眼睛,原本小小的脸上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怒意,整个人就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小豪猪,背上的利箭蓄势待发。
“新婚燕尔,不能牵一牵?”
“不能!”唐翎芸斩钉截铁,就算是他没意图要踏平南楚,但他和季柔嘉之间的糊涂账,还没算完呢!
顾煜不甘心,就是要认死理地牵手:“我让诸葛檀来给你皇兄治脑子。”
唐翎芸还没反应过来:“嗯?”
“作为条件,让我牵。”
趁着她走神的那一瞬,顾煜赶紧上手,霸道地握住了她的手。
唐翎芸傻眼了:“你刚刚认真的?”
“我骗过你吗?”
“可是诸葛檀......”
“嘘——”
这手牵的,代价是有些大,不过他付得起。
帝师宫内一排排吃瓜的钦天监连连点头,啧,一物降一物,能制服作精长公主的,还得是驸马啊。
在主殿内等了好半天都不见人,还听不到外面八卦的帝师墨兆阳心情不是很好:“再不进来问卜就全滚蛋!”
帝师宫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瞅着钦天监那群老东西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身子都探出大半去听小两口吵架,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也不知道让一让。
敢情他一个南楚帝师,稳坐钓鱼台,就只能看着一群群人的后脑勺?
过分!
钦天监赶紧让开路,顾煜神色坦然地牵着唐翎芸昂首挺胸走进主殿。
墨家是金陵城出了名的美男聚集地,从上到下,生的都很好看,而萧逸洺之所以能成为金陵城第一风姿,便是因为她的母亲乃墨家人。
龙章凤姿,美姿容,善言笑。
但大多数都是笑里藏刀的。
墨兆阳金冠束发,一身玄色的袍子衬的他比例极好,和钦天监这群端端正正的人摆一起,他的坐姿就比较一言难尽了,慵懒肆意,面前的香炉里飘出来的袅袅白烟更是让他看起来宛如谪仙。
他脾气不大好,冷眉冷眼的:“赶紧。”
他还有其他事儿要办。
后院塘子里的鱼还没喂呢。
案几之上摆着一只龟壳,龟壳里装着三枚铜钱,只需要将铜钱抖落出来,问卜便算是完成了。
墨兆阳机械地宣读着规矩:“铜钱分阴阳面,乾面为阳,坤面为阴,一阴二阳或一阳二阴均为大吉,三阳为平,三阴为凶,懂?”
唐翎芸点点头,上前就拿起了龟壳。
顾煜的手温柔地包裹住她的手,就像上一世那般,他们夫妻同心,开出了一阳二阴,大吉之兆大吉。
这一次......
唐翎芸望着已经与她一样跪坐在了对面的顾煜,她一定能开出,大凶之兆!
她晃动着手,调试着角度,只听得三声清脆的声音,铜钱落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比钦天监监正还要快的是萧璟昭,他快速走过来,原本紧张的神情在看到地上的三枚铜钱时,陡然喜笑颜开:“大,凶!”
顾煜沉着冷静的脸上陡然有了几分不安。
他皱起眉头,垂眸看向地上安安静静地躺着的三枚铜板,都是坤面。
怎么会?
上一世明明是大吉的。
难道是他的记忆产生了偏差?
萧璟昭松了好大的一口气,他感觉整个人都仿佛活过来了一样:“既然是大凶之兆,那这桩婚事便是祸害我南楚江山的罪孽,不如废了吧。”
“放肆!”
顾煜低声轻叱。
他当了多年的帝王,早就习惯了以上位者的姿态。
这两日因着在唐翎芸面前,才伏低做小,但也容不得区区一个南楚礼部侍郎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墨兆阳饶有兴趣地坐直了身子,一手撑住了脑袋:“啧,驸马的架子有点大啊?”
顾煜思前想后都想不明白,上一世的大吉之兆,为何会在今日变成了大凶,但他早就经历过了波谲云诡,也是踩着血流成河,伏尸百万登上的齐帝之位。
并不会因为旁人的一两句话而心中发憷。
“本王与长公主殿下联姻事关两国邦交,萧侍郎一句废了吧,是要将齐帝和楚皇的脸面至于何地?”
唐翎芸暗暗地掀了掀嘴皮,啧,看吧,他又开始装了,总是喜欢摆出正人君子的样子,逼得所有人都按着他的想法去办,也不管旁人乐意不乐意。
“萧侍郎也是为南楚江山好,驸马不必紧张。”
唐翎芸不咸不淡地说着,也极其淡定地从地上捡起不吉利的铜板,暗暗地毁尸灭迹。
“现在不过是第一次问卜,就算是凶兆,也不过是本公主留在帝师宫斋戒沐浴三日罢了,驸马慌什么。”
顾煜眼睛眯起来:“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这一次是大凶之兆?”
被发现的唐翎芸心虚地撇开头,目光看向别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都说我没有下毒,你怎么就......”
“下毒?”
兴奋的声音从墨兆阳的嘴里蹦跶出来,吓了唐翎芸一大跳。
幸好青天白日的,不然她还要以为是哪儿来的大尾巴狼出来了。
那眼睛,就差冒绿光了。
“新婚之夜不仅有捅刀子的戏码,还上演了一出下毒吗?嘿嘿,你们年轻人可真会玩。”
唐翎芸严肃地提醒着:“帝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留在帝师宫了?”
墨兆阳还沉浸在相爱相杀的戏码之中,敷衍地回应着:“哦,对,要留下的。”

顾煜神色戒备地瞄了一眼心怀不轨的萧璟昭,他可记得,这家伙曾也在帝师宫当值,若唐翎芸要留在帝师宫,这小子肯定会找借口留下来。
他绝对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让自己头顶绿油油。
“就算是要留......”
“驸马不可能想自己留在帝师宫吧?”萧璟昭只觉得可笑,“驸马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个外臣。”
“本王问你话了吗?你一天天的插话是鸡下巴吃多了吗?那么喜欢接人的话?”
顾煜不耐烦极了。
总喜欢惦记别人的人,没脸没皮。
“外臣不能单独在宫中过夜这事儿本王还是知道的,但本王与长公主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就算这一次问卜为大凶,也无妨,我们一起面对。”
顾煜说的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甚至还牢牢地抓住了唐翎芸的手:“阿翎,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他不可能给萧璟昭趁虚而入的机会,也不能再放开唐翎芸的手。
她只能是他的。
唐翎芸傻眼了,但很快就回过神,干脆利落地抽出手:“不,你不想。”
这人有病吧!
她什么时候要和他一起面对了?
她好不容易才作弊得了这个大凶之兆,趁着这个机会留在帝师宫,少在这儿自我感动。
“殿下!”
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惊得一众人纷纷回首。
钦天监的监正是位年过甲子的老者,听得也是老泪纵横,一边擦着眼泪鼻涕,一边道:“帝师大人,驸马这样有诚意,不如就成全了他吧。”
其他人都纷纷跪下:“还请帝师大人成全。”
“你们......”
“既然盛情难却,那本座便就成全了驸马爷这份情意绵绵。”
墨兆阳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见唐翎芸要反驳,他立刻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薄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废话太多,会被本座撵出去的哦。”
唐翎芸脸皮子都要抽筋了,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这一次除了想名正言顺地找借口与顾煜和离之外,还要解蛊。
鸳鸯蛊是他们南楚最强的蛊虫,之前是她求璟昭哥哥从帝师宫偷出来的,这一次她想解蛊,又不能出卖璟昭哥哥,唯一的法子就是入帝师宫,假借求学,实为解蛊。
但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为了三日后的问卜。
她必须要再一次开出大凶,留在皇宫里,保护皇兄。
小不忍则乱大谋。
硬着头皮,她挤出了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既然帝师都开口了,那便一起住下吧。”
“长公主殿下英明!”
钦天监的一群神棍齐齐给唐翎芸跪拜。
监正老泪纵横:“殿下莫要担心,虽然问卜出来的结果不好,但驸马的品行那是没话说,若当真驸马和殿下伉俪情深,必然人定胜天。北齐和南楚的百姓,有福了。”
唐翎芸呵呵了两声,有福了,头顶绿油油的福报你们要吗?
“你们钦天监闲的没事儿吗?”唐翎芸往旁边挪了下,让自己尽可能地和顾煜保持距离,“监正大人还是尽快回府休息,别晚上观星看走了眼,才是大事。”
监正老怀安慰:“殿下为国为民,实乃我等典范,我等告退。”
长公主殿下可算是长大了,知道夜观星象的重要性,还会体恤他们,都知道让他们白天补瞌睡休息了。
钦天监的一众官员离开帝师宫,帝师宫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的冷寂。
萧瑟的寒风吹动着银杏树快要秃掉的树杈子,哗啦啦作响,所剩不多的枯黄叶子就像断翅的蝴蝶翩然落地。
埋葬掉那些提前就落下来,已经生出腐臭味道的果子。
顾煜见不惯萧璟昭的厚脸皮:“看来礼部也很闲,萧侍郎不回去当值吗?”
“我告假了。”
长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他走到唐翎芸的身边:“一会儿让让人捡些白果,给你做白果羹。”
唐翎芸打小就好这一口,也只有萧璟昭知道。
她清浅地点了下头,一旁的顾煜看得眼睛发酸。
上一次她这样温柔地看他,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墨兆阳原本慵懒的身子忍不住往前倾,脖子都伸长了,差点就要撞到面前的香炉,亏得一旁的侍卫远盛将炉子挪开。
“帝师,注意分寸。”
远盛小声地提醒着。
墨兆阳摆摆手,将他推开,莫要挡着他的视线。
这种三人行,一女二男的雄竞场面少见的勒。
有趣的很。
“那个,”墨兆阳眼睛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反正之前阿昭也在帝师宫学习过,各处都熟,也就留下来,也好给长公主照应照应。”
远盛的手都抖了下,他抬头望着自家帝师,那眼睛里的精光可都藏不住了。
哎!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萧璟昭感激地给墨兆阳行礼,墨兆阳笑眯眯地提着长袍站起身,悠哉哉地往后院走。
远盛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修罗场,又立刻快步追上墨兆阳:“啧,驸马爷的眼睛都要喷火了,咱们不会引火烧身吧?”
“这火呀,越烧越旺才好。”
“帝师——”
唐翎芸匆匆追出去,她才不想和那两个跟小孩子斗嘴一样的男人待在一起,她快步追上墨兆阳。
“帝师,我想......”
“好。”
“啊?”
别说是唐翎芸了,就是远盛都惊呆了,张大了嘴巴。
他们家帝师现在功力越发深厚了,长公主都还没说要什么呢,就未卜先知了?
“帝师知道我想什么?”
墨兆阳摆摆手,远盛立刻退下。
四下无人后,他才从袖中抽出手,摊开掌心,掌心里赫然就是方才唐翎芸作弊用的铜钱。
三枚只有坤面的铜钱。
“当着钦天监上下,当着驸马的面作弊,殿下是打算留在我帝师宫做什么呢?容本座想想......”
墨兆阳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唐翎芸正犹豫该怎么开口,怎么胡说八道才能骗过这只老狐狸,哪知老狐狸慢吞吞地开口:
“星象异位,乾坤大变,本座的鸳鸯蛊用着还好?”

“昨日,是萧璟昭送长公主出嫁的吧?他当真是放心不下你呢,若是长公主早日同本王说,这个亲不成也罢,亦或者昨日拜堂的时候,本王就该把位置让出来,让给萧璟昭,让他与长公主拜堂,好全了长公主的爱慕之心。”
顾煜越说越气,那个该死的萧璟昭在他们中间横插一脚足足十年,原以为去了北齐就能甩掉的人,可谁曾想搅屎棍竟然又阴魂不散地跟到了上京城。
当然他也没让人好过。
萧璟昭既然那么喜欢挖人墙脚,那他就成全了他,阉了他,请他入宫常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唐翎芸陡然火大,她和萧璟昭之间可是清清白白。
那是她表哥,南楚礼制,女子出嫁得有娘家兄弟相送,萧璟昭送她出嫁那是合情合理。
好大一张脸,好小的心眼子。
“我胡说八道?唐翎芸,你要是想嫁给萧璟昭我也不会上赶着来被你羞辱,明明是你想红杏出墙,怎么就扯我头上了!你......”
“啪!”
唐翎芸一个巴掌甩到了顾煜的脸上,紧接着就疯了一样扑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掐死你个白眼狼,明明是你和柔嘉郡主暗通曲款,还想用鸢尾毒害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顾煜瞳孔地震,鸢尾毒?柔嘉郡主?!
他猛地抓住唐翎芸的手腕:“你为什么会知道,柔嘉郡主?”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轨迹,柔嘉郡主应该是在一年后才会出现,现在的唐翎芸不该知道她的。
唐翎芸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顾煜的对手,就眨眼睛,她就被他钳制到动弹不得。
糟糕了!
说漏嘴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认识柔嘉郡主。
一瞬间,委屈、紧张和恐惧齐齐席卷而来,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既然要重生,为什么不重生在早些时候,最好从未见过这个人渣。
“哇哇哇哇——”
反正都已经发疯了,索性就疯的更厉害。
“顾煜你个挨千刀的,别以为你长的好看我就非你不可了!你给我下鸢尾毒,还让季柔嘉来羞辱我!我今天,我今天......”
她借题发疯,狠狠地咬上顾煜的手腕,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直到嘴巴里全都是血腥味都不肯松口。
鸢尾毒是南楚至宝,毒药一线牵。
用的好,是救人圣药,用的不好,就是杀人剧毒。
之前她偷摸地听到过,原本顾煜是想用鸢尾毒作为药引子给母妃治病的,只是后来功亏一篑,却没想到多年以后,她竟中了这个毒。
真是祖宗们瞎了眼!
“你说什么?!你中了什么毒?”
他明明离宫之时留下了齐羽,有齐羽的保护,她不可能会有事的。
鸢尾毒是他和萧太后的秘密交易,一直都被他藏在寝宫里,旁人是拿不到的。
唐翎芸奶凶奶凶的:“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你本来就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可以和季柔嘉双宿双栖嘛!我这一世就成全你们!我们和离!现在就和离!你再不放开我!我咬死你!”
“所以,你也回来了,对吗?”
头顶传来顾煜的声音,很平和,但却足够炸裂。
她猛地抬起眼眸,无辜的大眼睛里全都是惊恐,什么叫也?
她嘴角还有血,满嘴的血腥味让她并不舒服,可现在她顾不得了:“你......”
这狗男人也重生了?
唐翎芸脑子飞速运转,可怎么转都是一片空白,知道头顶传来顾煜低低的浅笑声,她才惊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呵呵呵......阿翎啊,承认吧,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疯狂,唐翎芸下意识地就要跑,既然顾煜也是重生的,那就绝对留不得了。
她逃开之后,要立刻去帝师宫找帝师解蛊,然后让锦衣卫杀了这个王八蛋,以绝后患。
可才跑两步,腰身一紧,她竟生生地被顾煜给捞回来,不由分说地压在床上。
她想动脚,可顾煜比她动作更快,抬腿压在她腿上,手也被他压过了头顶,外面的清见听到里面的动静,护主心切冲进来:“殿下——”
额......
“出去。”
顾煜冷声呵斥,唐翎芸刚刚想开口喊住清见,可下一刻,顾煜已经俯身而下,冰冷的唇瓣覆上来了。
那种久违的熟悉,又带着青涩的陌生,就像一只只蚂蚁在他心尖上爬过来爬过去,让人欲罢不能。
唔?!
“嘶——”
顾煜吃痛地放开唐翎芸温软的唇,可手脚却纹丝不动:“唐翎芸,你当真是属狗的。”
咬了他好几次了。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没给你下毒。”
“狗下的!”
“你才是狗吧,我身上都是你咬的!”
唐翎芸张口又要咬他,他恼怒不已:“你是不是得了疯狗症?”
“你才疯狗!你全家都是疯狗!”
“你是我妻子,我全家也包括你。”
唐翎芸:“......”
顾煜并不想和唐翎芸在这儿继续耍嘴皮子:“我们谈谈。”
“我和狗没什么好谈的。”
“你开口闭口的全是狗,要不我给你带一只回来?”
“不用了,你就是!”
而且还是那种翻脸无情,喜欢乱咬人的疯狗!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子,直到她冷静下来,他才松开。
为避免她又疯起来咬人,顾煜往旁边挪了下,但神色并不好看:“我要是给你下毒,何必把北齐江山留给你?”
“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你能把江山给我?哼!你南下伐楚,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南下是为了救你皇兄!”顾煜真想撬开唐翎芸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豆腐渣。
上一世她的谋略可不输他,齐太子倒台也是她的手笔,怎么就在这件事上拧不清呢!
“我如果要杀你,何必力排众议让你当皇后,还把自己搞成孤家寡人,后宫一个妃嫔都没有!”
“废话,那是因为季柔嘉,你不是心心念念地想立她为皇后吗?这一世我就不当你们两个之间的绊脚石,你去娶她呀!你去娶她呀!”
唐翎芸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家都死过一次了,搁他面前装什么装!

唐翎芸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煜。
她可没信他的鬼话。
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到他演技登天,堪比梨园的名角!
唐翎芸向萧太后磕了个头:“母后,那儿臣先去帝师宫了。”
萧太后倒是很满意顾煜方才的表态,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总归识时务者为俊杰。
吴公公亲自送唐翎芸和顾煜走出慈宁宫。
唐翎芸声音不咸不淡:“刚刚那个奉茶的宫婢叫蕙兰吧?”
“是。”
吴公公在慈宁宫伺候萧太后这么多年,也照顾了唐翎芸这么多年,这两母女的脾气他可是摸得透透的。
都不需要唐翎芸多说一个字,他已经心领神会:“殿下放下,老奴一会儿就将人打发浣衣局。”
唐翎芸很满意,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顾煜被烫红了的手指头,这家伙重生一世竟然这样能忍?
“驸马爷,你看殿下对你多好,知道你受了委屈,立刻就替你找回来。”
顾煜心里陡然间就舒坦了,他就知道,就算上一世他们后来全都是唇枪舌战的,但新婚之后,那一段温情时光也并不是能装的出来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好像是因为那个孩子......
“打狗还要看主人,”
生硬而冰冷的话,将顾煜从往日的温情和酸楚之中拖回来。
“以前他是质子,可现在是我的驸马,告诉蕙兰,惹顾煜可以,但是别惹到本公主头上。”
顿了下,唐翎芸又哼了一声:“还有萧家,想要往后宫里塞人,让他们光明正大地塞!·”
上一世,这个蕙兰,可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表面上好似处处针对北齐质子,实际上最后却偷摸地爬上了她皇兄的床,也是她和萧潼搅得后宫乌烟瘴气!
吴公公怔忪了好一会儿,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公主好像长大了。
原本还围着他转过来转过去,成日“吴公公长吴公公短”的长公主一下子就成了大人了。
“唐翎芸,你骂本王是狗?”
另外一个反应还有些慢的,终于从过往的温情泥沼之中爬出来。
通红的指尖指着唐翎芸的鼻子。
当了好多年的上位者,虽然也经常被他骂,但这一次她骂的太利索,他都差点没回过神来。
唐翎芸瞅了一眼都快要起水泡的手指,哼了一声:“当真是身娇肉贵。”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这一世她此前受过的苦,得让这个混蛋一一还回来。
她给了受害者一个白眼,潇洒地往帝师宫去。
“喂!”
顾煜不得不承认,他刚刚是被唐翎芸漠视了,他疾步追出去。
吴公公倒是纳闷了,长公主现在骂人也忒有水平了,不大呼小叫,也不带脏字,谁教的?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吴公公轻叹息,真希望以后也能看到他们这样吵吵闹闹,一辈子安然无舆。
顾煜闹着追上唐翎芸的步伐:“你刚刚其实是在帮我出气吧?”
“没有。”
唐翎芸自觉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他听不懂吗?
上一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萧家老早地就安排了人入宫,藏在暗处,为萧潼铺路。
尽管萧潼算起来也是她的表妹,但一表三千里,更何况,事情也是因为她入宫才会失控的。
她需要尽快拔除萧家的势力才行。
唐霄必须尽快亲政。
“你若不是替我出气,大可在母后面前就为我出头的,可你没有,你是等着只有吴公公在的时候才吩咐下去,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夹在中间,我明白。”
唐翎芸:“?”
顾煜继续自说自话:“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
“行!你就当我在为你出头,替你出气,所以你什么时候搞定萧潼?”
“我答应你的,什么时候食言过?”
唐翎芸扪心自问,好像两人之间就算剑拔弩张到血肉模糊,但从头到尾,他却从未对她食言。
顾煜卖乖地凑上去:“是吧?现在可算是想到我的好了?我可不像有些人,只会花言巧语,你不能听人说了什么,你要看人做了什么,比如我......”
唐翎芸不耐烦地打断顾煜的废话,“帝师宫到了,你要再废话连篇,就在这儿待着。”
她搞不懂,上一世不苟言笑,话也少的可怜的顾煜,怎么这一世就跟狗皮膏药似得,粘乎乎,惊抓抓的。
帝师宫处于皇宫的西南角,是一栋六层飞檐宝塔。
外有高墙耸立,虽然在皇宫内,但也可以算是与世隔绝,除了帝师墨兆阳常年居住在这儿之外,还有钦天监的人轮值。
萧璟昭进宫之后直接来了帝师宫准备今日的问卜,他原本也是萧家之前送进帝师宫的人,但观星问卜和旁的差事不一样,没有天赋是无法着手的。
所以在执着了多年后,还是被墨兆阳送去了礼部。
帝师宫的大门由内而外地推开,钦天监上到监正下到灵台郎全都到场。
长公主婚姻的凶吉关乎着整个南楚江山的命数,所以他们不敢大意。
阵仗很大,上一世两人都有些吃惊,但这一世有了做好了心理建设,也就没什么异常的表情。
“恭迎长公主——”
唐翎芸深吸了一口气,上一世的问卜大吉,分明就是老天爷不开眼。
萧璟昭提前了帝师宫,见两人来,立刻就上前“今日问卜事关国运,帝师特意让钦天监过来做个见证。不必担心,没事的,就算问出个好歹来,也和你无关,你是我们南楚的长公主,降生之时便是大吉之兆,问卜若为凶,那也是......”
他看了一眼一旁眼神复杂的顾煜,顿了下才道:“也是有人祸国殃民。”
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顾煜将唐翎芸拉到身后,把自己当成盾牌,生生将两人隔开:“萧侍郎挺闲的,难道是因为官二代,所以礼部上下对你格外照顾?”
挨这么近做什么,他还没死呢。
“你休要在这儿含血喷人!”
“本王含血喷人也比你强,就知道惦记别人的妻子。”
两三句话把萧璟昭说的面红耳赤,他心里藏着的事被戳穿,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煜骄傲地仰着头,持续输出:“问卜这种神圣而庄严的事,有些人总是喜欢碍手碍脚又碍眼。”
萧璟昭的脸红了又白:“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萧侍郎不明白?”顾煜哼了一声,“我见过那种不知廉耻想挖人墙脚的,可没见过萧侍郎这种青天白日大庭广众,当着本王的面,挥着锄头挖墙脚的人。”
“难不成是萧侍郎觉得自己太过矮小,挥着锄头本王也看不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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